江ノ鳥Φ安娜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相對主義的問題之一,的確是可能使得人世間的事情沒什麼好談,最後反正就是訴諸暴力。
但如果因此就要投向絕對主義的暴力宣斷,這其實對暴力的認識太膚淺,過度簡化甚至貶低訴諸肉體、錢財、軍事、經濟的語言。絕對主義者似乎認為制定一套真理語言後,就可以講講話讓人交出這些現實力量,而且不覺得這種語言是一種暴力,反而這才正是一種奪舍式話術,將實力一律貶低為暴力。又或是一種言情章回小說般的書生幻想,認為動動嘴皮子,堅持一套絕對的語言,就能讓一切都得到治理。
不論從邏輯或實際上,任何正當的力量,都不能沒有力量,過分在正當打轉就好像在訴諸人人都有權買保時捷,卻不考慮是誰、又是什麼能把保時捷變出來。那道德的自然基礎被忽視,就是分離人文與自然的社會的悲哀幻夢。
江ノ鳥Φ安娜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但我覺得,這倒也不是什麼意識型態本身的問題,而是有統一秩序、抱大腿、狐假虎威渴望的人,很容易寄生在絕對主義裡滿足他們對於世界的渴望。
樸素地認為只要有一個語言統一的權力系統,就能夠得到一個公平有道德的世界,這反倒不給予各表或是各自分立的可能,似乎要把世界所有活動都收編到一個言語道德系統底下。
這不是絕對主義本身的錯,而是它會給一些人錯誤的幻想,以為只要表態支持絕對主義一切道德問題都迎刃而解,或是用絕對主義的大棒抨擊不道德的人。
但不論是「正當」或「力量」都不是只要表態跟信了就會不是問題,一些時候這樣的決絕反而成為了道德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