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也不是不善長……」並不完全認同對方的猜測,但也沒打算徹底否定,她試著換了個角度回應:「我很感謝像白塚さん和老闆娘這樣的人,這是真心話。只是——」
只是,一旦品嚐過那些無法量化與可視化的善意、一旦將那些無價的溫柔視為理所當然,就再也無法回到一無所有的日子了——她所害怕的是,一夕之間沒了一切的那種喪失感。至於這份恐懼從何而來,她並不清楚,但也不願細想。
因此,她才總是拒絕相信無償的善意,也不打算與人建立一夜以上的牽絆。

「……不,沒什麼。」當她選擇將抵達嘴邊的話吞回去時,旅館也近在眼前了。「謝謝您送我回來。」她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朝對方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