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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探勘記述一限定交流with Chiryu_yui

烈陽高掛,雙腳著地時厚實柔軟的砂包覆了鞋底,細碎的腳步聲被掩埋在呼嘯的狂風裡。帶著熱度與細沙的風拂面而來,即使以面罩與墨鏡防護了臉部,斐拉爾仍下意識地瞇起藍眼。

這不是斐拉爾第一次踏足荒漠,卻是他離開OMSI後第一次回來,與這些曾經熟悉的面孔合作。
latest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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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與家人聯繫是什麼時候?斐拉爾並不記得。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混跡於一眾傭兵名單裡,是否有被家人留心注意。他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想被發現或是不想,斐拉爾只記得當千流笑著遞給他手機時,即便看見了上面是OMSI組織招募的資訊,他也環抱著千流答了聲好。
如今用不一樣的身分回歸曾讓他抗拒彆扭的職場,斐拉爾感到莫名的輕鬆。不過他還是不太確定,如果在這裡遇見了杭特家的人,自己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而他的愛人又會怎麼應對?斐拉爾看著千流的背影。

他是他離開OMSI的唯一理由。

既然邀請自己來參加OMSI的任務,應該也做足了認親的準備吧?斐拉爾想像著千流游刃有餘地對著自己的哥哥笑會是什麼畫面。正打算以此為話題說些什麼時,封鎖區入口處的OMSI成員朝離開指揮站的斐拉爾打了招呼,他側頭看了一眼,根本不記得這傢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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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斐拉爾沒有停下腳步,呼喚著走在他前方的愛人:「千流。」
✦ ᴄʜɪ ʀʏ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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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曾經是一縷不為誰與何物停留的風,如今只要眼前那位雙眼深邃如海的紅髮青年叫住自己,千流就會停下腳步,然後回頭望著他。

他不太清楚這樣停下是不是一件好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資格可以停在他的身邊。斐拉爾作為千流人生截至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可以疏導他得嚮導,對著千流來說有著絕對的吸引力,但有時候他分不太清楚,那樣的依戀究竟是身為哨兵的本能?還是出自於他自己的意志?

「怎麼了?」

他伸手握住你空著的手心,千流一直都知道你經常會為了一些事情而感到不安,眼前所見或許還不夠,多了一點觸碰不著是否足夠讓你安心了呢?

「剛才有人跟你打招呼耶,他是你的朋友嗎?」身為一個哨兵,他當然不會漏聽或漏看些什麼,會這麼問也只是因為此處是斐拉爾前東家的地盤,有幾個熟悉的人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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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不是。」斐拉爾沒有一點遲疑地回答,回握住千流的手後又低聲補充道:「……見過幾面而已。」
話語隔著面罩傳遞已經模糊難辨,在大風裡更彷若被細沙磨去了字句,連他自己也聽不清,但斐拉爾很肯定他的哨兵絕對有聽見他的呢喃細語。

「你還好嗎?」擱置了認親的話題,斐拉爾選擇了他更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彼此交握的雙手隔著厚厚的布料,但斐拉爾能想像那手套下的觸感:帶著薄繭的纖長手指、層層衣料下溫暖的肌膚……他緩慢延伸意念,精神觸手如他自己的手般,從掌心沿著手臂一路撫上千流的臉,嚮導確認著哨兵的精神狀態。
「我怕風沙讓你不舒服,要不要調整一下屏障?」

徒步於挾帶沙塵的狂風裡連他這個戴足裝備的普通人都有些不適,他難以想像對於哨兵會是怎樣的折磨,但是他可以為他的哨兵降低觸覺感官的接收度。
紅狼繞著千流的腿邊來回磨蹭著,等待回應。
✦ ᴄʜɪ ʀʏᴜ ✦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斐拉爾的問題讓千流想了想,他以前早就在過多的感官雜訊裡度過,現在的一點不適都還不至於讓千流忍不下去,只是來自戀人的關心,總會讓他有點猶豫。

沙子像是石頭一樣劃過布料與面罩的聲音在腦裡嗡嗡作響,風拂過衣物拍打在皮膚上的觸覺感到不適,千流確實覺得不太舒服,但千流搖了搖頭。

「這點風沙沒什麼——」

但斐拉爾是嚮導,是不可能騙過他的。

「——我是說、嗯⋯⋯」

千流仍然不太習慣有一個嚮導在身旁提供幫助的感覺,而且嚮導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想法⋯⋯那為什麼還要問呢?千流愣了一會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需要,所以⋯⋯」千流沒有把話說完,但也足以表達他的需求,他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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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斐拉爾忍不住揚起嘴角。好想吻他。

即便兩人已經永久結合,可以透過精神連結感知到對方的狀態,斐拉爾也總是喜歡把那些話說出口,或許那就是他的哥哥經常掛在嘴邊的「儀式感」吧。他喜歡聽千流說他需要他。

「好。」斐拉爾用精神觸手給予鼓勵的回應,把愉快的心情傳遞給了千流。精神觸手輕撫過哨兵的下唇,就像兩人剛才親吻過一般,他悄聲無息地調整好了屏障,隨後鬆開兩人真實交握的雙手,收回精神觸肢。
繞著兩人來回走動的紅狼此時已經向前方的荒漠中奔去。

「我做了一點調整,讓你能繼續探路,但不至於會感到不適,好嗎。」他的語氣肯定,不似問句,沒等千流回應便逕自從行囊中掏出軍用羅盤查看,又頷首說道:「走吧。這個方向是基地的西北方。」
感受到了從斐拉爾身上感應到的情緒與溫柔,千流總感覺斐拉爾在想些什麼不太合適現在這個場合的事情,那些過度的噪音與觸感逐漸消失,他的感知逐漸安靜下來,但還是挺的見彼此的心音。精神觸肢的安撫千流當然也感受的到,那是來自於斐拉爾精神的延伸,千流讀懂了斐拉爾的意思。

「謝謝你。」千流晃了晃你的手後才分開,他似乎被你愉快的心情感染,整個人也輕盈了起來。

他接收了你的指示,有些不捨的回頭繼續向前探路,有紅狼現行在前方探路,路程上還不至於太危險,說是千流往前探路或許也不太對,他只是在斐拉爾的保護下往前,有時候千流總覺得斐拉爾真的是保護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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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沙漠的風沙越來越強的關係,千流沒辦法讓白渡鴉跟著紅狼往前探索,沿著斐拉爾指示的方位前進一陣後,他們來到一處岩層區,有部分巧妙的擋住了狂風掀起的風沙,到達這裡後,千流又回過頭看著斐拉爾。

「要不要在這裡停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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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風小一點再繼續移動吧,不必做無謂的消耗。」斐拉爾卸下裝備稍作休憩,觀察著周遭的大漠景色時卻猛然意識到:此時的天色已經不像他們剛出發時艷陽高掛,反倒有些近似黃昏。他皺起眉低頭查看腕錶,指針上明示著現在是正午。

是沙塵暴嗎?斐拉爾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

「你能感知看看附近這一帶有什麼嗎?不、遠一點的地方也要探查看看,如果有危險,我想我們還是回頭比較好。」斐拉爾重新調整了千流身上的屏障,讓哨兵能延伸意志到更遙遠的彼方。那雙藍眼溫和地緊盯千流,他示意對方放手去做。

一個專注於強化某一感官的哨兵經常會陷入神遊,此時的哨兵是不會知道自己周圍發生了什麼的,也因此更加需要嚮導在一旁待機。斐拉爾曾經很不喜歡做這樣的事,只能待在哨兵的旁邊發呆能有趣到哪裡?

但千流是例外。斐拉爾願意照看著他的摯愛,無論多久。
千流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後放大他的感知,去看四周更遠的地方發生了些什麼——以往的他是辦不到這種事情的,但和斐拉爾在一起之後,他的精神雜訊得已清除,他能夠更好的發揮他身為哨兵得能力。

要是以前,放大感知這種事情對千流來說根本吃力不討好,甚至可能會損壞他的屏障,但現在有斐拉爾在,千流根本就不擔心這些事情。斐拉爾的存在不只清除了他的雜訊,也穩定了他的內心,即使千流現在感受不到周圍的事情,但有斐拉爾在,就足以讓他放心。

千流很快的就發現了不對勁。

「⋯⋯沙塵暴,看起來在不久就會到這裡來了。」千流收回感知之後,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看著斐拉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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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收回擴大的感知,得要重新感知周圍的事物,岩層、沙海、然後還有看起來像黃昏的天空,不斷吹來的風沙,還有⋯⋯

那是什麼東西?千流感知到了一個不明的物體,他走到離斐拉爾不遠地一旁岩層邊,他蹲下身子用手撥開沙子,是刺沙蓬?仔細一看,那像是人的手指。在撥開更多沙,才發現那是一具完整的乾屍,不知道死了多久。

「斐、斐拉——」

突然地,千流感受到了從腳底傳上腦門的麻痛感,那種感覺像是中了毒,他想說的話沒能說出口,像是被掐著咽喉,千流跌坐在沙地上,一動不動,他微微的顫抖,陷入了某種恐懼之中。

他看見一隻巨蛇盤踞在乾屍上,然後沿著他的腳踝趴上他的腿、身,纏繞著他的脖子,像是垂手可得的囊中物,巨蛇看著千流的雙眸,那銳利的眼神宣告著掠食者的勝利,巨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像是要一口把千流整個人吞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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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狼的低吼掩蓋了蛇的噴氣音,轉瞬間獠牙便精準命中七寸處,蛇身鬆開了原先纏繞的獵物,被一陣向後撕扯的力量甩向沙地。紅狼鬆口以閃避巨蛇的反擊,隨後逡巡呲牙,警惕著蛇的再次攻擊。
同一時間,斐拉爾配合著紅狼的攻擊動作,他抓準時機猛力一拉千流的後領,將人拖進自己懷裡。他一手環住哨兵的腰部,另一手放置於千流的頭頂。

「別怕,那不是真的,千流。」斐拉爾的語氣沒有絲毫動搖,他將大掌移到胸膛前並收緊了雙手,讓他的哨兵感受到這是一個充滿力度的擁抱。人在被擁抱時會產生積極的生理反應,荷爾蒙的分泌能降低壓力與焦慮,這是斐拉爾從千流身上學到的事情。而現在,他也能擁抱千流,他能告訴他,有我在。

精神觸手同樣包覆著千流,溫和地撫平哨兵所有的恐懼與不安。
——我會在這裡陪著你。你可以相信我,我會守護你,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所有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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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觸肢迅速且熟練地清理了哨兵的精神雜訊,斐拉爾從後方繼續擁抱著千流,與肢體語言相反的寒冷目光射向遠處的乾屍。

巨蛇盤踞在一旁的沙丘上吐信,望著斐拉爾等待其自投羅網,彷彿方才並未被紅狼擊中要害,那場廝殺不過是斐拉爾可笑的英雄救美幻想。

紅狼此刻不知去向。
千流再度回過神來,自己已在斐拉爾的懷抱中,他在耳畔邊低喃的聲音使他安心,他很快的便沒有再看見剛才一閃而逝的巨蛇,斐拉爾細膩快速的清除了他精神剛才出現的雜訊,巨蛇彷彿幻影一般消逝。

千流並不習慣被人所保護,但有時候他又會貪戀戀人帶來的溫暖與安心感,就像此時,他清楚知道已經沒事了,但還是縮在戀人的懷抱中,遲遲沒有離開。

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

「我、我沒事了!別看那東西,他剛才一瞬間讓我陷入某種恐懼裡⋯⋯」千流怕你沒聽清楚,把自己的面罩也摘下來,風沙越來越大,千流的聲音不知道能不能確實的傳達給你。
有時候他總是會忘記,他早就與眼前的嚮導結合了,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總是可以透過感知去知道,結合的哨嚮溝通真是方便,不是嗎?

「別管那東西了,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

白渡鴉像是擔心著不知去向的紅狼,盤旋於岩層的上空,即使風沙漸漸使他飛行困難,但牠還是不斷低發出叫聲,像是要把紅狼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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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拉爾按住千流的手,示意對方把面罩戴回去。那雙深邃冰冷的藍眼在和琥珀色的目光對上時,變回一潭柔情湖水,像是午後陽光引導你在蓊鬱森林中的相遇,所有旅途的疲憊與污穢都能在湖泊中被洗淨,回歸寧靜。而斐拉爾此刻的精神觸肢便如此安撫著愛人的焦急不安。
「我沒事的,結。」斐拉爾悄悄揚起嘴角,眼尾隱約可見笑彎的弧度,即使被墨鏡擋住也逃不過哨兵敏銳的視線,他低聲說:「我沒有什麼恐懼的……」

他所有的深情厚意早已換得他的溫柔以待。
那份寂寞、那份愛意,能被給予同樣的感情回應,是多麼幸運呀!
斐拉爾甚至不害怕失去。如果他沒能保護好千流或自己,哨嚮雙方的其中一人陷入永夜,那麼另一者也會相繼跟隨。死亡從來不是斐拉爾會感到懼怕的理由。

「所以,我稍微過去看一下好嗎?我會盡快,我們等等就帶著調查結果回去。」斐拉爾替千流重新戴上面罩。
面對斐拉爾的安撫,千流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同意讓對方再去調查一下。他會看緊他的嚮導,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他會馬上把斐拉爾帶走。

「⋯⋯嗯,我知道了。」對方喊得那名字,千流既熟悉又陌生,那是早已被他所遺忘的真名,是斐拉爾再自己得精神圖景內找到的名字,他會在某些重要的時候這樣喊著千流。

那個名字彷彿咒語一般,斐拉爾的聲音喊出那個字,總能安定千流的心神,眼前的嚮導給予了他無窮無盡的安心感,這也是為什麼千流會停留在他的身邊。

「不要勉強自己⋯⋯」戴上面罩的千流輕聲的說著,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斐拉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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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斐拉爾站起身的同時抽出了腿側的戰術小刀,他朝遠處的乾屍緩步走去。
紅狼不知何時已重新出現在千流的身後,他用頭輕蹭著哨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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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踞屍首的巨蛇朝來者發出嘶嘶聲威嚇,卻沒有讓斐拉爾停下動作,他毫不猶豫地揮舞小刀向其刺去,巨蛇受到驚嚇地彈開,隨後似是自討沒趣地在一旁的沙丘上吐信低語。

待過OMSI幾年,斐拉爾對此類精神污染的幻覺已經見怪不怪。有時候他也會猜想這與他的職涯經歷或許並沒有太大關聯,只不過是因為他早已瘋得徹底罷了。
他並不是什麼很強大的嚮導。斐拉爾曾經憎恨自己覺醒成為嚮導的命運,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彌平他與一名普通哨兵之間的能力凹壑,他無法看見幾公里外的動向、無法聽見微小的音頻,永遠只能被動的無助的接收那些排山倒海而來的負面情緒與感情將他淹沒。

倒不如不要覺醒的好。有時候他會想像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只要別過頭不去看,就不會知道人們在他的背後評頭論足了。也不會因此知道,他並不屬於他生長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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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窒息。世界偌大卻沒有容身的處所,他是不該存在的錯誤。
當前線的哨兵們因突如其來的精神污染走避與急尋解方時,只有斐拉爾會上前擁抱那些瘋狂——那是他得以常年待在前線的原因之一。他甚至無須建築或強化精神壁壘去防禦,只因裡面與外面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那些對他來說也都是過去式了。

斐拉爾漠然無視了蜿蜒的巨蛇,他使勁拔出沒入乾屍胸膛前的小刀,許多沙土抖動落下。屍體的衣著並不像現代人會有的打扮,斐拉爾沒有受過普通教育,他無法判別是什麼年代的服裝。他從上到下一一檢查屍首的特徵並用相機拍下,當他掐住乾屍的頭顱時,張開的口腔裡有些什麼隱約露出。

斐拉爾將它抽了出來,是羊皮紙片。他沒有查看紙片上的字跡,只是將其放進夾鏈袋中收納好。他並不在乎。調查完畢後斐拉爾站起身繞過低語的巨蛇,回到他唯一在乎的、千流的身邊。
結合的哨響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心聲,那就像自己的腦海裡總有另一個聲音在和自己說話一樣。當斐拉爾在調查屍體的時候,千流能夠感受到斐拉爾心中不滿且怨懟的思緒,那是對現實的不甘與距離感,就好像什麼都離自己好遠,自身彷彿孤島一般的寂寞。

倘若可以選擇,誰會想要成為一個像千流一樣的哨兵呢?他在遇見斐拉爾之前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沒辦法被嚮導疏導,他甚至想著直到嚮導素對他的身體再也沒有作用的時候,他的死期也將近了——但就是在那之前,千流遇見了斐拉爾,他像一縷光一般照亮了千流的未來,作為嚮導的斐拉爾是可以疏導千流的、特別的存在,在千流的眼裡,斐拉爾像奇蹟一般。
✦ ᴄʜɪ ʀʏᴜ ✦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斐拉爾。」

千流站穩了身子後,走到了斐拉爾的面前,拉了拉他的手晃了幾下,千流沒再多說什麼,他只是想著,斐拉爾對千流而言是特別的存在,那是不需要言說、斐拉爾也能夠知道的事情。

但如果是斐拉爾,一定希望他親口說出來吧。

「你對我而言很重要,所以別想那麼多⋯⋯」

有時千流總是會想,究竟是因為身為哨嚮,兩人對彼此的吸引力才讓千流如此喜歡斐拉爾,還是千流自身的意志就是如此的喜歡他呢?這件事情的答案,總是會在金黃看向深邃似海的藍色眼眸時,因為心動不已而有了解答。

白渡鴉停在了紅狼的背上,鳥喙啄了啄紅狼的耳朵,像是在說別再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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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有想……」
只不過是他冷眼觀賞的黑白世界在觸碰到千流的那一刻起,終於有了流動的色彩與鮮活的熱度,從此不再麻木不仁。
斐拉爾並不是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他回握住愛人的手,沒有訴說的千言萬語早已化為意念傳達給哨兵,只屬於他的哨兵。

他移動腳步,鞋底穩當地踩在沙土之上。
「回去吧……沙塵暴就快來了。」
隔著手套布料傳來手心的溫暖,千流能夠感受到來自斐拉爾心中哪些千言萬語說不盡的情感。

「嗯,快走吧。」

千流回握著斐拉爾的手,他們一起離開了岩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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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ryu_yui: 千流好可愛,好愛看小情侶手牽手一同去郊遊 (woot) (郊遊?
alchemist850406: 我也愛看他們一起去郊遊⋯⋯(去沙漠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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