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看了西線狙殺陣(Battle for the western front)
故事從加拿大的王牌飛行員畢肖普從第一線退下開始。這位擊落了七十二架敵機的Ace成為了軍方的活招牌,來到小鎮裡募兵,他的演說吸引了羅伯特,從小到大與羅伯特形影不離的詹姆斯在無奈之下也加入了軍隊。
羅伯特把畢肖普當成英雄崇拜,把畢肖普的自傳當成聖經一樣閱讀,書裡的一切都很吸引他,使他對戰爭充滿期待,他期望自己也能成為那樣的英雄;而詹姆斯並沒有被羅伯特的熱情感染,始終冷靜理智。當他們在家鄉的火車站等候火車時,羅伯特喋喋不休,一位疲憊的士兵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聽好我接下來告訴你們的話,這會讓你們活命:到那裡去時,不要逞英雄。」
火車來了,他們搭上火車,接著搭上輪船,從故鄉跨越大洋來到遙遠的西方戰線。他們加入的小隊,前一天才剛對德軍發起攻擊,好不容易搶回了一條戰壕,上級又接著命令要短攻,逼退德軍。
在灰塵飛揚的壕溝中,羅伯特仍然不斷談論著畢肖普的事蹟。老兵們頗不以為然。哈里斯充滿怨恨與憤怒,醫務官史坦充滿絕望,大塊頭班區一心想多殺幾個德軍,因他十五歲的獨子被德軍所殺害。
幾個士兵從老兵和新兵之間走過,穿過狹窄的戰壕,無視了羅伯特(還是詹姆斯?或其他人?)想要一根乾火柴來點菸的要求。被無視的羅伯特暴怒,抓住其中一人,班區立刻上前來把他推開,罵道:「你怎麼敢這樣對待法蘭西斯·佩格馬加博!」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嚇了一條,蠻驚喜的。前面有個片段:某人叫了另外一個人「佩吉」,原本我想說是只是這個人剛好叫這個名字,結果竟然真的是在叫佩格馬加博)
(佩格馬加博的出身與他的同袍們非常不同,他是原住民,他的同袍都稱呼他為佩吉)
這首歌就與他有關!他是吹拂的風,壕溝中的幽靈,迷失軍隊的指引
但羅伯特並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佩格馬加博是加拿大最優秀的狙擊手與偵察兵,怒嗆:「誰啊?聽都沒聽過!」
佩吉並不為此生氣,他說:「小河狸有足夠的智慧能待在媽媽身上而不把自己弄溼,等到時候,你也不會把自己的火柴盒弄溼了。」接著他給了羅伯特一根火柴。
詹姆斯(是他嗎?我認不太出來他/這個演員的臉)問:「你參戰多久了?」
佩吉回答:「一開戰我就來了。」
接著命令下來,他們開始進攻。雙方不斷駁火,羅伯特和詹姆斯被困在無人區,動彈不得。戰爭的真實樣貌讓羅伯特嚇壞了,表情總是帶著一絲憂愁的詹姆斯堅決地對他說:「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佩吉狙殺了不少敵人,最後他救了羅伯特,但詹姆斯不幸被德軍俘虜。
情況很糟,早該抵達的補給與援軍遲遲未出現,但他們必須堅守陣地。羅伯特向長官請求,要去救援詹姆斯。
與此同時,被俘的詹姆斯被德軍綁在壕溝外的一根木樁上,一隻狼犬在他身邊打轉,撲咬著他。一名左臉頰帶著白色傷疤的德軍軍官遠遠看著他,安靜而冷淡地不停搖動手中的鉛筆,在筆記本上描繪他的慘樣。
接著,加拿大軍隊決定夜襲。佩吉帶著命令來到壕溝中,點名了幾個人參與此次行動,其中之一是羅伯特。羅伯特滿懷恐懼,大聲抱怨:「為什麼是我?」
一個老兵罵他,於是他不情不願地跟上了離開的人的步伐。他們摸黑來到德軍陣地,為了拯救朋友羅伯特鼓起了一點勇氣,但這次夜襲不太成功。他們返回戰壕,有人陣亡,班區負傷,羅伯特痛哭:「我不是殺人的料。」
佩吉(不確定是不是他,光線太暗了,看不清楚臉)揪住他的衣領,痛罵:「沒有人天生是殺人的料!你想死還是活著?」
「我想活著。」
「那就盡好你的本分!當德軍越過這片草皮,你就對他們開火,在這裡只有我們,沒有人會奔向你!」
戰事稍歇。補給與援助仍然未到,羅伯特與軍隊走散(老兵們說他「逃跑了」。佩吉擄獲兩名德軍。德、加雙方決定換囚。
換囚地點在一片濃密的樹林,給詹姆斯畫素描的德軍軍官也來了,他瞪著加拿大的士兵們,眼睛一眨不眨,眼神嚇人。押著德軍俘虜的老兵(哈里斯?)持槍警戒,「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他緊張地說。
換囚的過程氣氛緊繃,但還算順利。加拿大的換囚隊伍先行離開,德軍軍官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冷冷開口:「我們先去鎮裡兜一圈。」一個士兵不同意,被他教訓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沒有耐性嗎?」
士兵不敢違抗他,於是德軍前往小鎮。
不知是因為膽怯而逃跑還是真的與部隊走散的羅伯特來到小鎮,他向一戶樹林裡的人家討水,這戶人家有一個老父親和一個年輕的女兒,他們友善地請他進屋休息,卻也懷抱顧慮。他們三個人擠在小小的餐桌邊,老先生說:「你知道,現在這個時候……」
敲門聲響起。德軍來了。屋裡的三人慌忙起身,老先生要羅伯特與他的女兒快走,去藏起來。兩個人溜出後門,名叫露西安的女孩躲進穀倉,羅伯特向她承諾:「我會躲在樹林裡,德軍來就開槍。我會保護妳。」
臉上帶著傷疤的德軍軍官很快來到了穀倉前,他發現了蜷縮在角落裡的女孩。女孩看著他,渾身發抖。羅伯特藏身在一棵樹後,槍口對著軍官。他想起小時候的事:他和詹姆斯用空罐子練習槍法,他打得不好,很沮喪,詹姆斯教他方法,他照做,打中了一個玻璃瓶,開心起來。他說:「我很快就可以閉著眼睛打靶了!」
詹姆斯笑他:「怕黑的人在說什麼。」說完,他把子彈填裝進槍裡,瞄準了空罐子,他每扣一下扳機,就有一個罐子碎裂。羅伯特目瞪口呆。
回憶到此結束。羅伯特端著槍,掙扎猶豫,不斷發抖。軍官慢慢踱進了穀倉裡。
沒有子彈從林間飛出。穀倉的門緩緩掩上。
女孩哭泣,軍官來到她眼前,朝她伸出手,「不要害怕。」
羅伯特逃走了,來到一座破敗的教堂。他在長椅上昏睡。一個德軍士兵安靜地走了進來。
他站在門口,在胸前畫十字,接著朝羅伯特走去。他無視他,經過他,這個士兵放下槍,坐下,就坐在醒來的羅伯特眼前,繼續禱告。羅伯特茫然又焦慮地盯著他的背影。禱告結束,士兵起身,再畫一個十字,他拿起槍,只是拿起,轉向羅伯特,平靜地說:「這裡不是殺戮的場所,兄弟。」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羅伯特低下頭。他連殺一個背對他的人都做不到。他終於認清他不是英雄的料。就像遠在故鄉時,月台上那個疲憊的老兵說的一樣: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戰爭。
羅伯特起身,悄悄走到窗邊,外頭有好幾個德軍,但他們沒有注意到他。
寫了一堆就是是為了記錄這一段(
整部電影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部分,看到那個德軍士兵踏進教堂的時候我想說羅伯特完蛋了,結果竟然是這樣。士兵坐下禱告的時候我就開始流眼淚了。這也太動人了吧。
這種小小的人性光輝和在人們紛紛失去信念時不變的虔誠太感人了。我一直都很喜歡這種故事和描述。
對了,當羅伯特和那對父女一同在屋子裡用餐的時候,他們講到了畢肖普的擊落德軍的英勇事蹟。這一定給了羅伯特一點安慰,這畢竟就是他為什麼志願參軍,但接下來的遭遇,他自己的怯弱一舉摧毀了他殘存的天真想望。
羅伯特繼續逃跑,他躲在廢棄鐵皮與草叢裡,被自己人發現。「是傷員、德軍……還是逃兵?」一個人問。另一個人回答「是逃兵」。他們問他叫什麼名字,羅伯特虛弱地回應:「我沒有名字。」
回到告急的部隊這裡。「他們(長官)不會說的。」哈里斯揮舞著手說,「沒有補給,只有半份早餐,我們完了。他們不會告訴我們的。」班區要他別再說了,他回答:「我只是又餓又累……」
德軍再次進攻。詹姆斯殺了一個德軍但沒發現他背後還有另外一個,佩吉替他解決了背後的威脅,他餘悸猶存。醫務官史坦中彈,子彈穿過他的胸膛,他慢慢倒下,「就像一陣煙一樣。」他從困擾他的絕望中解脫了。班區用刺刀殺死了那個德軍軍官,同時也被那軍官殺死。哈里斯被德軍狙擊手射中手臂。彈藥很快用罄。沒有援軍。
詹姆斯奮力殺敵,他爬出塹壕,用他的好槍法殺了兩個德軍。一個德軍朝他高舉起柄式手榴彈,他來不及反應,隱身草叢中的佩吉再次開火,遠遠地為他解除危機。他疲累得跪在草地上,接著,一隻手伸來拍拍他的肩膀,有人從他身側跑過,然後是另外一隻手,輕拍他肩頭的手帶著安慰的力道。援軍終於到了。
畫面轉換。這次被綁在木樁上的是羅伯特,但如此對待他的不是德軍,而是自己人。站在他身旁的軍官手裡拿著一條白布,他拒絕了,「我怕黑。」軍官聳聳肩,走到一旁朗聲宣布他要為了逃兵的罪行伏法。「行刑隊,舉槍。」持槍的士兵們把抬起一個個槍口。「等等!」一個人從遠方跑來,帶著一封信,他把信遞給軍官,軍官展信,朗讀內容:「戰爭已於今天,十一月十一日結束……」
號稱終結所有戰爭的戰爭終於畫下句點,詹姆斯回到加拿大,跟女友瑪莉結了婚,生了個兒子。他把兒子取名叫羅比,他用羅伯特的小名為兒子命名,並教他如何用槍。「我常會想像羅伯特跟我們走散之後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或許會跟一個女孩結婚、生下孩子,跟他的孩子講述畢肖普的故事,就像我會跟我的兒子述說傳奇偵查兵佩格馬加博的故事一樣。」
電影結束。一定有記錯的地方,但還是盡力紀錄一下,因為要不了幾天我大概就會忘了,這部電影就是這麼平淡。詹姆斯似乎不知道羅伯特是逃兵,這樣也好。
中文片名跟英文片名差超多,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中文會是這麼名字,八成是因為佩吉的關係吧。而且「西線狙殺陣」聽起來就比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