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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茲拉爾一直覺得自己活得很自由。

  自從自己從「那裡」出來以後一直都很自由。

  在「那裡」的時候,他用血與傷換來生存於世的寶貴經驗。當然在「那裡」剛開始時不是很好受,但越到後來,他越發通透,鮮血在他眼前鋪開一條通達大路,最後當他跟其他人掙開牢籠,「那些人」的結局也證實了這一點。

  可是有些東西就像恆久的舊傷,不見得會隨時間順利處理好,這讓他很煩躁。

  身為哨兵,他對於自己的身體掌控力很自信,就像與生俱來能輕易掌握,在「那裡」度過的那些年,在那從不間斷的「教育」底下,他也逐漸明白,武器、殺人、這些對他來說都輕而易舉。

  只有一件事。

  精神力紊亂所帶來的失控感使他非常厭惡,儘管由於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他從不讓精神失控到他不能接受的地步,他也善於忍耐,「那邊」將他的閥值訓練得很高,他算是感謝這一點,但偶爾出現的精神混亂,還是讓他覺得相當厭惡。

  最近稍微有點不同了。

  在那精神力晃動的盡頭,能感受到一個不強悍卻始終在那裡的一線清明,他如一股冷泉,微小卻堅定地釘在原地,如錨點般帶來穩定的微光。

  Lethe。

  他在舌尖滾過這個名字,像用刀鋒輕劃。有著與黃泉同名的人,人也如其名。

  感受著對方的精神力毫無波瀾、不強不弱,始終穩定地在精神連結的那頭抓著自己的。

  這份精神力上的穩定性帶來他對自己身體不會失控的掌握感。

  或許有個長期配合的嚮導果真不壞。

  他暫時會把那嚮導留著。

  就像留著一把他愛用的刀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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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跟主線比較無關的亞茲拉爾視角的小片段,放不進主線所以先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