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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薩用力踩著油門,他開車載著柳昱澤一起跟著那些綠色黑色的星星。

能夠讓以薩跟薩爾瓦多平安離開醫院的時間所剩不多,那些討人厭的星星到底要帶著他去哪裡。

......而且柳昱澤一直維持著那個樣子

那個被附身的樣子

只是稍微借用一下這個身體,不是霸佔著不走。

那種和柳昱澤完全不同的說話方式卻同樣是柳昱澤的聲音讓禮薩捏緊方向盤的力道更大了。

你可以同樣用以薩這個名字稱呼我,或是你也可以稱呼我為老師,把我視作是他的一部分就好。

禮薩忍無可忍的用力踩下煞車停下車子,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抽出自己外套口袋裡的匕首,抵住柳昱澤的脖子,他眼神冰冷的看著那雙無神的異色瞳。

「你不是他,你連人類都不是。」他沒有絲毫情緒的陳述著這個事實。
確實,我並不是你們人類,但我可以保證,我出現在這裡是沒有任何惡意的行為。

加上,我在這裡對你而言是有好處的,一個是我能夠讓你知道你在意的兩個人類在醫院裡的狀況。

而另一個好處則是,我能夠穩定這個軀殼的精神狀況,他差那麼一點就落到你們人類判定無可救藥的範圍裡。

我相信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跟他們現在的狀況呢。」禮薩沉著臉,這個自稱是以薩一部分的東西......跟這種東西對話他也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但他手上的匕首並沒有鬆開。

睡著了,害怕過度就累的睡著了。

真稀奇,害怕這種情緒,在以薩的身上我沒怎麼有機會品嚐到。
說到稀奇的事情,被烙上印記的你也是讓我大開眼界的一員。

我們跟你們這種比較麻煩的人類要相安無事甚至是待在同一具軀殼裡,並不是我們常做的選擇,畢竟我們是天敵,通常碰上你們想方法弄死就好。

至於他們的話,他們在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到隱約的白色煙霧了。

禮薩捏緊匕首又鬆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收起匕首,已經沒有時間浪費了。他重新繫回自己的安全帶,握住方向盤,繼續跟上那些該死的討人厭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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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空間好像產生了一定程度的異變,這個狀況真是再煩人不過了,這條通往出口的走廊明明不長,卻怎麼也走不到底。

薩爾瓦多抬腳踹走了又一個撲過來攻擊他的發狂護士,他有些煩躁,這樣無差別攻擊的發狂護士或是醫生,他跟以薩一路上已經處理了好幾個了。

「以薩,別玩了。」他沒好氣的喊了一聲後方正拿著西洋劍戳來戳去的以薩。

以薩正忙著用西洋劍處理同樣是來襲擊他跟薩爾瓦多的醜東西,臉上的五官全沒了,卻多了好幾雙眼睛,所以他很好心的幫忙把那些多餘又沒作用的眼睛剜了出來。

「他太醜了,我順手做點好事。」以薩淡淡的回了一句。

薩爾瓦多嘖了聲,側身閃過另一個不知道從這條走廊的哪裡撲過來攻擊他的發狂醫生,隨後抄起自己的軍刀直接捅進襲擊者的頭顱。

看了下不遠處的灰白色霧氣,以薩嘆了口氣扔掉了自己手裡那些剜出來的眼珠子。
「......舊日月宗的打算放火燒了這裡?」薩爾瓦多跟著以薩轉頭看向他們來時走的那條走廊,有些模糊的白煙跟他還嗅到了一點焦味,他又用力踹了腳那個在地上抽動的被污染的沒藥醫的人類。

以薩聳肩,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跡,撿起落在地上的西洋劍,把西洋劍別回腰間,示意薩爾瓦多繼續往前走。

他現在已經不是很擔心這間醫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身體裡的那個東西閒著無聊沒人說話從他這裡跑到柳昱澤身上找禮薩聊天去了。

而禮薩現在的樣子,絕對是等等也會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的那種生氣。

在他們從這裡出去和禮薩會合之前,稍微想一下要怎麼解釋那個東西可以從他這裡跑到柳昱澤身上這件事情好了。
以薩的情緒一向都是明顯的,除了一些以薩真的想要藏自己情緒的時候,不然以薩的情緒改變只要人沒瞎都能看的出來。

像現在這樣不自覺的鬆了口氣的哼起歌又主動靠過來牽他的手,要是沒察覺這樣的變化,那薩爾瓦多覺得他的眼睛也可以挖來給以薩當玩具玩了。

「以薩,你找到路出去了嗎?」

「沒有喔~為什麼這麼問呢?」

「因為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我們會被燒死的樣子。」

以薩笑了聲,停下了腳步,站定在原地不動,看著面前的牆壁若有所思。

斑駁的牆壁上有著點點的黑色污漬跟一扇窗戶,還有窗外那過於明亮刺痛眼睛的車燈。

開車撞進醫院裡這個再直接不過的方式不是沒考慮過,而是一方面沒覺得有可能輕而易舉的就突破黑色帷幕,一方面是正常人本就不會將這種事情列進考慮範圍。

但似乎他們這裡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禮薩轉頭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死死抓著安全帶的柳昱澤,害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雙眼已經重新有了焦距,正盯著拉著薩爾瓦多向他和柳昱澤招手的以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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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可以跟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為什麼那個東西自稱是您的一部分,還可以這麼自由自在的行動,從您的身上跑到了阿澤的身上呢?」

一個接著一個扔向他的問題,以薩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幾聲悶哼,示意自己的脖子還被薩爾瓦多按著著沒辦法好好說話。

「雖然我問了問題,但我覺得您並不是很需要說話,阿澤現在可以代替您說出口。」禮薩看了眼薩爾瓦多的手,並不反對薩爾瓦多繼續壓制著以薩。

薩爾瓦多掐住他脖子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臉上的表情......嘖,醜死了,為什麼又哭了。

禮薩生氣在他的預料之中,但薩爾瓦多一邊掐著他一邊哭,這一點倒是完完全全超出他的預料之外,而至於那個還在柳昱澤身上沒回到自己身上來的東西,他瞥了眼咬著嘴唇緊張的望著他的黑髮青年,剛剛好像還跟禮薩達成了什麼共識才會還沒回到自己身體裡。
柳昱澤其實剛恢復自己的意識沒多久,雖然他是有點模糊的意識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這場面怎麼樣都很奇怪,也讓他很尷尬。

他看向抱著手臂靠著樹的禮薩,又看向以薩跟薩爾瓦多,以薩被薩爾瓦多掐著脖子按在泥地上,他想要替以薩解釋些什麼,可張嘴說出來的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照著禮薩的話跟身體裡面的怪東西一起異口同聲的說出以薩的心裡話。

「『他在想你們為什麼生氣,他也沒做什麼事情。』」

「『這陣子沒有。』」

「『還有,薩爾瓦多哭起來真醜。』」

「你還有心情管我哭不哭!以薩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薩爾瓦多抹掉自己眼眶的淚水,惡狠狠再一次收緊掐住以薩脖子的手,「你這麼想死我成全你!」

以薩緩慢的對著薩爾瓦多眨了幾下眼睛,薩爾瓦多是真的用了力氣想殺他,喉嚨被壓住,空氣幾乎沒有流進他的肺部,卻也僅僅停留在幾乎沒有。
接著他吃力的轉動眼球,將視線投向手足無措的柳昱澤。

幾乎是在接收到以薩想法的同時,柳昱澤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他連忙搖頭要拒絕以薩的要求:「我、我來說?可是以薩我......」

拒絕的話說到一半,柳昱澤慌張的神情在一瞬間就轉變成了嘴角上揚的輕鬆神情,慌張這種不安的情緒在剎那間被抹去了。

好,我很樂意代勞。

只是呢,要先替你解除危機才行,

柳昱澤說話時臉上的笑容完全沒變,異色瞳孔裡的瞳仁沒有焦距,聲音變的詭異,禮薩的表情陰沉了幾分,卻沒有做出任何其他的動作,他並不願意將柳昱澤作為談判的籌碼的一部分,做出危害到那孩子生命安全的任何行為之前,只要以薩願意談那就還能夠處理。
▋I ▋以蕯&薩爾瓦多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那東西用著柳昱澤的聲音,一邊走了幾步靠近薩爾瓦多和以薩繼續說道:「我能讓以薩維持在你們人類所謂的活著的狀態,無論他的脖子是不是被你掐斷了。

如果兩位都能夠理解我的意思的話,你們現在可以跟以薩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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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算趕在十二點前打完了!!!! 是有點模糊的結尾,但算是未完待續!有機會參與到三期的企劃的話會再繼續把他們幾個人的故事慢慢補完,然後最後就是!岩壁那麼久終於結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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