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向了報告，確認了長相。
是的 是的是他，白色的羽毛在燈光下發光，他還記得那些花圈也記得小蓮與你的親近。
翻頁聲停止了，林克斯抬起頭再次打量起進門的古斯塔

「沒問題，我是林克斯請多指教」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並伸手邀請了古斯塔坐上檢查用的床

「好的。」

古斯塔照著指示坐上床，房間的氣氛讓他有些緊張，
與牧場區不同，眼前的林克斯給他一種更嚴肅的感覺。

會檢查哪裡？怎麼檢查？跟小時候看醫生的時候一樣嗎？
古斯塔想起臉上有疤的飼養員，更新人畜檔案時要他脫去衣服

oO(這次也要嗎？)

鳥爪不禁在手臂上微微攢緊。
來牧場已有些時日，卻還是沒能完全習慣自己現在的樣子。

這可不行。

說起來其實很有趣，在林克斯的眼裡古斯塔白的像是個幽靈，卻似乎比他想的更加謹慎或是害怕些什麼？
是害怕我嗎？

他的眼睛變得圓圓的，伸手便是撫過那片片羽毛

「如果我逆著摸你的羽毛你會痛嗎」

他又將好奇心擺在第一位了

oO(瞳孔..)

近距離看著讓變化更明顯，
古斯塔確信眼前的飼養員有著不尋常的雙瞳，
真的是很神奇的人。

比起害怕，更多的是驚訝與好奇。

跟我們一樣？

緊張的情緒反而在林克斯的話語及撫摸下消散了些。
古斯塔看著林克斯的手，逆著鳥羽讓他感覺羽管正撥弄著肌膚。

「不會喔，只是會稍微拉到，有點怪怪的而已。」

Wait111:
林克斯的手撥弄著羽管根部，頓時在想如果此時我把羽毛拔出又會有什麼感覺呢？

「真是有趣，毛髮會變成羽毛嗎？生長出來會不會感到疼痛，聽說可以隔開水」

但他很快回神到工作上，並拿了套綠色像是圍裙般的裙子給古斯塔

「接下來我們要拍X光，確認你的骨頭和內臟沒問題」

林克斯邊說邊筆記著

frr488: 想著對方似乎對羽毛很感興趣，也許可以拔一根送給林克斯。

陷入回憶，那晚是一夜完成轉化，睡覺時從身上傳來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刺痛像針一樣從肌膚底下穿出，他不敢開燈，也不敢睜開眼睛，只是讓隔天早上染紅的床單訴說一切。

「..會痛，但最後都會沒事的。」
「隔水嗎？因為有穿衣服，在水裡還是全濕。」
曾經以為能變得會游泳，結果把自己拖上岸後也是坐在旁邊等風乾。

接過裙子，在房間的角落換上，雖然簍空的下襬及背部明顯感到涼意，但還是為這次有遮蔽而鬆了口氣。照著林克斯的指示，古斯塔站到儀器旁準備拍攝，瞥了一眼自己的爪子，開始想像身體裡的變化。

原本不能吃的部份，會變成能吃的樣子嗎？
..人類跟動物，會不一樣嗎？

「林克斯先生的眼睛，也是動物嗎？」

Wait111:
「動物？是林克斯」
林克斯面無表情的說著林克斯=山貓的雙關笑話，他覺得這還是挺有趣的。
將桌面上的器具消毒後他先是拿起聽診器貼在古斯塔的胸口，就像是小孩在玩醫生遊戲一樣。
「那古斯塔是動物嗎？」

frr488:

動物。

古斯塔愣了一下，眼神在聽診器與地板來回飄動，不知道心臟是否也會漏一拍。

動物，這明明應該是很簡單的問題。

「動物.. 我想是吧。」

將鳥爪抬起，在林克斯眼前輕輕伸展，透過爪間能看到綠色瞳孔。

「嗯，動物。」
「古斯塔是古斯。」

因為雙關笑了一下。
林克斯是林克斯，古斯塔是古斯，也許這樣就夠了。

深呼吸與吐氣，讓自己平穩下來，古斯塔安靜坐著等待聽診完畢。

Wait111:
林克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起來他真的有醫生執照嗎？但或許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聽診器被收成圓形擺放在櫃子裡，林克斯先是在電腦打下資料，再來是將你的手腳固定在檢查用的皮床上。

「不過人類不也是動物嗎？嗯…但我更想自己選能變成什麼呢…古斯塔想變成什麼呢？」

frr488:
古斯塔看著自己雙爪及雙腳的束縛，只是試探性輕拉，確認鬆緊度。
直視天花板上的燈，四肢敞開，有種即將被看透的錯覺。

「我自己想變成的...」

環視四周，琳瑯滿目的醫療器具，古斯塔將目光落在牆板上的照片，
頭骨、脊椎、上肢、骨盆...是人還是動物。

「比起游泳，更想變成會飛的吧。」

古斯塔好奇地看向林克斯，不知道對方想變成什麼。
如果一開始就不會變成動物，還是會想變成動物嗎？

Wait111:
白色的燈打在古斯塔的臉上，巨光讓林克斯的表情變得看不清。
但不用看或許也能知道他的表情。

男人哼著小調，聽著像是鄉間的童謠，金屬器材碰撞的聲音刺耳---

「我也很好奇，有翅膀為何不能飛呢？」
「是因為剪掉了嗎」

移動燈光時的聲音則像是骨頭被折斷的喀嚓 喀嚓

「我想變成龍蝦、海蛞蝓或是章魚喔」

frr488:
果然是不可思議的人。
古斯塔聽著林克斯哼歌，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安心的感覺。

設備移動的吱啞，卻讓氣氛開始詭譎。

「我想是因為翅膀不夠大吧，或是力氣不夠。」

看不清林克斯的表情，綠色的亮瞳卻始終如一，
閃爍著好奇心。

「都是海洋生物呢，為什麼？」

依然覺得林克斯的想法很特別，
因為海裡有很多東西可以玩嗎？

但看著眼前的人，古斯塔卻有一瞬無法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Wait111:
「因為海很大啊，就跟天空一樣」

像是安撫般，林克斯的手揉了揉古斯塔的頭。真是個有趣的畫面，被捆綁的人畜與撫摸他的人。
就像是諷刺畫作似的

X光拍攝的聲音又不似快門，是一種奇異的非自然音訊，籠罩在這空間裡

「憋氣」「好了可以呼吸」

這並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一共兩張的X光照片就擺在了你的面前

「這東西很有趣對吧？就算我不了解你，卻能夠把你的身體內在，就連你不知道的地方都看透」

frr488:
古斯塔很喜歡被摸頭的感覺，
這是關心，這是獎勵，這是家的模樣。

深呼吸、憋氣、吐氣，1、2、3

啪嚓。

古斯塔看著自己的身體透明地呈現在眼前。
有些發楞的伸手，爪尖描繪照片上肩胛骨與鳥肢的間隙。

「原來現在是長這樣...」

爪子在上頭輕輕比劃，像是想切開連接處，最後只是收回手。

「我其實也一點都不瞭解現在的身體... 還會做哪些檢查嗎？」

還有機會知道其他事嗎？

Wait111:
林克斯眨了眨眼睛，他回頭去翻找著，最後拿出的是針筒
「抽血」
針筒在光下閃閃發亮，針筒上有著不同的顏色標記
「你想知道你的身體嗎？我也很好奇，這張送你」
他將一張X光照拿了下來
「我們可以一起找尋，我想大家最後都會變成動物吧？不過這只是我的想法」

frr488:
接過X光照，眼神定格在針筒。
沒有想過可能連血液也會變，會不會連紅色都不是？
看到針會很害怕，但更害怕的是...

「...」
「好的。」

如果真的是鵝血，那我是什麼？

古斯塔有些顫抖的伸出還沒完全被羽毛覆蓋的手臂，喉嚨乾澀，
但他卻無法別開眼睛，像馬上想確定答案的孩子一樣，準備看著針筒刺入。

「林克斯先生.. 如果人也是動物的話，為什麼結局會跟動物不一樣呢？」

古斯塔聲音非常細小，他知道自己問了蠢問題， 但還是想聽聽眼前這位飼養員的想法。

Wait111: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這句話不斷的在林克斯的腦力循環著，為什麼。
但身體卻與大腦不同，塑膠綁帶係上了古斯塔的手臂，將肉像是被捆緊一樣分成了兩節。

「不一樣嗎…古斯塔認為的不一樣是什麼不一樣？」

針插入皮膚
刺入血管
鮮紅的液體開始灌入透明的針管

frr488:
古斯塔盯著自己的體液隨真空抽離，微微放心，
至少還是紅色。

「動物，要待在柵欄內，他們會被照顧，需要貢獻體內的東西..」
「然後被吃掉。」

古斯塔低頭，尾音輕顫，明明這句從是從嘴裡說出，卻感覺不到真實。

沒錯，這裡就是這樣，大家都是這樣。

「... 抱歉，問了奇怪的問題。」

不好意思的朝林克斯笑了笑，收拾好情緒後，看向旁邊的身高測量儀。

「等等可以用嗎？說不定變成人畜後會長高呢。」

Wait111:
「當然可以」
他的目光停在測量儀上，當然。
這不是什麼問題，鮮血被小心翼翼的放入箱子裡，屠宰場的動物所流出的血是否也能被這樣保管呢？
林克斯用棉花壓住了抽血的傷口，脫離的針管帶走了你的一部分，卻又似乎沒有太多的……

「…嗯……我認為人也被關在農場裡，只是我們在柵欄外，負責照顧你們，因為這是工作」
「我想…人類應該也是可以吃的吧？」
林克斯的瞳孔變成銳利的一條線，說出的話卻像是家常話的

frr488: "人類應該也是可以吃"

聽到林克斯的話，古斯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出聲。
也許是因為出乎意料，也許是因為在意料之內，
眼前的人總能用最日常的方式給出最奇特的回答。

心裡好像有什麼被笑聲帶走了，竟然覺得輕鬆起來。

將傷口加壓止血後，古斯塔有些搖晃的從床位走下，站到身高測量儀。
看著量尺上的數字，牽起一絲微笑。

「... 沒變。」

古斯塔看向正將血液放入保管箱的林克斯。

「林克斯先生，謝謝你，然後...」
「... 如果有天來到了我的"結局"，您願意成為執刀的那個人嗎？」

Wait111:
結局，又是終點。
是書的最後一頁。
「那不是結局」
林克斯將測量身高的儀器調整著開關，邀請了古斯塔站上那台座。
上處刑台時是否也會這樣呢？

「……我想應該不是結局吧」

「古斯塔想要嗎？」

frr488:
「我想要嗎…？」

沒有人問過古斯塔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看著身高測量的竿子再度向下。

“以生命回饋生命”
“將來你也會找到自己的價值”
“就像大家一樣”

家人的話、那些禱告辭在耳邊繚繞。

「是吧。」
「但林克斯先生說的對，那不算結局，也許只是新的開始。」

是啊，用新的形式、新的模樣，延續生命。

Wait111:
數字隨著搖動而降低，最後碰到頭頂
「嗯…」
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這問題有真正的答案嗎？

那瞳孔又因為好奇而變得圓圓的

「對嗎？」
•
•
•
「古斯塔為什麼覺得我是對的呢？」

frr488:
在確認碰觸物體後，竿子向上回升

「家裡總是，會有人被送到牧場，雖然我還沒在這裡見過他們，」
「… 我們相信轉化是件好事，從人變成人畜，餐桌上的食物、身體所需的養份，我們從其他生命獲取，將來也成為他人獲取的來源。」

古斯塔通常不會主動談這些，因為總會被投以異類的眼光，但面對林克斯，不知怎麼的，卻變得容易說出口，

為什麼呢…

「家裡歡送離開的人們，不是用道別，而是慶祝他們將啟程一個新的開始。」
「所以我想，林克斯先生正好提醒了我這點。」

Wait111:
真是有趣的想法，但同時又殘忍。
林克斯低下頭將數字寫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
手寫蹤跡的聲音應該是不大的

「嗯…我想我不知道」
他又重覆呢喃了一遍不知道呢。
像咀嚼口香糖，含在嘴裡重覆的啃咬。


「那這個送給你」
這是一個小盒子
「不可以告訴別人喔，潘朵拉的盒子」

frr488:
那是一個小小的鐵盒，輕輕晃動，可以聽見東西滾動的聲音。
糖果？零錢？小玩具？

「潘朵拉的盒子？」

小小的疑惑在腦海種下，不知道是否會發芽。

「原來健康檢查會有贈品啊，還是這是林克斯先生自己準備的呢？」
「真貼心。」

笑著道謝，檢查也來到尾聲，古斯塔將X光照與小盒子拿在手裡，心裡有一股莫名的釋然。看向林克斯，背著冷光的雙眼閃著一抹亮綠，始終如一。
不知道從那眼瞳看出去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古斯塔有時候會這麼好奇，也許那會是人類與動物能一同翩翩起舞的宴會。

人與畜，生與牲，異同，亦同。

「今天謝謝您，林克斯先生。」

Wait111:
林克斯看著眼前的人，又或者是鵝。
他總是難以分清楚，但又為何要分得清楚呢？

「這是個驚喜，只有古斯塔才有的驚喜」

等待古斯塔換好衣服後他帶領著走向了門口，推開門後的陽光很刺眼，但是一如往常的牧場
一如既往
卻那般無常

「古斯塔下次見」
「…」
「飛吧古斯塔」
最後一句話，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 不過想到說出的人是林克斯，似乎也沒有那麼讓人驚訝了

陽光灑落，
代表今天又是好天氣。

落葉隨風，
它們提醒著時間流逝。

你看著某個地方，
知道新的起點會在哪裡。


-只需要跨過去。

拉----------線

frr488: 謝協林林中&林林一起來這場限交，超開心而且感覺好魔幻嗚嗚嗚呼

我要給林林一個究極摸摸頭

Wait111: 超可愛，古斯塔超可愛，我要把他掉的羽毛拿來當書籤
林林如果是貓，他就用頭拱你然後背滑過你的手走來走去

frr488: 喔對古古忘記給林林羽毛

(衝回房內拔一根羽毛給林克斯)
「給林克斯先生羽毛」
(摸摸頭)(跑走)

Wait111:
（收到羽毛+1放進筆記本裡 開心開心

超好看哇塞 愛死了都

t_ako0611: 某種學術交流了，我好愛界線模模糊糊的風格

阿？你們是拍文藝片嗎超級好看

Ali9981: 本日播映「山貓與餐盤上的鵝」

潘朵拉德盒子要打開到最後ㄛ⋯裡面是希望ㄛ ⋯⋯ 什麼啦好好看可惡包起來把大家都包起來，這種懸念！大人續集⋯等等不會是結局吧噢我哭著吃( 中之太吵了)

是刺激的續集，好期待古古中會怎麼處理盒子🤤🤤🤤

Sekirokuash: frr488:
盒子真的很重點，林林這筆真的是影響主線的神作

狠狠的期待了

哇…那真很期待後續的主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