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響|無
1 months ago
映現之壁
 𝖂𝖎𝖙𝖍 yannn777

https://images.plurk.com/2Bw6oujRwrGvaZGXCRv6JJ.png |深入探索
latest #56
塵響|無
1 months ago
距離上次探索又隔了一小段時日,當無名終於將殘留的那堆長篇大論閱覽完畢,收整部分裝備時,外頭的地宮早已天翻地覆,吸引一批又一批的飛蛾撲火。

不幸的是,他們很明顯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伸手探向艾維斯,確認前幾日的疏導有所成效後,他的眼神心不在焉地反覆點著必要的裝備,好似能看出甚麼花來那樣。

「準備好了?那我們下去?」
遺跡入口出現後整個基地都忙得像陀螺,整備工作持續了幾日。
而嚮導的到來有效減輕了靠藥物壓制的,密密麻麻抹不掉的細小噪點,疏導過的哨兵現在是一尾活龍。

艾維斯同樣也在盯著整理好的行囊,思考是否有遺漏的備品,聽見聲音才抬頭輕輕應了聲。戴上裝備,跟隨小隊移動到指揮部指示的地宮通道口。

「好窄。」手電筒照亮的通道內部同先前的情報預測中狹小,以他的體型來說勉強能前行。通道內壁佈滿怪異的人體凹雕,不像是一般的建築裝飾,更像是在紀錄某種……儀式?

「你怎麼看?」他搜尋著記憶,沒印象看過類似的東西,於是晃了晃手電筒詢問身後的人。
塵響|無
1 months ago
「嗯……有點冷?」金屬的管壁越往深處探入時,越發冰寒。雖然只是地宮內被隔絕了日照,但對一個耐熱不耐寒的傢伙來說已經稱不上舒適了。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對方問的壓根不是這個東西。

「這些東西……」手電筒的光芒搖曳,在昏暗的空間內顯得狹道更加逼仄。無名幾乎想叫哨兵停下那個無謂的動作。「看起來像是甚麼小眾的邪教才會出現的,為了測驗服從度,命令信徒擺出的怪異姿勢。」

「如果這邊描繪的是牆面……說不定是一種刑罰或是審判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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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你冷嗎?我斗篷給你。」捕捉到問題,他幾乎是下意識做出反應。比起沙漠的高溫,地宮的溫度反而比較適應,只是艾維斯很快意識到現在的位置連轉身都做不到。「……嗯、等會給你?」

重新用手電筒照亮前方,緩慢前進。

「邪教?」再次環視一圈目前可見的圖樣,看起來相差無幾的詭異姿勢,邪教說法也不無可能。「我也覺得看起來像某種儀式,但沒看到教宗之類的人物……」

「啊、以前古代不是會有陪葬還是活人奠基那種──是叫人祭嗎?」畢竟觸摸到的這些金屬建物怎麼看都是人造物。
塵響|無
1 months ago
先是搖了搖頭,意識到你無法轉身跟大幅轉頭,看不見之後開口道:「別,還在接受範圍內。如果你因為少個披風動作或神經變得僵硬會更麻煩,這個空間已經很難活動了。」

「哈,如果這裡是祭祀場可不太妙。恰好又在沙漠底下……」往上一瞧,暫時還沒看見可能漏沙進來的地方——他暗暗呼出一口氣。「要是被活埋,獻給一個正體不明的東西還蠻讓人厭惡的吧?」

「要說的話,就算預留了脹縮的空間,在沙漠用金屬建造這樣的通道也很奇怪……這邊的鏽跡不少,大概也不是用上甚麼特殊的合金?」
斗篷對皮膚蒼白的哨兵來說只是為了防曬罷了,沒有其他用途,雖不會改變結果,但想了想還是回道:「你知道我少個嚮導才會更麻煩,真的冷要說啊。」

「不是……別烏鴉嘴,我可不想死在這。」本想是位高權重者的陵墓之類的,但一說祭祀場聽起來還真的很不妙。

「這種難行的窄道是很奇怪,說不定也不是正常的入口……」手電筒的光線觸及範圍突然擴大,通道盡頭是一處寬闊的平台,他終於能直起腰,只見三道石門矗立在眼前。「好吧,當我沒說。」
塵響|無
1 months ago
「知道了。」跟著探出身子,拍了拍灰,對你所說的話輕挑眉尾,回了句:「我可沒有那種特異功能。」

「比我們更早下來的,有說甚麼翻轉了對吧?說不定我們走的的確不是正常的路徑。」

走向靠近左側的門板,上頭鐫刻的符文與轉軸跟前幾日北面的腳印同樣充滿了刻意的感覺,門板更是乾淨的不像話。

他上下掃視石門,只在三扇門上發現同樣的細長溝槽,隔著手套探了探槽內。

「……通常我不會相信遺跡裡面的房門能維護得這麼好。」他看著幾乎沒沾上塵土的一片深褐。「你的直覺這次有打算告訴你一些甚麼嗎?」
「啊、好像是。我們錯過了什麼機關吧。」也不清楚翻轉是捷徑還是陷阱,沒遇到在某方面來說可能也是好事。

他跟在嚮導身側,警戒著整個空間,只有回音跟蟲蟻爬過沙土的細響,除了剛才的通道,沒有其他出入口。

「啊?你相信直覺?」回過神,聲音顯得有些錯愕,自己平常靠直覺的場合不少,沒想到對方會直接這麼問。

「我──」空間味道有點雜,但右邊隱隱傳來一股臭味,左邊就像對方說的,乾淨的很可疑。他遲疑了下,伸手指向中間石門的邊角銹蝕處。「這個看起來跟通道痕跡比較類似……還是探測一下比較好?」
塵響|無
1 months ago
「正常情況不會信。」目光掃向厚重的石門,他探出精神觸肢,嘗試在門板後發現一點甚麼。不知道是門板過於厚實還是單純他的精神力不怎麼強韌,無名幾乎可以說是甚麼都沒發現。

「左邊跟中間是普通的平面,右邊似乎是朝上的斜坡。如果這東西對現狀有所幫助的話,你也可以推論看看。」

「反正我是沒辦法。」他試圖在三扇門之外的範圍尋找一些有用的資訊,但不論朝哪走,所有跡象都在讓他往門邊靠近。

「要不直接撬開一點?有辦法感覺到空氣的話,至少末端會連著開放空間?」
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4 weeks ago @Edit 4 weeks ago
「嗯──但翹開會不會等於選擇?」思索著嚮導話中的可行性,他走向左側的門,撥開沙土,石塊建造的牆面並不密合。

「我先試試。」側頭貼近門縫,刻意地提升聽覺感官,試圖探查另一邊空氣流動、回音碰撞的方式,依序試到最右側的門。

「……這裡真的很臭,先排除怎麼樣?」低頭瞧見滲進門縫的乾涸血痕。他停下動作,皺著臉往你的方向靠近,似在徵求同意,也可能是裝可憐尋求安撫,但起碼哨兵帶回了你想要的資訊:「中間是開闊空間,左邊大概是長廊或迷宮那種的。」
塵響|無
4 weeks ago
「如果你想走保險一點的路線,的確是不要輕易動作最安全。」不可置否,只是默默地蹲在一旁繼續端詳被你排除的那扇門。

毫無標記的門靜靜佇立,不詳的血跡甚至隱約被藏匿。又是一個粉飾太平的假象——有可能嗎?

不論如何,門板後方就已經與其他兩條路徑不同的詭異坡道也讓他一點都不想靠近。
他看著你靠過來,挑起眉尾,不打算做其他動作。

「我只能說左側整潔得讓人感到不適。」起身步向正中央,腦中轉不出甚麼結果的他選擇:「你不走右,我不走左,那就選這邊吧。」
好吧,預料之內,他的嚮導沒有心。
聳聳肩調整好表情,也跟著上前查看門槽構造,別說不好施力了,連它是往什麼方向開的都不確定。

在周圍晃了一圈,找到一組不知是先前探索者留下的,還是拿來挖礦用的工具,將扁鋤與撬桿戳進門槽,銅軸發出低沉震鳴,地面顫動。

「應該、沒問題?」緩緩敞開的石門背後是昏暗的廳堂,在門邊等了幾秒,沒有其他動靜才踏入廳內。

在手電筒照射下,能看見佇立在兩側,整排的無眼巨型石像,每尊都高舉著手臂,支撐起這個空間。

「又是這種……不會真的是邪教吧。」
塵響|無
4 weeks ago
「如果不是……這東西大概會變成歷史悠久的遺跡或奇觀?也輪不到我們來調查了。」

「資料少得可憐,調查目的也不明不白……回去就跟塔多要點心理療養假怎麼樣。」隨著你的步伐踏入廳內,撐著天花板的石像帶給人更大的壓迫感,就好像中央的火盆一旦亮起,他們便會任由這片天墜落。

他走到邊沿晃了一圈,石壁如同鏡面一樣打得光滑,兩側被並列的巨像遮擋得嚴實,手電筒的光源幾乎可以反射通過整個空間。

「不過這裡連大廳內都沒架設半點燈具線路,到底是多見不得光啊。」無名這麼說著,靴子跟某樣物品磕了一下,輕巧的物件就這麼被踢出幾公分,塑膠與金屬外殼與地面碰撞,在廳堂內迴響。他將手電筒朝前照去:

「嗯?這是……毀損的導航裝置?」
「我們有這個假?」很明顯重點放錯,但他似乎是真的第一次聽說塔有這個福利──是嗎?「……但我請了你不就要加班嘛。」

「如果這遺跡是一個大型的曖昧物質,可能還沒調查完整?不排除OMSI有隱瞞資訊就是了。」做為哨兵很少執行這種資訊極少的前期調查任務。

「也沒看見類似燈座的東西。」判斷你走動的距離還在自己的安全範圍內,轉而走向可能曾是這裡唯一光源的石製火盆。探查一圈,在面朝石門的位置發現一排模糊文字。

正想報告此事,轉頭同時也聽見了碰撞聲,本能的移動到嚮導身邊。

「導航設備?之前的人落下的?」說著就想彎腰拾起裝置。
塵響|無
4 weeks ago
「如果有,幹嘛用『要』的?」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反正不管你請沒請,都跟他排班的優先順序無關就是了。」

「總之,希望這邊瞞住的東西沒有甚麼關鍵事項。」邁開步伐,想在你的動作下把導航看清楚,手電筒打上外殼的一面,上頭的浮凸磨損得厲害。「應該能在哪裡找到財產編號或是單位歸屬……」

話語未畢,明明地面沒有任何搖動,但他的精神域感到一陣衝擊,幾乎要將他的靈魂驅出體外,站不直身子。
塵響|無
4 weeks ago
那是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或者說在認知裡、與他自己無關的記憶。

他看見一雙深褐的手套覆上門板,落了鎖——他甚至多推了幾下,確定把門給鎖死了才轉身離開。

而且……


這裡好像應該、還要有另一個人存在?

指尖無意識地攥緊側背包的寬帶,稱不上堅定的精神力聚成小片的屏障格擋住外物。天藍的眼瞳中除了甫一開始的迷茫,剩下的滿滿皆是對敵的警戒。
「那應該在底部……」比手稍大一些的導航沾了不少沙土,鏡頭磨損嚴重,雷達設備損毀,外殼還有局部嚴重破裂。在燈照下觀察了會,才在掌心翻轉,試圖辨認裝置所屬。

比光線晃動更快出現的鈴響打斷他的動作,鈴鐺清脆短促的撞擊聲割裂海岸。

「無?」從放開手電筒,到伸手攬住身形搖晃的嚮導,一串動作像反射似的,他甚至沒有失手捏碎手中的殘骸。
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4 weeks ago @Edit 4 weeks ago
導航設備上確實有感知到細微波動,可拿在手上又沒受到精神汙染,初步判斷是使用者殘留的痕跡──所以是哪裡來的攻擊?

哨兵工作時該保持警戒,但現在唯一的攻擊性出現在你身上,而艾維斯對此毫無頭緒。掛在腕上的手電筒燈光搖盪,映出他眼中的倉皇,覆在對方身後的指尖微微收緊,讓自己盡量平穩的出聲。

「……無?聽得見嗎?」
塵響|無
4 weeks ago
逐步提速的鈴聲與跫音幾乎要滿溢於海流之上,催命符似地想激起海灣的雷暴——萬幸的是,你的聲音有效地阻止了他混亂的狀態,大概。

「……聽?」繁雜的雜音在腦內反彈,在你動作下擺動的燈光猶如催眠用的指針,緩慢又安定的節拍寧了心神,無名的目光追隨著那盞燈,瞳中開始重新聚焦。「你剛剛……說了甚麼?」
塵響|無
4 weeks ago
「……等等,我緩一會。」輕拍你的手臂,暗示你鬆開一些。他的回話帶著些許發顫,腦內還在試圖弄清那個毫無預警出現的記憶是打哪來的。「從我沒說話開始,已經過了很久嗎?」

「我『看』到……」輕抿著嘴,壓了壓嘴角,思考一陣無名才道出:「有誰來過這個地方,把某種東西關住了。」

「而這個,似乎想讓我認為、那傢伙是我?」他不是很肯定地接續,將話語作結。
塵響|無
4 weeks ago
「你沒事吧?」
他沒管精神域裡那條海蛇正在被迫聽著鈴聲衝浪,只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嚮導身上,觀察著你的神色,眉間堆滿對目前狀態的無措。

「沒有,就一下子。」又打量對方的表情一會,看人意識清楚,至少對自己的敵意已經散去,才緩緩鬆開繃緊的手臂。

「意思是、你用第一視角看到某人的『記憶』?」他嘗試理解內容向你確認,所以才針對嚮導?不,也可能是隨機挑選,就像基地北側跟醫療帳裡突然陷入混亂的人,這麼一想他又補了句──
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4 weeks ago @Edit 4 weeks ago
「你還好吧?」聲音重疊。

「哦、」眨了眨眼,乖巧、聽話的確認海灣狀況,你知道這是多餘的舉動,不管裡面長怎樣,他都會如你預想的牽起嘴角。「我沒事。」
塵響|無
4 weeks ago
「嗯。」輕輕闔上雙眼,從一片黑暗中攫取方才獲得的記憶。「『我』親手鎖上了一扇門,還反覆確認鎖得很牢靠。」

「但不確定是哪一扇,或許看到就會明白了。」搖搖頭,將屏障架設嚴實,保證搖鈴聲與三味線的聲響已經封鎖地密不透風後才再度睜眼,聽著你的回應不怎麼意外地挑起眉尾。

「希望小朋友也跟你一樣沒事。」已經分不出來到底是喜歡精神體還是真心誠意地擔心你的精神狀態,但通常更容易被歸類為前者。這傢伙只是普通地低下頭,看向你緊握的儀器。

「如果已經不能用了……打開看看記憶卡有沒有受損?沒事的話說不定能從裡頭抽一點甚麼資訊出來。」
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4 weeks ago @Edit 4 weeks ago
「別擔心,他也很強壯。」本人也是自動把對方歸到關心精神體的那邊,這點風浪只好請那條爭寵的蛇自己扛過去。

「嗯──聽起來是不能放出來的東西?那你看到的話絕對不能自己碰啊,至少叫我一起。」他聽著不太妙的敘述,手邊忙著拆開金屬底座,嘴上不忘提醒你避免單獨行動。

記憶卡似乎沒有受損,從他們帶來的儀器讀取內容,導航紀錄顯示編號第▒▒的隊伍曾經抵達過此處。

「座標好像不是這裡,對不上。」大概是出了偏差,或是導航系統在外殼損壞前就已故障。「而且我沒印象看過這個紀錄?」
塵響|無
4 weeks ago
「哼,被消掉的紀錄嗎?」自己也跟著點了點螢幕,把幾個比較大的空間方位記住。「門到這裡的路徑也對不太上。」

僅供參考的導航啊,總比沒有好一些,把卡帶著?至於本體……有點佔位置?」

他把機器去留的選擇權交給你,自己走向火盆,仔細地盯著那模糊的語句。

▒▒▒不返,始▒▒始動。
薄弱的、在來支援前勉強解析過的相關史料只能讓他湊出這麼幾個字。他能讀懂的話根本是他腦袋跟這個邪教領地同化了。

「這麼說來,明明是第一人稱,但那個畫面沒有你。」如果被關住的——他沒有把後話說出,畢竟他覺得自己不至於那麼做。「你才是應該注意不要顧著往前走的那一邊吧?雖然不怎麼明白,但這裡寫了『不返』?」
「看來是呢。」不知是資料沒有回傳,還是被刻意蓋下的,總之目前看起來對現狀沒有幫助。

點點頭,收好記憶卡,至於原本的導航裝置可以算是一塊廢鐵了,他們沒有理由留下它。
先前調查員混亂的文字記錄讓人有點在意,他想了會,把機器殘骸拆成更破碎的數個零件,隨意灑落在地,才回到火盆邊。

「那就不是你的記憶。」語氣篤定,並沒猜到你掐斷的話,他只是很了解自己。不在?那不可能。

「……知道了。」我可以你不行的理由還是嚥了回去,規矩的接受檢討,轉而湊近看刻在石上的文字。「『不返』、不會回來?──丟進這裡面的東西?」

那不是廢話嗎這是個火盆吧。
塵響|無
4 weeks ago
破片落至地面的響動清晰可聞,無名瞧著一小會又偏頭回到火盆這側。

或許是上頭有甚麼讓哨兵在意的東西,又或者艾維斯擔心機器本體會持續影響他們的圖景。

「丟進去前提是找到能丟的東西?無眼巨像會是提示嗎?」很明顯乾涸的火盆需要的是引燃的火種,在地底不怎麼通風的位置使用打火石燃燒空氣——聽起來怪不要命的,大概率不是要真正的火燭。「我們可不是普羅米修斯。」

「剩下的字是始、還有始動。」他指著唯三能讀懂的文字,皺起眉頭。「運氣好點,跟你說的一樣,丟進去的東西不被退反,或許這裡會有某條象徵『起始』之路的機關開始轉動,讓我們通行。」

「令人擔心的是……」兩側佇立的肅穆石像抹去了眼瞳,龐大的數量僅僅作為支撐這片空間的基柱,聆聽這個空間中的一切。「動起來的是它們。」
「那……我們就從原本的門跑出去選其他門?」先考慮最壞的結果,聽起來像玩笑,但在沉默的幾秒裡,哨兵認真判斷了巨像要是動起來自己能多快做出反應,以及他們跟石門的距離──「還是乾脆破壞火盆比較快?」

「應該不至於吧,這裡會垮的。」他比較相信是下一個入口的機關,還是提著手電筒重新環視了一圈。「如果石像移動過,多少都會留下痕跡……」

痕跡?他看向你,像是想到什麼,但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就移開了視線,轉而抬手打亮火盆內部。

「完全沒有燃燒的味道,火種可能不是有形的『物品』?」伸手抹過內側,手套上沒有灰燼,沒有殘留物,只沾到一點落沙。
塵響|無
4 weeks ago
「……未嘗不是一種做法。」能行嗎?不知道。但這麼早就開始搞破壞OMSI那裡說得通嗎?塔不會被拉成黑名單吧?「那問題會變成我們還有哪條路能走。」

他不知道你打算說些甚麼,做了等待依然未從你的口中得到答案,於是他低下頭,觀察你做出的動作。

「無形的……凹雕獻祭。」他嘗試用精神觸肢想搜查火盆遺留的不可視線索,但除了與方才干擾自己的同調精神力之外並無所獲。「這裡有未開眼的雕塑、平整的鏡面、消失的紀錄、多出的記憶……」
塵響|無
4 weeks ago
背對著自己的雕飾到底在獻祭些甚麼?眼睛?
眼睛是身體的燈,若康健才得以見光明?
那無眼的人要想看見光明……

腦中節點在努力建立幾個不相干之物的連結,從中摸索出一道線索。他忽地靈光一現,開了口:

「這麼說來,別人的記憶會附到我腦中的前提——是這份記憶從他身上剝離了?」
「是嗎?」在火盆四周摸索,試圖尋找其他隱藏機關,能手動的那種。聽見你的話,他有些遲疑地抬頭應聲。

剛才原是想問嚮導能否讀取場地的歷史痕跡,但才 發生被混亂記憶攻擊的事,他不能讓對方冒險,便沒說出口。

「但你不也可以看我的記憶嗎?」哨兵對嚮導抓取記憶的精神能力一知半解,只知道自己提供記憶後也不會消失,是主被動的差別?還是視角不同?他滿臉困惑。

「……不過,獻祭記憶聽起來、還挺有可能?公開資訊裡也有不少關於記憶障礙的紀錄。」
塵響|無
3 weeks ago
「平常那是從你的精神波動抓取需要的東西後共感……可不會跟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一樣,忽然撞過來、顯像還這麼清晰。」他聳肩:「總不會這裡有個隱形人吧。」

要是等等一點火突然看見多一道影子也是挺嚇人的就是。

「那、我先試試。畢竟出了問題,你跑得比較快。」他瞥向你,示意讓你往後退些,同時將自己與鄰近你圖景的精神屏障加固了些。

目前已知被留下的記憶是關於這座地宮的……看上去是折返的路段。不確定需要的是甚麼類型的記憶,用同樣類型的東西作為祭品或許更加合適?

他閉上眼,回憶方才看到的舊地圖,手觸上火盆鐫刻的文字,低聲道:「我從北面的入口進入這座地宮,先是經過一個寬敞的廳堂,推開厚重的石門,進入一個狹小的通道、左拐後才抵達無眼石像並排的此處——
塵響|無
3 weeks ago
一邊吐著字句,他能明確的感受到有甚麼東西從他的識海中瓦解崩裂,低語逐漸變得虛浮,言語逐漸不確定了起來,他幾乎不知道自己怎麼說畢最後一點字的。



「……我『好像』講完了嗎?」他疑惑地看著你,想從你口中知道些現狀。
塵響|無
3 weeks ago
「精神力跟意識有些被抽走的感覺,不過……」

他看著毫無反應的火盆。

「似乎沒有效果。」
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好,那你小心點。」先讓嚮導測試是合理的選擇,他點點頭,後退一步,保持著隨時能觸碰到對方的距離。

然後靜靜的盯著火盆,專注地捕捉廳堂中所有細微聲響,嚮導低聲交出的地圖資訊清晰傳入耳中,接著他似乎聽見「噼啪」一聲,大概是火苗燃起的聲音?可哨兵目光所及之處並沒有任何火花。

「對……你說了一段地圖記憶。」也許是幻聽?他走近,側頭看向你,開口確認狀態:「還好嗎?」

「聽起來它對記憶有反應,可能給錯方向了?」記憶是正確答案的話,或許其他條件出了問題,無形火種太抽象了他很不想這麼說,但往迷信一點的方向猜測──「……不夠用心?」
塵響|無
3 weeks ago
「蛤?用心?」反射性地答道,對著一個火盆能用甚麼心?敬畏之心?他要不要乾脆跪下來拜?

「人沒事,但我不記得我說了甚麼。」看上去不太明白,無名只是一昧地推論:「地圖能講的大概是來時路,我還記得怎麼走進來的,代表獻祭失敗的記憶不會被消除?那消除獻祭時的記憶是為了……阻止單獨進入的外來者持續深探?」

總覺得不太對。無名皺起眉頭,再度對著火盆。

「總之,先往給錯方向這點猜。假設它的目標不是拿取關於地宮的記憶,防止更多人探查此地……」

鎖了一扇門,門對面有值得警戒的東西?不,跟地宮本身無關,那重點是少了一個人?少了不在記憶裡的、會讓情緒產生波動的重要之人?
塵響|無
3 weeks ago
可他的人生從進入A.C.E伊始,就沒有令人在意的人了,頂多——他瞥向艾維斯。
要用心,用自己搭檔當籌碼的賭注未免過大。需要編造有價值的人、戲劇性死亡的至親?

我曾經有位兄長。」在心中打了腹稿,充滿欺騙性的臉看上去沒甚麼浮動。「差一年、同日出生,不論有甚麼東西,我們都各分一份,一路相互扶持著長大。」

「原本說好了要同生共死,葬在只有星光能抵達的地方。」他適當地垂眼,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真切一些。「但在我第一次被塔徵召為兵士時,他為了將我從突發變故的C級異象中救出——」

「他永遠地被留在了我生日的前一天、粉身碎骨,連身份標示都帶不回來。」

「在那之後,我下了一個決定。」他看向讀不懂的那段文字。「在國境內的異象被完全解除之前,我都不會退出這裡。」
塵響|無
3 weeks ago
無名遲疑地看向火盆,完全由謊言組成的祭品到底能不能被獻出,還有獻出之後會帶來甚麼影響都無法預料——

他退了小半步,做好迎接精神攻擊的心理準備。
「嗯?」還在不可置信自己能講出如此迷信發言,邊默默聽著對方的推論,只在你視線掃過他的時候,也抬眼望向你。

他看著你重新對火盆開口。

oO(哪來的兄長我沒聽說啊……?)
艾維斯在養病期間時常閱覽過往的異象紀錄,C級異象,再加上突發變故的任務可沒幾個──他很快反應過來,是在現編故事嗎我親愛的嚮導。

皺起眉,猶豫著,理智告訴他這是好的嘗試,而哨兵心理依然本能地排斥讓嚮導冒險,他沒有上前打斷。

……沒問題嗎?聽起來是富有重量的記憶片段,甚至能說對方獻祭了一個「」,但總歸是虛假的記憶。
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他聽見了,比上次更清晰,吞噬火種散出火星的噼啪聲。在石盆捲起火光的同時,跨步向前,側身把靠近火盆的嚮導往後帶了些。

「太近了,你、」話音未落,他猛地回頭,低沉震鳴蓋過火焰燃燒,腳下地面顫動,跟打開石門時的感受重疊。

火盆下的石板升起,露出向下的階梯,看來他們找對了?
塵響|無
3 weeks ago
抬手遮了下忽地亮起的火光,那光芒在一片黑暗中閃得刺眼。無名還沒來得及感受記憶的熱度便已被拉遠。

他望向因為一片漆黑顯得深不見底的地底,再往你的方向靠了一步。

「……直接下去?」
「應該、是?」伸長脖子,映著火光只能大致看出是個上窄下寬的石階構造,入口寬度比一般的門更窄些。

他試探著往前一步,還未接近階梯,注意到什麼又退回你身邊。

「它剛才差點要熄了,看來我不能用『你的記憶』。」不確定是不是錯覺,可能要讓無名往前才能確認,這表示他們或許得離開對方的視線幾分鐘,有點危險。他抓著你的袖口糾結了好一會,才遲疑著開口:「你先下去?但別離開階梯。」
塵響|無
3 weeks ago
「看起來的確是那樣。」挑眉看著你抓住的袖口,他正在懷疑衣褶被拉出一道痕跡的可能性。「我當然可以先下去,但你確定你自己留在上頭能行?」

他懷疑的很明顯不是你作為哨兵的能力,是你身為艾維斯的分離焦慮程度。

「嗯……我想我得先提醒你一句。」他試著回憶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語,他知道他應該是虛構了些甚麼,但像是被一片雜訊覆蓋那樣,不論怎麼回憶都模糊不清。「獻祭出去的記憶似乎真的不會留在你的腦中。」

「至少我現在想不起來我說過甚麼。」
「嗯……」嚮導不在還好,可嚮導在場,卻必須在未知空間單獨脫離視線範圍,會出現危險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直到現在他也還在考慮其他路線的可能。

「知道了,我會盡快。」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放開手,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目送對方走下階梯,如猜測的一樣,石板緩緩闔上,火團應聲熄滅,空間再度回到一片昏暗的狀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手電筒的燈光提醒他走上前,兩秒前還在燃燒的火盆觸感冰涼,盆內沒留下任何痕跡。
哨兵垂眼看著底下的石板,最壞的結果是進入跟對方不同的通道,那麼──交出類似的東西最為保險。

「我的父母是為保護國家而死的。」聲音平穩,適當地頓了下,似是在回想。「聽說那次的任務帶回了重要成果,彷彿所有人的犧牲都有意義。」

「『……但我想保護所有人。』」

後退一步,他有些緊張,自己吐出的話意外跟回憶中的某個瞬間重疊,變成虛實相交的答案。

火光在眼前亮起,很詭異,像在腦中燒掉一頁陳舊泛黃的紙。石板重新升起,階梯上露出熟悉的靴子,他鬆了口氣。
EF ⋮ 艾維斯 & ᴿᵉᵈ朱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踏上石階,在完全沒入樓道前回望了眼,別開視線走向你,身後石縫透進的光緩慢消失,陰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包裹上來。

『 你說謊了 』

像讀取刮壞的光碟,尖銳回聲劃過腦中。
眼前黑了一瞬,像掉入無聲無色的空間,腳下踉蹌,他急忙抬手撐住石壁才不至於帶著下兩階的嚮導一起摔死。

指尖蜷起,確認觸覺沒有問題。又甩甩頭,試圖擺脫腦袋裡若有似無的嗡鳴聲,耳邊故障電器般的雜音沒有好轉,他甚至開始覺得視線有些模糊。
塵響|無
3 weeks ago
在自己剛下到足以讓石板閉合的高度時,通道已經帶著沉重的聲響將光線封鎖,他只來得及回首看向那面光潔的石牆,見著上頭稱不上清晰,卻能讓人第一眼意識到的、失去眼瞳的倒影。

還沒對這樣的異象做出反應,他已經被迫與艾維斯分隔開來,昏暗的空間沒有甚麼響動,他往上走了一些,坐在階梯上,嘗試聽取你所說的話語。

與此同時,他能感覺到隨著你的話語堆積,似乎有如同浪末的、零碎的精神雜訊想攀上並未完全收起的精神觸肢,干擾自己的判斷。

……不好。

他望著開始晃動的石板,意識到阻止可能也來不及讓你改口,只能默默地將精神觸肢再探出一些,在你走向自己時盡可能地幫你清除掉干擾最重的那些碎屑,祈禱後續路上這些東西不會過大地影響到這次行動。
塵響|無
3 weeks ago
無眼的倒影像是在嘲弄自身一般,明明分不出目光所在,卻死死盯著這邊,直至空間的光線再度被吞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原本不能被光線照射到的路徑似乎不像上端這段階梯一樣筆直,甚至歪扭的不像是一般建築會造出的空間。

「我想……」精神干擾如同飛蟲,細碎得難以阻止,又帶來不可忽視的躁動。「我們得先在這緩緩,等習慣了再繼續往前。」
他隱約看見對方的嘴一張一合,聲音細碎的穿插在雜音間隙,聽不真切。視覺影響聽覺,他根本沒法完整分辨你的話,垂下眼沉默了會,帶著不確定緩慢點頭「嗯」了聲。

眼前模糊的身影沒有移動,大概、還沒要走?是嗎?還是幻覺?指尖沿著石壁下滑,依著還算正常的觸覺嘗試讓自己靠近嚮導一點。
塵響|無
3 weeks ago
耳邊細碎傳來砂石被觸動的聲響,他能看見你在朝自己靠近。
無名看著你的動作,一時之間突然發覺自己看不見你眼瞳的金黃亮澄——

不,那是錯覺。
你的雙目還好好地安在上頭,源於錯覺的精神干擾正在試圖把自己同化。

他強迫自己甩開那些不合理的臆想,將你的手拉過、貼上。

「艾維斯。」盯著你的眼睛看了一會,「看我。」

精神觸肢從神經末梢纏上,從岩岸的間隙傳出波動,嘗試壓下、抵銷那些煩人的浪花。通透的三味線自花街的彼岸傳來,他想著這樣能喚回一點你的意識。
布料粗糙的觸感掃過手腕,能感覺到手臂僵了一瞬,又很快被攀上的熟悉氣息安撫。

混濁視線下模糊交疊的手,觸感清晰,不是幻覺。

樂聲透過岩層縫隙流入海灣,翻湧的浪潮退去,敲擊耳膜的雜聲漸弱,直至被你的聲音代替。

「……我喜歡你。」聞聲抬眼,猝不及防撞進一片天藍,他眨了下眼,腦子還沒轉好,話已脫口而出。沒別的意思,只是表達對這張臉的喜愛。

「不是、抱歉。」他移開目光,越過你的肩頭看向深不見底的階梯,總覺得有些陡?石階也不是很平穩的樣子,難道走錯路了?「你還好嗎?下來就這樣了?」
塵響|無
3 weeks ago
「蛤?」

大概知道你在幹甚麼,但這句話來得突然,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他選擇就此揭過,裝作沒聽見——畢竟硬要回覆,他也只回得出一句「我知道」。

疏導伴著象徵結末的鈴音終止,他將手鬆開,側身讓你看得更清楚。

「嗯……怎麼說呢……」他思索一陣,才緩緩道來:「最一開始就有點陡沒錯,但感覺隨著時間推進,變得越來越崎嶇。」

「現在倒是維持住原樣,沒有繼續變動了。」
「是不能久留的意思嗎?」沒太把剛才的精神侵蝕放在心上,只當作是謊言造成的短暫懲罰機制,思索著得出結論。

「……我們趁它看起來還能走的時候下去?」說到這,他回頭望了眼緊閉的石板,畢竟現在似乎也沒有回頭路,要是石階隨著時間階段性的扭曲會很麻煩。
塵響|無
3 weeks ago
「只能先這樣了。」路徑變動的單行道的確不適合久留,只有一條道路,也不需要思考其他可能性。不論是錯誤還是正確的選項——他們現在都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

「這地方就沒有哪裡適合待著休息。」

手電筒的光呈扇形,將眼前的階段劃出光暗交界,他們只得依靠這小小的明芒,讓自己別偏離路徑。

儀式落幕,沒有人能告訴他們機關底部通向的究竟為何,他們只能在這條記憶構成的道路上持續前行——
塵響|無
3 week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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