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傅雷80年前寫《貝多芬傳》的譯者序時說貝多芬op.53,亦即第二十一號奏鳴曲的「別名」用的是「黎明」,而非現在更常見的「華德斯坦」。但卻也是跟「月光」一樣無根據的由來,只是「在此毫無貝多芬悲壯的氣質,他彷彿在田野裡閑步,悠然欣賞著雲影、鳥語、水色,惆悵地出神著」他引法國文學家與樂評家羅曼.羅蘭說法,同意此曲是第六號交響曲之先聲,即是一首田園曲。
這正是周善祥與費爾納兩個布倫德爾弟子在音樂會同樣帶來的詮釋,尤以前者當時那群集、朦朧,幾乎是法派觸鍵的演奏引來一些非議。彷彿「華德斯坦」就是首英雄曲,因為對音樂者來說這是貝多芬自第三號交響曲後的英雄時期,所以必須演奏的很英雄。但傅雷卻贊同李斯特對三段論(即貝多芬分古典、英雄、晚期三段論)。自這觀點,則這首第二十一號奏鳴曲詮釋的方面,被用種田園與晨光的方式呈現,則再合理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