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效命？你……你說什麼？」卡哈馬的聲音變得沙啞：「別……別開這種玩笑。」

盧瓦凝視著沙薩曼，目光如炬：「薩埃斯族的族長，你可知道在泥城，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卡哈馬終於找回一點力氣，但聲音依然不穩：「你瘋了嗎？ 你可是一族之長，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穆葉走上前，神色凝重：「沙薩曼，在泥城，這句話代表著自願獻上全部的忠誠與生命。您真的明白嗎？」

廳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能看到卡哈馬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他目光閃爍，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麼強烈的情緒。

可沙薩曼卻道：「薩埃斯族的人從不開褻瀆愛情的玩笑。」
他帶來的兩名薩埃斯族族人竟然點了頭。

沙薩曼轉身面向盧瓦族長，像是宣佈重要事務般大聲道：「我一個薩埃斯族族人，不知道我剛才所說的一句話，在泥城代表什麼。但為卡哈馬獻上全部的忠誠與生命，正是我之所願！若卡哈馬接受我的情意——」沙薩曼的身軀挺立不移，猶如一塊鐵板似的：「假使未來某日發生變故，薩埃斯族與泥城決裂，我願捨棄族長之位，追隨卡哈馬大人麾下。但如今，你的心意未明，我會遵從薩埃斯族族人意志，為兩族的和平盡最大努力。」

盧瓦眉頭緊皺，他走到沙薩曼面前說：「年輕人，你會不會太衝動呢？」

卡哈馬則急切地說：「 這太荒謬了！你怎麼能為了我……為了我放棄整個族群？」

這時哈西魯冷冷地說：「或許這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卡哈馬突然轉身背對眾人，聲音有些發顫：「我……需要冷靜一下，這太突然了……」

盧瓦深深地看了沙薩曼一眼：「今天的事暫時就到此為止吧，卡哈馬，你先回去休息。至於沙薩曼，我們明天再談。」

卡哈馬低著頭快步離開，穆葉和穆柯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而哈西魯則一直警惕地盯著沙薩曼。沙薩曼的目光追隨著卡哈馬的背影，在他離去後，沙薩曼向盧瓦說：「族長不用太擔心薩埃斯族族人的反應。」

那兩個薩埃斯族族人站起身，其中一個人說：「這種行徑，正是典型的薩埃斯式作風。」

另一個接著：「我們薩埃斯人一生游走於原野上，戰鬥就是生活，往往活得不長久，二十幾三十歲就喪命的大有人在。因此在這短短的生命中，我們認為『為了自己而追求燦爛的火花』並不是種罪過。對於我們來說，這樣的人生才算值得。」

盧瓦端詳著那兩個人，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散披著金色長髮的一個說：「扎拉魯。」

另一個將金頭髮綁成短馬尾的回應道：「科齊。」

盧瓦緩緩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原來如此，你們是群為熱情而活的人。」

這時一直沉默的阿亞恩插言道：「卡哈馬有麗妮婭，怎可能選擇一個男人？」

盧瓦舉手示意眾人安靜：「我能理解薩埃斯族的作風，但在泥城人我們講究謹慎。容我問一句，若是卡哈馬拒絕了你，你會如何？」

沙薩曼語氣堅定的說：「我絕不糾纏，也不報復。」

盧瓦說：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不過我建議你先回去休息，這幾天就暫且留在泥城，等卡哈馬想清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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