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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也好涼呀～」

「天空好漂亮喔，真是約會的好時機，對吧？」向旁邊一靠，臉頰貼著都的肩膀，手指順著頭頂光脈起伏比劃著，與遠處的不安劃清界線般，只讀取自己想要的片段。

肩上的溫度傳來，都抬眸，順著遊手指的方向看去，流動於夜色的水紋光脊映入眼簾。

「現在？」

「嗯，是很別緻的氛圍呢。」她瞇起眼，在整個營地的動盪時刻中應著對方的荒唐。此刻夜風不算太強，就著蔓延天際的無盡光脈在這片沙漠裡倒也算一番浪漫光景。

「小遊要一起散步走走嗎？」清楚對方的目的，她選擇直接提出。

「嗯！走吧走吧——」聽到邀請立刻站起身，順手把還坐在沙地上的都也拉起，牽著那隻有著血肉溫度的手在月光下轉了幾圈。

浪漫不到三秒馬上跌個狗吃屎。

「窩@$&%起來惹$/⋯！」咿咿啊啊的亂叫委屈的趴在沙地上。

「咦？」

很原作

「⋯」偷偷側過頭瞄一眼都。

「恆———人家臉好痛！」

「沙子跑進眼睛裡了嗚嗚⋯」真的

牽著自己轉的正歡快的人下一秒冷不防的跌落在地，還好她反應夠快，沒有被牽連著摔到地上。

「小遊，走路要注意腳下呀。」她傾身對著趴在沙地上發出委屈聲響的人說道。

「如何，有受傷嗎？」

「需要我幫你看看眼睛嗎？」

擠出眼淚

可會哭了

「嗯...」有人關心就乖乖坐起來，還真擠出了幾滴眼淚。

「好痛好痛喔！」

「我還是一樣漂亮嗎？不漂亮了都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哎呀，不哭不哭。」蹲下身，她抬手抹去遊的淚水，與關切的語氣相反，動作相當不疾不徐。

「嗯……看起來沒有擦傷。」她的雙手捧起遊的臉龐。

「好像——也沒有進沙，我再仔細看看。」說著，又將臉湊的更近。

「看看是不是還是一樣漂亮。」

「……」那抹紅色越是靠近，她越是本能地想用力抓住，又總在最後一刻提醒自己，喜歡的事物就要好好愛護。於是，她像個小心翼翼捧著陶瓷娃娃的孩子，學著對方的方式，捧起她的娃娃輕輕落下一吻。

「都好溫柔喔～我的痛痛都飛走了！」

？我本來不想在限交噗裡中之發言但？你也太愛畫畫？？

你愛說話

「……」面對突如其來的親吻，她凝望著眼前的人，輕輕勾起唇角。

「是嗎？那太好了。」

「不過，剛要散步就跌倒，出師不利呀……」拉長了最後一個字的音節，直到聲音在夜風裡消散，都才垂下眼眸輕笑。

「小遊，你是故意的吧？」——她從一開始就沒錯過對方那一記偷偷的側瞥。

說自己是反應夠快才沒有跌倒，但嚮導的反應幾時快得過哨兵了？

還是在這普通的沙地上。

「嗯，因為沙子看起來很軟就這麼滑倒了～」大方承認。

「不過下次不會再用臉接了！有點刺刺的好不舒服。」把沙地當成席夢思的怪人。

「真是理直氣壯呢。」

「下次……還是小心點吧，萬一沙地裡藏有什麼尖銳物呢。」語畢，她率先站起身，對著坐在地上的遊伸出自己的右手。

「好了，既然沒事了，那麼要起來繼續散步了嗎？」

「都好貼心～」享受著被擔心。

牽著都的手走在蘆葦叢邊，伸手拂過這些只在溫熱之地生長的植物，指尖帶起細微的沙響，掌心一收，被她選中的蘆葦應聲折斷，在她手中筆直如矛，成為她描繪光脈水脊的筆。

「好像駱駝的尾巴～」像孩童般漫不經心地在空中比劃。

漫步走在遊的身旁，偶爾拂來的夜風令蘆葦輕輕搖曳。

「嗯，確實挺像的。」

看著遊那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舉動，都隨意的環視四周。忽然，她在自然交錯的聲響之間，察覺到一絲近乎低語的聲音。

「……」她步伐頓了頓，側頭聆聽。

是了。不是風聲，不是水聲，帶了點無機質。

那個聲音在說——

「很久以前，她總是賴床，其實現在也時常在想」

那是極輕的頻率，若不細聽，在蘆葦的摩娑聲掩蓋下便會輕易忽略。然後，任其隱沒在這片沙漠之中，無人留意。

就彷彿它訴說的內容，是某個人日復一日的生活瑣碎中、不再被說出口，悄然掩埋在誰的回憶中的秘密一樣。

哨兵腳步跟著停下，順勢半蹲下身，側耳靠近蘆葦叢，嘴角勾出一抹興味盎然的笑，似乎在分辨聲音來源。

「⋯？」她揚起眉，手上那根蘆葦在空中停了半晌，隨著她輕輕一轉，指向聲音的方向。

「喔～還會講悄悄話欸，你在說誰的秘密呢？」

「要不要再說一次？我聽不太清楚喔～」夜風撩起她的髮梢，蘆葦輕顫，低語依舊藏在細微的摩娑聲裡，像是故意不回應，在沙地的呼吸間若隱若現。

「會是誰的秘密呢？」一向不論冬夏晴雨都準時起床的嚮導笑著說道。

除了被風撩起的細碎響動，搖曳的蘆葦叢裡再無異響，也不見任何生物的蹤影。

看來秘密終究是秘密，只能在某個契機裡被偶然窺見；一旦錯過，便只能收下那如指尖覆唇般的靜謐。

「看來它不願意再說一次呢。」見興味盎然的探詢沒有得到答覆，她帶著些許事不關己的神情，站在一旁輕聲道。

你的我的

「是都的嗎～」哨兵的直覺（？）

「都喜歡賴床嗎？我喜歡跟你一起睡覺，下次我們自己賴床吧～」依舊自說自話。

超爛運氣

「你猜猜？」

「不行呀，萬一賴床不小心睡過了頭，惹的長官不快，我們可是會受罰的。」

「SP109，士兵需要自律及準時。」雖然她不是士兵。

「你說話好像權夏佐。」不開心

「哼～誰叫我是好寶寶從來沒有睡過頭過喔！」

「那下次休假我們就賴在床上一整天吧～」只顧著看好看的臉，完全沒注意河岸旁閃著金光的沙粒，也可能是那東西並未稀奇到讓她轉移視線。

「被發現了，小遊不喜歡嗎？」故意的。

「休假的話，也要等這次地宮探查任務結束之後⋯⋯要是賴在床上一整天，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一旁的湖面倒映著夜空中的蜿蜒瑩藍光脈，乍看之下就像水面本身在發光似的，連同淺灘區底下閃爍著的熠熠金光都顯得失色。

很顯然，腳步未曾停頓的嚮導並沒有被那點不起眼的光芒吸引。

她發現了，她看到了，她被撞飛了。

飛出去遠
像刻意計算過落地的角度與姿勢，這次她安詳的平躺在沙地上。

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等待白髮王子來拯救的公主。

「！」

一道黑影從蘆葦叢中猛然竄出，堪堪擦過她的肩，緊接著傳來一道沉悶的撞擊聲。

嚮導的反應不及哨兵，然而都還是清清楚楚看見了整個過程。

「……？」

那分明是經過精心安排的落地動作——她早就知道遊是浮誇的人，可是這也太拚了。

無論如何，這不知從哪冒出的水牛撞的那一下聽起來還是挺結實的。

「小遊？你還好嗎？」她加快腳步上前，在遊的身旁半跪蹲下，聲音染上關切與一絲擔憂。

說不定明天長官就會下達進入地宮的命令，關切還是必要的。

一隻水牛的撞擊，對於馳騁沙場，習慣了疼痛的哨兵而言連輕傷都說不上，更何況是她自願接下的。
好奇都現在的表情所以睜開眼睛看一眼。

「勇敢的公主，為了拯救心愛的王子，直面兇猛野獸...」開始說故事

「受到了邪惡的詛咒，沉睡在沙地中...」

「等待著能喚醒她的真愛之吻。」

看來沒事。

「嗯～勇敢的公主受了詛咒，我該怎麼做才好呢？」明知故問的配合著，她伸出手，微涼的指腹緩緩蹭過遊的臉龐，從眼角一點一點滑至唇邊。

「為了感謝公主的英勇拯救，真愛之吻呀……」

「只能獻上一個吻試試了。」

她俯身，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輕輕落在遊的唇上。

仍在那邊意猶未盡，心還懸在剛落下的溫熱裡，以為這會是極致，但那道期待終於從夜色的邊界滑來——

放大的感官拉住了時間，閉上眼後，肌膚與唇間的那一絲溫度被無限延伸，她享受這瞬間的柔軟。

在都抬起頭一瞬同時睜開眼，如同一把蓄勢待發的弓弦，探出的舌尖像一縷濕潤月光滑過沙脈，舔過都的下唇，牙齒輕輕一扣，將那片柔軟叼起。

「詛咒太深了～」食指與拇指輕捻都領口的拉鏈，將彼此呼吸拉得更近，已詛咒之名索取更多。

是啊，童話的本質就是慾望的產物。

瞇起的紅眸對上那倏然睜開的雙眼，她們眼神的交錯總是如此。直白，坦然，對於所能見的情緒與慾望全盤接收，沒有人閃躲。

「這個詛咒真難纏。」 置於對方臉龐上的指尖微微收緊，她垂首，又一次的短暫輕觸後停頓片刻，像是試探，又像是鋪墊 。

她以行動回應，默許這場戲碼的延續。她知道遊想要什麼。

當唇與唇再度貼合時，已然將彼此的呼吸緊密交纏。率先張開雙唇將親吻引向更深的也是她，總是被動的嚮導一改溫順，以難得的主動撬開哨兵的唇——先是輕柔的吮吸，而後溫熱的舌探入，纏上對方柔軟的舌尖。

感官的界線被不斷推遠，空氣變得黏稠。

輕柔，緩慢，隨後是溫潤，緊密，纏人，卻帶點不近人情的窒息感。

就像她在疏導時會將自己的精神觸手緊纏對方肢體那般；似是在探尋一種節奏，最後將彼此感官與意識交織。

直到時間被拉得極長，夜色與風聲終於將一切都掩去，她才緩緩退開。

「……請問，我這次的親吻是否有幸能打破詛咒，喚醒親愛的公主呢？」

都能讀懂她想要的結局，一直都是。

已不在乎是誰在索取、誰在給予，每一下呼吸的停頓，溫熱舌尖的轉折，對方便會在正確的時機給出回應，她只要好好享受緩緩餵進唇齒之間的甜膩。

「下一次，換妳來救我喔～」

兩人之間的氣息纏成一股微涼的潮汐，在胸腔裡起伏，延伸至指尖、喉間，然後——

空氣變了。

夜沙的寒氣滲入了一道縫隙，風聲不知從何處開始迴盪，夾雜著人聲，那些聲音在吟唱，或笑語。

細沙緩緩滑移，水光折射的陰影在地上勾勒出一圈又一圈的影，是一群載歌載舞的居民，手中高舉的酒杯盛著月光，摻著雜質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夜色裡。

哨兵哪裡不知道眼中景象的種種不合理，卻仍笑得天真，牽起嚮導的手主動踏入充滿酒香與歡騰的幻象中。

「我們也來跳舞吧—」

連酒裡的小麥香氣都是如此真實。

不論是圍繞屍體呢喃的巨蛇、橫亙天際的水紋光脈，抑或方才擅自窺視記憶的秘語，皆是屬於這片沙漠的款待……它只是總在光影交錯間，鶩然掀開幕布一角。

而此刻，這些與破碎與雜質共行、伴隨著隱微異變與月光共舞的居民，亦是如此。

「可是我沒有跳過舞，小遊要教我嗎？」沒有跳過是對事實的陳述，不影響她在被牽起手時不假思索地順從。

入境隨俗，所以禮貌的嚮導從不質疑。她只是微笑，踏過地上的影，然後跟隨自己的哨兵，一同走進這場歡愉的盛宴。

喝酒

「最好不要喝喔？」替自己嚮導接下那杯遞到面前的酒，將酒杯高高舉起，掌心一翻杯口朝天，隨風牽引側身旋轉，杯中酒水在空中拉出一道透明的弧線，落下時只聞聲，卻不見沙地被染溼，而那杯酒與玻璃的形體一同被風抹去。

「來吧。」手指微微一勾，每一次的轉身，揚手傾身的時機，都由她的手勢牽引，那線看不見，卻真實存在於兩人之間，像孩童把玩著提線木偶般輕巧。

「不會喝的。」

她們向來契合，這在初次疏導時便已清楚。

瞟過那天真的笑，她淺笑一聲，將手搭上她的，順勢而動。

「嗯。」她不確定自己第一次的舞蹈會如何，也許會很糟糕，但那並不重要。

她只將自己交予對方，隨著對方的每個指示而行。不去思考，不需思考，只需照做。

前踏、揚手、短暫的對視，然後移開目光。當她轉身，雪白的長髮劃出柔順的弧度，在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銀光。

她喜歡跳舞，但總是錯過時機，就像她愛惜屬於自己的每件物品，卻從未學會世間萬物自有不同的保存方式。所以一次次的失去，被他人觸碰，也被自己親手破壞。

她拉著最珍視的寶藏旋轉，一圈、兩圈，未被瀏海遮住的那隻眼細細拾起散落的光，第三圈，光芒過於明亮，連背景也溶成了一片銀白，而身側漸漸散去的喧嘩不再與光芒爭搶她的視線。

這次，倒要感謝那地方教會了她這支舞。

「要是我們現在穿著漂亮的裙子就好了～」一舞結束，如宴會落幕幻象散盡，曲終，人散，又一次只剩下他們。

——這不是什麼繁複的舞蹈，可在此刻卻已足矣。

「等回去，可以再一起物色幾件好看的裙子。」

她盯著那雙眼裡倒映自己，語調被氛圍浸染，餘有幾分柔和。

浮華散盡，縈繞鼻尖的酒香與歡騰蕩然無存。夜風輕輕掠過，在重歸寂靜的沙漠裡，唯有細沙的流動聲與掌中的溫度真切。

「開心了？」

？說來就來

來

「不開心。」拉著一冷一熱的手湊近都的臉，鼻尖相觸時的神情嚴肅不過一秒，又立刻被笑聲覆蓋。

「是幸福喔～」牽起手繼續被幻象打斷的漫步，軍靴靴底再一次落下，沙與水交界的聲音被她踩得分明，沙粒在壓力之下細微移動。

「嗯？綠綠的石頭耶。」指向兩人面前方淺灘的那點綠意。

有機會ㄝ

「……」

看著倏然逼近的臉龐，她怔愣了片刻。直到聽見伴隨笑容綻出的話語，才露出不置可否的微笑。

「那很好。」

聽到遊的話，她傾身查看，仔細端詳掩在淺灘中、只露出一角的果綠色物體。

水光閃動，隱在波紋間的碧色通透——色澤均勻，有著奶油質地，形狀相當圓潤飽滿，沒有任何裂痕。

「好像是……綠玉石。」

對礦物了解不深，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猶疑。

此時，都才發現淺灘上的綠意不只眼前一處，周圍也散落著相同質地的礦物。星星點點的，像一小片果綠的星群，只不過皆比最初的那顆遜色。

「有不少呢，不過還是你發現的那顆最漂亮。」

俗投撿回家

指腹隔著手套輕輕摩挲，撥開多餘的沙，順著都的話看向掌心那枚如蠟般溫潤的綠玉。水光從石面滑過，某個記憶順著水脊從被她遺忘的地方悄悄流出，是童年時，大人們總掛在嘴邊的話——「手戴寶石的人都是贈與者，我們要心存感恩。」

「小時候我遇到的大人們總是這麼說喔。」

「但我覺得他們都好醜～」

她笑著自言自語，將那顆看起來最有價值的石頭收入囊中。那句話的意圖，成大後便再清楚不過，只是讓他們這群寄人籬下的孩子，學會迅速識別誰該取悅、誰該討好的方便的方式罷了。

「對啊，我發現的才是最漂亮。」抬起眼，視線在那抹紅中停留片刻，那雙被夜晚的火光映亮的寶石，比口袋中的綠玉更真實、更珍貴。

「真巧，我也曾聽育幼院的老師這麼說過。」

尚記得遊曾在閒聊時提過自己的出身，那時話題淺淡，她並未多問，但那語氣仍勾起她遙久之前的回憶。

家中變故後，無處可去的她在成年前，也曾在那樣的地方待過幾年。

話語與記憶重疊，她想起那裡的大人總愛念叨著這樣的話。

「大人們對小孩子的說詞總是這麼一致嗎？」

她不經意地將視線從那塊即將被收起的綠玉移開，恰好與遊的目光相撞。興許是夜裡的水光瀲灩，映亮了那雙總是注視她的眼眸。

都偏過頭，表情似笑非笑。

「自己發現的總是最好的。」

「誰知道呢—反正愛管閒事的人都一個樣！」真心不在乎，要不是來到這片不斷窺探記憶的沙漠，八成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那些微不足道的過去。

「就是說嘛！還是都最懂我惹～」

「我發現的，就是我的。」這次她學著電視上的父母與嬰孩，雙手從都的腋下將人輕輕托起，轉了一圈又一圈，力道拿捏得完美，剛好的在讓人感到安全和暈眩之間。

然而又一次開心不過三秒，忽然傳來軟重的碰撞感，像撞上了一團活生生的泥。

一隻渾身濕漉漉，剛從蘆葦叢裡搖搖晃晃走出來的河馬寶寶，被都一腳踢得翻滾圈屁股著地。

「死掉了 嗎？」把犯案工具(都)放下來。

猝不及防被托起，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別說成年後，就連幼時她也不確定是否曾被這樣抱過。

「嗯？」這樣的姿勢她並不熟悉，或許是力道拿捏得剛好，意外地沒有不適，都沒有抗拒，就任由對方將她托著轉圈。

……被寵愛的寵物、幼童，或是珍視的玩偶，總是會被這麼抱著。

遊的靈光一閃的舉動總是出乎她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某樣綿軟的東西突然撞上自己的腳，落地後扶著遊的手臂站穩，順勢往地上那團東西看去。

「……還有呼吸的樣子。」沒有伸手觸碰，她盯著那隻河馬寶寶，那小小的幼獸像嚇到了一樣，一動不動幾秒後慢慢晃動四肢掙扎的站起，笨拙的模樣顯得呆頭呆腦。

「死掉就不妙了呢，小遊。」曾在一些報章雜誌上看過，她沒忘記河馬的危險性，也沒忘記河馬是群居性生物。

「沒想到這裡還會有河馬……也就是說，母河馬應該就在附近？」說著，轉頭看向蘆葦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