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F🐾9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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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黃沙門限

with Gwendolyn_

一連數日的沙塵暴讓整個指揮站陷入與世隔絕的無線電靜默,這樣鋪天蓋地的濁黃之中誰都無事可做,只能散在不大的休息帳篷裡各自打發著時間。

無奈這場探勘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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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9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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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奈因茲安靜擺弄著棋盤,一旁的格溫多琳正收拾剛玩完的桌遊,周圍偶爾傳來低沉的交談與書頁翻動的聲音,時間因沒有盡頭的等待變得黏稠得令人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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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突然有人靈光一現,
「我想到了!我來表演一個魔術怎麼樣?」格溫多琳振聲道。

興奮的聲音讓奈因茲還有坐在不遠處的幾個人也偷偷將視線轉向他。

見奈因茲沒有反對,格溫多琳背對其他人從他的包裡不知道鼓搗什麼東西,轉過來時手上拿著水壺以及從桌上抓來的紙杯,在眾人注視下將水倒進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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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仔細囉,我的魔術可以將剛剛倒進去的水變不見!」
他煞有其事地晃了晃紙杯──
或許是想嚇嚇總是一臉冷淡的同伴,他冷不防就將水杯往奈因茲頭上倒,沒想到最後被嚇到的還是他自己。

顯然結果並不如他預期,杯子一倒、「噗啦」一聲灑下來的不只是水,還混著一坨黏糊糊的凝塊,順著青年黑髮一路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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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誒誒?奇怪……怎麼會這樣……」震驚之餘他也結巴著道歉。

奈因茲抬手抹去臉頰上的水漬,無聲嘆了口氣,轉而從對方擺在一旁的行囊裡摸出一罐粉狀物。他隨意晃了晃,瓶身標示著那是某種吸水凝固的材料。

「……你大概倒得太少。」
奈因茲一臉無奈猜測,在眾人憋笑聲中他抓過格溫多琳遞來的手帕清理頭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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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溫多琳也順勢拿回那罐粉末似乎想研究正確的用量,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不尋常的喧嘩。

奈因茲這才注意到原本連續數日肆虐的風沙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少了聽習慣的呼嘯與沙粒拍打布幕的聲音,一時間只剩說不出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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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惑他們掀開帳簾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久違的藍天,而是充滿異樣的景象──餘暉將天際染成不祥的深紅色,高空之上浮現出不屬於常理的光影,像是某種巨大的紋路在雲層間湧動,緩緩綻開。

然而異變不止於此。
一片嘈雜中,原本低沉的轟鳴逐漸轉為震耳欲聾的裂響,劇烈的震動掀翻了營地周圍的器材與帳篷,大地像被生生撕開,裂出一道足有數十公尺的深淵。

四周一片混亂,部分探勘人員來不及反應,與崩落的砂礫一同被捲入裂隙,驚叫聲在黑暗中逐漸淹沒。
〈EF〉溫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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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呢……明明當初還蠻成功的。」格溫多琳來在搗鼓著那罐粉末,聽到外頭傳來的震響便停下了動作。

一眼就看到了異樣的天空,異常、敏銳地察覺到了似乎有甚麼在崩毀,身為哨兵很快地就做出了動作,在沙地猛烈塌陷之時他快速地抓住一旁的奈因茲確保不會落下至深淵。他們退至到一旁,眾人依舊吵雜慌亂,格溫多琳少見地嚴肅開口:

「掉下去的話一定很不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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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因茲瞇細了眼睛盯著那道被撕開的裂口,緊急被調來的探照燈光束打下去也彷彿被黑暗吞沒,一點也照不透。

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那下面。
不是肉眼所見,而是自精神觸肢延展出去的那一瞬間,傳回來的反饋讓他心裡一緊。冰冷而銳利,像層層交疊的鱗片,盤據在裂谷下的黑暗。

「底下好像有甚麼東西……」
奈因茲臉色不是太好,僵硬地收回感知,試圖甩掉那種似曾相識的厭惡感。
「嗯,溫溫也覺得好像有不好的東西。」

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也無法一次性地一眼看穿——雖然是未知的東西,但格溫多琳樂於探索,也沒有忘記組織的任務。

下方到底是什麼呢?

「不過是不是要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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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情況也不需要他們想要怎麼下去。
異變發生後指揮站很快調度起來,除了不幸墜入底部的人員急需救援,底下埋藏的異質之物也需要進一步勘查。

奈因茲他們算是如願被劃到深入裂谷調查的那一隊,被分配到前方探路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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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簡單簡報,被召集的人來到裂隙邊緣,看著一根根繩索垂下深淵,設備都已就緒。

領頭的是個頭髮半白的中年人,他一臉嚴肅、謹慎地重複確認好錨具固定,一切安全後才揮手示意後方跟上,奈因茲跟格溫多琳也在其中一同垂降。

未知環境中一步一步下降的過程很慢,能聽到底下更深處傳來細微的呼救聲,迴盪在岩壁間難以判別位置,只有隱隱透出的燈光標示方向。最後一步落地時,奈因茲感覺靴底的沙子鬆動,似乎隨時可能會再塌陷,他一直到確認地基尚且穩固才慢慢解開繩具扣鎖站到地面。

地下久未流通的空氣比外頭陰涼乾燥,卻帶著一絲腥腐的悶味,讓他下意識稍微減慢了呼吸以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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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都抵達裂谷底部,眼睛逐漸適應周圍漆黑,他們幾乎同時看見了它:
一座被半埋於砂礫中的巨大石碑。

漆黑的表面多處破損,邊緣已被磨得看不到稜角,但仍能看出上面大片經過人手刻出的線。頭燈逐一匯聚,光束落在粗糙的石碑中央,照亮一道道陌生字體。
沿著繩索深入探索裂縫,格溫多琳在這種時候甚至有些不安份地觸碰岩壁,懸空的感受令他不太好受。落地後才比較踏實點,不過也沒有過多的心安,畢竟沙地隨時都有塌陷的可能性。

如墨般的瞳孔緩緩移動至眼前的石碑,他並不了解古語,但一旁的專家正在努力地辨識:
——吾奉命守於黃沙終點,待風止,返魂者至。

什麼意思?在恍神之際,耳膜嗡嗡作響,他似乎聽到了吟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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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少數感知能力較強的探勘人員忍不住掩住耳朵,臉色蒼白,他們似乎都聽見了隱約傳來的低沉吟唱。

奈因茲皺眉,頓了一下還是採取行動。
他慢慢釋放出了精神觸肢,那些本是無形的絲線在他意識裡展開,輕輕觸及身旁夥伴的精神邊界,再經由他往其他方向擴散到剩餘受影響的人員身上。那觸感像極了貓尾巴拂過腳邊,若有似無,柔軟卻帶著靜電擦過的刺撓感。

以他的能力無法做到完全隔離,那聲音依舊潛伏在意識邊緣載浮載沉,至少那詭異的壓力緩和了些,不再如此勾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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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情況之後,他也不忘繼續自己本來被派任的工作──

他伸出的精神觸肢繞開了詭異的石碑本體,以自己為圓心探向四周,最後又集中到石碑背後的那片黑暗。他感到一陣規律的起伏,好像極淺、極慢的呼吸,又像歲月留下的殘響,那股厭惡感在此時回來,從精神彼端一路爬上後頸。他收了半分,仍讓少量觸絲貼著石碑底座,盤查裂隙。

他沒有感覺到惡意或是什麼牴觸,這裡可以說是安全無虞,但即使排除了陷阱或防禦機關的存在,他卻隱約覺得有看不見的東西在那裡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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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危險。」
他以偵查嚮導的身分提高音量道,對站在最前緣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領隊收到示意似乎放心了些,
「好,不過也先別碰。」

他展開動作指揮部分人員散開搜索跌落的成員,剩下幾名技術員則就地進行測繪、記錄發現地點,並把周遭砂石掃開,立上三腳架與標尺對著遺物拍照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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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因茲退開一段距離之外免得妨礙作業,同時保持警戒。

此時一隻體型嬌小的棕黑色貓科動物從黑暗中慢慢現形,出現在格溫多琳的腳邊輕輕蹭著他的褲腳,雖然很少見到,但那確實是奈因茲的精神動物沒錯。那隻毛茸茸的小貓在引起目標的注意後踏著優雅步伐回到他主人身邊,似乎有意在引導著對方的視線。

奈因茲踩踩腳邊鬆散的沙子,不動聲色地朝看過來的格溫多琳比劃了幾個手勢。那是他們先前早就討論好的暗號,意思是……「入口」還有「路線向下」。

── 底部還有空間
格溫多琳乖乖的看著,沒有闖出什麼禍,即使方才受到了些精神干擾、也不見他有任何的行動。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亦或者是搭檔的安撫有了作用。

腳邊突然出現一隻棕黑的貓,他驚訝地仔細端詳,確認是奈因茲的貓無誤。視線隨著貓至主人,看著對方比出的手勢後、他也回比了幾個暗號,甚至是根本沒說好的暗號、看起來只是在比手劃腳。

——「晚點」「探索」

後面還比出了「貓貓」、「可愛」、「一起」、「玩」各個意義不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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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看懂後續那些手勢,白髮青年臉上燦爛的笑容就足以說明。
奈因茲清了清喉嚨,小貓從沙地輕輕躍起,壓下格溫多琳揮舞的手臂再跳上他的肩頭,動作一氣呵成。不過也只有短暫停留一陣,意思意思蹭過幾下之後便跳進探照燈範圍外的黑暗中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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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初步探查進行得比預期順利。

跌落的人員都得到了救助,大部分人只受了一點輕傷沒有大礙,外加石碑的資料也完整記錄了下來準備帶回進一步分析。

收隊命令下來、全體往地面撤退時,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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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他們才發現時間已接近凌晨,但各處營帳無一不燈火通明,研究人員穿梭其中來來去去,突然發生的變故讓原本受風暴影響而沉寂的營地一下如受刺激的蜂巢般躁動起來。

奈因茲聽見幾個路過的分析員興奮地討論著他們正在將天空那奇怪的水脊紋路與地底回傳的訊號波長進行交叉分析,結果應該馬上就會出來,沒意外肯定會是前所未有的「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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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因茲與身旁夥伴交換了一個眼神,
「現在?」他挑眉。
「現在!」他應聲。

兩人對視一笑,立即起身開始行動。凌晨時間近乎無人走動,畢竟前些時間發生那樣的意外——大家都累壞了。繩索已經準備就緒,他確保安全細繩都鎖緊後才轉頭與搭檔說話。

「好少看到奈因茲的貓貓,好可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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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這時間還在活動的研究員大多都沉浸在自己的報告還有螢幕上跳動的數據裡,要避開他們的目光不算太難,兩人就這樣偷摸著原路回到裂隙底下發現石碑的地方──

「平常我是比較少讓牠出來……」
直到他們垂降到看不到頂上光線的地方奈因茲才開口回答。
「我想要多跟牠玩!」

格溫多琳仰著頭盯著光線逐漸消失,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確保依舊安全。在這種情況下他似乎比之前更加認真,待兩人快要至地面,他先用腳尖輕點了一下沙地,確保地面安穩才雙腳著地。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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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奈因茲先前的精神掃描以及哨兵敏銳的五感搜尋,他們不一會兒就在石碑後方發現了被砂礫半掩、狹窄得只能容一人匍匐通過的洞口。

窄道前,他們能感覺到涼風從裡面吹出,帶著陳舊陰冷的氣味,兩人只是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多說什麼,掛上頭燈一前一後鑽進了黑暗的通道。

以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而言,這樣的行動算是再合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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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報告!咱還活著 (勉強
拖得有點久了,沒想到連假反而比平常還要忙,開始體驗到企劃醍醐味,被任務追趕的熟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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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稍微...稍微偷跑...一下下(??)的兩個人
沒錯!我們都還活著!
好好笑我們...每次都需要生存報告一下
EF🐾9z
4 weeks ago
Gwendolyn_: 正用盡全身的力氣不A企
沒辦法我都要定期說一下我活著 確保我還在企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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