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下沉中。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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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rum - 想看這種骨科
開個寫第二部連載(?)的噗
latest #25
哥哥離開教廷後向北方的精靈帝國亡命
畢竟以被教廷——人類世界的圭臬視為罪人的他只能逃向非人帝國,帶著力量之劍做為投誠的籌碼
哥哥(阿謝爾)大部分的人生都在人類世界度過,所以他對精靈、妖精都只有童話故事(民間傳說)程度的認知,所以他根本沒想到精靈極度排外,視人類(亞人)為劣等種到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他們只想要他手上的劍
即使他又一次的被蔑視,他的存在價值甚至不比一柄劍,他也沒傻到乖乖交出籌碼
眼看就要跟帝國直接起衝突,哥哥都做好殺出一條血路的心裡準備時
一個精靈站了出來,阻止了這一切
那是一名有著讓人戰慄美貌的精靈
不知為何,明明如蒲柳之姿,卻比任何一個在帝國的時刻更挑動阿謝爾的生存本能
強大的,可怕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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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與妖精屬,外在是他們的種族天賦之一,而且與他們的魔力量成正比,愈是強大的精靈愈美麗,他們的這副外表足以迷惑敵人,同時也是致命的象徵
而眼前的精靈無疑是他見過最貌美的物種沒有之一
甚至在看到第一眼瞬間所有鬥爭的意志都煙消雲散,直覺拚命的高喊逃跑兩個字
他的腳顫抖著
如果是米哈伊爾(弟弟)會怎麼做
他那高潔,完美的騎士
他唯一的「敵手」
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他的手依然按著劍柄,眼神追蹤著精靈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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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這時卻說了,帝國歡迎您的到來,請到御前一敘吧
眼看其他的精靈收起魔力,恭敬的向主導人敬禮,阿謝爾再怎麼懷疑也只能暫時按捺敵意,打算先暫時順從
劍依然沒有回應他
他並不是被力量選中的那個人
精靈引領他到了女王御前,女王隱身在厚重的紗簾後,只有悅耳卻漫不經心的聲音傳達他對人類的不屑一顧
女王應允了阿謝爾的流亡,並承諾會保護他不受教廷的追捕,做為交換,他必須協助帝國研究、解析「劍」到底是什麼的存在
簡直是恥辱
但阿謝爾沒有其他的選擇
所以他只能稱是
待在帝國的日子裡,帝國的文明發展令他驚訝,他們發明了將魔力轉換成能源的技術,在用在交通,生活,娛樂之上,他們有著長明的燈火,有著發達的淨水系統,更有即使在北國的冰天雪地依然能四季如春的供暖
對於在孤兒院體驗過飢餓與寒冷的他來說,這一切都像是夢境中的世界
即使是教廷,那麼偉大的組織,也無法完成這些建設
如果是他,會怎麼想呢
是不是會眼睛發亮,興奮的說著要把這些帶到人類世界裡呢………
他沒有前去葬禮悼唁那個男人,他以為自己終於從那個人的陰影中解放
事實上他只是愈頻繁得想起他,想起他們還相依為命的那些歲月
除了協助劍的解析,他接受了當時那名精靈「米斯特汀」的請求,為精靈帝國訓練他們的士兵,以及擔任精靈商團「秘銀」的保鏢,秘銀是少數精靈跟外界交流的管道,一方面他們透過秘銀輸出精靈生產過量的物品,一方面可以宣揚帝國的強大,也可以交流情報
重點是米斯特汀是少數在精靈國中會與人類平等說話的人,他是女王的參謀,對精靈帝國封閉的現狀感到憂慮,希望有一天能將人類的發展納入帝國的版圖中……總的來說,現狀沒有敵意,雖然同樣的傲慢,但這種傲慢還有可利用之處
米斯特汀對人類友好的原因是認為人類是弱小的種族,遲早會滅亡,而精靈是統治世界的偉大族群,應該早日將人類納入管理範圍中,簡單來說就是當成稀有動物保護
阿謝爾在心裡嗤之以鼻,但也清楚,即使是人類最巔峰的魔法師,恐怕也無法與米斯特汀抗衡,精靈的種族優勢是可怖的,精靈的幼童學習一天魔法可比人類苦學十年的程度
能跨越這道鴻溝的只有……
只有劍使。
在帝國的日子裡即使屈辱但也過的充實,米斯特汀身邊的人,跟秘銀商會的人也算對人類友好(帶著偏見)
在這裡短短幾年兼他幾乎要忘了人類世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直到人類的戰爭又打響
流離與苦難,在戰火中失散的親人,無法哭泣只能麻木的等待死亡的孤兒,燒遍農田的魔火帶來隆冬的饑荒
這些苦難他歷歷在目
他想起掌心曾經握著一隻小小的手,每個颳著風雪的夜裡,他都祈禱著,神啊,神啊,不要帶走他
他想起自己最初的理想是什麼
他要改變這個世界
他要阻止戰爭,飢餓,苦難,既然那個奪走他的夢的人逝去了,能實現這件事的只有他了
阿謝爾在精靈國學習了魔法,學習了技術,即使劍沒有回應他,他們之間也獲得了聯繫,靠著這些他多了很多的時間讓自己成為足夠強大的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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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發現了秘銀商會真正的生意——販賣武器給人類
一次性的魔法,有妖精加護的刀槍,他們不動聲色的輸出戰爭的工具給人類
而發動戰爭的國家也對此三緘其口
更重要的是——秘銀商會培養著一支特殊的暗殺集團「鏽銀」,他們一邊在大陸上行商,一邊殺人
他發現自己這幾年做的一切都是在幫助精靈毀滅自己的同胞,他終究只是精靈的工具之一,既無法在帝國立足,也親手破壞了自己的夢想

「我還挺喜歡你的呢」米斯特汀說,他逸麗的容顏依然祥和,像是名畫中的鮮花,不朽地盛放,「你擁有野心,才智,可惜你的慾望蒙蔽了雙眼,理智又讓你太快清醒——」
阿謝爾感受到了殺意,就這麼一瞬,他的脖頸被割開,細細的血絲冒了出來
他戰到魔力枯竭,七竅出血,手指發黑,也僅僅能讓自己不要被對方的魔力碾碎,米斯特汀的實力依舊深不見底,即使他使出全身全靈,依然無法撼動到他的一根髮絲
「我要力量!」他把牙咬得嘎吱作響,把劍柄握得死緊以至於指甲都要迸裂,「你他媽的把力量給我啊——!」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他的祈願終於被劍聽到,他聽到劍出鞘的聲音,隨即,龐大的劍氣奔湧而出,瞬間劈開了米斯特汀的魔力障壁,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隨即又斬出一道劍光,飛紅落下,他看到米斯特汀捂著斷臂,臉上帶著遺憾的微笑
然後——然後他就被巨大的黑洞吞噬了
宇宙魔法——米斯特汀的專屬的魔法。
意識朦朧之中,冰涼的濕意打在臉上,這種觸感非常熟悉,又莫名的感到懷念
——不要死……拜託你了……
某一次教廷的出兵,他被安排到了一個險惡的地區,對他來說是建立功勳的大好機會,那時候的他是這麼相信的,但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他平定完紛爭打道回府的路上遭遇敵人殘兵的奇襲,他們不傷士兵,只奔著將領而來
他好死不死中了計,身負重傷
在同樣因為高燒意識朦朧中,他聽見誰的祈禱,鹹澀的液體落在乾燥的嘴角,他想吼叫他別在哭了,這樣讓人怎麼休息
所以他醒了,對上了漲潮的陽炎之眼,白金色的碎發落在他臉上,白皙的肌膚被血污覆蓋,銀甲破碎,來人顯然也是從刀山火海而來
——哥哥,不要丟下我……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
他這樣想著,莫名的憤怒,莫名的不滿,莫名的安心。

你還是那個小鬼啊。
事後他選擇性忘記了這些感情,無視那張掛著期待又擔憂的臉龐,將這些都打包歸納進恥辱的箱子裡面
卻在他生死一線時,全部解開束縛,重新回到他的腦海裡
他睜眼,咳出一口血,冰涼的濕意落到鼻尖——是初雪。
阿謝爾活下來了,在雪原之上。
好耶…
s9728349900: 29……
所以暗殺集團出現了
s9728349900: 對……
接下來帝國篇結束了會進入魔王篇
重新看了一遍
所以這裡審判裁決還沒有遺失對吧
或許是法術並沒有想像的那麼成熟,又或者是他在黑洞張開時被捲入空間亂流中,而不是直接被黑洞的重力吞噬,總之他逃過一劫,下場是落在無人的雪地,而他的四肢被力流碾碎,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恐怕連內臟都傷到了,再這樣下去,沒死於精靈手裡,他也撐不過幾刻。
再怎麼掙扎也沒有意義,畢竟他已經在人類的世界失去立足之地,而他天真的以為也許精靈之國會有他的歸屬,終究利用的關係一破裂,所有的前景都如鏡花水月,照理來說,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目的了。
但不知為何,那個人的聲音迴盪在腦海,宛如詛咒。
——不要死!
雪漸漸下大,凍得四肢麻木,本該捨棄一切包括求生之意,他卻還是醜陋的如同爬蟲類,靠著身體肌肉蠕動前進,蒼茫的雪原上,拖曳了一條歪歪曲曲的血色小徑。
阿謝爾沒有祈禱,也沒有任何盼望,他只是一味的朝著靄靄的雪霧中,像是在追尋什麼他也不明瞭的物事。
啪唰。
是腳步的聲音,輕盈的像羽毛一樣,由遠而進,啪唰、啪擦。
被血污染紅的視界出現一雙裸足,死白的膚色襯得一地血水更加灼眼,他連抬眼看對方的力氣都沒有就再度陷入黑暗。
不管對方是誰——阿謝爾都希望有人能從絕望中再度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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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雪,似月光,蓬鬆的髮絲,果醬一樣甜蜜的瞳孔——他恍惚中喊出那個名字。
「……米哈伊爾……」
來人伸出手觸碰他的額頭,那不似人體散發的低溫讓他渾身一震,意識慢慢回籠,那是一個孩子,看起來不超過七歲。
不是米哈伊爾,他沒長得那麼精緻可愛。
小時候的米哈伊爾乾巴巴的,營養不良跟久病折磨得讓他不像個人。
「……誰?」
孩子沒有回答,只是將掌心放在他的額頭,阿謝爾這才察覺自己正在發熱,他的吐息在冷空氣中化為白霧,模糊了對方的臉孔,乍看之下,又像起了那個人。
「你救了我?」
孩子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上浮現淡淡的光暈。
——治癒術?
不,比起治癒術比較像是單純傳送生命力的效果,只見法術發動不過五秒,幼童的臉色輕抹的血色轉為青白,而阿謝爾感受到一股暖流滲入四肢百骸,撫平內臟發出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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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不行,阿謝爾猛地按住孩子的手,低吼:「住手!」
那張稚嫩的臉孔浮現一絲不解,但順從的收起了法術。
隨便將生命力渡給他人是危險的,那是魔力的源頭,根本的能量,一旦耗空了可是無法再度補充!
阿謝爾惜命,但他不認為自己值得讓一個孩子這樣不顧後果的施術。
幼童側過頭思索,不出片刻,平靜無波的臉孔劃開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不用擔心。」口吻老成,帶著他不熟悉的腔調曰;「我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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