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成年禮也順利地結束了。
他們跟著隊伍回到了平原村,在與左右鄰居互相道過晚安、謝過雪姊後,糸搖醒了睡眼惺忪的小絮跟走鯨,半牽半拉地跟著鋏一同回到了家前。
在鋏要推開門之前,門就直接地被推了出來。
而特意開門出來迎接他們、跟女兒同樣也一臉想睡的梭,則不是很清醒但很真誠地對他們說著:
「你們回來了啊?小絮,恭喜妳成年了喔!」
迷迷糊糊的絮則點點頭,邊含含糊糊地說著謝謝。
糸帶著笑意地抱著她回到了寢室內。
鋏說他跟小絮說在雪山上遇到了冰岩怪。
梭則笑了笑,邊說著:「很好啊,那些傢伙塊頭很大卻很友善呢。」
糸對於丈夫跟小叔正在談論的話題沒有太多表示,但卻隱約地覺得心中有點電流。
她過去也感受過這種電流。
刺痛而讓人不適,難受而讓人煩躁。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會把電電蟲放到胸前的女孩了。
她伸手摸了摸睡著的女兒,白而輕巧的髮絲。
看似會有著帶著雪般的涼度,實際上卻有著孩子特有的微高體溫。
像是摩擦過後的紡線,厚實而踏實的溫度;與睡在一旁的走鯨微低的體溫形成了對比,那是種對比而和諧的溫度。
現在的她,已經學會如何與心中的電流共存。
她也知道不論電流多麼讓人難受,只要有紡跟家人在,那股不適感就會緩解許多。
她知道她的小毛球,性格激烈而充滿主張,她未來應該會感受到更多的電流,
畢竟無法順心如意的事,就如雪山上的積雪般,多而無法視而不見。
「但不要緊的,爸爸媽媽都愛妳喔,小絮。」她像是順著複雜的絲線般,小心翼翼而井然有序地摸著女孩的髮絲:「恭喜妳成年了。希望神獸大人能持續守望妳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