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みえか|目前🌊🎴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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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炭】晚餐歌

※漫畫原作if向,無限城戰後,全員存活,可能有點bug,歡迎提醒讓我複習原作
※多描繪炭治郎對情感的不安與摸索,可能有點苦,但沾了點糖
※BGM推薦搭配:『晚餐歌』tuki.『晩餐歌』Official Music Video
我沒說這是為了積功德用 #鬼滅
latest #21
竈門炭治郎的心願,每一項都已成真。

儘管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有遺憾、不捨和疼痛,依然與眾人一起完成共同的目標。不論是讓禰豆子成功變回人類,還是打敗鬼舞辻無慘一報家仇,讓世間回歸安穩寧靜的生活,每一件事都做到了。

可是,為什麼呢,就連熱騰騰的家常飯菜,含在嘴裡都味同嚼蠟;原本應該逐漸平穩跳動的心臟,卻隨著思緒肆意加快。

「炭治郎,怎麼了?」

伴隨著低沉嗓音的響起,和樂融融的聚餐氣氛似乎在一瞬間有所停滯。意識到自己停下筷子的行為引起注意,炭治郎趕緊扯開笑顏。

「啊,沒什麼,只是在想等等要做什麼事情而已。」趕緊將抿在唇上的筷子移開,整齊擺放在碗盤上,炭治郎一時之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而這些行為,自然被坐在對面一起用餐的冨岡義勇,全都看在眼裡,如深不見底的深藍色汪洋,在探詢著他時,閃過陣陣漣漪與微光。
一旁的竈門禰豆子在左看看右看看後,確認沒什麼大問題就繼續用餐,反而是一旁的我妻善逸顯得相當侷促不安。

炭治郎今天的心音一直不太穩定,但也說不上是什麼原因,而對面那位水柱大人,竟然隨著炭治郎的心神不寧,也開始動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這下換善逸顫抖著咬起筷子,跟對面還在歡快吃肉的嘴平伊之助形成強烈對比。

最後就在這微妙的氛圍下結束了晚膳時光。

晚飯後的洗碗環節,原本是輪流讓今晚沒做飯的來進行,結果卻被炭治郎搶先接過,令善逸再次不知所措地找禰豆子發難。

跪坐著縫補衣服的禰豆子只是搖搖頭,指了指隨後跟上的深藍色背影,給善逸一個心領神會的微笑。
承包今日大家的晚膳、還主動追加清潔工作的竈門炭治郎,只是想透過忙碌來平息紊亂的心率,畢竟現在連全集中呼吸都不能解決這部分的問題。

炭治郎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能一路走到今天,都是多虧大家的支持與鼓勵。照理說本該懷揣著尊敬與感謝的心意,用餘生來實踐,但,這份心意似乎在某個節點上,不小心拐了彎、走錯路。

不論是在雲取山的相遇與衝突、蜘蛛山的偏袒與守護、柱合會議的切腹擔保,一直到無限城的並肩作戰,義勇先生始終幫著自己、不遺餘力。

戰後受了重傷,因此很多事情都是斷斷續續甦醒後透過旁人講述才得知。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善逸不知是有意無意的提起,說著也受重傷還躺了數個月的義勇先生,昏迷時都不自覺呢喃著炭治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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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及意識迷茫、身體還未康復,好說歹說讓善逸冒著被蝶屋成員責罵的風險,攙扶著自己到義勇的床邊,顫抖著手、鄭重覆上他的左手背。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默,但是對聲音擁有絕對敏銳的善逸,倒是完全不怎麼想。

畢竟炭治郎混亂的心音,除了受傷造成的不穩定外,更多的是如同被打碎玻璃般撒了滿地,在看似沉靜安寧的場域,簡直震耳欲聾。

直到躺在床上的人有了動靜。

在大家都受重傷的情況下,就算意識清醒也依然動彈不得,因此很多人都是在床上躺了一陣子,時而清醒時而睡覺來養精蓄銳,直到被蝶屋成員宣布可以下床後,才會開始跑去探望其他夥伴。

傷勢最重的炭治郎是最後清醒的,也就是今天,結果身體狀況都還沒確定好,就急著衝過來看望,都怪自己多嘴啊啊啊啊——明明等水柱睡醒再過去看炭治郎就可以了啊!
善逸滿臉愁容,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炭治郎一副快碎掉的樣子,突然解釋實在很掃興,只能委屈巴巴坐在旁邊閉嘴。

似乎是剛從噩夢中驚醒的義勇,粗重喘息伴隨附著在肌膚上的汗水,潭水般深不見底且幽暗的眼眸,對焦上熟悉跟擔憂的赤褐色後,逐漸恢復亮光與清澈。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在恢復意識的幾秒後,抽開被覆蓋到溫熱的手背,並再次覆上明顯比自己還小一點的、卻歷經鍛鍊滿是傷疤的手。

勝過千言萬語,大概是形容此時此刻吧。

善逸頭都沒抬一下,能預料到耳邊傳來某人的啜泣聲,以及淚珠嘩啦啦滴落在床墊跟衣服上的聲響。那水量真不愧對於水之呼吸的使用者.....但炭治郎才剛醒,這樣哭真的對身體沒問題嗎?
結果他真的哭暈在冨岡先生的懷裡,嚇得善逸帶傷跌跌撞撞閃現出病房討救兵。

趕緊扶好情緒過於激動而昏厥的炭治郎,義勇始終沒有開口,只是用還未熟練的非慣用左手,將對方安穩的攬在懷中。

在那之後的養傷與處理戰後狀況,前後忙碌的許久時間,終於在祭拜戰友的廣闊墳園前,感受到一切皆塵埃落地的不真實感。

偶爾去掃墓探望的期間,也會遇到其他鬼殺隊成員前往,其中炭治郎就很常遇到村田,邊走還會邊在路上聊一些過往的趣事。

作為早期加入鬼殺隊的村田先生,一開話題就沒完沒了,能從天講到地、從山講到海,還聊到鬼殺隊歷任的九柱,其中特別提起炭治郎的同門師兄,水柱冨岡義勇。

身為同屆的村田,也提到錆兔這位師兄,以及義勇明顯的變化,讓炭治郎不禁覺得,那位曾經冷漠如冰、恬淡如水的水柱,竟是遙遠的令人感到陌生。
聊著聊著,村田越來越起勁,還順帶聊到決戰無慘的情況,當時過於混亂、許多人都重傷的情形下,有些細節得花點時間回憶,村田特別挑了一個連炭治郎都不太記得的橋段——當時拿著刀,跪坐在地上斷了氣的時候。

炭治郎熟練的拿水澆淋清洗墓碑,面對村田浮誇的描述有些心不在焉,畢竟自己曾經的斷氣好像沒什麼可以說的?比起自己,還是更感謝大家的呼喚,將他成功拉回來。

「當時冨岡哭得多慘,沒人跟你說嗎?」

原本還在擦拭墓碑的手突然停頓下來,炭治郎顯得相當茫然。

「當時冨岡根本顧不上身受重傷,在隱的阻止下還是趕緊找你,一發現你斷氣,難過的直接崩潰痛哭、跪坐在你面前,還這樣——」村田說明的繪聲繪色,把義勇用左手握住他的右手、額頭相抵這件事給活靈活現比劃出來。
其實炭治郎多少也有耳聞這件事,但村田是第一個這麼鉅細靡遺的描繪出來,加上其他倖存鬼殺隊成員片段的耳語八卦,令他更確信此事的真實性。

不論是義勇先生本人,抑或是身邊的親朋好友,都沒有特別提及,儘管提不提及都不會影響什麼,然而,自己的私心卻浮想聯翩。

多少還是很好奇那位性格沉穩的師兄,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究竟做了些什麼呢?

真的,好想親眼看看啊。

自從擊敗無慘、鬼殺隊解散之後,他們各自回家生活,偶爾去對方家拜訪,大部分時間則會用書信聯繫。
能夠親眼見證義勇先生從原本使用左手寫字的生疏,到逐漸回復過往優雅滑順的字跡,真的是相當驚人,代表他對自己依然有所要求、嚴以律己。

他回信都相當精簡,顯得自己的信件內容有些冗長,但炭治郎還是沒辦法改掉想一股腦傾訴所有的習慣,尤其還是對義勇先生。

畢竟,當自己一無所有、狼狽不堪的時候,是義勇先生在那絕望且寒冷的雪夜下闖入他的世界,如同一位兄長或父親,給予一記當頭棒喝,並指引了人生的明燈與方向,直到現在也一樣。

那是用盡一生都無以回報的恩惠。

可是義勇先生似乎不這麼想,甚至禰豆子為他縫補好戰鬥中破碎的羽織後,上門拜訪時都會帶些超乎預期的禮物。像是近期流行的西式服裝跟髮飾,還有在以前從未看過的稀奇珍品,讓原本為此忌妒不已還碎碎念的善逸,都閉上嘴在角落跟伊之助研究怎麼使用。
恩都還沒有報,推辭也推不掉,反而收了如此多禮物,一時之間還真是為難與複雜。

不過善逸的忌妒也是常理之中的,畢竟義勇先生送禮這麼頻繁,不知道的都還以為他正在往竈門家提親。

有次鼓勵禰豆子試穿西式洋裝,義勇先生還會特意換上西裝,伸手攙扶還未習慣跟鞋的妹妹在庭院試走,甚至坐馬車去城中逛逛。

唔,作為朋友當然是很支持善逸,可是,正常來說,都會選擇義勇先生吧。

……

「走神了?」

突然有隻左手接過差點掉落的碗盤,伴隨熟悉的氣息與聲音,讓炭治郎慌張地往右退了一步才看清來人。

記憶中穿著西裝的義勇先生,與眼前穿著深藍色和服的他逐漸重疊與交融。

「啊,非常抱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視線飄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看哪。
「這個理由你剛剛用過。」果斷指出這一點,義勇將洗淨的盤子擺放好晾乾位置後,銜接著補上炭治郎的位置,乾脆俐落的繼續洗碗。「而且今天做飯的不用洗碗,你忘了?」

「順手做一下也沒什麼。」心虛表示,其實這點連炭治郎都說服不了自己,畢竟自從家裡有善逸和伊之助在,該輪流的事情都安排好,理論上很難出現這種預料之外。

「但你的心情似乎不像順便。」顯然令炭治郎都顯得心虛的理由,是說服不了時常造訪竈門家的冨岡義勇。「你通常不會順便到差點把碗摔了,甚至放著水流不管。」

「唔。」每次無話可說、無法反駁時的炭治郎,都會開始發出這樣的聲音。
義勇知道炭治郎有著無法向自己傾訴的煩惱,也不會逼迫他,他決定好的事情可沒那麼輕易就改變。

但,這不代表自己會毫無作為。

「最近有去拜訪誰?有聊些什麼?說來聽聽。」

主動將話題引開的義勇先生,連炭治郎都不敢置信,但為了掩蓋自己失常的舉動,炭治郎倒是接上了話題。

像是去風柱家找玄彌聊天,莫名被突然出現的不死川先生往頭上甩了一袋荻餅;去蝶屋複診,跟忍小姐和香奈呼相談勝歡很久很久;去時透家玩耍差點玩到回不來,幸好最後勉強贏他才被放過,悲鳴嶼先生都在旁邊笑看著不管;去煉獄先生家拜訪時一直被問要不要當繼子,看來對自己會日之呼吸這件事念念不忘;去甘露寺小姐開的甜點鋪捧場還一直被伊黑先生瞪;去宇髓先生家會被他和他妻子們拉去一些從未去過的地方遊玩。
炭治郎沉浸在回憶中侃侃而談,義勇則神不知鬼不覺間將碗盤都洗乾淨晾好,順手的程度根本不像一位缺失慣用手的人類。

「啊!怎麼能讓客人洗碗,太失禮了!」而且還洗的比擁有慣用手的自己還好,好厲害。

「誰是客人?我是你的師兄。」游刃有餘的將左手擦拭乾淨後,義勇似乎心情相當不錯,看著炭治郎的深邃藍眼流光溢彩,露出淺淺一笑後,轉身走向面對戶外的長廊,迎著皎潔月光。

愣在原地的炭治郎直接看傻眼,待到義勇都坐在長廊邊上一陣子後才回過神來,臉上瞬間暈染出紅潤的羞赧與不甘。

可惡!總覺得被打趣了,義勇先生什麼時候也會像這樣開玩笑的!

偏偏那句「我是你的師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

師兄......嗎?如同兄長的稱謂,代表著可以依賴的名稱和身份,是作為竈門家長男的自己,最適合的傾訴對象。
他沒那麼古板,卻視竈門家長男的責任與身份為第一要務,只要是能依靠自己解決的困難,絕對不會將煩惱帶給其他人。

又或者,只有自己能解決的心結,更不需要讓其他人所知曉。

偏偏竈門炭治郎目前遇到最大的煩惱,全都來源自這位帶領自己入門的師兄、此生最重要的恩人,義勇先生。

以為只是對家妹心有所屬的不捨,更多的卻是對師兄單方面的關注與情誼,炭治郎始終不能理解,那位義無反顧用生命擔保、為自己落下男兒淚的人,為何從來不願獲得任何的回饋與報酬?
每當問起如何回報,義勇先生的回答從師弟的成長茁壯,轉變為在那雙深邃湖泊藍的眼神探詢後,留下潺潺流水般清澈的氣息與安心的微笑。

炭治郎很喜歡義勇先生的笑顏,決戰結束後也越發愛笑,吸引不少女性的關注,然而他本人似乎對此毫無自覺,甚至沒放在心上。

通常這時候該帶著調侃的語氣說說他,順便嘮叨著讓師傅有生之年看到師兄成家立業,然而當真的說出口時,發現自己竟然還帶了些微妙酸澀的氣息。

是忌妒他被關注?不可能,沒有人不會關注如此耀眼的義勇先生,因為,連自己都無法移開目光。

還是,羨慕那些有資格,更有機會和師兄成家立業的女孩子們呢?

……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話,確實會這麼想,而幫禰豆子操心這些事,更是合情合理吧。
望向坐在長廊邊上義勇的背影,炭治郎找了個理由說服自己,默默走上前坐在身旁,隨他仰頭看向今日夜晚的明月。

一時之間,無須任何言語,空氣中流淌著安穩寧靜的氣息,順著微風徐來,似乎稍加撫平心中的罣礙與煩惱。

因此,炭治郎完全沒有察覺悄悄伸過來,已經一把捏上他柔嫩臉頰肉的罪魁禍首。

「義、義有先森!」

「看來安逸的生活讓你放鬆很多。」修長手指順著掐揉的力道,感受肌膚溫熱的彈性與觸感,十五歲的炭治郎依然有些稚嫩,他們卻一起經歷了許多苦難。「如果能夠更加依賴大家就好了。」

「什麼......當然有,家裡很多事都是一起分工合作的,我相當感激。」炭治郎一時之間不太明白,趕緊辯駁著,顯然還沒從被偷襲一事緩過神來。
奇怪了義勇先生以前沒那麼調皮啊!但,眼神也溫潤好多,話語跟氣息中都帶著忍不住沉浸在其中的柔軟氛圍,特別是跟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

總覺得會不知不覺被牽著鼻子走......

「但我沒有被分配到呢,這顯然是你的疏失。」放過炭治郎的臉頰後,義勇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原本被月光浸染而泛出深藍色光輝的眼瞳,閃過一絲銳利。

炭治郎下意識直接正襟危坐,準備接受師兄的訓誡,可靈光一閃想到,不對!

「我家裡一些瑣事不需要讓義勇先生操心、啊不對,是這樣沒錯但不是這樣的......」瞇起眼睛開始糾結起來,畢竟原意是他沒必要跟著做這些辛苦事,可是義勇先生是竈門家的恩人、自己的師兄,說這話有點把他當外人了,怎麼講都很失敬的感覺。
該不會是一道陷阱題吧?要是答錯的話會發生什麼事?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是正確什麼是錯誤的,實在是很讓人苦惱啊。

「既然這樣,那我來親自領受責任吧。」義勇看著炭治郎糾結到臉都皺成一團,低聲輕笑著,再度伸出左手,輕柔卻不容拒絕地牽起他的右手。

此時此刻,炭治郎覺得,自己一定是完全把全集中呼吸法的方式忘光光了。

自從學會呼吸法後,除了受傷以外,他從來沒有在正常的情況下,體會到無法控制的心跳加速,以及呼吸急促到無法獲取空氣的狀態。

「我知道你作為長子,一定有很多言不由衷,但我作為師兄,有這份責任幫你排憂解難。」義勇堅定澄澈的深藍色,直視著炭治郎能反射出自己面容的赤褐色,彷彿世間的動盪在大,也撼動不了兩人此時此刻的交會。

「如果你願意,請務必多依賴我一點。」
炭治郎不自覺抓緊那隻手,帶著敬愛與珍重的心意,感受彼此交集的體溫,甚至意識到自己的手比義勇先生還小了一些。

突然覺得眼眶泛起酸澀,面前深藍色的身影開始模糊起來。

他始終不明白,究竟自己何德何能,能獲得義勇先生的垂憐與眷顧?

若說那天雪夜的奇蹟是命中注定的巧合,可其他呢?那些有意為之的舉動,深深烙印在他的內心,成為人生中抹滅不去的痕跡。

明明知道很失禮又不應該,但根本無法將這份悸動視若無睹啊。

「炭治郎,記得呼吸。」
在義勇的提醒下,炭治郎才從思緒中掙脫而出,感受到幾乎快把自己憋悶壞的胸疼,以及源源不絕從眼角滑落的淚水,順著臉頰一點一滴地打在木板地上。

「沒事的,我一直都在。」伴隨安心的話語,略顯冰涼的手被緊緊握在其中,傳遞過來的是令人眷戀不已的溫暖。

炭治郎想,或許苦苦追尋的答案,一直都在眼前的義勇先生身上吧。

解鈴還須繫鈴人,雖然解開了一個,卻又繫上無數個鈴鐺,讓他用餘生去聆聽跟思考。

再苦澀,也甘之如飴。
今晚的月光溫柔壟罩著竈門家的庭院,除了庭院中佇立的兩個身影,房間深處的門扉旁還躲著其他三位成員。

禰豆子滿意的收回視線,繼續整理衣服,不禁感慨義勇先生融會貫通的能力真的很好,又或者對哥哥來說,他做什麼都是好的呢?

一開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善逸,似乎已經了解什麼,不再慌慌張張地找禰豆子求助撒嬌,反而有些像是在聽八卦似的,巴在門扉上不走。

「欸,權八郎怎麼在哭?不會是那傢伙欺負他吧?」伊之助不由分說開始掄起袖子,直到被善逸一把按在旁邊才停歇。

善逸不覺得這是適合打擾的時機。

畢竟能撫平炭治郎心中的狂風暴雨,就只有冨岡先生能做到了。

這倆師兄弟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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