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中】
面向上倒臥在地,雨水不斷打落在臉上,每一口呼吸都疼得有如火焚,視線也因失血越發模糊。身下染上鮮綠色的爛泥與血腥味攪在一起,構成讓人難受的味道。
在這樣的時刻,我總希望能像普通人一樣說:「喔,我看見天使了,天使來帶我走了。」但不可能,因為有一張他媽的蠢臉擋在我面前。
「滾開,你擋住我看天使了。」我伸手往那張蠢臉按去。
「哪來的天使?妳是不是撞到頭了啊?」
蠢臉退到一旁狐疑地看向天空,視野淨空後,我躺在地上雙手交疊於胸前,繼續等天使降臨。
「有,你再讓我躺一下,天使就會下來接我了。」
「少在那裡裝死了,OZ妳給我起來!」
我話都還來不及說,就被人像抓小雞般抓著胳臂一把拉起,印入眼簾的是身穿藏藍工會制服一臉鄙夷的克勞里,以及在克勞里身後,那隻在我側腹穿了一個孔的巨大惡魔。
我嘆了一口氣,放棄躺回地上的念頭,撿起腳邊剛剛被章魚拋飛時,跟著飛出去的球棒。
這支球棒是好多年以前老爸和我一起站在五金行貨架前,用一個媲美魔法學園選魔杖一樣認真的態度選出來的。球棒上頭,老爸用小刀刻了一行歪斜的「OZ or Treat」。
搶在鼻尖發酸的感受湧起前,我抬手將長馬尾重新扎好。腹部的傷口雖然還在流血,但沒有想像中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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