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T
1 weeks ago
這個月在奈良學習裝裱,都沒時間出去,連去美術館的時間也幾乎沒有,好像不太習慣這裏的時間感,通常白天9:30-17點在上課,奈良阿呆平日會去的地方就是超市買菜、找和紙店、紙店,會去二手衣服店找喜歡花紋的便宜和服,或是逛二手書店,但這些店八點就關了,所以平日也不太去,也沒有一直上網,煮飯之後有時候會畫一些水墨、把房間弄亂,就沒時間了。
雖然住在奈良公園旁邊,可是去最近的超商也要15分鐘,來回半小時,逛一下兩小時就沒了,有時候會覺得很崩潰,好像一天出門買個紙白天就沒了。
出門要走10分鐘去公車站,公車搭15分鐘會到近鐵奈良站,第一週會去買酒、買菜、找紙,但都是外國人,外食大約都1200羊。但是也有可能就這慢下來了,每天都在和漿糊跟紙耗就差不多了。
水可以把紙的纖維收縮後攤平,即使是很稀的漿糊乾了之後也抓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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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T
1 weeks ago
覺得最奇妙的是很花時間,等紙乾才能進入下一個步驟,正規來說掛軸要等一個月乾,但我們只有一個禮拜,雖然乾了,但可能抓力會不一樣吧。阿呆是四個同學裡面最弱的,有可能細節沒聽清楚,或是最慘的聽完馬上就忘了,或是選色什麼的都會想超久,做掛軸最不拿手的是用美工刀和直尺,量直角還有加加剪剪這些都不行,手不巧,東西很容易壞掉。像是刷子發霉、剃刀生鏽,盆子沾到糨糊沒洗乾淨之類的,老師會要求桌子收完才算下課。回到房間床上、書桌還有地上都是亂糟糟一片,有書法紙在地上、水彩亂丟、筆記本被和紙蓋住,這邊衣服一堆,那幫書書亂倒,收據整理到一半...那對比太強烈了,原ADHD會這樣。晚上以為奈良老鷹很多,原來都是鹿在叫,鄰居老人電視開很大聲,柿子樹結果實,很安靜,不像台北沒有底噪,即使是上班時期,住宅區也不會看到超過5個路人。
DDT
1 weeks ago
住在有庭院的房子,每個房間都有窗戶,看出去都是綠色的景象,文化裡頭的四季分明大概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吧,但相對的也必須照顧庭院。
奈良人感覺超I,想不到外國人超多,日本國內外都是,比起來神戶像台北很多,舊舊的,路人的打扮也沒那麼用心,奈良人不知道是不是比較有氣質,但這邊一堆大和,各種大和,在這裡會強烈感受到神道信仰和天皇的連結有多緊密,神社會徵高中以上的女孩當女巫,神社佛寺很多,認真查祭典也很多,但一樣沒機會去,現在還會有新人去神社結婚,來了奈良會有一種原來以前都沒有真的認識過日本國的感覺。只看電影或東京會以為大家遇到的事情好像可以互相理解,但到了奈良才知道那都只是表面,很多精神深層的問題部分,台灣的土壤上就是沒有這些東西,沒有真行草、沒有四季分明而來的色彩到飲食整套美學與生活型態,封建社會藏在背後的那些。
DDT
1 weeks ago
一件事情做十年在這裡會受到尊敬,無論是什麼職業,其中一個同學會做手工紙,從草開始煮那種,可以感受到這裡的人會因此尊敬,很有趣。有時候在網路上找材料,就直接Google map 到了才知道是中盤公司,在大阪,進去有點尷尬只好說我想買紙,小公司的高齡行政姐姐直接喊社長~,社長北北就出來問你要買什麼,阿呆買了蠟、釘子和紙,紙只有百張一包,社長從樣紙裡抽了四張送給阿呆,原本一張是將近900羊,但從樣紙抽的也沒跟阿呆算錢,最後社長再次確認從奈良來的是嗎?從抽屜拿出一張近鐵的單程無期限票送給阿呆,高齡姐姐們笑,走的時候社長低頭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明白上一代的價值觀,那沈默像是感概也像是祝福,機器裝裱又快又便宜,外國人來學習傳統製作掛軸。阿呆以為關西連在一起很近,但這邊人好像跟東京不一樣,每天花2小時以上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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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T
1 weeks ago
從奈良來好像很遠的樣子,月初10/8去看友川,晚上要去搭車時友川拿一千羊說是車費、Toshi 也跟著拿出鈔票,喝醉的阿呆說,不如給我鼓棒!(才不要收錢呢好好笑)奈良很大,但我只知道從近鐵奈良站到破石町這帶而言。大阪也很大,後來難波心齋橋都不會去了,週六看了第一次的能劇,世阿彌的覘,古語真的完全聽不懂,原來觀眾席燈是亮的可以看自己印或是買的台詞一起,每一排一定會有睡著的人,穿和服的觀眾比想像中少很多,(關西人真好相處~)演出者年齡層超級高,看起來有1~3對父子檔,清一色男性,上半場是40分鐘的演講,還算聽得懂6成,下半場演出只有不到幾個字,還會不小心瞌睡,真的看不懂只能承認,但同一個面具會有似笑非笑或最後像是在哭泣很厲害。
DDT
1 weeks ago
不過原來面具比例故意比人頭小,不知道為什麼,阿呆會不小心想到中之人歷史之深遠、怕分心笑場只好帶起口罩。
DDT
1 weeks ago
神戶的本木和Maru掉了牙齒,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補牙齒,和同齡的女生朋友常常聊心裡的糾結題材,後來才知道有一種聊天只有當下的時間;我覺得這種聊天很難,可能逃避當下比較容易吧,我很想知道Maru San 是不是她追本木的,那時候她有過哪些心情,但那道門根本不會出來,一方面太久以前了、一方面跟外國人說這些幹嘛,只有當下的對話會讓我感到我們其實不熟,如果可以聊煩惱阿呆會比較有親近感。但聊當下其實是一種態度,你這傢伙,現在有沒有在這裡,我不就正在你面前嗎。我覺得很難,很多透明的東西不知道該怎麼學習才看得到,一直猶豫要不要買鈣片給本木和Maru san ,不知道怎樣才好,想到那就做掛軸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比較能夠想像對方真的開心的臉。做完之後對Marusan 趕到很抱歉,我明明知道她總是被放在從屬的位置而我一直不適應,
DDT
1 weeks ago
但結果我還是只做了給本木的掛軸。其實心裡有一個少女Maru san 的漫畫畫面,我想畫20歲時候的Marusan ,想多了解少女時期是不是也是電波系的Marusan ,我不知道對於她自己明明什麼都不明白,哪些是客套話哪些是她的個人意志。我不知道有什麼刺痛在他們身上。店裡的自畫像,maru san 說裡面有黑暗(yami),早知道就反問,Maru san 也有嗎? 阿呆超級慢熟,我們還有時間嗎?有些店裡的客人沒有出現了,但是我也沒有問,人來來去去的,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說出口也能夠理解,好像有多瞭解一些了。我沒有說自己生病的事,他們也沒有說自己身體的事,我不知道他們身體好不好,掉牙齒的原因,但如果哪一天其中一個先離開了,好像會超級牙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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