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很久不見的弗蘭,澤野梓晶靜悄悄地走到對方房間門口,伸手輕輕地敲門。
門內一時之間沒有回應,彷彿只有聽到隱約的水聲,像是浴室傳來的聲響。
澤野梓晶的手掌短暫放在房間門口上的把手,在猶豫是不是要離開這裡,回去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突然隔著門的入口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誰...?」
聽見弗蘭的聲音的瞬間,澤野梓晶呼吸與心跳開始變得很緊張,畢竟有好幾個禮拜沒有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互動,或是見面了,她告訴自己別緊張,好好要回應著對方才可以。
聽見弗蘭的聲音的瞬間,澤野梓晶呼吸與心跳開始變得很緊張,畢竟有好幾個禮拜沒有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互動,或是見面了,她告訴自己別緊張,好好要的去回應著對方才可以。
她深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去別讓自己慌張,腦海中明明練習很多次,可是實際說的話,卻跟腦海中的自己差別太多,結結巴巴的音調在回應「我是梓晶....。」
澤野梓晶說完這句話的瞬間,門的那頭卻是沉默著一瞬間...。
然後伴隨著門的咔噠聲,門就這樣子直接被打開了,看著眼前綠色頭髮的男人,身上伴隨著剛洗好澡的香氣,毛巾還在擦拭著,正在滴水的頭髮,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無袖的T恤,淺咖啡色短褲,無袖的T恤領口略微寬鬆,讓他的鎖骨隱約可見...。
「……妳怎麼會在這裡...?」 聽見弗蘭的詢問,澤野梓晶很快的從剛剛的仔細觀察中,快速回神,臉還是不斷的發燙著....。
「我只是..想見你...。」她的聲音很小聲...。
空氣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彷彿都可以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弗蘭沒有立刻回應,他只是站在門邊,毛巾懶散的搭在肩膀上,一手把原本停止擦頭髮的動作,再次啟動,弗蘭看著眼前的她,像是想要掩飾著臉上害羞的紅暈。
弗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情緒波動,停留在她的臉上一會,像是在確認著對方是否站在自己的眼前。
看著弗蘭的樣子,澤野梓晶突然低下著頭,雙手在身側緊緊地握緊著拳頭,害羞不知所措的她,在思考是不是打擾到他...。 「啊……如果你現在很忙的話……我、我沒關係的,我先回房間好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話語才剛落下,露出逞強的笑容,讓她迅速的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但就在她剛跨越出去的第一步,一隻手伸了過來,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不重,卻很堅決。
讓她一整個人瞬間的愣住,感受對方手掌傳來的溫度,她任由弗蘭握緊著自己的手...。
身後傳來弗蘭一如既往低沉的聲音,卻帶著有點掙扎的感覺。「妳這樣轉身走掉,ME——會以為……妳真的不想見我了。」
他輕輕收了收指尖,像是在確認她不會再次逃開。
「不是忙,也不是覺得妳打擾……是ME——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到妳,反而更不會說了。」
澤野梓晶肩膀微微的抖動,眼眶發熱,緩緩的轉過身去看著待在自己背後的弗蘭,弗蘭的表情卻是一臉認真卻是很緊張的模樣...。
僵持幾分鐘之後,澤野梓晶才開口詢問著眼前的弗蘭「你真的覺得,沒有被我打擾嗎...?」她的聲音很沙啞,含著眼淚。
弗蘭嘆了一口氣,語氣柔了一些:
「如果妳轉身回去,ME——真的會難過...。」
他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緊抓著她的手,低聲說:「留下來吧。」
雖然兩人房間的距離只有隔著對面的距離, 但是那段時間裡面,卻讓澤野梓晶覺得好像很有距離的感覺,明明每天打開門就會看見對方的門牌,卻始終沒有勇氣敲下去。
明明想過無數次要邁出那一步,卻是會一直猶豫、一直退縮,害怕自己的靠近會變成對方的負擔。
直到現在,直到他抓住她的手,親口說出「留下來吧」這三個字,她才真正感受到她不是一個人在等待著對方。
「……我以為你不想見我了……因為你一直都沒有回訊息……也沒有過來找我……」她的聲音細碎,身體顫抖,像是怕自己一講太大聲,就會把眼前的這一刻弄到尷尬。
弗蘭沒有立刻回話,只是默默地低下頭,額前濕潤的髮絲滴下一滴水珠。
「ME——不是不想見妳……是怕見了妳,就會忍不住……說出來。」
聽到弗蘭的回答,澤野梓晶不安的問著「你想說的是什麼……?」
他望著她的眼睛,終於開口:「說——ME有多想妳。」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澤野梓晶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撲進他的懷裡,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不再逃避,不再假裝不在意。她的聲音悶在他的胸口,小聲說著 :「我也是……我也是每天都在想你……」
弗蘭輕輕抱緊了她,一隻手貼在她的背上,另一隻還握著她的手。
兩人就那樣靜靜地站在走廊裡,相擁著,彷彿世界都停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這一次,他們之間不再只是對面而已,而是真正地靠近彼此了。
擁抱持續幾分鐘之後,直到澤野梓晶恢復平靜的心情,弗蘭才溫柔詢問著她「……要進來嗎?」
聽到弗蘭的詢問,她輕輕點點頭,微哽咽「嗯……」
弗蘭牽著她的手,帶領著她走入他的房間裡面。
房間內部依舊是她熟悉的樣子,那張曾經做過無數次的椅子,以及牆角邊與房間的裝飾的擺設,也都沒有變過。
她坐下到床邊,他也慢慢坐到她旁邊,氣氛很安靜,沒人先開口。
面對這樣子的氣氛,澤野梓晶嘗試的開口「其實……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但是現在突然見到你,反而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弗蘭側過頭,盯著她看了一會,語氣意外地溫柔:「那就慢慢說,ME——有時間聽。」
她先是愣一下,原本很緊張的心情,悄悄地鬆動了。
「你以前都不會這樣講話的。」她忍不住輕輕苦笑了一下,眼眶還帶著剛哭過的微紅。
「以前是ME——笨吧。」他撇了撇嘴,語氣像平常那樣帶著一點點調侃,「但現在……ME——學會了,比起什麼都不說出口,有些話還是應該說出口的。」
他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澤野梓晶,伸手擦了擦掉她眼角的眼淚,沒有在隱藏自己心情,「就像...ME——很想妳,真的....。」
聽到弗蘭說的話,原本平復情緒的澤野梓晶,又再度瞬間的害羞起來。
她為了努力掩飾害羞,慌張地說著。
「我一直都在等你找我,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我都會很開心……可是你一直沒有。」
聽到澤野梓晶說的話,弗蘭表情微微愣住,彷彿那句「你一直沒有」像箭一樣穿過他的心口。
他低下頭,聲音壓得很低:「不是不想找妳……是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怕妳等太久會生氣,怕一講話就惹妳討厭……就乾脆沉默,像個逃兵一樣……」
他說的有點急,像是怕自己講得不夠清楚,她又會再遠離一步。
澤野梓晶聽著,並且沉默了一下,她低頭盯著自己交握的手指,輕聲說著:「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會很難過吧...。」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字字句句都帶著真實的思念與難過。
「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見我了...。」
弗蘭聽到這句,忽然側過身子,雙手碰觸她的臉頰輕輕撫摸著。「不要再想那些了。」
他的聲音比剛才低沉了一些,但眼神卻是堅定的。「妳現在在這裡,這樣就夠了.....。」
面對弗蘭手掌撫摸臉頰的溫度,以及認真的態度神情,很害羞的澤野梓晶漸漸露出溫和的笑容。
兩人就這樣凝視許久,那股情感卻像靜靜流動的水,緩緩地、溫柔地,重新灌入了彼此的心中。
空氣中那股情緒的溫度才正要凝聚,突然間——
「喀、喀……!」掛在澤野梓晶腰間上的動物匣兵器猛烈的晃動幾下,伴隨著衣服摩擦聲,整個小巧的金屬盒像是被什麼驚動,開始微微發光。
澤野梓晶整個人愣住一下,立刻低頭查看,她腰間上的動物匣兵器。
她下意識伸手按住動物匣兵器,掌心能感覺到裡頭的溫度在上升,像是在回應著自己一樣的反應。
她默默取下腰間的動物匣兵器,指尖輕輕覆上表面。
弗蘭瞥了一眼那匣子,眼神略顯驚訝:「那是……妳的匣兵器?」
澤野梓晶停了一下 「……嗯,雖然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樣的動物,但是我從未打開過...。」
弗蘭望著她,語氣沒有一貫的調侃,反而難得的溫柔與平穩:「那你想要嘗試看看打開匣兵器嗎...?」
聽到弗蘭的提問,澤野梓晶指尖不自覺的緊張起來,盯著動物匣兵器許久,沉默許久。
腦袋浮現出各種,不安與沒有自信的聲音。
——如果我做不到呢?
——如果根本不接受我呢?
——我真的,準備好了嗎?
弗蘭像是看出她的不安,輕輕伸出手,覆在她緊握動物匣兵器的手上,語氣很輕,卻帶著明確的力量:「妳不需要準備好才被接受,牠們會等妳,像ME一樣。」
聽見弗蘭的話,澤野梓晶短暫的屏住呼吸,她緩緩地抬起自己的頭,與弗蘭的雙眼對上,面對溫柔又穩定的信任,這一刻她忽然不再逃避了。 「……我想試試看。」
她小心翼翼的戴上戒子,緩慢的將戒指點燃自身的天空火焰,對準動物匣兵器的洞口,直接開匣子。
一聲清脆的喀噠聲,機械響動,在空氣中迴盪。匣子的中心隨即釋放出一淡淡的橘色的光圈,像是天空屬性特有的氣息,緩緩擴散。
光芒之中,一道纖細的輪廓緩緩顯現——那是一隻全身雪白的狼,靜靜地站在半空中,身影如幻影般輕盈,牠那雙銳利卻溫和的藍綠色的眼睛,正直直地望著澤野梓晶。
澤野梓晶睜大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
那隻白狼沒有發出聲音,彷彿在用雙眼與她對事,向她傾訴牠的等待、牠的忠誠,還有那份不曾離開過的連結。
「……裘狼……」她喃喃地唸出那個她曾私下替牠取下的名字。
白狼聽見她的呼喚,彷彿在回應似地輕輕低吼了一聲,耳朵微動,步伐向前,將頭貼近她的胸口。
面對著裘狼撒嬌,澤野梓晶緩緩的微笑著,像是釋放擔憂的自然笑容。
弗蘭站在一旁,看著她與裘狼初次契合的畫面,露出一個非常淺、但發自內心的微笑。
「看吧,牠早就認妳了。」
之後弗蘭很自然的樣子,伸手撫摸著裘狼的頭頂,也不害怕著裘狼,很自然與牠互動著。
「喔……這隻比我想像中還溫馴,ME 本來以為妳的匣獸會像妳一樣愛躲起來。」弗蘭嘴角勾起一點熟悉的玩味笑意,但聲音裡卻有著他少有的輕鬆。
澤野梓晶噗哧一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哪有那麼愛躲啦……」
「有,妳有。」他故意點頭補刀,但下一句卻輕了許多:「不過,現在妳願意面對了,這樣很好。」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一直都在等她,就像她的匣獸一樣。」
裘狼安靜地待在她腳邊,尾巴輕輕搖晃,像是在用牠的方式守護著她。這一刻,無論是心的距離、還是與匣獸的連結,澤野梓晶終於都跨出了那一步。
裘狼還靜靜地依偎在澤野梓晶腳邊,氣氛安穩地沉澱下來。
正當她準備收起裘狼的時候,腰間的另一個匣盒也突然發出了細微的共鳴聲。
「……嗯?」澤野梓晶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動物匣兵器。
匣子的表面泛起淡淡的橘光,似乎也因為情緒共鳴而有所反應。
她低聲喃喃:「難道……連你也想出來了嗎……?」
話一說出口,她不自覺取下另一個動物匣兵器,撫摸著匣子的外表,感受到溫度與火焰流動的回應。
這時候她抬起頭,像是想起一臉困惑的弗蘭,面對著眼前的人,並且開始小心翼翼的說明「裡面,是一隻小獅子...。」
她語氣很輕,「不是那種會讓人怕的大獅子……。」
她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補上一句:
「不是像XANXUS老大的那種,……牠……比較像澤田綱吉彭哥列首領,那邊的小獅子……很乖,很溫柔,對人也很親。」
弗蘭聽到這裡只是靜靜地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
她深吸一口氣,戴上戒指、將火焰匯聚,並再次將天空火焰注入匣子之中。
「喀」的一聲,匣盒應聲打開,一團閃耀的橘金色火焰如光霧般湧出。
下一秒,一隻渾身毛色金橘、圓耳短尾的小獅子從中一躍而出!
牠一現身,就像一道暖光,直接筆直撲向最靠近的牠的弗蘭。
「唔……?」弗蘭本能地微微一頓,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小獅子已經毫不猶豫地湊到他腳邊,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褲腳,然後仰頭,跳到懷中,溫柔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他整個人瞬間定住,本能的神經繃緊,額上甚至冒出一點冷汗。
指尖微微顫抖,手臂上的寒毛不聽使喚地豎起,他低下頭看著眼前這隻毫無敵意的小獅子,喉嚨微微上下動了下,吞了口水。
「……ME——沒想到……牠這麼主動。」他語氣平淡地說,眼神裡明顯透出一絲無措。
獵夜又輕輕舔了他一下,接著像是察覺到他沒有排斥的樣子,露出滿足的表情,發出一聲低喉音,然後轉身回到了澤野梓晶懷中待著。
「對不起...牠真的不是故意的...。」
「牠只是……很親人而已。」
澤野梓晶無奈的樣子,在苦笑著。
「……牠不是兇,ME——知道,」弗蘭淡淡地說,手卻不動聲色地收進口袋裡,像是要把剛才被舔的地方藏起來似的。
然後又小聲補了一句「只是……ME——還沒習慣被這種生物舔。」
弗蘭並沒生氣,甚至沒有說一句惡毒的話,只是臉色有些微妙地紅了一點。
「……這隻生物,比ME——想像中的還溫馴……」他自言自語般嘀咕著。
「你剛才是不是很緊張?」澤野梓晶偷偷問。
「……沒有,」弗蘭立刻否認,但耳尖明顯泛著紅。
他轉過頭,勉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語氣又恢復了點調侃的語調:「本來以為妳的匣兵器,也會像妳一樣,看到人就躲起來。」
他餘光瞥了她一眼,看見她耳根都紅透了,心情莫名就輕鬆了點。
「有啦,妳有。」他故意補刀,嘴角彎起,「不過……現在願意面對,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難得沒有撇開,像是也在默默接受她如今的改變。
獵夜與裘狼就這樣安靜地,待在澤野梓晶身邊,尾巴輕輕搖晃著,像是以自己的方式表達,現在是安心的感覺。
這一刻,她不只是與動物匣兵器完成了初次的契合,她與弗蘭之間,也悄悄跨越了那道曾經無聲的距離。
深夜漸深,終於還是來到分別的時候,走廊的燈光柔和照亮著兩人的身影。
弗蘭望著腳邊安靜的裘狼和獵夜,輕聲說:「今晚……妳先回去休息吧。」
澤野梓晶輕微的點頭,帶著剛才的幸福的心情,與溫暖的笑容,回應弗蘭:「嗯...我知道了。」
他們彼此靠近,輕輕地握了握手,那是無聲卻堅定的承諾。
「ME——會再來找妳的。」
「我會等你的。」
兩人分開,澤野梓晶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心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弗蘭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稍微的微微上揚。
「ME——不討厭這樣的妳。」
這一夜,無需多言,彼此的心已經悄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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