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
你如果問沙特森有沒有後悔過從阿瑞斯離開?有,畢竟沒有事情是比性命價值還要高的酬勞。但事已至此,現在也只能保養著以前存錢買下來的救護車,跟著自己在新西雅圖街頭上認識的幾個夥伴,聯合繳房租,任勞任怨的過著不再被企業壓榨的生活。

原則上就是一群在狂奔的人,你說一件事情對得起對不起成本還要另外開帳本討論,但總之是一群好人。

稻津 圭菜--日本的友人,是一個精靈,有著顯眼的狐狸尾巴。
米娜瓦--神秘的碟客,全身上下散發一股不由分說的優雅。

日子充實歸充實,但,在這個狗屎一般的第六紀元來說,遲滯如焦油的氛圍很難讓人去覺得這是一個好的生活。

剛好在那天躺在公寓裡面的沙發上的時候,通訊鏈響起了,是稻津的。

“當作幫我一點小忙,去女妖酒吧找我一個朋友,算賣我人情,幫他點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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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車熟路的開車到了現場幾個人走了進去,這邊就是一個沒什麼特色的小酒吧,很適合狂奔者談生意,他們在這邊到處都是,彼此不偷聽不干涉彼此。而這次的任務是去一個破爛的地方拿到一個三合會小皮條客的通訊鏈,本身沒什麼難度,畢竟1500新元報酬已經暗示不少事情。

我們老樣子開工。
偵查、駭入,一套流程乾淨俐落。
我和稻津偽裝成來酒店消費的客人,米娜瓦留在車上做矩陣支援。保全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設備也老舊得可憐,直到打開房門之前,一切太順利了,順利到詭異。直到打開房門——目標已經死了。

“應該是報復吧…”

簡單搜了搜現場,床頭放著兩個通訊鏈。
拿了,走人。歸還房卡,回到車上,整個流程乾淨俐落到不太真實。約翰遜看到我們速度這麼快有點訝異,還是把報酬給了以後拿走其中一個,留下另一個比較好的通訊鏈,似乎不是他的東西他也沒興趣。
通訊鏈好歹能賣個好價錢,開始拆機看能不能改個使用者——誰也不想拿著二手手機回家等著被遊俠騎士從巷口圍了起來。但用著用著,天哪…這玩意也太難搞了吧,裡面設置甚至比某些精密儀器還要精密,就在我確定放棄準備要蓋回去時,其中一個小設計吸引了注意力:

一個藏匿在通訊鏈裡面的通訊鏈。

腦袋馬上跑出好幾種可能,便把裡面的東西交給米娜瓦處理,畢竟軟體上拆解這玩意她比我熟悉這東西,她看了看裡面幾乎都是亂碼,反而來了興致,經過了一點時間她把裡面的東西讀取完畢。

這些在通訊鏈裡面的文件包含的,光是知道就會掉腦袋的資訊,布萊克海文投資公司、新西雅圖市長、醜聞、謀殺,哪怕解碼不完全,字裡行間都透露了一股危險的訊號。但也同時彷彿也透露著,該做點什麼的氣氛,至少沙特森看了看後便說道:
“我覺得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因為這篇文件而起,既然我們看到了,應該嘗試著幫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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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時間大夥邊吃大豆食品邊把能讀懂的東西挨個搜了一遍,最終大夥把目光放在一個傳奇狂奔者:麥卡利斯特,這個名字上面。

經過一串關係,通訊鏈被接通了。謹慎溝通過,對方聽到我們表示想協助文件中提到的人、事、物以後,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你們知道自己坐在什麼樣的火堆上嗎?”
“哈哈!早就在火坑上了。誰叫教導我做事的,是個引火人。”
“聽著,我得打幾個電話。不要去任何地方,不要丟掉那東西,不管你做什麼,都要當心!如果你能把那東西在手裡護住一段時間的話,我知道有些人可能會願意出價買下它。不管你做什麼,我得考慮一下怎麼湊錢。”
在都不喜歡布萊克海文的情況下,這個小小的同盟成立了,在把充滿秘密的通訊鏈丟進走私倉以後,小心翼翼地回到據點的公寓,回程的路上誰也沒多說話。新西雅圖的霓虹在擋風玻璃上流成一條條模糊的光帶,像是在提醒我們別太樂觀。

路上也不敢聯絡太多人,吃了晚餐後開始兢兢業業的等進一步消息。等待著電話的另一頭會有怎麼樣的消息?亦或者是不請自來的麻煩。

晚上時由於睡不著,不知道是本身失眠嚴重還是空氣中的沉重氛圍沙特森決定到車上駕駛座放鬆心情。
而一直保持安靜躺在走私倉裡面的神秘通訊鏈突然響起來,驚了出一身冷汗,顫抖接聽後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他聽起來疲憊又緊張。

“這裡是特別調查員塞斯·迪特里希,我相信你拿著我的東西。 呃…事實上,我非常肯定。我想拿回它。”
根據之前米娜瓦查找的資料,這是一位失蹤一年的特工,他在曝光布萊克海文的骯髒事有不可磨滅的貢獻。但現在的他說得很快,好像他很想盡快完成這筆交易。儘管把其他人喊來的沙特森解釋到他活著比他能提供的十萬現金還重要,團隊甚至可以交還這東西不要這筆錢,但他一股不容拒絕的緊張態度導致最終,敲定了一個人多的動物園面交。

隨後大夥通知了他之前合作夥伴,也是我們現在的盟友:麥卡利斯特,他驚喜又緊張的驗證了資訊的準確性,並叮囑我們自身安全。

大夥便窩上了那輛鋼板厚到可以當棺材板的路王在新西雅圖的夜裡慢慢繞圈。街燈一盞盞閃過,像是在倒數。誰也沒說話,只聽得見引擎的低鳴與心跳的節奏。
後面的事情只能讓人說,那棟公寓應該從來沒有那麼熱鬧過。凌晨快天亮時,矩陣與攝影機同時注意到了兩組人馬在差不多時間來到了這個外圍的小公寓。沙特森看到畫面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一腳把油門踩進油箱,救護車像怒獸般咆哮,衝破夜色。
就在他準備高速逃亡的時候,熟悉的矩陣圖標亮起——
麥卡利斯特。

他成功組織在場所有人去把另外一組不懷好意的訪客“趕走”。對方確實也不好惹,他們甚至嘗試把車隊引誘到廢棄無人廣場消滅,可惜他們失敗了。
一顆高爆彈在廣場邊緣炸開,火光映亮整個街區——
密集站位的敵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成焦煙。
剩下的幾個,則在麥卡利斯特部隊的亂槍中結束呼吸。
但檢查死者裝備時,他們身上的三津濱還是讓人不禁打個冷顫。
第一次與麥卡利斯特面對面,是在爆炸後的廢墟旁。
他比傳聞中更壯、更從容,獸人外表下卻有種讓人信任的沉著。
他給大夥幾個安全的位置,並且甚至好心的把部分武裝人員留下支援我們。
說是臨時結盟,那份態度更像真誠的兄弟情。
也許是利益驅使,也許真的是理想——那個改變世界的理想。在2075年的新西雅圖,這樣的真誠,已經足夠罕見得像一種信仰,如同晨曦的初陽一樣。

大家討論完方針後決定,休息,在設定好自動駕駛以後所有人便倒在車內,抵達動物園之前沒有任何的阻礙。到了後偵查環境可以看到遊俠騎士與美加聯邦在這邊有著精良的警備,看來這邊或許真的是交貨的好地方。
午膳後,眾人悠閒地走入園內。為了通過安全檢查,所有武裝都被留在車上。照約定時間抵達地點後,他出現了——迪特里希。
他看起來與通訊時一樣:疲憊、消瘦、眼神裡混著焦躁與倦意。
但奇怪的是,他第一句話卻是: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阿米蒂奇。”

這一句話像一道裂縫,劃破原本平靜的空氣。
大夥面面相覷。有人猜測,也許他長期被壓力折磨,精神崩潰了。畢竟除了名字不對——他的一切都符合。
於是大家決定先帶他去梳洗、穩定狀態,再做打算。

然而,意外往往在最放鬆的瞬間發生。
阿米蒂奇的喉嚨忽然像被什麼無形之物割開,鮮血從縫隙中噴出,染紅襯衫。他雙手掙扎地撫著傷口,發不出聲。
周圍的空氣在那一刻凍結。
隨後出現了兩個不懷好意的人,而子彈的來源,是一個拿著狙擊步槍的身影。
嚴格來說,這才是生死線,碟客的戰場不在現實,機師不在機體內,而施法者…所幸稻津透過自身的護甲與精魂爭取了足夠時間,讓沙特森精心改造的鋼鐵山貓衝進現場掩護撤退,同時也感謝對手似乎也不願意在警察的臉上撒野太久。

但…傳說就這樣離我們而去,只留下了謎團,麥卡利斯特與幾人確認了這件事情後也表示深深的哀悼,幾個人約在一個修車廠碰面,討論後續的進路。

所幸這次刺客倉皇逃離警察時,沒有帶走真相的鑰匙,緬懷是完成後的紀念,而現在的工作,是完成。在修車廠幾個人終於破譯了死者留給生者的鑰匙,哪怕裡面的內容陰險歹毒到令人顫抖,但米娜瓦與麥卡利斯特還是把東西破譯完了。其實離大家目標,讓布萊特海文政權下台棋差一著,去把他們留著備份的黑料,從他們總部,偷出來。
經過兩天踩點、調度,撬動布萊克海文的機會大致方法如下:

晚上會有一群針對布萊克海文的抗議人潮,屆時遊俠騎士團隊以及布萊克海文的私兵會去樓下待命,而三人團隊會從高空傘降至大樓平台,想辦法進入後,摸到10樓,拿完資料再撤退至樓下,混入抗議群眾,看起來很不可靠但也只能這樣了。反正九死一生,不用考慮太多事情。

伴隨夜色漸深,沙特森把鋼鐵山貓留在跑道附近,跳上了飛機駕駛座,夜色與稻津魔法的保護下地上的安保與抗議群眾沒注意到天上的過客。不過保護這棟大樓的精魂不這麼想,在搏鬥與驅離之後,大夥知道,可能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隨後一系列的傘降、破窗、駭入、躲藏,來到了資料的所在之處。為了掩護碟客,稻津留了一隻精魂在干擾其他人。他身後則是沙特森留下的各式各樣不安好心的爆裂物。
原本美好的幻想被硬生生打斷--一頭龍從大樓之中飛了出來,龍?

“你知道嗎?那棟大樓有龍的巢穴。看來甚至有幫龍做理財服務,哈哈。”

哈哈死定了,原來不是理財服務,而是這邊的警備的一環。現在,空中的人們毫無反抗可能性,米娜瓦嘆了口氣,把資訊送給了自由工程,稻津使用了法術做了最後的抵抗。在牠打開大嘴凝聚火球,炙熱的溫度已經可以感受得到時。一顆子彈射穿了牠的後頸,是鋼鐵山貓。一開始因為太重上不了飛機,被留在附近的高樓之上,意外的,奇蹟的,成為了救命的稻草。

火球在龍嘴炸開,變成空中絢爛的煙火,而始作俑者,潛入回陰影之中。幾天後,布萊克海文的股價崩塌,新聞畫面連播。
新西雅圖的人們在霓虹下舉杯——沒有人知道他們該謝誰。
每個人都想改變世界,但改變世界的永遠是行動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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