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異教徒的小孩、不會用巫術……應該注意事項就這樣了？」瓦倫汀站在奧珀爾家門前，一條鎖鏈握在他手上，鎖鏈的另一端是一個光從外表上看不出性別的、營養不良的孩子——同時也是一個異教徒的孩子，瓦倫汀這次的任務就是把他從另一個審問官手裡移交給奧珀爾，為此他花了五天的時間去奔波。

夜色已深，疲憊感漸漸蔓延上身軀，他正準備回家，又或者說，他本來是打算回家的，就在他轉身的前一秒，他的餘光瞄到了奧珀爾的餐桌……那都是些什麼？———白麵包、肉、奶油、葡萄酒、羊奶、一些蔬菜跟水果、派……甚至還有蜂蜜炸糕點！？

他停下了轉身的腳步，當機立斷的下了決定：「讓我和你一起做這個任務吧！奧珀爾先生！」

奧珀爾憐愛的看著那名有著烏黑髮色的孩子，看起來大概還不到十歲？瘦弱的要命，這麼小的孩子⋯⋯都經歷了些什麼呢？

他接過瓦倫汀手上的鎖鏈，蹲下身與眼前的孩子平視，看著對自己露出敵意的小孩，奧珀爾只是朝他笑了笑。

「你肚子餓了吧？先吃飯吧，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
奧珀爾帶他來到餐桌前。
不管是什麼生物，滿足食的需求總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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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珀爾剛安置好小孩，就聽到瓦倫汀的話，他在瓦倫汀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皺起了眉頭。

「⋯⋯瓦倫汀，你應該還有其他要事吧？這種工作就交給我來就行了。」

他不知道瓦倫汀什麼時候開始對工作這麼上心了。

「其他要事？這就是我近期的要事啊！奧珀爾先生！」儘管這個任務交到奧珀爾手裡後就該結束了，但看到奧珀爾的一餐至少也得花掉普通農戶一個月賺來的錢，他不介意用這個當藉口再蹭一頓......幾頓奧珀爾家的飯。

他嘗試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您看，這一趟『旅程』我和他相處了五天，和他相處的日子也算有點基本了解，我留下來肯定對您的審問大有幫助吧？」

他看了椅子上依然警惕著自己，旁邊的食物動也沒動的小孩，思考了一陣。

「倒不是不能留下你來吃飯⋯⋯」
「就當作是你這幾天奔波的一點慰勞。」

他示意瓦倫汀上桌。

「那麼我就先感謝您的慷慨了！奧珀爾先生。」瓦倫汀繞過奧珀爾進入餐廳，坐在孩子的正對面，慢條斯理的拿起了一塊白麵包。在放入口中之前，又像是才想起一件事：「對了，奧珀爾先生，我剛剛有跟您提到...我有和佩德羅說過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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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珀爾停下正在手邊倒飲料的動作。
聽到佩德羅的名字讓奧珀爾頓了頓。

這下麻煩的人物都到齊了。

「他也對這個案子有興趣嗎？」

「這孩子多久沒吃飯了？」
奧珀爾問瓦倫汀。

「額...半天？」上天啊，他根本沒注意，但他自己倒是真的半天沒吃了。沒回答上來應該不會被立刻趕出去吧？他撕下一塊白麵包塞進嘴裡咀嚼，反正先吃一口也是吃。
直至白麵包被吞嚥下去他才又開口：「佩德羅嗎？他感覺對所有熱鬧都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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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要做什麼，都得吃點東西的話才會有力氣的喔。」

不過現在才第一天，這也不急，培養感情的事情還可以慢慢來，奧珀爾想著至少得先把他弄乾淨。

奧珀爾的僕人合力把弄進盆裡給他搓洗，小孩一語不發，銳利的眼神刺著奧珀爾。

奧珀爾站在遠方觀望著這幅景色，看著那小孩的頭髮被清洗、梳理逐漸變得柔順服貼在頭皮上。

只是旁邊還站著瓦倫汀跟佩德羅，這組合實在有點詭異。

瓦倫汀站在一旁看著，手上還拿著幾塊從餐廳一路拿來的白麵包撕著吃，像是在看教會時不時會出現的新生兒受洗......但此刻氣氛更加隨意一點就是了。

「對了，忘記問你們找我來幹嘛了——」佩德羅抱著胸非常唐突地站在兩人身後。
「啊！佩德羅知道了！要來幫忙毀屍滅跡是嗎！是這個小孩吧！讓我來吧！」說著就往前伸手要抓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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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珀爾嫌惡的看著瓦倫汀腳邊落下的麵包屑。

「看來你向佩德羅傳達的資訊不是很準確啊。」

「怎麼會呢，奧珀爾先生！只不過書信肯定說的不如當面詳細！別擔心，我這就再跟他講一次。」他在可憐的僕人代替孩子被佩德羅抓到以前拉住對方的手帶到一旁：「佩德羅！沒那麼快！處理屍體是第七天行刑後的事！」

音量有那麼大聲。

「能不能別在小孩面前大聲嚷嚷。」
覺得無奈！

奧珀爾有些煩躁，他得在這七天內想想辦法，這兩人的出現會壞了他的好事，雖然失敗也無所謂，但眼見難得有這麼適合的素材出現在眼前，他實在不想輕易放手。

「哎呀！」佩德羅伸手遮住嘴。
「佩德羅不小心劇透了嗎？！對不起喔，小朋友！那你等等吧，等七天喔！」完全無視奧珀爾，他笑眯眯地向小孩揮手。

在看到小孩污垢順利被去除，露出略顯白皙的肌膚還有帶著傷痕的背部之後，奧珀爾的心情才好了點。

————————————————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那小孩終於願意吃點東西。

奧珀爾把鎖鏈解開放小孩自由，讓孩子睡在自己身邊，美其名是照顧，其實是放在旁邊好監視。

夜深了，下人也都睡下了，難眠的孩子今天終於抵不住睡意，安靜的入了夢。

奧珀爾將手輕撫上孩子細軟的頭髮，小孩也沒有醒來。

當年兄長死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個歲數吧。

他想聽聽這孩子向自己哭訴那些審問官對他做的事情有多殘暴，想聽聽這孩子的過往，他也曾有個溫馨和樂的家庭，不必要奢華的美食也無所謂，然而他現在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孤立無援⋯⋯

多麼可憐啊。

奧珀爾的手指滑過幼童的勃頸。

奧珀爾盯著小孩在衣服外裸露的肌膚，嗅著生物的香氣，滿意的笑著。

今天是待在這座莊園的第三晚，奧珀爾實在是令人意外的慷慨，提供了一切的吃、住、洗。
要是靈魂真的能上天堂，那兒肯定是奧珀爾家的形狀吧！瓦倫汀如此想著。
基本的需求滿足後，好奇心就開始佔了上風，他推開自己的房門在長廊上遊走。

「⋯⋯！」佩德羅的施虐雷達正在大響！好幾天沒往人的傷口扣扣挖挖或是肢解什麼活物讓他手癢癢的。
他推開房間門大步流星走了出來，快步的走向奧珀爾的房間。

瓦倫汀隨意的推開一間房，如果他沒記錯，這間房就在奧珀爾的房間正上方？
他好像沒看過奧珀爾睡著的樣子，這樣一想就有一點好奇。
接著他走到窗台，雙手一撐，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整個人就從窗邊「倒」了下去。

奧珀爾感覺到窗外傳來動靜，他嘖了一聲。

「你在做什麼？」
奧珀爾拿著燭台走到窗前，照著整個人呈現倒立姿勢翻倒下來的瓦倫汀的臉。

還有走廊上的腳步聲⋯⋯。

知道是佩德羅

oO真不該留這兩人在屋子裡。

「你的好朋友！佩德羅來啦！」佩德羅也在同時破門而入，沒有敲門也沒有問候。
「喔！你們這麼有精神真不錯，七天到了嗎？我手有點癢癢的。」

pp0000: 「你是算數有問題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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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世界上某處的白天是我們的黑夜！一天是我們的三天？！」佩德羅左耳進右耳出。

「啊...您還沒睡啊，奧珀爾先生。」他話剛說完佩德羅就破門而入。

於是他放開抓著窗台的一隻手跟佩德羅揮手打了招呼，導致整個人又下滑了一點。

「看起來大家都很有精神！真奇怪，我們今天有吃了什麼容易亢奮的嗎？」

奧珀爾嘆了口氣。

床上的孩子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仍然沒有反應，安靜的睡著。

「你們這樣我是要怎麼問出更多情報呢？好不容易才讓那孩子信任我的。」

「欸～那不是佩德羅要擔心的吧～？」他對瓦倫汀回了一個微笑。
「對吧！瓦倫汀！畢竟我們也是客人呢！奧珀爾就該自己多上心一點！要長大哦！奧珀爾！」

奧珀爾心想下次應該把藥下在這些人食物裡。

眼見沒人要替他開窗，瓦倫汀只好自己在窗外靈活的翻轉了一下身體，變成抓著窗沿吊掛在窗外，接著踢開窗戶盪了進來。

「不能跟他講我是守護天使什麼的嗎？」......他是信這個的年紀嗎？瓦倫汀不知道，反正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守護靈這種東西，所以也不會有要不要相信這種故事的問題。

「會用鎖鏈綁著自己的守護天使嗎！真幽默。」

「欸⋯⋯奧珀爾⋯⋯你怎麼兇瓦倫汀，你太壞了，你是不是也對這個小孩這麼壞⋯⋯」
「不然小孩給我們保管好了！七天後還給你一部分！怎麼樣？」

「我倒是覺得有點奇怪的好的過頭了！佩德羅...」他走到佩德羅身邊小聲的附在他耳邊講：「我上一個看到這樣對待孩子的人，因為對孩童犯了雞姦罪被審判了！」

「你說，要是奧珀爾先生是這種人，我們要怎麼辦呢？」

奧珀爾的嘴角失去了笑意。
「我不介意讓你們體驗一下跟這個孩子一樣的待遇。」
他沈默的表示不接受佩德羅的提議。

懶得跟這兩人爭執。

奧珀爾檢查了一下窗戶有沒有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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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真是太可怕了！」佩德羅露出哀傷的神色。
「你說的沒錯！我們應該行使我們身為代行者德權利！全力追捕意圖對神的羔羊伸出魔爪的異端！你真是讓人失望！奧珀爾！」

奧珀爾看著窗框上的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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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被指認是異教徒的也算羔羊嗎？」瓦倫汀不是很想進行保護，他的任務只是把孩子宅配到家，他可不負責保護！

「怎麼沒人跟佩德羅說那小孩是異教徒？！」佩德羅大叫，完全不在狀況內。
「不過那代表可以給佩德羅了吧！我會還你的，奧珀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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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珀爾不介意他倆隨口胡說，畢竟他什麼也沒做，還清清白白的。
「我這不是在替迷失的羔羊指引方向嘛。」

「給他食物、溫暖、溫柔與教育⋯⋯盼他能重回神的懷抱。」

oO到底誰才是異端呢。

奧珀爾手環抱著胸想著。

「你要他做什麼？」
奧珀爾挑眉。

「說什麼傻話呢！該給予的是懲罰吧！」
「切開、縫回去、切開、縫回去、切開、縫回去、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切開！」

「他到現在都還沒醒呢。」瓦倫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孩子身旁，蹲下身緊盯著對方：「光是食物跟溫暖就能安心到這種程度嗎…？真是神奇，你說是吧，奧珀爾先生？」他的語調很奇怪。

pp0000:

「你就這麼想把他切開嗎？」
奧珀爾納悶道。

好麻煩⋯⋯⋯⋯⋯⋯⋯
奧珀爾感覺有些脫力。

瓦倫汀把這裡當自己家走來走去就算了，帶了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佩德羅來，現在又在發什麼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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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珀爾坐回床上。

「他晚上都會做惡夢，冒著冷汗說著囈語，為了讓他好過點，我給他的晚餐下了點助眠的藥物。」

「連你也好想切啊⋯⋯讓我切一塊就好，好不好？一塊我就不碰小孩了！」
「你的血肉好神奇啊！不凝結也不流動！不是人類的也不是畜生的！你到底是什麼啊！奧珀爾！」

「是嗎，對於一個四天後就要行刑的異教徒，您還是願意讓他沐浴在我主的光輝，真是仁慈。」本來起床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但現在他感到無趣了。
「我再能去後廚拿瓶酒給自己助眠嗎？奧珀爾先生。」

注意到佩德羅說的話，那應該是今晚最有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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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佩德羅，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奧珀爾幽幽的開口。

「你上次帶走的血肉還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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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也做了惡夢嗎？」

「你吃了一次飯不會覺得接下來十年都不用吃了吧？還是你真的可以這樣呢！」佩德羅大步走向奧珀爾，雙手抓住他的上臂，力道
「怎麼可能會夠？！我拜託你多給我一點吧！多施捨我吧！好嗎？！好嗎？！」

「你要這些人肉做什麼呢，該不會是拿去做什麼我不知道的儀式吧？」

奧珀爾看起來很困擾。

也許是因為過於激動，佩德羅的義眼幾乎就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佩德羅......」瓦倫汀走上前，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把那顆眼珠戳了回去：「你餓了嗎？這都開始要飯了。」

他把佩德羅的手從奧珀爾身上掰開，接著親暱的勾起對方的手臂：「你要是餓了，我正打算去喝酒，你想要一起嗎？」最好再多講講那些......有關於奧珀爾血的小秘密。

察覺

「⋯⋯」站在原地用了秒冷靜下來。
「好啊！我想喝最貴的那瓶！」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和平常無異的無視奧珀爾，挽著瓦倫汀走出了房間。

奧珀爾看著兩人離去，

「去後廚的路上最好小心點。」
「這個城堡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在我接手這之前，就有個傳聞。據以前的僕人聲稱，曾見過有著惡魔般翅膀半人半獸的生物會在夜間從塔樓深處的洞裡爬出來，經過那裡的人們會莫名其妙失蹤。
為了把這些生物關起來，人們用石頭蓋住了這個洞，封印了那個房間，而那剛好在後廚隔壁。」
「小心點，希望明天早餐還能見到你們。」

—————————

奧珀爾心情很好！手上有個散發甜味受自己控制又漂亮的小孩。

他心血來潮想給他梳個頭髮，來綁個跟兄長一樣的髮型看看吧？他無視著小孩有些不適應的拘謹的反應。

他們坐在鏡子前。

順利完成！

奧珀爾鬆開手，小巧馬尾落在那孩子脖子後面。

奧珀爾佩服自己的手藝，覺得可愛

這下跟當年的兄長也有六分相像了，奧珀爾像扮家家酒一樣整理著手上娃娃的儀容。

奧珀爾帶著小孩走出房門，正準備下樓。

瓦倫汀此刻正站在奧珀爾父親的畫像前，雖然看到奧珀爾帶著的孩子換了個髮型但他並不是特別的在意這個好日子最多只剩三天的可憐生命。

「奧珀爾先生，您和您的父親還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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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像母親」

佩德羅覺得畫像

「這是在畫什麼？哥布林？」

pp0000:
「對家父真是沒禮貌！」

「沒禮貌！佩德羅！」

但緊接著瓦倫汀又補充道：「那想必您母親長得十分漂亮，奧珀爾先生。」

「唔誒！」佩德羅大受打擊！他是真的欣賞不來這種在他眼裡算得上是野獸派畫風的作品。
「這是你爸爸？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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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當這是稱讚了。」

奧珀爾讓小孩離開給他片刻自由時間。

「現在已經不用盯著他了。」

「他說他母親見過惡魔，他們村落裡有個會降魔術的人，神不能帶給他們保護，可惡魔能給他們帶來財富與健康，他們會在滿月的夜晚召喚惡魔，我想就像你們找到他的時候那樣，他們家就是聚會的主要場所了⋯⋯」
「這就是我目前知道的新情報了。」

「那也就是說...行刑日提前？」

issa9229:

「聽起來還真寂寞⋯⋯」

「太好了！我的算數也不錯！」開心地就要抽出小腿上的匕首。

pp0000:

「至少讓我給他準備最後的晚餐。」

「太好了！我喜歡晚餐！那我先去餐廳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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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不知道你腦袋裡裝什麼。」滿臉懊惱的收起刀具。
什麼叫最後的晚餐？我們的主當年有沒有吃這麼好都未必呢！

———————————

瓦倫汀沒有如願等來他的晚餐。

只有奧珀爾一個人回到餐廳裡，他身上染了些鮮血。

「果然還是沒辦法呢。」

奧珀爾看起來很遺憾，他露出手上被小孩攻擊的傷口。

「他用我沒有辦法反應的速度⋯⋯朝自己的頸部劃下。」
他向他們宣布這個消息。

「所以...沒有晚餐了...？」瓦倫汀已經把桌上的果盤都吃的差不多了，但飢餓的感覺還是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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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珀爾有點無奈。
「真是一點也忍不了，這幾天吃的還不夠嗎？」

他失望站起身走到奧珀爾身旁，襯衫上的血還濕潤，是剛染上去的。
「......真的死了？」
瓦倫汀微微歪了一下頭，忽然笑了。
他繞著奧珀爾觀察，直至走到奧珀爾身後時忽然湊近，他在奧珀爾的脖頸旁深吸一口氣——只有香料的味道，就像奧珀爾平常的味道......沒有任何異常。
「但我總感覺您在說謊，奧珀爾先生......」

「⋯⋯」佩德羅沒有站起身，只是手拿著杯子戲謔又帶點玩味的看向奧珀爾。
「真是拙劣呢，你說呢？瓦倫汀——」
「還真是把我們當傻子呢！」

「該說是親情的偉大嗎？僅僅幾日的相處跟麵包當然還是比不過數年的累積及血緣吧。」

「他最後還是想選擇追隨虛假的神而去，我也沒有辦法。」


奧珀爾無視著佩德羅的嘲諷。
不過怎麼樣，他的目的都已經達成了，奧珀爾舔了舔唇。

「⋯⋯」

奧珀爾不動聲色的摸了下瓦倫汀靠近那側的頸部。
「怎麼會呢？」

朝他笑了笑。

瓦倫汀安靜了4秒之久，緩緩的捂住臉，接著......

「啊哈！啊哈哈哈哈哈！」他猛的發出爆笑，然後把手拍到奧珀爾肩膀上，扶著他的身體笑的前仰後合。

「我開玩笑的！奧珀爾先生！你還真嚴肅！」他一點都不在意小孩怎麼了，反正只要送到了奧珀爾的宅邸任務就結束了，之後他不管是死了、被吃了、跑丟了，那都與自己無關了！
反正只要錢沒少，被審判的也不是自己，那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您處理的還真快啊，通常這種事聯絡我們掌舵者就好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開口：「但您是審判者，把紀錄跟流程改的完美無缺肯定小事一樁！」

不動聲色的把瓦倫汀的手拍掉。

看著兩人的互動，佩德羅頓時覺得無聊透了，又是什麼高官插手竄改紀錄只為了自己開心⋯⋯
「⋯⋯我們聚在一起還真是適合，這整座莊園還裝不下你們兩個的惡意呢。」
「⋯⋯」

「啊！對了！屍體呢？給我吧？！」

pp0000:
「惡意？真過分！我有什麼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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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別做什麼能讓人雞雞癢三天的藥水！」

拜託不要在我家講什麼雞雞的話題好不好！

「佩德羅！請你尊重！那可是我的店的熱銷排行榜前三！」

「嗯～」
「屍體就交給審判者處理吧，我還有些想研究的事情⋯」

「我會連同報告一起上交的。」

issa9229:
「呀！你的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下流齷齪！沒辦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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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德羅沒有屍體？！沒有？！」
「⋯⋯」
「我要回家！」

pp0000:

那真是太好不過！

「拜拜～」
奧珀爾朝佩德羅揮了揮手。

pp0000:
「什麼話！能賺錢的就是上流藥水！」

既然沒有晚餐了，那麼這個任務就真的到此結束了，他可憐的飯票的生命甚至不到七天。

奧珀爾看著十分可疑，這是無庸置疑的，尤其是在他得到佩德羅分享的那些情報之後。

但不管他究竟是蓄意還是失手殺人都不是拿著奧珀爾錢的瓦倫汀能在奧珀爾面前深究的事......至少在想終止合作以前。

「好吧，我想我也該離開了，奧珀爾先生。」只剩客套的談話開始無聊了。

佩德羅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沒有屍體可以帶回家的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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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萌喔大家

我們就這樣為了那兩句話熬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