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篇,攝影之於夕語。
光落下時,他抬起了頭//
就在他重新對焦的瞬間——有個身影從畫面邊緣慢慢浮進來。
逆光下,那人影子被拉得稍長,輪廓淡得如鉛筆輕擦過素描紙,只留下柔軟的排線。不透明的飲料杯握在她掌心,杯身一片空白,看不出裡頭是什麼。長髮披在肩上,落至腰際,髮尾細碎,被光輕輕托起。她穿的外套樣式很簡單,單色、乾淨,中長版的大衣在她走動時微微擺動,釦子沒扣上,領口因風而微微敞開。
她走得不急不慢,與拍攝無關,也沒有任何要上鏡的準備。但那一秒,她抬了抬頭——似是聽到有人叫她,又好似只是確認自己走的方向。眼睛與鏡頭在光裡短暫重疊。
夕語沒有移動,卻像是被什麼輕輕推了一下——胸口往前撞了半寸、又縮回。說不上痛,只是一種極輕的震動,似光刺過身體、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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