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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GIN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探勘記述四:迷影方陣
with.
齋田三川
穿越迷宮都市,毀滅鹽與雪與灰燼。
latest #62
EF/GIN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前一日獲得充分休息,隊伍的哨兵與嚮導
夢境過後
各自懷抱不同心思。
隊伍深入迷宮,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彷彿褪色的雪白地下城市。
高聳大樓建築群如墓碑般森然矗立,石磚街道延伸向中央尖塔,寂靜的城市正等待他們的到來。
好奇心旺盛的研究員四處張望,隊伍走在無人街道上,絕大多數建築如廢墟般倒塌。
塵響⛈︎齋田三川
1 weeks ago
在到達地點之前途中,除了攀爬或一些需要三川的協助,三川幾乎沒有鬆開善宇的手,他知道——他必須緊緊牽著。
三川垂眸看著被不明的白色粉塵覆蓋的石牆,沒有戴口罩的他認為這一般的灰塵或粉塵,因為他沒有打噴嚏。他伸出中指與食指在石牆上一抹,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不是粉塵,像是白色的細砂糖、鹽的結晶...只是他們無色無味,堆起來看似身在雪地之中那般綿密,用雙手捧起則能發現這些不是雪也不是沙,而是『砂』,流動像沙子,但顆粒感又比一般的沙子還大些。
這裡是被白砂覆蓋的城市,有如
雪花球
。
塵響⛈︎齋田三川
1 weeks ago
隊伍在無人街道上隨意的走進廢墟般的房子,這時三川在某個櫃子抽屜發現了什麼。
「GRACE 衛星、CaTiO3……」三川默默的唸出內容,他想了想,他記得CaTiO3是可以製作太陽能、發電器、顯示器或感應器的材料來源,至於GRACE衛星……重力回朔與氣候……
oO(這是之前的探勘者不小心留下的,還是是曾經的居民記錄的?) 三川心想,同樣也對這個地宮有了其他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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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GIN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他很不喜歡這座城。
不僅外觀長得令人厭煩,靠近它也讓金善宇不舒服。
金善宇抬頭見那倒映的城市,鏡面切開的模樣不由得想到
鹽沼
,也許他會頭昏腦脹,是因為他們正在沼底行走的關係。
越是深入街道越感不適,一股若有似無的反胃感緊跟著他,腦袋昏昏沉沉,身體被砂子掩埋,幾乎要隨時倒下。
即便如此,表情仍是平日那副一貫的冷淡,緊扣的雙手持續流轉疏導能量,可能就是那份從掌心傳遞的溫暖,才讓他努力擠出一絲力氣撐下去站著。
到底怎麼回事?
回頭一看,身為普通人的研究員活蹦亂跳忙著到處採樣,霎時明白大概又是某種精神感應。
EF/GIN
1 weeks ago
他聽見附近的研究員興奮的討論找到過去探勘隊遺留的導航裝置,他們大聲念出的編號讓金善宇倍感熟悉,可是他現在沒有餘力加入他們,他決定等到紮營再去問。
不知道是否身為嚮導之故,感覺精神不斷被壓迫,一塊塊精神領域的碎片爭先恐後要強行侵入善宇渾沌的腦袋裡,讓它擠得像水洩不通的運輸車輛,也像眼裡淨是一團一團打結又鮮艷刺眼的線路。
頭腦脹滿的反胃感越來越強烈,開啟精神障壁也沒有用,這些東西跟流氓沒什麼區別,它們強制連接了精神領域,善宇能做的只有在入口保護自己的領域不被侵蝕,像一杯不停倒入的水,過量的水不會撐裂足夠堅固的容器,只會滿溢出來。
EF/GIN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他的頸項流下幾滴冷汗,開始覺得有些暈眩,吃力的抬眼望向探索周圍的哨兵。
「——三川,你沒事嗎?」善宇平穩的詢問,語氣和平常沒兩樣,只要不是特別敏銳就幾乎察覺不出異狀。
「⋯⋯不,忘了吧,你找到什麼了。」
塵響⛈︎齋田三川
1 weeks ago
「沒事。」三川回答,他本人沒有察覺到什麼異狀,但在善宇開口詢問時讓三川轉移了目前的思考。
oO(...善宇怎麼了嗎?)他想,同時也默默的觀察。
「一本書,摸起來有點歷史,但內容跟一些現代科學有關。」不知道為什麼三川總是能發現莫名其妙的東西,而且還擅自把這些東西拿走,總之他簡單的說明後把書放到外套內側的暗袋,他想了想,對方會這麼問,肯定是感應到什麼了,隨後低頭看著善宇問:
「要在這休息一下嗎? 還是要我背你?」這裡雖然看起來廢棄,但至少還有屋頂,是個很好的落角處。
EF/GIN
1 weeks ago
「⋯⋯嗯,你總是知道一些很難的事情。」他伸手輕摸三川的頭頂,像是在稱讚他做得好。
快到極限的金善宇回覆反應比平常稍稍遲鈍,現在的感覺有個熟悉的形容——對,和感冒十分相似。
身體素質良好的金善宇對這個狀態相當陌生,不過聽見三川的話,他又勉強打起精神。
「休息啊,以疏導需求來說⋯⋯這裡還缺了張床,或許我們得往更裡面走,遠離那兩個傻瓜。」他曖昧的指了指熱衷討論的隊友。
「我去外面看看,順便透氣。」說著,拍拍三川的上臂,作勢要離開這間屋子。
塵響⛈︎齋田三川
1 weeks ago
...
...
當頭頂被對方摸了摸,三川帶起笑容默默的閉著眼享受,看起來他真的很喜歡善宇這個舉動,直到對方繼續開口,他才睜開眼看著對方。
「......床。」不知道為什麼三川止複誦這個字,他是說休息沒錯,但沒有要疏導...善宇想在床上疏導嗎? 他想,而且對方說的話有點曖昧...這讓三川的聯想到一件事。
「...我也要去。」回過神才發現善宇似乎要離開這棟建築,而他也要跟著善宇,緊緊黏著。
EF/GIN
1 weeks ago
「⋯⋯」發現撫摸三川反應很好,掌心又忍不住多停留了一陣子。
「你⋯⋯」
善宇猶豫不決,他無法評估自己能否撐到分開——不過,這幾日他們有分開的時候嗎?思緒運轉遲緩,除去營帳漱洗他們幾乎都待在一起,正確的說,是金善宇不想分開。
「我們別離太遠。」他用下巴朝屋子一點,牽緊三川踏入白砂的街道,街上降下宛如棉絮的灰塵。
EF/GIN
1 weeks ago
(開個坑
EF/GIN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金善宇很快就接受『地下有一座顛倒的白色城市』的荒謬情景。
更準確來說,他將其視為一種自然現象,或者某些特定規則下產生的現象。
他選的路線確實離得不遠,一邊巡視周遭建築,步伐緩慢的走著。
或許是心理作用,他感覺和三川牽著手並肩散步,讓他舒服多了,雖說刺激的精神風暴稍有減緩,可不適感仍舊強烈,體感約莫減去一成的程度。
「你喜歡吃點心嗎?」
「布丁,蛋糕。」
善宇嘗試轉移注意力。
昨晚漸漸模糊的夢裡,唯有三川的笑容清晰地浮現,舉手投足充滿活力,稀薄的印象中,他大概是個容易害羞,既開朗又愛笑的人。
他想讓現在的三川也有那種幸福的感覺。
塵響⛈︎齋田三川
1 weeks ago
「喜歡。」三川點點頭,他喜歡吃點心,但很少有吃點心的機會。忽然,他的腦海閃過了前幾天他們在花園時對方說了一件事。
他像個孩子貼近對方,將手臂貼緊手臂,低頭的看著對方迫不及待的說。
「蛋糕…我要巧克力口味。」他記得善宇說出去時要幫他烤個大蛋糕慶祝,而他的話聽起來有些期待,已經開始想要什麼口味了。他想了想,接著「……你說你要烤。」他提醒著,擔心對方連不上或忘記了。
EF/GIN
6 days ago
@Edit 6 days ago
「嗯,會烤的,平安出去之後。」另一隻戴著手套的撫上對方眼角,眼底靜靜閃著決心。
「⋯⋯幸好
『外面』
也一樣。」他很想繼續聽旁邊的哨兵說著那悅耳的詞語,從中汲取溫暖,期待讓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和身體的悶重好轉一些。
EF/GIN
6 days ago
兩人漫步在不現實的廢墟之中,金善宇對這趟旅程的想像並不包含現在這樣寧靜的氣氛,但它發生了。
OMSI之前記憶總是猶如複製貼上定格在某個時間,可是來到這裡短短幾周,卻讓近十年半死不活的金善宇發現心臟還在胸腔裡,還跳得好好的,他本人也相當訝異。
他閉上眼,慢慢睜開。
「三川,我想聽聽你喜歡的事情。」
「或,結束探勘後你想去做的事。」
EF/GIN
6 days ago
@Edit 6 days ago
在金善宇話語落畢,他們也同時穿過龜裂的白砂石牆,下一個轉彎,景色和寂寥的灰白街景截然不同。
天空沒有太陽蹤跡,彷彿始終籠罩著厚重雲層,可是,仔細一瞧卻也不見雲朵飄移。光線皆來自均勻的、沒有陰影的散射白光,打在風化的建築上更顯蒼白。
而這些「景色」的區域精準分割,那像是櫥窗內常見切片蛋糕,不同的蛋糕放在同一塊圓盤上,其中幾塊獨自展現美麗繽紛的多彩並被雪白的荒涼包圍,成為死城裡極為突兀的存在。
EF/GIN
6 days ago
前方一小塊區域是被完美一分為二咖啡廳,就像蛋糕的剖面,被割開的玻璃窗旁擺放一張小方桌,一個白色的陶瓷咖啡杯中,深棕色的咖啡液面光滑如鏡,都保持著被「封存」前的狀態。
另一個角落是一小塊鋪滿草地的公園。
公園旁放置的塑膠滑梯是醒目的亮紅色,鞦韆架的鐵鏈反射著銀光,地面鋪著柔軟的檸檬黃安全墊。
前方還有沙坑和幾張長椅。
EF/GIN
6 days ago
鮮活與死寂極其明顯的對比,不僅嚮導瞬間理解,就連哨兵也能輕易推測——這座城裡縫補了不同的精神圖景。
他們暫且無從得知,這是接收了漂泊者的精神碎片,亦或是保留逝去之人的意念領域,又僅僅為顯示到訪之人內心虛影。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
臉頰被摸了摸,這讓三川的好心情又增加了,甚至回蹭對方的掌心。
在漫步的途中三川也發現了這些怪異的切面,不知為何連想到了幾小時前他做的夢境,他的夢境也像這樣...有時在粉色的室內,有時在人山人海的街道,還有那有如死寂的雪地。
他移動視線隨意的看看,一邊深思一邊回答:
「我喜歡的事情...」oO(...我有喜歡什麼事情嗎?) 他想了想,目前的話,只有那個了吧。
「我喜歡跟著善宇。」目前的他除了剛才聊的點心,唯二能想到的事就這個了,他接著。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探勘結束後...我想回日本找家人,等薪水下來應該夠坐飛機...」應該夠吧? 在接下任務之前有算過,只要這筆錢下來就有足夠的錢可以回家了。
...
「...善宇也要一起。」他帶著笑容說,善宇也要跟他一起回日本,他下定決心了。
「但...」但...他目前的金額只能買一人的座位,要帶上善宇的話...好像還要很久很久才可以回家...他默默的把問題放在心裡,沒有提出。
EF/GIN
6 days ago
「⋯⋯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他自然的牽著,或說是拖著哨兵去公園長椅坐下。
剛才,金善宇心中浮出的疑問渴望得到答案,想馬上聽見哨兵的回答。
雖然不想讓哨兵見到他的脆弱,但是自我管理也是必要的。
EF/GIN
6 days ago
「三川⋯⋯」
每次三川喊他的名字,都在攪動他的內心。
「為什麼⋯⋯喜歡跟著我?因為我是你的嚮導?」
「你想讓我和你的家人相見嗎?」
金善宇直接了當開口,他平靜的望著三川。
沒有忽略三川後面的欲言又止,只是他想先釐清對方的想法,即使善宇本身有了一些推測,而這個推測是讓他冷靜下來的結論。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三川沒有想法的被善宇牽著走,直到對方坐下他才坐下。
他對眼前的場景感到陌生,在很小的時候他肯定有到公園玩耍,但時間久了自然也對公園沒什麼記憶......或許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回想。
三川看著眼前的場景發呆回憶,直到對方看向自己,他也才轉頭看著對方。
..
「因為是善宇。」三川一開始搖搖頭,不是因為善宇是嚮導才想跟,是因為對方是"善宇",所以想跟。
「恩,想。」三川點點頭,他想帶善宇一起回日本找他的家人,即使他目前不是很明白這樣有什麼意思,但他的直覺跟他說...這個步驟很重要。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Edit 6 days ago
隨後他低頭又想了想,他又搖搖頭,他想修改第一個回答。
「剛剛...第一題的答案...」他帶著微笑緩緩的說。
「因為是善宇,而且善宇也是我的嚮導...所以想一直跟著。」是阿,善宇也是
他的嚮導
,這點也重要,不能忽略。
EF/GIN
6 days ago
@Edit 6 days ago
「⋯⋯⋯⋯」
「你是哨兵,而且是一名高等級的哨兵。」
「只要你願意,就能擁有很多嚮導。⋯⋯而我也僅僅是其中一名。」
過去金善宇所待的環境裡,地位高低、資源多寡皆由實力評判,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單方面的選擇權建立在價值上——也因此時常感到痛苦,唯有寥寥幾人能成為無關乎交易的情感來往。
EF/GIN
6 days ago
@Edit 6 days ago
「⋯⋯」
金善宇不急不徐的撫上三川的後腦,流利貼上三川的臉,讓兩人的雙唇交疊,他貼著三川的唇低聲說。
「即使沒有為你精神梳理⋯⋯你想和我做這些事嗎?」
他伸進三川的外套,撫摸三川的胸口,緩慢的揉捏鎖骨。
「⋯⋯沒有為你疏導,你也想和我一起在床上混到天明嗎?」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Edit 6 days ago
oO(
什麼叫做,我能擁有很多嚮導,而善宇只是其中一名?
)
三川在接收資訊的同時,對善宇這番話感到疑問,同時也不知道為何明明沒有人在攻擊,但他的心臟彷彿被針扎一樣,好痛好痛……是錯覺嗎? 還是只是過去的傷口隱隱作痛? 不曉得,三川不曉得。
「……。」三川安靜的皺起眉,臉上的笑容在聽到話後消失,變成倒過來的月亮,臉頰也因為表情變化變成肉嘟嘟的感覺。
oO(
不喜歡,我不喜歡聽到這個……我不要。
)
陌生的感情在他體內有如海嘯一般侵襲,剛才溫暖的感覺變成冷冷的海平面,這時三川不明白,但他知道……他不喜歡這個感覺。
即使他現在沒那個心情,但他還是安靜的隨意讓對方親吻自己撫摸自己。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等對方說完話時,三川沒有猶豫的推倒對方,沒有完全推倒,這是讓善宇的姿勢稍微往後而已,好讓雙手可以從腰間抱過去,將頭埋在胸膛與腹部的位置,他的心情帶著難過與憤怒,還有點不開心,疑似鬧脾氣,他帶著輕微的哭腔說:
「……善宇好壞。」好壞,怎麼可以對他說這樣的話? 三川先是抱怨四個字,接著「……我們不是在花園結婚了嗎? 我怎麼還可以有其他人。」他邊說一邊抓起對方帶著戒指的那雙手,明明戒指還帶著,但三川覺得他的心靈彷彿被背叛。
「……。」他盯著藍色的小花戒指幾秒,隨後又埋回善宇的肚子,默默消化這個陌生的情緒。
塵響⛈︎齋田三川
6 days ago
他安靜的過了段時間,像是冷靜,但又沒有冷靜……因為他的表達情緒一直都是這樣,他緩緩的說:
「……我是善宇的哨兵,我的嚮導只有善宇一個。」
「我不會有第二、第三個嚮導……善宇也不能有第二、第三個哨兵。」
他帶著輕微的哭腔,但堅定的說。
即使過去被大量的洗腦殘害,但他還是有堅持下他心中的道德標準,對他來說結合就跟結婚一樣,如果要結合,那他就必須為對方的下半輩子負責,相反的對方也一樣。雖然他們只是結合熱,但那也一樣。
「……即使善宇沒有精神梳理,我也要跟著善宇。」
三川抬頭,他強忍著眼眶那一丁點的淚水,但還是掛著一滴在眼窩上,他繼續。
「……假如我們都不是哨響,我也願意跟善宇一起躺在床上混到天明。」就跟夢境的他們一樣。
EF/GIN
5 days ago
金善宇沉默良久,久到像是秒針停在須臾之間才輕輕開口。
「⋯⋯」
「我不該那麼說,很抱歉,三川。」
指尖溫柔地摩娑三川眼角,拭去對方那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他此生唯一的哨兵。
明明是那麼想拼盡全力保護的人,結果最先傷害他的卻是善宇本身。
三川泫然欲泣的語句讓善宇內心一度疼到忘記身體的痛苦,他聽見本能在深處尖叫。
——誰管你怎麼想?他的哨兵正需要他,也只要他。
EF/GIN
5 days ago
@Edit 5 days ago
他向前一瞥,長椅附近的人影低著頭,靜靜佇立在側,他們無言的瞪視金善宇,充血的眼睛訴說著哀怨、責備、憤怒,他知道他們想說什麼。
憑什麼只有你活著。
憑什麼只有你得到幸福?
一道冰涼的嫩綠色影子環住善宇的脖頸。
哥。
可以嗎?
你有勇氣掀開嗎?
想知道你是如何殺了我的嗎?
你敢告訴他,你是個卑鄙的膽小鬼嗎?
EF/GIN
5 days ago
腦子裡嗡嗡作響,有陌生的聲音混入人群的呢喃,金善宇突然閃過獻上記憶後石牆隱約浮現的雕刻,他記得雕刻看起來像無目的人形輪廓,他記得進入花園前是沒有眼珠的,但是⋯⋯剛才⋯⋯
金善宇不再深入思考,他視線轉向藍花戒指,乖巧圈住手指的花莖是束縛的證明。
結婚。
他的哨兵什麼也沒有,他是自由的。
「你⋯⋯不用擔心,我的哨兵只會是你。⋯⋯也只能是你。」
他淡淡的微笑,若他的哨兵需要他,身為嚮導就必須盡力滿足。
有誰在用力抓他的內臟,掐他的皮肉。
快點,快一點,和他結合,讓他永遠屬於你
EF/GIN
5 days ago
@Edit 5 days ago
眼前發黑,呼吸急促,意識混亂。
沒有疏導也⋯⋯沒關係?
這可不行,那樣他就失去用處了。
沒錯,這是為了哨兵。
善宇不能因為被三川需要而感到快樂。
但是他說不疏導也願意在一起。
他的哨兵在哭,怎麼辦?
是善宇的錯,要好好安慰他。
留下印記,屬於你的印記
告訴別人他是你的哨兵,誰都不准碰
「三川⋯⋯」
EF/GIN
5 days ago
他閉上眼,當他察覺有一股溫熱腥氣在嘴唇蔓延時,才發現那是他在三川的無名指上留下了滲血的咬痕。
「我會帶你回家⋯⋯如果我又傷害了你,請用力推開我。」
細碎的話語逐漸減弱。
塵響⛈︎齋田三川
5 days ago
三川默默聽著話,他想知道善宇會怎麼說。
他直直盯著人,眼角的眼淚被抹去讓他更清楚看到善宇的表情,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對方有時會突然朝向某處看,像是前方有什麼他看不到的東西,而善宇看的到。
忽然,無名指的某處指節突然有些刺痛,是善宇在咬他,但三川不在意。
「...嗯。」三川點點頭「我要跟善宇一起回家。」他願意跟善宇一起回家,但他並沒有回覆後半段的話,他不知道善宇說的傷害自己是什麼意思,但他也不想因為被善宇傷害就輕易選擇離開...所以他保留了答案。
下一步,原本趴在善宇身上的三川坐起身,他緊緊的抱住對方,在對方的頸窩蹭了蹭,看起來是原諒善宇了。
隨後他用點水般的方式吻了對方的側頸、臉頰、還有嘴唇。
「...補充疏導。」他緩緩的說,就像前幾次善宇對他做的那樣。
EF/GIN
4 days ago
@Edit 4 days ago
金善宇被抱得滿懷,那舒服的溫熱氣息浸透善宇的身軀,他緩緩回抱三川,想要更多的溫度,陌生的安全感被一點點灌溉——這是即使在道永面前也從未有過感覺。
他享受哨兵親愛的啄吻,在三川話語落畢,金善宇還來不及回答便突然斷開意識,癱倒在三川身上昏厥過去。
EF/GIN
4 days ago
與此同時,哨兵立即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意正朝著他襲來。
荒廢的雪白高樓頂端,一道人型身影正站立在斷裂鋼筋之中,冰冷地俯視窩在公園長椅的兩人,灰色的迷彩軍服染上一片片黯淡血跡。
他伸手輕輕彈指,寒冷刺骨的哨兵素毫不留情向著地面奔流,潛伏在陰影下的黑色怪物也紛紛從石磚地面浮起,意圖用那細長的爪子攻擊眼前的哨兵與嚮導——
你直覺認為這些影子怪物是【高樓的人】所召喚出來的隨從。
你認為怪物的召喚者有一點點眼熟,但這個現在是否重要呢?
塵響⛈︎齋田三川
4 days ago
「……。」
肩上突然多了重量,是善宇昏倒在三川的懷裏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慌張,他先是來回撫摸對方的後腦與背部,然後又在對方額間輕吻,像在表達他心中的感謝與愛慕。
從善宇詢問狀態的那一刻三川一直都在默默觀察,是什麼原因他目前不明白,但他心中有一個
猜測
……
……是一直疏導的關係嗎?感覺疏導也挺耗能量的,而且善宇還不分晝夜的維持疏導,不管是牽手還是在夜晚休息時這樣那樣。而三川他自己也知道,以他“真實”的階級與從零開始的疏導來判斷,這也不是一位S級嚮導就能輕易完成的事。
遠處那帶著憤怒的殺意三川不是沒查覺,因為太明顯了。
塵響⛈︎齋田三川
4 days ago
@Edit Yesterday
塵響⛈︎齋田三川
4 days ago
他輕鬆的將善宇抱起並站起,他抬頭直直的往那“有點眼熟”的人一看,這時,精神體老鷹與他的腦海做了連結,刻意的飛過那充滿殺意的人……
剎那間不知為何想到了
那一幕
。
「!」地面那詭異的爪子讓三川分心,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二話不說應戰,但現在他的手上有重要的人,他必須先為對方的安全著想。
這時老鷹高速的往地面俯衝,巨大且半透的翅膀掃過三川前方的沙坑,瞬間的颶風吹起塵沙,老鷹為兩人製造了逃跑的機會。
最後在一陣混亂之下,當塵沙散去時,三川與善宇早已消失在長椅,連放在旁邊的兩個大型背包也隨著老鷹一起消失,成功的安全脫離險境。
EF/GIN
2 days ago
你成功的與這些怪物拉開距離。
可是當那份尖銳的殺意重新出現時,你立即察覺那些疑似被『召喚』的影子怪物依然在身後窮追不捨。
影子怪物彷彿從廢墟剝落的灰燼中誕生,無聲地從斷壁殘垣間滑行。
薄透扁平的深黑軀體扭曲地竄向你們,如饑餓的幽靈捕食它的獵物。
EF/GIN
2 days ago
@Edit 2 days ago
你繼續尋找退路。
當轉過一片傾斜的高樓殘骸,眼前赫然出現一條奇異的碎石道路。
這條路就如同割開的精神圖景,你知道這也是其中一個碎片。
它隱入死白的建築巷弄中,路面閃耀著微弱、近乎天鵝絨般的藍色光芒;道路兩旁是嫩綠色的草地花圃,慢慢搖曳著一朵朵可愛小花。
你十分確定,不久前才剛見過幾乎一樣的景色--你想起了那彷彿關入寶石裡的庭園造景。
你的身後傳來烈火燃燒的聲響。
EF/GIN
2 days ago
@Edit 2 days ago
在你踩上碎石道路的瞬間,身後影子怪物身體旋即被空氣撕裂、粉碎成黑色沙土。
你能觀察到它們面對青金色領域明顯退縮,你極為敏銳的聽力聽見靴子磨擦石階的聲音——那個哨兵澈底離去了。
EF/GIN
2 days ago
@Edit 2 days ago
一名穿戴頭紗露出一截雪白下巴的身影佇立在道路盡頭。
你身為哨兵極佳的視力能輕易推斷她是一名女性,你覺得,也許在哪裡見過她。
她沉默的等著你接近,側身做出引導的手勢,指向一旁與大樓格格不入、充滿色彩的木屋民宿。
這時,她又搖了搖頭,對你做出噤聲的手勢。
雖然不像在干擾你的精神屏障,但是你卻有種感覺,她不希望你去看民宿的另一側。
隨後,她像無視重力那般默默走向——或說是飄向倒塌的圓柱後方消失無蹤。
EF/GIN
2 days ago
@Edit 2 days ago
你來到民宿前,大門微敞,你在推開門之前便聽見兩名隊友的交談與呼吸聲。
你能從內容理解到,他們並沒有遇上那些怪物,而且是發現了某條地宮線索,大膽走入這間屋子裡。
⋯⋯並且,你們離開似乎已過了很久,他們正考慮要不要出去尋找你們。
你記得,金善宇的指示是讓他們待在原地不要亂跑,顯然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
塵響⛈︎齋田三川
Yesterday
塵響⛈︎齋田三川
23 hours ago
@Edit 23 hours ago
三川察覺後方追上的影怪,他左彎右彎身手矯健地跳上巷子裡的木桶,寬敞的道路逐漸隱密,想利用複雜隱密的巷道讓那人看不見他們,當以為前方是死路時,他還是能另尋其他路線逃脫,就像他還有另一雙眼睛能夠俯瞰這座城鎮。
直到眼前出現另一個圖景,而他的腦海也同時出現了一個歌聲,是那個熟悉的少女歌聲,但只唱出一段,或是只有幾個音節。
他知道進入這個圖景後可能會被迫斷中斷那俯瞰城鎮的視角,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踏入,因為他的直覺一直在跟他說:
『必須相信那少女。』
當三川踏入青金色領域時,不知為何感覺令人放鬆,好像待在這會很安全一樣,他繼續抱著人繼續向前,途中回頭一看才發現後方的影怪象是被這個空間驅逐一般,化為沙土落在入口外。
塵響⛈︎齋田三川
23 hours ago
@Edit 23 hours ago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川持續的在這神秘的圖景直直向前跑著,因為地面只有一條直直散發白光的碎石道路帶領著他,途中偶爾會出現一些大理石柱與斷裂倒塌的石柱,還有其他圖景碎片,包含剛才與善宇一起待著的長椅。每當三川經過一塊碎片時,原本的碎片場景瞬間變成一塊鏡子,只能看到自己抱著善宇逃跑的畫面。
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全白的人影,近看才發現是那名熟悉不過的少女,這是三川第一次在精神狀態清楚的狀態下面對這個少女。
「......」他看著少女,想問點什麼,但腦袋又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問什麼,直到眼前的少女露出微笑,側過身給了三川引導,前方是一個充滿色彩的民宿,而民宿的另一條路是...一片漆黑。
三川看看民宿,又看看那一片漆黑,隨後又看著少女搖搖頭,他明白了,他沒有猶豫地前往民宿。
塵響⛈︎齋田三川
22 hours ago
@Edit 22 hours ago
三川到達民宿的門前,聽到了兩位隊友的聲音,他抬起腳,重重的往門上一踢——『碰!』
「啊啊啊——!!!」隊友們被嚇到大叫,還好門沒壞。
「......」三川微喘的靜靜看著兩人,腦袋慢慢運轉著,隨後又看向後方的門,神秘的圖景已經消失了。
「喂! 你們去哪啦!? 金這是怎麼了!?」其中一位研究員看到眼前的畫面緊張極了,他伸出手想看看金的狀態。
「你們的背包呢!?遇到強到了嗎!?」另一個人關心物資。
塵響⛈︎齋田三川
22 hours ago
...
...
三川緊抱著人不動,直到隊友想伸手觸碰善宇時他下意識側過身避免被善宇被其他人觸碰。
「......」
三川不想...他的善宇被其他人觸碰。
「...好啦,不碰不碰。」當隊友察覺到時手也只是默默收回「那現在呢? 金昏倒了,現在要怎麼辦?」
隊員疑問,在金善宇昏倒之前,一切都是金善宇在管理和指揮,沒有人討論過誰當隊長,都是大家下意識詢問金善宇,而三川只是在旁邊默默聽著指示。
塵響⛈︎齋田三川
22 hours ago
三川靜靜聽著隊員的疑問,垂眸看著懷裡的善宇,最後他像是開金口一般的開始說明跟指揮。
「我只說一次,聽清楚了。」他的語氣像是在軍中帶領小隊的班長,嚴肅認真有力的說。
「我們所在地有一個怪物,他會召喚影怪來攻擊我們,所以你們必須安靜一點,不准給我隨意亂闖大聲呼叫。」他繼續「...如果給我大吵大鬧引來怪物,我可不會救你們。」他臉黑一半威脅。
「我記得來的前方有一個較完整的房屋,今晚我們就住在室內,也不能使用營火。」現在待在室內或許比較安全,他想。
塵響⛈︎齋田三川
22 hours ago
@Edit 18 hours ago
「...可是半夜很冷...」
「
...沒聽到?
」
「ㄜ...是!!」研究員抬頭挺胸立正站好,感覺真的好像在從軍。
「我們的行李你們不用擔心,等等就來了。」
三川簡單的說明完畢後,帶領著13小隊一同前往剛才說的休息地點,派兩人在200公尺內收集好物資後就待在室內,沒經過同意不得踏出門。
塵響⛈︎齋田三川
18 hours ago
@Edit 18 hours ago
塵響⛈︎齋田三川
18 hours ago
@Edit 18 hours ago
四人來到休息地點,這棟建築有兩層樓,是樓中樓設計,有能夠休息的隔間,三川將善宇安置在二樓的床上後便開始命令兩位研究員將收集好的布掛在破碎的窗戶上,一是為了避免被看見,二是因為他們不生火,需要擋風保暖。
晚餐時段,因為沒有火源,所以他們只是簡單的吃著乾糧,分享彼此的情報,當然還有早上三川發現的小本子與他的推測,簡單的小組會議很快就結束。
時間來到晚上,三川就坐在善宇前方的地板,油燈是他的唯一光源,他坐在地上畫著這座城鎮的地圖,陪三川畫地圖的不是研究員,而是他的精神體老鷹,他們很專注的進行腦波連結。
三川知道這地方不可待太久,加上金善宇的狀態...他們明早必須盡快離開。
EF/GIN
14 hours ago
一輛UAZ-452在漆黑的公路上奔馳。
金善宇裸露的身軀滿是包紮痕跡,他披著一件不合身的軍外套,肩上繡章閃著上等兵的紋樣繡線,這是從某人身上掠奪來的軍服,倉促的模樣讓他像從病床上跳起。
鏡片後的雙眼發直,望著前方。
卡車油門催到極限,老舊的零件吱嘎作響,引擎蓋不停彈跳晃動,擦出些微火星子。
他得去見一個人。
得快點見到他才行。
EF/GIN
14 hours ago
他安靜的躺在冰冷的石階上。
破碎的薄膜障壁和他的呼吸一樣微弱。
金善宇看不見緊閉雙眼底下的霧藍與緋紅。
快點修好它。
否則會來不及。
對⋯⋯
就像曾經在他懷裡停止的氣息。
如那斷裂的絲線。
EF/GIN
14 hours ago
@Edit 13 hours ago
他聽見爽朗,又有一點點憐憫的笑聲。
哥,你不會再把他認成我了吧?
是嗎?
善宇只知道⋯⋯他⋯⋯
必須救活他的哨兵。
修復哨兵碎裂的精神屏障。
輕輕的叫醒這個人⋯⋯
為龜裂的沙土降下充沛的甘霖,枯槁樹木冒出綠葉,絢麗的流星留在天空璀璨,而那一輪血紅的月亮則是——
太陽。
EF/GIN
14 hours ago
EF/GIN
14 hours ago
金善宇無聲無息的睜開眼,受過訓練的身手沒發出任何響動,輕得連A級哨兵都能被騙過去,然而這對更加高等的哨兵並不管用。
雙眸黯淡,意識依舊朦朧,身體憑著意志與單調的指令驅動。
必須疏導。
他被那唯一的光源吸引,一顆深色的後腦勺就在眼前,他向前伸手——自三川身後碰觸臉頰,依序經過脖頸、鎖骨,依序向下撫摸。
氣息噴在耳尖上,先是舔舐耳廓,再用溫熱的唇齒輕咬。
EF/GIN
14 hours ago
@Edit 13 hours ago
他得更進一步。
在閃過這個念頭的剎那,腦海忽然浮現不久前親吻三川時對方無動於衷、還有一些不悅的模樣。
⋯⋯不被本能吞噬的三川或許對他的撫觸並沒有感想。
金善宇想,但那又怎樣?
他不能讓這個人死去,
決不
。違反哨兵意願他也得進行疏導。
即使厭惡、痛恨自己,他也拒絕放手。
失去理智的金善宇只全心向著一個目標前進。
塵響⛈︎齋田三川
12 hours ago
三川查覺到後方的動靜,他本想轉頭確認對方的狀況如何,卻沒想到善宇的行動比自己想的還快。
三川對於善宇由上而下的撫摸已成習慣,直到耳廓突然被舔了一下,這讓三川有些驚嚇,讓他與老鷹的腦波被強制中斷,但他還是抱持平穩的語氣,轉頭輕聲詢問:「...善宇? 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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