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亞德里安靜靜聽眾人交談，只在有人向他發問時開口，理由很簡單，第一是獸人們比他更清楚自己手中的資源，以及族人擅長做什麼；第二作為指揮官，他的風格是訂定大方針後授權部屬自由發揮。

而在一個多小時的熱切討論後，族長們敲定聖水炸彈的製作、材料蒐集與投擲兵訓練的負責人，不等珊雅喊解散就奔出帳篷。

亞德里安留在帳內和塔利歐討論精靈的武器，達成初步結論與對方告別後，才發現布列爾還留在椅子上，抬起眼睫驚喜道：「你還在？」

「你希望我走？」布列爾輕甩尾巴。

「怎麼會！如果你走了，我就要去找你了。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單獨與你談談。」

「你是指揮官，只要你命令，沒空我也會空出來。」布列爾再次甩尾，臉上清楚刻著「你忘了自己是誰嗎」幾個大字。

亞德里安先是呆住，再苦笑道：「謝謝，但這不是命令，是詢問，我希望你是真有空才說有空。」

「我有空。」

布列爾轉過頭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帳篷問：「在這邊談？」

「不，到馬車上，因為我們要移動。」

亞德里安以眼神示意布列爾跟上，穿過營帳來到馬棚，叫醒正在棚邊馬車上打瞌睡的黛娜與裘伊後，招手要貓人和自己一同進馬車廂。

馬車很快便開動，亞德里安放下車窗的窗簾，將魔力注入發光水晶，在水晶的白光中問：「你的武器和護具有備用品嗎？」

「有一套。」

「你近期先用備用品，常用品放我這邊，我要做加工。」

「加工……」

布列爾動動耳朵，困惑地問：「你是指祝福？祝福的話你已經上過了。」

「我是上過，但那是在超過一周前，現在情況變了。」

亞德里安目光轉為銳利，注視布列爾道：「現在你的敵人只有橫衝直撞的吸血種，還有他們的指揮官——擁有智慧、劍技高超還十分了解你的指揮官，單憑劍技你很難全身而退。」

布列爾微微抿唇，沉默片刻後垂下頭低聲道：「我知道……以艾拉為對手，我能一命換一命就不錯了。」

「我不會讓你死。」

亞德里安沉聲強調，見布列爾的神色沒有變化，揚唇刻意勾出冷酷的笑道：「所以在下次小潮來臨前，你每天都得來找我，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會狠狠折磨你。」

「沒問題。」

布列爾抬頭、立耳回應，再想起回憶上亞德里安制定的戰術，皺眉問：「但這樣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我會拿捏好分寸。」

亞德里安淺淺一笑，靠上椅背收起冰冷道：「你闔眼休息一會，要下車時我會叫你。」

「我不累，不用休息。」

「那就當作聽力測驗，下車時告訴我，你認為我把你帶到哪。」

顯然對布列爾而言，測驗的吸引力大過休息，他立刻閉上眼豎起耳朵，將注意力投向車廂外。

拜此之賜，亞德里安得以放肆地盯著布列爾，欣賞隨車外聲響轉動的貓耳、時而翹起時而平擺的尾巴，沉浸於甜美愉悅的貓奴時光中，直到黛娜輕敲車體告訴兩人目的地到了。

而幾乎在黛娜說完話的下一秒，布列爾就張眼問：「我們要去樵夫小屋？」

「是的，所以我們得下車走路了。」

亞德里安打開車門，門外是兩人都十分熟悉的茂密、藏著一條蜿蜒小徑的山坡，他們站在小徑前和黛娜、裘伊揮手告別──姊弟倆滿臉滿尾巴的不甘願，踩著泥石地來到半山腰的樵夫小屋。

「……我沒帶你的劍。」布列爾停在小屋前。

「沒關係，今天我不需要劍，」

亞德里安繼續前進，站在空地中央活動手腳道：「而且你也不需要。」

「什麼意思？」

「布列爾，你先前說，當塔利歐使出『無影之葉』時，你只能防禦無法反擊，我的記憶有錯誤嗎？」

「沒有。」

布列爾聲音轉沉，停頓一會接續道：「然後我接不住艾拉的『無影之葉』，每次她使用這招，我就只有被墨水糊一臉的份。」

「你們對練時，她的武器是墨水？」

「墨水和毛筆，她還說那根毛筆有百年歷史，是上一屆穿越者送她的。」布列爾神色陰鬱，黑色貓耳略為壓下，顯然是想起了傷心事。

這讓亞德里安既有些心疼，又忍不住覺得可愛好想摸，為防被布列爾發現這大不敬的念頭，乾咳一聲板起臉道：「姑且不論艾拉麗兒，以你的反應速度，要反擊塔利歐的無影之葉應該不成問題。」

「我就是無法反擊。」

布列爾的耳朵垂得更低，視線也落到自己的腳尖上：「我不知道他在哪，總是要等他闖進劍圍，才能勉強發現然後反應。」

「果然是如此……」

亞德里安輕聲呢喃，再恢復正常音量道：「戰鬥中若想悄悄逼近敵人，採取的手段不外乎隱藏氣息、消除聲音、收攏魔力，或是憑藉速度、魔法、科技等手段騙過敵人的眼睛，以我的觀察，無影之葉使用了上述所有手段。」

「艾拉說過，無影之葉是完美的隱身技。」

「而我反擊與擋住這種隱身技各一次。」

亞德里安話一說完，便瞧見布列爾抬起頭睜大眼眸看向自己，一派輕鬆地問：「艾拉麗兒突襲結界柱時，用的不是無影之葉嗎？」

「是。」

布列爾點頭，投向夜血者的目光轉為熾熱：「你怎麼辦到的？」

「靠直覺。」

亞德里安看到布列爾瞬間垂下尾巴，笑出來道：「別失望，直覺不是什麼魔幻、無法捉摸的神祕法則，它是大腦在綜合外界訊息與個人經驗後做出的快速判斷，雖然難以複製，但也不是不能磨練。」

「怎麼磨練？」

布列爾問，下一秒就發現亞德里安便消失無蹤，還處驚愕中頭上就多了一隻手。

「『這樣』磨練。」

亞德里安揉揉又摸摸布列爾的頭，再收手慢慢退回原位道：「接下來直到下次小潮來臨，你每天都要來找我，但不用帶劍，甚至不要帶腦子，只要張開你的眼睛、耳朵、鼻子、每一吋肌膚，去感受我靠近你時的一切。」

「這樣就可以擋住艾拉的無影之葉？」

「可以，你既有天賦，也有足夠技術和執行技術的強壯肉體，缺的只有經驗。但我要糾正一件事……」

亞德里安身形微微一晃，接著便來到布列爾身側，抬手搭上貓人的肩膀，同時與對方四目相交──黑白貓人在夜血者伸手瞬間轉頭，揚唇滿意地笑道：「我的目標是讓你能反擊。」

布列爾的眼瞳微微放大，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凝視亞德里安沉聲道：「我今晚整晚都有空。」

「太好了，那麼今晚就麻煩首席戰士相陪了。」

亞德里安淺笑，再次退至空地中央，望著雙耳前傾、眼神燙熱的黑白貓人，腳尖輕輕一踮，展開第三回突襲。

狠狠折磨（Ｘ）狠狠撸貓（Ｏ）

亞德找到可以光明正大撸貓的方法啦！！！（布列爾： ）

亞德：可以摸貓貓了
布列爾：還能這樣練，不用武器欸
犬人姊弟：不能跟了

nessa1103: ＸＤＤＤＤ亞德里安表示：計畫通

光明正大的擼貓、奉命擼貓！

嘖嘖嘖，太邪惡了太邪惡了XDDDDD

darkying: 亞德里安：從今天起撸貓就是我的工作（喂）

gwcatgwcat: 喵喵接下來要被花式擼擼了XDDDDDDDD

darkying: 而且哪裡都能光明正大地摸！講著講著怎麼覺得亞德會被送性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