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般若無知超越邏輯思維,表徵般若無知的意像是直覺意象。
2邏輯思維的基 石是二元對待。 要突破邏輯思維,就必須用般若的倚天長劍,將相對的兩頭一齊截 斷。 對此法 眼宗有其特殊的機鋒作略。
3在法眼悟道因緣中,由三人探討《肇論》 “天地與我同根”,而引出桂琛山河大地與自己是同、是別的詰問;由庭下片石,引出桂琛此石在心內還是在心外的詰問,兩個詰問都使用了同一方法。
4桂琛提出山河大地是同、是別,實際上是給文益設置一道思維的陷阱,因為這個問題的提出,本身就是分別心的 產物。 自性無分別,不受識見之塵的污染。
因此,不論文益回答是同、是別,只要一開口,就立即陷在同別的差別對待之中,不是落有便是落無。
5要明心見性,就必須否定見聞之知,必須破除這種分別念。
地藏豎起二指,即表示文益還沒有破除同別的對待觀念,沒有見性。
由同別詰問出發,桂琛又設一難:既然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石頭是在心內還是在心外? 心內、心 外同樣是一道思維陷阱。
6不論回答在心內還是在心外,都落入了片面。 由於多次回答,都接二連三地受到桂琛否決,文益便留下來向桂琛 請教。
儘管文益每日呈述自己的見解,將知性的能力發揮到極 致,桂琛仍然繼續予以否定。
連續的否定,終於將文益逼到詞窮理絕的 絕境,方知般若無知,禪不可說,一涉唇吻,即墮是非。
文益大悟後創立的法眼宗,就時時將學人逼拶到詞窮理絕。
7“問:'要急相應,唯言不二,如何是不二之言?
'師曰:'更添些子得麼?
'問:'如何是法身?
'師曰:'這個是應身。
'問:'如何是第一義?'師曰: '我向你道是第二義。'
8本 體絕對,著不得任何語言的塵屑;法身無形,一落言筌,即成應身;第一義不可說,一涉言語,就墮入了第二義。絕對的本體,如果被當作對象來觀看、言說,便成了被看、被說的客體, 如此一來便構成了主客對立,這樣的本體就不再是絕對的了。
9 “佛法非心意識境界” 《智筠》 , “假饒答話揀辨如懸河,只成得個顛倒知見” 《德韶》 ,所以文益告誡弟子:“微言滯於心首,嘗為緣慮之場;實際居於目前,翻為名相之境。” 《文 益》萬物都自然而然地以其本來面目,明明白白地呈現在人們眼前,卻被人們變成了名相。
10要想認識萬物的本來面目,就不能於萬物之外別求解脫,不能陷入名相的沼澤。 有一老宿於門上、窗上、壁上都寫上“心”字,文益對此不予贊同,說門上但寫門字,窗上但寫窗字,壁上但寫壁字《法眼錄》 。這是因為一切現成,不可變為名相之境的緣故。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