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既不是大庾嶺頭達摩初祖將禪法攜來東土,也不是 迦葉尊者會心一笑就將禪道繼承下來。因為迦葉得法、祖 師傳法,都是表象,而禪宗慧命得以延續的真正原因,乃在於對知見的破除,獲得心靈的自由與解脫。
8. “非吾今日為君裁”,並不是遇安故意要裁開原有的句讀,而是因為“自古聖賢皆若此”。 禪不在知見文字之中,又怎可尋章摘句拘泥於經文? 進行創造性“誤讀”,用佛經來印證悟心,正是禪宗一貫的創造性本色。
9. 悟心不立知解。朋彥博學強記,自恃精於《楞嚴經》,向慧明詰難,慧明引《楞嚴經》“一人發真歸源,十方虛空悉皆消殞”之 語相詰: “今天台山嶷然,如何得'消殞'去!”朋彥無法對答。 可 見,僅憑知解是難以得楞嚴三昧的。 文遂嘗參究《楞嚴經》,撰成專著,參謁文益。
10. 文益用《楞嚴經》八還來勘驗他,問他明還什麼,文遂根據經文回答說,明還日輪。 文 益進一步追問,日還什麼,文遂懵然無對。文益遂令他燒掉所注之文,文遂自此“始忘知解” ,究明本心。
法眼宗對楞嚴三昧的汲取,重點正在清除知解上。
11. 匡 逸示眾:“人且自何而凡,自何而聖?於此若未會,可謂為迷情所覆,便去離不得。迷時即有窒礙,為對為待,種種不同。忽然惺去,亦無所得。譬如演若達多認影 迷頭,豈不擔頭覓頭。然正迷之時,頭且不失。及乎悟
去,亦不為得。何以故?人迷謂之失,人悟謂之得。得失在於人,何關於動靜。” 《楞嚴經》的演若達多失卻頭譬喻指出人人皆有自性,在悟不增,在迷不減。
12. 匡逸指出,人們之所以有凡聖的不同,是由於有迷悟之別。 堕入知解即是迷,清除知解即是悟。 墮入知 解即是迷,清除知解即是悟。由此可見,法眼宗汲取楞嚴三昧見聞之性周遍大全的精髓,啟發參禪者在現象界
中保持純明的本性,以獲得見聞之性的超越,並 主張只要清除了知見,便可開悟成佛。

午安

阿伯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