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謹慎起見,於是再次握緊了鞭,以防被甚麼別的怪物偷襲。
看見發光處隨著自己走得愈來愈近而愈來愈大愈來愈亮。
「什麼來的?」眼前發出的亮光吸引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但是內心的警覺訊號隨之響起,於是握緊了手槍。
「...是出口...不過...小心。」感覺到從外頭傳來的強烈敵意,下意識地拿好鞭,做好對外面埋伏的敵人的攻擊及防禦。
「嗯,好吧。」心裡暗暗地嘲笑「同伴」這個字,然後點頭。
「...那麼...」小聲地在蓓爾琪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的話,也不是不能成功的呢。」天生的貓嘴笑容顯露出來,更顯幾分邪惡的氣息。
回應似地把左邊的嘴角勾起,露出了比平常更可怖的笑容。
「那麼...」把握著鞭的手再次緊緊的捉了一下。「殺!」
一下子隻身就衝了出來,眼睛才剛適應的外面的光度,一堆怪物就已經應聲圍向自己。
再次揮動著堅韌的鞭子,身體差不多不停重複360地轉。鞭子與自己形成了好像月球高速環繞著地球的形態。
怪物們暗啞的血四處飛濺,把好像是草地的地面染上一層又一層的血地毯,同時自己的面也被染上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看上去簡直就像化為了嗜血的野獸。
見到基爾奮不顧身的衝了出去,像是覺得自己不能吃虧一樣也緊握了手槍向前衝。
在濛朧中見到怪物的身影,瞇起眼睛稍稍瞄準了一下就扣下了板機。
怪物應聲倒下,但面前怪物的數量讓自己有點吃不消,而且害怕子彈會用盡,於是慢慢地退回去,順便嘭了好幾隻怪物。
注意到蓓爾琪有點應付不來,便更用力地鞭子鞭向堅韌度很高的怪物們身上,嘗試用他們疼痛感把注意力轉回自己身上。
這些鬼東西只用我的鞭一定不容易打死,只有蓓爾琪的槍才能一發就把他們擊斃。
各盡各能,本大爺就盡量把怪物打至重傷甚至是死,然後她就等待時機打死它們吧?就算她的子彈用完,以我現在的體力,應該還可以...
隨著握著鞭的力度愈來愈緊,手心開始冒汗。鞭子繼續在怪物堆中揮舞,一下比一下用力。
注意到基爾握皮鞭的手很用力。自己則是皺了皺眉,在想究竟還剩多少顆子彈。
數了一數,大概也只剩下五顆了吧。基爾開始支持不住的樣子,或者我該先把子彈留著?
「喂基爾,你還支持得住吧?」挑起眉有點擔心的問道。
「本大爺...當然...還可以!」斷續地說完,便用力一揮,把身旁一些已重傷的怪物送去地獄。
漫長的戰鬥使體力開始逐漸下降,額角開始流下了汗珠,像是心臟病發似的急促地呼吸著。
「你...」把鞭揮向想偷襲的怪物。「不能...繼續?」
她的子彈應該剩下不多,沒了子彈那把槍就如廢鐵,她自己就會沒任何防衛,又怎會幫本大爺來令自己身陷險境呢?
儘管怪物的數量比起原來的總數已少了二分之三,不過還是差不多有二十只還在跟自己搏鬥。
『With you beside me,
there is nothing that I can fear.
I won’t be afraid of any bloody battle field and stop from any fatal challenge.
Even it's a dead call from inferno,I'd still let the black double-head-eagle claiming its highest pride.But only if you were by my side…』
腦中閃過了一些之前的身體記憶,心中覺得有些可笑,怎麼能依靠著別人支持的力量讓自己堅持?那些都只是空口說白話的東西。任何事都是自己一個就好,有別人在只會是負累,甚至受到傷害。只要心中築起圍牆...
攻擊及防守力開始減低,怪物雖然身上有著被鞭打的傷,卻依然有著跟一開始同樣的攻擊及防守力。其中一只好像發現了,一拳攻擊過來,然而自己的身體好像有點僵硬,無法控制自如,避開攻擊,左臉立即被打傷。其他怪物也用這空檔開始對自己圍攻,拳打腳踢。
眉頭皺在一起,被那些怪物打的同時,開始集中精神。眼中黑色的光茫一閃,看準了時機,便把一隻的腳捉起,用力把整個巨大的怪物掃過它的同伴們的身。
那種詭異的力量不知是從何來的,身體已經麻木,沒啥特別感覺。就這樣子一下又一下,身旁的怪物一一倒下,而自己手上的也死掉了。
身體開始有點虛軟感,疲憊地大吁了一口氣,閉起了那變得空洞、眼神渙散的眼眸,一頭倒在那些怪物的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