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酒看著窗外的景色),這傲峰的冷冽也能淨溢人心。
上回跟簫兄、蜀兄一道飲酒已是許久之前的事...(斟了杯酒,飲下)
凝視窗外的目光沒有收回,手裡拿著酒杯,卻好似沒有要飲下的意思。
(看向簫中劍動作,輕嘆)簫兄,熱了的酒就該快些飲下不是?
恩,當初談那些久遠的事,彷彿就像過往雲煙,這個江湖阿,或許退出了,反而得到更多。
雙手扳住了杯沿往上撐著,趁此人不住意偷偷地想飲盡杯內黃湯。
(看到走近的朱厭,沿著他的視線注意到朱厭注視的東西,於是將手中的酒遞往朱厭面前)想要喝?
我與你說過嗎?十三巔上的景色,因人思緒而異...我倒想看看你,能在十三巔上,看到什麼。
好提議。那麼,簫兄你這位地主是不是該領我去十三巔一探?(輕笑)
將杯子放在桌上,並用酒填滿,用手將朱厭舉到與杯子齊平的地方),喝吧。
再次淺看朱聞一眼,後將往窗外的目光收回,把酒飲盡。
你要去我就一定得帶你去嗎?十三巔不是身有舊傷又功體屬火的魔可以亂來的地方。
(故作失望)哎呀呀,簫兄這句話可真是一語戳中我心頭非常之痛啊。
舊傷再加新傷,簫中劍,你還真是不留給朋友一點餘地。
哈。簫兄對朋友可真好。問個問題,若你有個牽掛始終放不下,會如何做?(語落,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看著有些醉的朱厭和蓮讞),看來這酒對他們而言太烈了。
牽掛若真擾心,就去解鈴,簡單如此,你會不明白麼?朱聞,你是真要問我,還是在問你自己?
開始拉著蓮讞的龍鬚跑來跑去像放風箏一樣,四處亂跑胡鬧。
(分神斷斷續續聽到朱聞和簫中劍談話的聲音),看來應該是兩人的私事,我先看顧這些劍靈吧。
現在,自然是問你。若那牽掛是如同你所仰慕之人般重要的存在?
(倒了些酒,飲下)你所謂牽掛,我不明白。是牽掛不知那人身在何處,亦或那人身體是否健康安好,又或那人應該歸屬哪裡而他尚未回歸。哪一種牽掛是你所牽掛的?
於我仰慕之人重要般的存在...我的牽掛是他的遺言。但最後我未能守住。這樣的牽掛變成遺憾,無法可解。
(沉吟)......你以前所提及的,那位女性嗎。那麼,既然無法挽回,你又是如何按下這份沉痛呢?簫兄?
這份遺憾並不是無時無刻都緊隨著我。我有更想做的事,它自然不現。它出現時我亦不逃避,置身傲峰,是放任沉痛流洩的最好方式。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宣洩傷痛的方式。也許就像冷醉所言,傲峰的簫聲,已是我最大的宣洩吧。
(終於爬上俠刀的肩頭,不小心打酒嗝、吐出幾塊碎冰。)
哈,自那簫聲確實可以感受到你的壓抑情緒。那麼,我前來找你,並聽到你的答案,便是我所選擇的方式。
(突然覺得間頭傳來一陣冰涼,發現蓮讞吐出的碎冰),這個劍靈,甚是奇特。
(伸手接住朱厭,並往肩頭放著),待在肩頭比較不會亂跑。
...只因這份執著,沒有人能懂。我想聽的也是,有相似體會的朋友,你的答案。
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執著,而你的執著,我無法可幫。朱聞蒼日,你會讓自己一直身處懊悔之中嗎...
(瞧了下正打鬧得歡樂的兩個劍靈)...蜀兄應付這兩個小傢伙倒是挺游刃有餘,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