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造戲言】那是什麼時候呢,自己又待了多久了呢,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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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完全靜止,直到一隻手隔著皮製手套覆上他的雙眸。
他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有人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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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喚我的就是你嗎?』
是怎樣的聲音?
沉穩?柔情?冷酷?憐憫?
像是以上皆是,又像是以上皆非。
像是從耳畔傳來,又像是在腦內直接迴響。
他有召喚誰嗎?
或許吧。他不知道。
男人說了很多話,他的過去、他的經歷。
像是他隱形的童年密友一樣鉅細靡遺。
——這個人,是誰?
一個詞彙掠過腦海。
『惡魔嗎?真有趣的形容呢。』
男人笑了。
但他明明沒說半句話。
『不想離開嗎?』
那道聲音如是說。
「——不想。」
頭一次開口。多久沒說話了?聲線沙啞。
『噯?』男人的語調藏不住驚奇。
「離開也沒有去處。」
片刻。
『既然這樣,現在就殺了你,如何?』
有什麼尖銳而冰冷的利器與頸間肌膚相親,血珠滲出。
他發現,他的身體發著抖。
——已經沒去處了不是嗎。
——為什麼還覺得害怕?
惡魔從後輕摟自己。
大腦清楚意識到這點,背部卻感覺不到任何物體。
唇貼近耳際。魅惑的耳語,達成目的的愉悅,他仿彿可以看見對方唇角微翹。
『和我訂立契約吧?』
『我會讓你輕鬆的,如果你祈求的話。』
緊貼脖子的威脅解除,惡魔交到自己手裡的,是三叉戟。
義大利‧都靈監獄。
男孩快速閃避子彈與斬擊。 獄卒的狙擊因此不停誤中同夥。
三叉戟閃耀寒光,在男孩手中揮舞出圓弧。
明明站在自己前方,正以為自己命中了,死神的攻擊卻來自身後。
狙擊已經是從不間斷了,卻仍阻止不了男孩把隊友開膛剖腹。
面對非人速度,獄卒們開始失去戰意。
終於,有一顆子彈穿過了瘦削右臂。
男孩緊接著朝右後方側踢,踹倒偷襲者。
與此同時抽出對方腰間小刀,瞄準面前開槍的對手作出投擲動作,刀尖貫穿額頭血花綻放,動作連貫得讓人忘記他已經中槍的事實。
見、鬼的!!
同伴應聲倒下,後頭的年輕獄卒得以看清男孩的臉,愣然跌坐在地。
男孩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說是停留也只不過是剛好移在上頭而己,根本沒有看進什麼。
另一名獄卒見機把男孩壓倒在牆,當機立斷朝男孩揮刀——
警衛接二連三趕到,只見走廊被鮮血重新粉刷,腥臭味令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屍骸倒在地板像是為誰鋪設道路,而於上頭浦伏行走的是…
由於畫面太過令人詫異,警衛們過了良久才注意前方的屍體堆之中有人在動。
是逃犯嗎?還是同伴?
一名少年推開身上的屍體,搖搖晃晃站起身。
死者驚愣張大嘴巴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喉嚨活像被什麼硬生生咬斷。
見狀大多數警衛失去所有勇氣般退後數步,動作輕得像是懼怕驚動沉睡野獸。
然後,有人踩到了某樣軟滑物體。
回首。
數百巨蟒互繞相纏,灸熱火柱洪洪燃燒,建築物——不,是整個空間在搖晃崩塌。
淒厲哀鳴從萬丈深淵傳出,那是毀滅的訊號。
前方的走廊變成通向地獄之路。
逼切想要逃開,一切始端卻擋住了去路,鮮血從右瞳淌下臉龐,妖異腥紅中央浮現出不祥之三。
少年緩慢走向幽徑,把半毀的監獄拋諸腦後。
原先只是想探看是誰引發自己的共鳴,沒想到竟取得意外收獲。
能夠讓自己完全附身的身體不算稀有,但不好找。
為了測試,他並沒進行完整的意識侵據。古伊德卻可以承受強制的加速,加上本身身體柔軟度,成功發揮修羅道全部效果。
最重要的一點是,肉體受損精神亦不會出現排斥作用,是因為古伊德幾乎沒有痛覺所致?
撕下衣擺抵住眼眶。即使已經染紅了布條。滾燙鮮血依然流個不停。
可惜不具備掌控幻覺的精神力。
明明只有啟動畜生道,結果連地獄道亦一併暴走,最後還得親自收拾殘局。
胡亂使用六道能力只會增加對肉體、靈魂消耗,契合度再高也將毫無意義。
擊敗白蘭‧傑索。在這關鍵上,使用庫洛姆的身體成功率遠比古伊德高。
這回白幹一場了嗎?
——這倒不一定。
不屬於身體主人的笑容,帶點扭曲、帶點玩味。
クフフ…他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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