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睏倦的咬著棒棒糖駕著重機來到地址顯示的住宅,隨便按了兩下電鈴就放棄等待的直接推門進入屋內。「船到橋頭自然直。」嘀咕了聲,視線很直接的落在餐桌上的紙條。二話不說便又出門,再次回來已是二十分鐘過後。並隨手將買來的早餐簡單擺盤。走進臥房叫人起床。「Ivan先生,早餐已準備好了。」
兩手撐在Ivan身旁,被迫俯身的可惜微嘆,「先生若早點說的話,我應該會打扮得更像早餐一點。」提神的棒棒糖換了邊,微瞇了眼笑的燦爛。
「哪裡…」鬆口任人拿走了口中的糖,不習慣的舔舔唇邊。報復心態的湊近在人唇邊印下輕吻,「不知先生還滿意?」瞇眼微笑。
無奈的看著糖被丟入垃圾桶一去不回,輕敲敲微酸的腰部。「先生喜歡展場?或是單純的外出遊覽?」思付了會,詢問。
看著人梳洗保養進行,偷空稍微充飢的含了顆糖入口。「先生有想去的地方?」看著結束所有動作做回床上的人。
看了看時間,「先生還未進食任何東西呢。還是先請餐廳用餐如何?」微笑。
跟著下樓走進餐廳,「先生如不喜歡甜味,那就排除果醬吐司吧。」講吐司拿遠點,「其他準備的是西式的早午餐。」
「我的榮幸,先生。」配伴著坐下,拿過為人拿遠的果醬吐司撕塊入口。「有奶精和糖,需要?」看著只品嘗紅茶香氣的人問到。
「當然,先生。」不在意稱呼的點頭回應。「先生對餐點還滿意?」舔舔沾在手上的果醬,擦拭乾淨後轉頭微笑對視。
「還有任何不滿意的能讓我知道?」起身,略微整理餐桌。「還是,先生有預定接下來的活動了?」看著人期待的樣子猜測。
邊收拾著餐桌邊思考。反正早餐午餐已經一道解決了,接下來的下午「放鬆」似乎是很好的選擇。「那先生先休息會,稍後為您準備舒壓放鬆的按摩SPA可好?」打從心裡開始慶幸自己有學過不少東西,而且今天還記得帶精油箱出門了。
「準備有點煩雜,還請先生稍候了。」聽到讚美的微笑點頭,準備出門拿車上的精油箱。「差點忘了,先生會對精油過敏或是討厭哪些香味?」
「我知道了。」略微降低音量,輕聲的出門取了車上的精油箱進屋。打開箱子,取了檀香和薄荷,依適當比例與基底油混合,緩有淡淡的香味飄散。
看著人似乎冒汗的模樣,擅自的啟動了空調,並設定在最適合放鬆入眠的溫度。沾著調和好的精油的手,輕柔的撫上後頸按壓。
「還好,一整年應該不能算很久?」適當的力道,輕揉捏著頸後容易僵硬的部位。
往下移動著雙手,揉捏著肩膀。「曾經想要敬老,不過後來發現根本不需要囉。」低聲笑笑。
輕笑出聲,「比起家中那老活寶,先生年輕太多了…」回想起來不禁發出低嘆,繼續揉壓著肩頸容易僵硬的部位。
「流鶯?…您若說牛郎我可能還樂意當作稱讚。」嘴角抽蓄了兩下,無奈的回話。「沒有惡意跟故意似乎差不多哪,先生。」看著人還在笑的樣子,只能盡量放輕力道的按壓肩背。
「這形容詞能誠心誠意說出來…厭天也只能佩服。」聳肩不在意,雙手沿著肩胛骨揉捏。
「因為我還不到肉垂皮皺的年紀阿。」很認真的表示自己還年輕的很。
「如果是說『流鶯』的話。」印象中這稱呼的女性似乎不少都是阿姨級的了。
「看來先生,放鬆到精神都來了?」瞥到人玩弄花草的動作,低聲輕笑。微搓熱著雙手,按壓在肩骨上。
「那需要起來動動,確定一下還有哪不舒爽的?」收手,拿濕毛巾擦拭著還有精油的雙手。
「哪裡,不過看來先生的血液循環很差呢…」稍微收拾一下使用的瓶瓶罐罐,看著人的動作猜測。
「先生這麼看好我實在榮幸。」微笑輕聲,「不過其他時間似乎只能用預約的?」
「唔…如果先生想拿來談預約也是可以?」不確定的歪頭思考,「不過這次的服務算是特殊。」
「先生晚餐有想吃些什麼?」突然想起還有晚餐這東西。
「在我之前也還是要進食才能保持體力不是?」輕聲笑笑,「骨頭跟生肉實在不是個好選擇哪。」
「若先生不討厭懷石的話,我知道有間創意懷石還不錯。」略為想想,「或是不想出門,我可請人為您宅配到府。」
「想飆風的話,我還有備另一頂安全帽。」歪頭笑看,拿起口袋的電話,先做卡位動作。
安排好餐廳的事宜,緩跟著走出門。「先生就算兩手空空出門也無妨?」笑笑,從置物箱中拿出備用的安全帽遞出。
「也是。」鎖上置物箱,扣上安全帽,緩將車牽出。跨上車穩住,「請。」轉動鑰匙發動。
「那就走囉。」蓋上護目罩,催動油門上路。熟門熟路的鑽著較空曠的道路疾行。
被懷抱住時才想到忘記提醒後座要抓牢的事。一路上專挑著空曠到能和汽車競速的道路來到已經開始街光燦爛的鬧區。
緩減下重機的速度,停在一棟商業大樓前。「還請先生先下車。」開了護目片,轉頭輕語。
「機車的好處就是能到處亂鑽。」架好重機上鎖,替人拿出置物箱的東西換擺進安全帽。「這裡請。」伸手示意進入商業大樓。
「在B1。」帶領著從入口旁的一個螺旋梯往下走。映入眼簾的先是整體的黑色裝潢和紅色壁燈,以及迎賓的小水池。
對服務生交代了幾句,跟著入座。「已經安排好了。先生可以先看看菜單裡的創意懷式套餐,等會的餐點。」微笑。
「偶爾,跟主廚有點親屬關係。」微笑。看著服務生將前菜:和風燻牛肉、蟹黃蒸蛋、起式肉丸,送上。
聞言,咬著起司肉丸想想,「陪兩隻大狗出去跑跳,偶爾駕車去海邊吹吹海風。」歪頭輕笑。
「還好?杜賓會下到人才是真的…」將肉丸往對方推近點,「用完餐換去吹海風,先生意下如何?」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下一道生魚片拼盤擺桌。
「這裡要去海邊還不算太遠的…我比較擔心先生坐到腳麻?」想到下午人腳麻的事實。「先生要嚐嚐干貝?」夾了塊干貝擠上檸檬汁遞出。
「沾太多了嗎?」微皺眉的倒了冰水送上,順便送上紙巾。「那等用完餐換去海邊清爽下吧。」
「沒人趕得,先生。」低聲笑笑,「再來的主餐希望您會喜歡。」看著侍者送上主餐的蒲葉石板牛柳。
「怎麼會沒動?」輕聲笑笑,品嚐著每次必點的名品,「看來先生挺喜歡的?」
「先生的寶貴意見,我想他們會虛心接受的。」疑惑的跟著環視了一圈,邊問邊接手送上的甜點,檸檬冰沙。
「是我疏忽了。」低頭歉笑,「這裡有提供清酒和啤酒。另外,我待會要駕車所以不方便陪先生暢飲了。」
順從的點頭後,上樓叩好安全帽跨在車上等待。「請。」遞過安全帽,發動機車。
「是。」輕聲笑笑,往海濱奔馳。照樣專找些安靜少車的小路狂飆。
在前方低笑,更加快速度的衝刺在靜謐的道路上。微暖的風開始帶來了海水的鹹味。
「有阿,心情鬱悶的時候會頓時舒爽。」推開護目罩,微側首略大聲的回應。
找到能走下沙灘的入口停下,「去喊喊吧?」摘下安全帽,笑得燦爛。
「是、是、」拎著拖下的短靴跑過,「踩水、踩水!」一把勾過人的臂彎,往浪花跑過去。
「反正要玩就要瘋嘛…」俐落的躲開水花,「要是死氣沉沉的哪好玩啊?」很乾脆的捧水往人潑去。
「反正天氣很暖不會感冒的。」將鞋丟上沙灘,閃開了水花,得意的再次回擊。
「唔、這是奧步!」俐落的借力後翻,沒跌進水裡卻是沙子滿身。
「哇、趁人之危。」雖然躲掉了部分,但還是成了半濕不乾的樣子。「真過份。」逃跑了幾步,又是大量的水花回擊。
「嘖、過份!」這次是真全身濕透了。「無所不用其極。」往腰際一撲,乾脆一起下水。
「真得是不濕不歸了…」抹了抹臉上的水珠,順順滴水的濕髮,坐在淺灘上仰望。
「只有先生不滴水那多可惜阿…」感嘆聲和臉上的嘻笑明顯不搭,「回去應該不會結鹽吧?」
「別遇到臨檢就好。」低笑,站起身「啊---]對海面大喊。
「繼續?我的生活壓力可沒大到那地步呀。」喊完略微啞聲,舒爽的伸展筋骨。
「唔、」背對著人吃了個悶虧,「先生這可是在造福自己?」好心提醒人似乎得倚在自己背上的事實。
「裸奔啊…」講得一臉委屈可憐的,早知道應該不要提醒才是。
「裸著上身奔車嘛…」妥協得乖乖站著被丟,也懶得去面對自己被當沙畫得事實了。
「有阿,都倒楣的時候。」很認真的點頭,捧了把水直接往人頭上淋下。
「唔、哪壞了啊,彼此彼此。」微痛的縮縮腳,很聰明得拔腿跑開。
「那點水嗆不死的啦…」黎沒幾步又走回來,「唉…就說先生循環不好了,起來吧。」彎身橫抱起往階梯走。
「反正摔疼得不是我?」揚笑,明明就很輕鬆的步伐也故意的沉重。
「唔…請饒過我的愛車。」聽到如此威脅只能乖乖的抱牢,安穩的把人送上階梯,再去拎自己的短靴回來。
「那我也可以請先生忍耐到家?」脫下上衣,抖落滿背的沙子。
「那還請先生別介意不是個美背了。」低嘆口氣,把上衣折好丟進置物箱,套回短靴。
「我怕先生覬覦我,進而偷襲。」已經玩開的開始有惡作劇心態了。「我一定會結鹽巴…」跨在車上吹風嘀咕。
「不,我剛什麼都沒說。」摔車才是自己真的怕的。「要買酒回去?」轉動鑰匙,發動引擎。
「請別跌下車了。」轉動油門,沿著濱海的道路奔馳。為避臨檢的拐著小路往住家行進。
「嘖、去角質也不是這樣…」微刺痛的挺直背脊,閃躲的動作不免讓車蛇行起來。
「那還好這裡是淡海…鹽分高的話就要被先生脫皮了。」拉回龍頭繼續直線奔馳,但加快了不少速度。
「會哪…海邊最大的傷害就是太陽跟海水了。」微大聲的說著,側身飆過個連續彎道。
「只要回去洗乾淨保養回來就好了?」隨風輕笑,在近乎黑暗的街道上尋找便利商店。
「沒車,大轉彎囉。」側身來個大甩尾,掉頭依照指示轉進路口,在便利商店前停下。
看著那兩袋啤酒,「先生是要囤貨來著?」轉動油門,往今早報到的路途行進。
停好車,開了置物箱拿出皮夾和鑰匙交給人。「先生還請先進去吧,我得先處理這個。」拎出仍滿是沙的上衣。
「先生想在屋裡堆沙堡?」上衣隨便一抖都能掉落不少乾沙。
「所以…我在外面弄就好了。」討厭麻煩的性子倏地一覽無遺,用力的將上衣抖了個乾淨才進屋。
「不,我只是懶成性…能借一下浴室?」很乾脆的承認自己懶。
「感謝。」從背包撈了另一套衣服走進浴室清洗著海沙,沒多久又緩緩晃出來把衣褲包好收進背包。
「很好,我是入虎口的小羔羊了。」苦笑了聲,灌了口啤酒。
「先生想聊些什麼呢?」舔舔嘴邊,淺笑,「啤酒還算好了。」以自己的量來說的話。
「只能說是脫離過去吧…」聳肩笑笑,「不然我無所事事其實也不會餓死。」就著瓶口再飲。
「嗯…」微闔了眼,似乎在尋找適合的詞彙跟解釋。「非法的過去。」勾唇輕笑。
「通緝?我才沒那麼偉大呢…」瞇眼低笑,「誰說非法就要被通緝了?」放下酒瓶,似笑非笑的撐頰瞇眼看人。
「警察局可能還不收我呢。」低聲笑笑,「反而先生可能會接到我的律師通知信?」得意瞇笑。
「所謂大佛不坐小廟?」聳肩笑笑,「我哪有威脅先生了…」一臉無辜的執起人的手背輕吻。
「我是指警察局不夠看…要說來我可能得去找國際警察?」打趣笑道,「先生說有就有。」一臉我很聽話。
「還不錯,雖然他們還是不敢收我。」點頭附和,乖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仰頭灌下,「聽話。」舔舔嘴,倒置鐵罐。
「哪有這麼難聽…只是服裝跟工作黑了一點而已?」聳肩輕笑,想起以前還是覺得麻煩。
「往事不堪回首,更何況我金盆洗手了。」略有所思的淡笑帶過,「我以為先生晚餐很夠量了?」
微愣的眨了眨眼,動身湊進,「先生要煎煮炒炸?」很認真得靠著椅背微笑。
「先生對生食還真講究?」雙眼微瞇了瞇,舔嘴低聲。 一手撐著頭,揉壓著微微抽痛的太陽穴
「看來,我還是不適合…當下酒菜…」勾唇苦笑,乾脆的闔眼,往後倒向沙發。
「當酒菜本來就不有趣…」癱躺在沙發上低聲,微睜眼看著天花板。
「現在我當然說是…」決定當自己喝醉了的躺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唔…怎麼不行了,先生?」苦笑,一臉無辜的坐起身,雙眼真的快閉起來樣。
「唔、頭越摔越疼…」輕撫著額頭,繼續倒在沙發上低嘆。
「這是虐待,可以上勞工局抗議。」半翻過身,趴在沙發上,仍撐著眼皮跟著看電視。
「唔哇、好故意…」低笑微摀住耳朵。「我在等送先生就寢?」一臉我是好管家。
「先生夜貓子當慣了?」撐著下顎,跟貓咪一樣半瞇著眼瞧人。
「唔…同感。」似乎是酒意略微減緩的坐起身,「管理真的很累人。」換倒向人的肩膀倚靠。
「我可是要八人大轎迎娶的耶…」瞇眼輕笑,就這樣懶洋洋依靠著。
「…我還想完好的結束工作哪…」微笑,又倒回沙發上。
「當然要完好…難不成先生想分屍了?」瞇眼輕笑,「我還有很多人要養耶。」
「沒有嗎?」歪頭問到,伸手揉揉眼,「唔…一瓶還是在極限邊緣阿…」
「也不是忘…總之…」微闔了闔眼,湊近輕吻人頰,「就是極限了…」語畢,倒下。真的就此陷入醉酒的反應,沉睡。
跟平常酒醉一樣,照常昏睡到天亮,不過這次是冷醒的。宿醉跟更嚴重的低血壓,整個人微睜了眼盯著天花般發呆。
「唔…低的我…想吐了…」因為嚴重反胃感而清醒,趕緊跑去浴室。「這是啥來著?」一臉無措的看著鏡中的影像,衣衫凌亂加上身上的未知白色液體痕跡。
「唔…」對著鏡子細看了會,畢竟回籠的記憶中並沒有發生什麼越矩的事。「應該不是…」決定直接洗掉放棄思考。
「嗯?早安,先生。」聞聲,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抬頭。「被牛奶濺到算是逃避?」
「請原諒我今天只能為您準備簡單的早餐而已。」整理完自己,走進客廳收拾桌上的酒瓶進廚房。
隨意的弄了簡便的三明治和咖啡送進客廳,擺放在桌上。「希望先生在忙碌之餘還是得記得用餐。」
「希望先生還滿意這一天的招待工作,還請您再度光臨。」微笑,彎身行禮,「小天先行離開了,祝您工作順利。」拎上東西出門,回電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