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只是包扎而已的傷口上的紗布猜下,不意外看到上面沾著血,紅腫似乎更嚴重,還有發炎化膿。
一開門看到對方的傷口,一驚。「泉貓?」箭步上前,一改平常的笑容。「什麼時候弄傷的?看醫生了沒?」
「甚麼、?」被突然進來的人嚇到,將紗布壓回傷口上,傷口被擠壓的疼痛感讓自己忍不住擰起眉。
「鬆手。」擰眉輕柔揭起紗布,情況明顯很嚴重,利落地用已有資源處理傷口,不容反抗,想起店內惟一的醫生仍在上班,抿唇思考,最後撥打給某已成了專業醫師的損友,叫他來接病人,交待詳情後掛線,少見認真地望向泉。「等會我帶你看醫生,現在,告訴我,什麼事。」一字一句,得不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態度。
「打破杯子而已。」輕聳肩,不在乎的樣子。看到被處理好、又包扎回去的傷口,不滿的用手指輕摳著邊緣,想把紗布拿掉。
「打破杯子會傷成這樣?」捉住對方的手。「那怎麼不去看醫生。」
「我懶。」嘴角輕勾,想將話題帶過,將被人捉住的手抽回。
捉握的力道不是容易就可掙脫的,沒鬆手,換一個容易施力的姿勢靠在床沿,以空出來的手捏住下顎讓四目交投。「紀洛泉,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平靜問道,不打算讓對方帶自己繞花園。
目光交流,平靜的望著人「需要很多的理由我才可以傷害自己嗎?」眼光流轉,反問人。「這些、很重要?」視線斜倪著抽屜底層。
「不需要很多理由,我只要聽你的理由。」視線順著對方的視線停在抽屜上,墨黑眼眸彷彿又更深沉,慢慢轉回去。「因為是紀洛泉這個人的事,所以很重要。」清晰回答,定定望向。「泉,是什麼回事?」
回眸,認真的看著人「你……」幾乎像是被打敗、無奈的輕嘆了口氣「我的琴壞的而已。」停頓了下「傷只是我想清醒而已,一直痛著也不錯?」
「……」默默注視著對方,好一會兒才緩緩靠前,在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又吻上眼睛。「這樣夠清醒了嗎?」放開下顎,大力的揉了揉眼前藍髮。「想要清醒不需要這麼大的代價,想要痛吧?來做愛,我讓你痛得…天下不了床。」一臉正經地說著,「上次說過了,琴壞了,要修要換選一個,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琴行。」
嘴角有點抽畜「下不了床?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就讓我下不了床嗎?」瞇細了雙眼,看著滿臉政經的人「換一個吧…原來那個八成修不好了。」露出惋惜的表情。低下頭看著腿上的傷口,指腹磨搓著紗布的邊緣。痛得……值的嗎?
「小泉貓試試就知道了。」扯扯嘴角,卻帶不出絲毫笑意。「琴也許帶著難以忘懷的過去,但當下才是真實,自己的身體比捉不到的回憶更需要愛惜。給我快點好起來,然後一起選個新琴,用自己的手拉出新的樂章。」摸出口袋裡客人送的棒棒糖塞進人手。「據說甜食會令人開心點。」說完一把抱起泉,往門外走去。
「不要這個表情。」伸手輕扯人的嘴角「笑一個給我看?」聽到人說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我又不是什麼重病,腿傷而已。」瞇細了雙眸,看著別的地方,像是在思考人說的話「.
輕咬在唇邊的纖指,還是扯起一個孤。「再不處理就真變重病了,我都等了整個月,可以繼續等。」邊說邊走,不多時已到了LS門外。「喜歡就好。」
一輛白色房車停泊一旁,站在車側的紅衣女子看到自己就徐徐打開車門,示意進去。「泯小姐。」對人點頭道謝,待二人都進去,坐在助手席的男人才扭頭打量著泉外露的傷口。『白帝。』報上名字的同時女子已坐上駕駛席,拉上門,問道:「沒其他東西要拿就開去醫務所了。」語畢望向兩手空空的二人。
「等好久?委屈你了?」伸手輕刮人的頰。輕眨著藍眸,看著車內不熟悉的陌生人,嘴角弧度微微上揚「要把我帶去賣掉嗎?」一邊的眉輕挑。拆開人剛剛遞給自己的棒棒糖、放入口中,甜膩的滋味馬上擴散在口中,滿足的瞇起雙眼。
「等待也能是一種浪漫。現在先把泉貓修理完好。」後靠在沙發輕摟腰身。前座的白帝瞄向倒後鏡,跟自己眼神交會,平淡宣佈:『非診症時間,收費加五倍。』
挑眉,心中腹悱,只是…「隨你。」側頭看向旁聽人兒,路燈橘色光源下,久違的笑臉顯得柔和,忽然就沒了抬槓的意思,在泉唇角偷一個吻,一點甜味沾在味蕾。「答應我,不要再做這種事情。」
棒棒糖還含著嘴裡,含糊不清的開口「很、難。」刻意的停頓、加重音量。「不過,」一個挑眉、將口中的棒棒糖抽出,不過仍意猶未盡的貼在唇邊。「如果有你…」將棒棒糖拉開,湊上前貼住人的唇,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