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月先生。」看見人,微笑的走近,別於上班的正經,看起來像是普通大學生的清爽。
「叫我瓷月就好。」微笑,把菸踩熄。「想去哪裡長談呢?」微笑看著人。
「瓷月。」微笑著看著人,低沉的聲音重複著。「這附近似乎很多店都營業到滿晚的...有間我喜歡的小酒吧,可以嗎?」
「可以啊,走路過去吧,找停車位挺麻煩的。」微笑看著人。
「好,來。」牽起人白皙的手,穩穩握在手心。「瓷月先生的手很漂亮呢。」接待時就看見了,特別是纖細的指節。
「說過了,叫瓷月就好。」微笑任由人牽著。「謝謝誇獎,我很執著於自己的手,畢竟算是吃飯的工具了。」手回握著人的手。
「我就沒辦法保養的這麼好。」輕聲笑著,雖然白皙修長也算,只是長出繭也從來沒注意。
「我工作有時候難免被針扎到,明明沒什麼傷口也會很神經質的向是要截肢了一樣。這是我朋友說的。」想起之前在工作室因為手指受傷抓狂的畫面,不禁失笑。
「啊...這種時候我會好好安撫你的。」眨眼對著人微笑。「到了。」彎進巷子裡來到一間沒有招牌、安靜的小店。「我常來的酒吧。」替人開門。
「不過我還是不希望有抓狂的時候,因為事後都會覺得很糗。」輕笑,踏進店內。「打擾了?」
「失控的時候看起來應該會分外可愛。」看著人精緻的五官,忍不住輕笑起來。「不打擾,歡迎。」牽著人來到較安靜的沙發兩人椅,坐在人對面的位置。
「先別急著調侃我,還沒看過我抓狂呢。」調皮的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
「由我推薦今晚的酒品好嗎?」偏頭對著人微笑,抬手與站在吧臺的老闆隨意打聲招呼。
「好啊,就由你推薦吧。」淺笑,拿出煙跟銀製,左下角雕著月亮與玫瑰的打火機,點燃一根菸。
跟吧臺比了一個手勢,接著送上兩杯馬丁尼杯,裡頭飲品有著由淡淡黃色漸層為豔紅的調酒。「這杯是...」微笑看著人手中的打火機。「Rose & Moon.」
「這麼巧?是故意的嗎?」笑開,端起酒杯,輕啜,點點頭。「玫瑰是我最喜歡的花,而月亮,是我的名字。」慵懶細長的雙眼,視線越過酒杯,凝望著人。
綠眸在昏暗燈光下,看起來有點深沉,黑霧縈繞其中。「很美的名字。」接著垂眸,只是勾起如往的笑意,啜飲。
「謝謝,瓷月是母親起的,而英文名字是父親給的,他們倆當初想要個女兒,誰知道生了兒子。」指了指鎖骨上一行精緻的書寫體刺青"Artemis"。
「Artemis was one of the most widely venerated of the Ancient Greek deities....」用著標準的英文腔低聲的說著。伸手撫上人頰側。「女神。」
「Godess of the moon.」回以一口優雅的英式英文,長長的睫毛半垂望著人,臉微側向人撫著的那側,嘴角牽起淡淡的弧度。
「月亮,是一種會中毒的東西。」輕聲的說著,手沒有從人頰上離開,輕輕磨娑著。
任由人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垂眼喝了口酒。「月亮,可以純淨,也可以妖艷,因此才最容易讓人上癮,是嘛?」看著人淺笑,抽了口菸。
「光用看的,就可以讓自己心裡的寂寞逼得自己發瘋。」輕聲說著,將手收回,把桌上的Rose & Moon一飲而盡。「真是的,都還沒說到正題呢。」
看著人笑了笑,也把酒一口氣乾了。「閒聊嘛,沒有正題也無所謂。」放下酒杯,輕輕靠著沙發椅背。
「聊得很開心。」看著眼前的美人,又點了一杯酒,這次是純威士忌。「瓷月先生工作的地方在哪裡呢?」
「平常都是在工作室裡,只有開會或是旺季忙碌的時候才會進公司。」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銀製的簡約名片夾,抽出工作室的名片,夾在兩指間,遞上。「這是工作室的名片,有地址,在一間二手唱片行二樓。」
收下仔細看過後收進胸前口袋,接著一派正經的。「那麼這是我的名片。」一本正色的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牛奶巧克力,遞過。「目前是美術系研究生,晚上的兼職是公關,請多指教。」
看到人的舉動,愣了一夏,眨眨眼,然後不禁笑出聲,半掩著嘴笑開來,接過巧克力。「真有創意的名片。」打開包裝,把巧克力靠在唇邊,微笑。「我收下了。」
「瓷月把我拆吃入腹了,要對我負責喔。」眨眼無辜的看著瓷月將巧克力放在唇邊的動作。
「那難不成要我把你放在口袋裡,在溫暖的夏天夜晚任其融化嘛?」挑眉,咬下一口巧克力,配了口酒。
「我只是想出一個可以讓你好好疼我的理由啊。」支頰,對著人笑瞇眼。
「如果我想,你也不需要找理由的。」淺笑看著人,把剩下的巧克力吃掉。「那我該找什麼理由讓你疼我呢?」調皮笑笑,伸手要拿桌上的餐巾紙,好把手指上的巧克力渣擦掉。
執過人手,伸舌將上頭的巧克力渣舔去。「什麼理由呢?」輕聲。
「剛剛的舉動,就是了吧,我大可自己舔掉的。」笑看著人,意旨剛剛想拿餐巾紙擦手的動作。
「而且我啊,本來就不太習慣找理由的。」靠近人,另一手支頰,微笑。
「非常硬派的作風。」微笑著聽著人的言論。「沒有理由。」尚未放開人手,定睛上頭,輕吻人的指節。「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微笑,纖細的食指輕觸人的唇。「嘴吧真甜,但我喜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吶,喜歡怎樣的禮服呢?」
「這個嘛...」雙手交叉放在下顎處,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微闔上眼睛。「V型的領,略窄的腰身,後擺兩側開衩,不求刻意的肩寬而是自然的剪裁...顏色就選深咖啡色、灰色、或是帶米的色澤...啊,抱歉,似乎說太多了。」回過神,對人歉意一笑。
垂眼思考了一下,回看著人。「象牙色緹花襯衫打細摺,外套用深咖啡色,深V領,單顆扣,香檳色西裝褲,如何?」
「會不會太過華麗、讓我無法駕馭呢?」輕笑著回應人高雅的想法,語調輕盈。眼眸中的盈綠在光線下微微發亮。
「是典雅,但是不會過分樸素。西裝布料選用不會反光的霧面緞,質感就會內斂許多。然後搭上白鋼袖扣,深香檳色領帶,我想會很適合你。」手指輕撫酒杯杯緣,半側著頭,慵懶的微笑著。
「香檳色,我喜歡。」舔去唇上殘餘的酒香,微笑。「相談甚歡,我們一起走回你停車的地方吧?」看中上酒杯已經累積不少,似乎也是該告別的時間。
「喜歡的話,就這麼定囉?」微笑挑眉。「恩,走走也好,吹吹風醒個酒,等等好騎車。」微笑,站起身。
「讓你酒後駕駛,我這個護花使者似乎很不及格呢。」付好兩人的帳開門,一樣牽起人美麗的手,漫步在街道上。
心情愉悅,加上喝了不少酒,似乎變得很愛笑,臉上掛著慵懶的笑容。「那怎樣才及格呢,護花使者?」輕輕靠著身邊的人,吹著晚風,輕輕拉掉髮帶。
在快接近人停車的地方時,略停下腳步,站定注視著瓷月。伸手撫上人頰側,用著輕柔帶著誘惑的力道帶過來,於人唇上落下一吻。「給予一個晚安吻...之類的?」輕聲。
被吻,抬頭看著人,緩緩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淡淡的笑,一手輕放在人胸膛上,仰首回吻。「吶,你畫展的開幕茶會是什麼時候?」用輕柔的聲音問著人。
「剛好是休店後不久呢。」環著人腰肢,低頭注視著。「到時候等你來了。」
「如果我可以做得出那套禮服,願意穿著嗎?」貼近人的胸口,抬頭望著,微笑詢問。「我會去的,一定。」
「願意。」輕吻人額際,作為告別的一吻。「路上小心。」
在人的側臉輕輕一吻,離開人的胸懷,走向自己的機車,跨上車,踢掉側柱,拿起全罩式安全帽。「這兩天有空的話,來工作室給我量個身吧,多晚都可以。」微笑,戴上安全帽。
「好的,晚安。Godess of the moon.」微笑著輕聲說著,目送人離去後,緩步走回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