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怎沒順便帶點綠豆糕或梅花糕?」厭空拿著瓜子、茶點擺上桌,一邊抱怨。
「嗯…忘了。」隨口應著,厭天正仔細看著壺中成開花狀的茶葉。
「好吧…」擺明了放棄對話的丟了塊鳳眼糕進口中,厭空從壺的另一邊和兄長一同觀賞著開花的過程。
「開的挺漂亮的。」勾唇揚笑,動手倒出微黃的茶湯。配著玻璃茶杯,色澤更為明顯。
拎著點心盒,一身輕鬆打扮走進庭院,稍微聽到兩人的談話,不禁笑起,「真抱歉,我只有帶桂花糕。」從兩人後面遞出點心盒。
「喔拉、換人當神燈精靈了?」厭天低笑,用熱水燙過另一枚空杯。
「小夏夏,你其實跟我心有靈犀?」厭空笑開。
「總覺得你整晚都在我耳邊叫著要吃甜點。」低頭在厭耳邊說,側頭看厭空,「搞不好只是湊巧?」彎唇。
「唉呦…好偏心呵。」厭空掩嘴低笑,不客氣的拿過點心盒。
「情人的耳語?」聳肩,厭天送上乘有菊花茶的玻璃杯給人。
「可沒有少你的一份啊。」對厭空聳肩,「親愛的覺得是嗎?」接下菊花茶,「謝了。」
「天空是一體的怎麼能分開呢。」厭空很自在的拿著梅花糕配菊花茶,享受的很。
「嚐嚐我的手藝?」瞇眼低笑,厭天拿著自己的那杯聞香淺飲。
「所以不是準備雙份的量?」彎唇坐到厭旁邊,「真不錯。」喝了一口笑著對厭說,拿起瓜子配著。
「好感激神燈小精靈聽到我的願望。」厭空認真的合十雙手,低聲笑開。
「當然好不是。」厭天帶著得意,拿了塊梅花糕入口。
「我才不是,親愛的才是。」揚笑看人,「親愛的好厲害,我會記得跟嵐敲一些茶葉來給你泡。」隨意的賣掉嵐的茶葉,開心的喝著菊花茶。
「他的好茶也太多了。」厭天低嘆搖頭。「明前龍井、大紅袍、碧螺春…」一一算著。厭空聽到這些茶葉只能一臉無奈的跟著搖頭。
「想喝多少就敲多少吧。」聳肩笑著對人說,拿起瓜子繼續嗑。
「都是好貨耶。」厭空舔舔手上的碎屑,拿過玻璃壺又給自己添點茶。
「昨天要到點明前龍井,還嬰兒茶呢。」厭天啜了口茶水。
「超多好貨。」自己在店裡待這麼久,都沒有機會喝到太多,「親愛的,我都還沒喝到阿。」輕嘆,自己的店長居然先把好貨給了人。
「剛好而已,嵐友給我一點下次再來泡吧。」聳肩低笑,厭天又塞塊鳳眼糕入口。
「多去要點吧。」硯空想到的就是那些好茶。
「嗯,等著親愛的泡給我喝。」放下空的杯子。「厭空還想要什麼茶?」
「沒什麼,只是單純嚐鮮。」厭空聳肩輕笑,畢竟這塊他可不像兄長那麼在行。
「親愛的這麼喜歡茶了?」厭天拿過壺又為人添了半杯茶,順便塞了塊鳳眼糕進人口裡。
「那我就隨意跟嵐拿了。」反正回頭讓人都交出來就是了,「我本來就很愛喝中國茶,只是不怎麼會泡。」咬完塞到嘴裡的鳳眼糕對人說著。
「我都不知道嘛…」厭天可憐的聳肩,拿著杯子淺飲。
「找他就對了。」厭空很熱絡的推銷,還故意的伸手戳著兄長的臉,白白討咬。
「因為我沒說。」低笑,繼續喝著茶,「感覺上厭空的手很想被咬一口。」揚眉看人戳厭的臉頰。
「欠咬的人很多。」厭天得意的看著縮手的厭空,瞇眼勾唇。
「嘖嘖、都一掛的…我睡覺去總行。」硯空可憐兮兮的把茶喝完,搜刮了點食物後落跑。
「居然繞跑了。」失笑看人搜刮甜點後跑掉,「那我們繼續喝茶吧,親愛的。」
「看他悠哉的…明明訂單快把工作是給淹了。」看著厭空落跑,只是聳肩笑笑。「親愛的,中國茶跟紅茶不不多嗎?」
「看來還是一樣忙碌。」低笑,「不,有差,中國茶的烘培味比較重。」
「不,我指的是沖泡方式差不了多少。」咬著梅花糕看人。
「嗯,是沒錯,但好像還是有差。」撐頰想著,「差那點就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好像也是…」聳肩,又是習慣的舔手,拿著茶杯啜飲。
「別又舔手。」拿出手帕給人,「嗯,所以改天再泡給我喝吧,親愛的。」
「唔…妻管嚴。」乖乖抽了面紙擦手,玩味的看著玻璃壺裡剩下的盛開菊花。
「哪裡管?」輕笑收回手帕,「真的很好喝,又養眼。」笑看壺中的菊花。
「習慣都被你管住囉。」低聲笑開,「一點紅的特別就是這個囉。」隨著沖泡盛開。
「管什麼了?」揚笑,一臉哪有這回事的臉,「真的很特別。」說實在,自己除了上班,其他時間很少在泡茶。
「想矯正我的習慣。」一臉認真的指控,「透明玻璃壺來品賞他在適合不過的。」
「只是讓你記得擦手。」理所當然的臉,「看著盛開的瞬間。」低笑看著玻璃壺。
「稍微不擦一下又沒關係。」吐舌扮著鬼臉,「今天差點拿錯壺了。」又是塊鳳眼糕。
「是嗎?」伸手戳人的臉,「拿成什麼壺了?」拿塊桂花糕吃了起來。
「是阿。」瞇笑,張口欲咬。「我差點拿成彩雲琉璃壺。」低聲輕嘆,該找時間把燈管換過了。
快速收回手,「你是視力變差了?居然可以認錯。」毫不客氣的笑人。
「燈管快壞了咩…而且標示都糊掉了。」擺手,對於嘲笑趕到無所謂。
「親愛的你要幫我換嗎?」接過空杯,把剩餘的茶水到進杯中。
抬頭瞪人一眼,「那你就自己換。」揚眉毫不客氣的跟人説。
「裡面的東西可能會引起你的興趣?」歪頭撐頰,「你現在不還沒開始探險嗎?」
「裡面除了茶具還有什麼?」面不改色的問人,「你要陪我探險?」
「茶具、古董、雕塑、家傳的珠寶吧…」很久沒看也快忘記了,「那多無趣?我頂多當保鑣。」
「古董我比較有興趣。」把空的杯子放到桌上,「那親愛的就當保鑣。」雖然自己是比較需要一個陪伴。
「保鑣可只負責當嚮導喔。」輕聲笑笑,「不負責出主意。」動手收拾桌面。
「嚮導也不錯,我可不奢望你會幫我解題。」低笑,伸手幫人收拾桌面。
「要幫忙解遊戲多無聊阿。」清理多餘掉的茶水,直接用熱水燙洗空杯盒茶壺。
「我會好好自己解題的。」要人放心自己不會依賴人解題,把剩的甜點收好。
「這樣才叫遊戲嘛。」輕笑,稍微清過茶桌,把壺和杯子直接晾在茶桌上。
「是沒錯。」聳間看人把茶具都清乾淨,「回房間了?」
「我可沒說我要去哪,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還有下個節目。」一臉無辜的看人。
「帶你看個地方就好了。」微揉揉眼,大概也是極限了。起身先往二樓上去。
緩步上二樓的走廊,走過自己房間,停在最靠近盡頭的房門。
「有什麼驚人的?」看得把自己帶到走廊最盡頭的房間前。
「沒記錯應該是一把最昂貴的鑰匙。」勾唇淡笑,依稀記的鑰匙上似乎鑲著屬於兄弟二人的寶石。
「好像有。」偏頭想著那一大串鑰匙的樣子,「你們所真愛的東西?」
伸手摸人的頭,「為什麼?」會想帶我來看這裡。有些困惑。
「不說想看我出本英雄偉人傳了?」聳肩,和平常一樣的笑開。「這裡,大概是紀錄最完整的地方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失笑看人,「紀錄?在主臥?」盯著人的臉看著。
「有囉,親愛的你老年癡呆了。」輕笑,雙手搭著人肩,轉個方向推回自己房間。「這個你可要自己去探險了?」
「咦?我哪裡老年癡呆啊。」被人一路推回自己房間,「讓我自己探阿?我等你給我當保鑣。」
「我只做探路的保鑣耶。」瞇顯輕笑,「頂多在身兼導遊?」
「那親愛的,到時候請好好當個稱職的導遊。」拍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唉呀、有些不好的事就當跳過吧。」輕笑,進房往床上趴去。
「居然不從實招來?」脫掉上衣,就爬上床壓在人身上。
「唉呀、潘朵拉的盒子會招來病痛跟惡運的耶。」臉不紅氣不喘的被壓在底下。
「不只這樣,不是?」彎唇看人,「還有其他東西吧。」
「哪樣?」乾脆拉過枕頭墊著下顎,「很久沒進去,我也忘了?」
「有些事是不可能忘的。」翻到一旁,撐起頭看人,「時間沒辦法刷洗一切的。」
「好有哲理喔,親愛的。」擺明了別具意義的笑開,「睡覺。」
「嘖,逃避問題。」垂下嘴角,轉過身背對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