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進入了極度深沉的睡眠,又似是只渡過了傾刻的午睡。攸然睜開眸,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latest #47
撐起上半身,半瞇眸打量周遭。室內也不是全然的黑暗,只是唯一照耀房間的光線亦極其昏暗微弱。
對抗者……就是您,對吧?」撐著快受不了的身軀,問著男子。
反手將衣服變出,遞給對方,「請問,您還有生前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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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人遞出了一疊布料,伸手拎過,熟悉的觸感令人輕挑眉。站起身直接將慣穿的軍大衣套上。「生前?所以我已經掛點了嘍?」省略沒意義的寒暄廢話,邊扣上大衣扣子邊問。
「是的,只要是從這間暗房出現者,皆為亡魂……恩……穿好的話,就可以到樓下用…餐……」
暈眩感愈見嚴重,一個踉蹌,不小心跌到地上,「 ……糟糕……」
跟前這名男子說話怎麼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不過和自己無關。正打算越過人走下樓的時候,對方卻直接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喂,耍雜耍的?」低首注視,喊了聲。
「我是魔術師……不是雜耍師……」艱困的站起身,但連續三天進入暗房導致自己的身軀開始產生影響,沒有力氣站起,又跌到地上。
糟糕……視線愈來愈模糊不清了……
「抱歉……可以先請您到樓下用餐嗎?梅倫等等就下去……」
魔術師和雜耍師不都是耍戲法的,這人是在堅持什麼?覺得有點好笑,咧開笑容。
彎身抓著對方的手,強行把人揪起身。調整一下姿勢,讓人的手臂搭過自己肩膀,另一手則扶在對方腰間——整個過程力道不怎輕柔就是了。
「斷氣前先給我帶路。」就這樣攙扶著男子,往虛掩的房門走向。
真抱歉……要讓您這樣攙扶……」苦笑著,帶領人往外走,「前面右轉,看到樓梯往下走後在左轉……」
將門打開,看見梅倫正被一個男人抱著。
「這傢伙給你添麻煩了,請把他交給我吧。 」臉上依舊是微笑:「我是貝琳達,你呢?」
又來一個。打量一眼身材姣好的女子。絕美的微笑,然而沒遺漏當中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聽畢女子——貝琳達的發言,輕勾起笑。糟糕,雖然身旁這傢伙是很麻煩,不過自己可不是乖乖聽話的角色耶。
「羅索。」簡短報上名字。「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答應別人的要求,美女也不行。還有我時間不太多,正要這傢伙把我帶去吃頓飽飯,拜託妳閃邊。」
「……喔?」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但依舊是十分佩服羅索的勇氣。
我這不是要求,而是絕對的命令。」微笑中多了點陰冷,整個房間的氣溫開始逐漸下降。
「違抗指示是我個人的小小原則。」滿意對方被自己觸怒的反應。不知道死人會不會再死一遍?要在沒任何器材的情況下收集情報,最輕鬆的方法當然是戰鬥。
「是嗎?那我再說一次,把人交給我--否則你就繼續沉睡在黑暗之中吧。」手中權杖散發的冷光愈來愈強烈,笑容愈來愈危險:「看你那身服裝,是連隊的人呢。如果將你納入我亡靈大軍旗下一定是如虎添翼啊。」
「妳也知道我是……」頓了頓。目前自己的記憶層可謂一片空白,但與清楚身上衣物是屬於自己的這件事相同,腦海深深刻劃了自己隸屬連隊的強烈印象。
對了,我是工程師。
還有,從剛才就一直感覺到,有某種存在與自己產生了連結。
反正,打倒這個女人應該會知道得更多吧?
打開了門,發現貝琳達正跟穿著大衣的男子,男子另一手還抱著梅倫,裡面好冷,溫度跟外頭完全不一樣。
不自覺的打了跟噴嚏
聽見了背後傳來的聲響,回頭:「大小姐,您怎麼上來了 ?」
瞥了瞥正在和自己對峙的羅索,「大小姐,這位是對抗者。但是有些小小的不聽話,麻煩請您先站到一旁去,讓我來好好指導他一下。」
「打架是不對....不可以打架。」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決定先阻止好了。
「哪來的小朋友。」瞄向嬌小的第三名來者,還真是熱鬧。剛剛貝琳達好像是喊這小鬼頭作大小姐?
聽見這句話,權杖向羅索的右腳揮去,冷光迅速的在上頭結起了冰塊將對方整隻腳都冰凍起來。
冰寒襲上右腳。這女的還真有與之一戰的價值,嘿嘿。
不過看來現在不是時候:「喂,妳家大小姐不是說不能打架?」根本沒有在反省是自己先挑釁的。
冷哼一聲,權杖向羅索懷中的梅倫揮去,光球將整個人懸在半空中。
「愚蠢的連隊,聖女之子可不是你口中的小鬼 這只是先給你個警告,日後要再有任何忤逆大小姐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好了……都別吵了……」硬將意識撐住,然後阻止兩邊的對戰,「同樣都是戰士,請和平相處……」
「若是在吵下去,就別怪我了!」拿出撲克牌,這些可不是只能拿來變魔術的!
「被個一臉快昇天的雜耍師威脅,真沒勁。」
「我餓了,先走。」雙手探入口袋,經過貝琳達旁邊時不忘補上一句:「請儘管不用跟我客氣。」
無視在場的其他人,依耍雜耍的指引往下層走。
「哼 來了個麻煩的傢伙。」瞥了眼雖然動怒但看得出來完全無法行動的梅倫:「辛苦你了啊,梅倫先生。」
「呼……恩……!!」靠住牆,艱困的喘著氣,這樣連三天進入暗房,果然吃不消……
「貝琳達小姐……您怎麼都沒被影響呢?
正當轉身準備離開時聽見了問話。
為什麼?因為我是惡兆啊。」輕笑了一聲,「讓我帶你回去休息吧,梅倫先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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