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心緒沉靜、放鬆全身的力量,將積蓄在肺部的空氣平順地吐出--右手在瞬間握緊刀柄,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高速向著前方揮出一擊。
緩緩睜眼,眼前的景色和有些矮小但依舊有點粗度的枯樹一如先前所見毫無變化,四周靜的彷彿能夠聽見積雪融化的聲響。
一轉手腕,將靜止不動的期間落在刀上的雪花甩去後收刀入鞘,悅耳的清響頓時盈滿了整座樹林的寂靜。
『喀沙。』
耳際傳來什麼東西摩擦的聲音。抬頭一看,枯樹的高度似乎下降了那麼一點,原本筆直的樹幹也顯得有些歪斜。
嗯,手感與平常無異。應該是沒問題了--滿意地看著枯樹的上半部一邊發出沙沙聲,一邊緩緩沿著砍在正中央的斜線與下半身分離,最後落地的聲響雖然被雪地吸收了些許還是驚動了不遠處其他樹上的鳥群,先前一片沉寂的樹林頓時嘈雜了起來。
雖然在中庭練習居和也是可以,但要是被瑪格莉特撞見恐怕又要讓她生氣了。好不容易才避開黑椒他們的耳目,成功偷渡刀子溜出修道院。既然都出來了就乾脆找個什麼東西來試砍,順便確認自己的傷恢復到什麼程度。
轉了轉依舊包著繃帶的肩口,傷口目前不刻意去壓迫就感覺不到痛,剛剛的動作也相當順暢,所以可以看做是康復了…吧?
兩手靠在劍柄上,打量四周期待能看到被倒下的枯樹聲音吸引來的其他生物,樹林卻又在群鳥飛去後歸於寂靜。
本以為昨天和阿奇波爾多的比試可以多少緩和自己因為期待第二次襲擊而有些緊繃的情緒,卻萬萬沒想到打過一場後又給自己添了新的煩惱和無處可去的焦躁。
並不是忘記自己做了什麼,但是當下究竟為什麼會對阿奇波爾多展現出如此露骨的殺意自己卻是半點頭緒也沒有。
雖然阿奇波爾多往心窩刺來的那刀確實對自己造成了生命威脅沒錯,但想也知道對方不可能是來真的,我根本沒必要用那麼猛烈又刀刀直取要害的攻勢回敬對方啊……
自己當下的思緒其實異常清晰,記憶也沒有因為高漲的情緒變的片段、零碎。但奇怪就在什麼事都記得很清楚,就是沒辦法想起是什麼東西促成了那瞬間的變化。
硬要說也只有不知道從哪處傳來的那聲『喀喳』,但那不過是開關切換的徵兆而非起點。
眼下就是沒辦法找出讓自己瞬間轉換戰鬥心態的原因。如果只是要達到「對自己造成生命威脅」的條件,那早該在許久以前和那隻異常強悍的夢魔對峙時就發生過才是……
苦思許久仍得不到半點結論令我備感挫折。但最主要的還是焦急與不安。
雖說是理所當然,但自從來到這世界後,我還沒有殺過任何人,昨天卻差點就要出現第一個。
若不是伯恩哈德及時出現,我恐怕還是會再繼續追擊下去,開始大量失血的阿奇波爾多當然也不可能撐上多久。無論怎麼想,那時再繼續打鬥下去的結果都只有--
不願多想,但還是必須想下去。雖然知道在這世界即使受了重傷也能迅速痊癒,但要是真的死了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今天有伯恩哈德在場,那下次呢?又或著,下次我刀尖對著的人不是阿奇波爾多,而是馬庫斯、瑪格莉特,或是伯恩哈德?
「…可惡…!」
忍不住低聲咒罵,同時朝就在身側的另一棵枯樹揮出一拳。少許積雪因為震動從枯枝上掉落而下,其中一塊不偏不倚掉在我受傷的肩上,先前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傷口不知為何竟傳來些許刺痛。
不趕快找到原因不行,否則總有一天會再傷害到其他人--明明如此確信卻又束手無策,積壓在胸口的煩悶填滿了肺部而讓呼吸變得困難。
閉著眼靠在樹幹上調整呼吸同時繼續沉思,雖打算至少想出一點線索再回去,猛一回神再睜眼時卻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
…真難得我會想一件事想這麼久。感到有些好笑卻笑不太出來。
還是先回去吧…都到這時間了要不被瑪格莉特發現自己偷溜出來簡直是奢求。在心底開始擬起要向她道歉的草稿,暫時將那件事拋在後頭,至少在安撫完瑪格莉特前,我是沒機會再去煩惱這些了……
閃閃要加油噢

【中】發現上面那串落落長又夾著OS好像很難讀,所以把OS整理出來後刪掉了(欸)感謝阿奇中人截圖支援-
【中】然後打這篇時中人腦袋有點不太清楚,對不起讓大家看到了弗雷長達兩小時的超長碎碎念…(掩面)中人表示很想砍掉重練
【中】其實如果不是有OS我大概會真的砍掉重來只能說睡眠不足又缺乏血糖時真的不能太勉強自己的腦袋…是說這樣的弗雷不砍掉重練真的沒問題嗎
friedrich13: 如果中人真的覺得有必要修正的話那也沒有關係,但如果只是擔心這樣的劇情沒問題嗎,那我要說這樣的劇情真的很棒

。
另外中人請好好保重身體並且請愛護肝。
【中】(補完眠回來)看到大家不嫌棄中人現在內心百感交集…(?)真的很謝謝各位(掩面)至於肝什麼的…嗯…(看旁(你慢
a16325671: 【中】那是極少數例外(?)而且我們暫時用不到所以經濟上沒有任何困難(咦

還是希望看到完好無缺的大叔(?)們,希望中人們好好愛護自己的健康喔!
…怎麼有一種待價而沽的感覺。
得標後要包裝起來
沒事就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