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從聖誕樹丟完禮物回來以後、經過了桃夭的房間樓下，很是在意的抬頭直盯著桃夭房間的窗口，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展開翅膀拍了拍的飛上去，輕巧的落在桃夭的窗前小心的看著裡面、抹掉了玻璃上冰冷的霧氣。

原身的狀態，似乎對於聲音特別的敏感，抖了抖耳朵，撐起身子，看見窗邊有人，走上前打開窗戶讓人進來：「你怎麼會跑到我這來，外頭冷，快進來。」全身赤裸著，用厚厚的被子包住自己。

包的厚厚的衣物蹲在窗台上、原先只是想偷看一下而已，被桃夭發現了有些嚇到的跳起來，感覺裡頭卻也比自己的房間溫暖多、抖了抖的跳進去。

笑望著白，外頭的天氣似乎真的很冷，把對方的臉都凍得紅通通的，可愛的模樣很是讓人動心。「你要不要喝點什麼？我讓管家去準備。」

把後頭的窗戶拉上，在溫暖的室內身上的圍巾和大衣似乎就有些過厚了，抬臉看著桃夭、搖了搖頭，伸手抱住他的腰間。

「我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你很想我嗎？」笑問著白，手指摩擦著他因為冷而泛紅的臉蛋，因為低頭，藍色的長髮散在白的肩膀上。

「桃夭都不出門...不找我...」扁著唇、抱著桃夭的腰間埋起了臉，因為進到室內有些熱的拉了拉圍巾扯掉，一邊解開大衣的釦子。

「我睡了一段時間，對不起呢。」撫摸著白耳邊的翹毛，見他敏感的甩著頭，輕笑：「我讓管家拿杯熱可可給你喝好不好？都凍壞了....」

扁了扁唇、抱著桃夭的腰間埋著臉，把大衣也解開丟在地上，整個也縮進桃夭裹著身的被子裡，這才慢慢點點頭，收起了冰冷的翅膀。

感覺到白冰冷的身軀，其實自己也狠狠地打了個顫，吩咐了一下管家去準備熱飲，抱著白往床上窩去：「怎麼凍的這麼冷呢...，你在外頭待了多久了？」

「去了中庭繞一圈....」縮在已經被桃夭的體溫蘊的溫熱的被窩裡舒服的瞇著眼，埋臉蹭著他的頸邊。

「還是好冷...」手撫摸著白的腰身，溫熱的手心探入他的衣服內，觸感良好的肌膚，讓人流連忘返。「怎麼要到中庭去?」

「唔...」衣服內被探入撫弄著、敏感的縮了縮的脹紅了臉，抱著桃夭的頸子。「羯老師說...有聖誕樹、放禮物進去...」摸索著從口袋裡拿出了發著金光的薄薄葉片。「然後拿到這個...」

忽然失笑，凝望著白：「聖誕節是人類在過的節日，沒想到學校也有慶祝啊？」

「恩、好大的一顆....看起來不像樹的聖誕樹。」把金葉子再小心的收起來，抱著桃夭的頸子安然的縮在他懷裡。

尾巴好似很無聊的蹭到白的腿間，把白又摟的更緊了些：「那大概又是理事長搞得吧。」

在中毒時期發生的事如果不清理一下的話事情就像永遠還沒完結般。由於尚未服完校醫所給的藥，年紀停留在意氣風發的十八歲間，就連個性都一併變得無法按捺。乘坐巨大的水龍來到二刻的住處，稍微施展妖力就將窗戶打開，跨步進入，滴著水的皮靴隨意踏在華美的地毯上。「呼嗯，挺溫馨的樣子嘛。白，二刻。」

「.....濕了。」有些沉默地看著被弄濕的地毯，異常的討厭水，尤其是在這麼寒冷的季節，微微的皺了下眉。「可以把窗關上嗎？好冷....」

被忽然闖進的人嚇了一跳、抱著桃夭的頸子縮了縮，露出被子的一雙眼看到是羯才鬆了口氣。「羯老師......」

「這樣也算冷嗎？冬天才剛開始呢。」也沒有在意，輕輕笑著把窗子關在身後，水氣隨著步履前進而回收於大氣當中，窗外水龍早化為一團霧水。側過臉朝向二刻，雙眼因笑意而瞇成彎月型，當中金色的冷光微閃。「白，先回去。我有事跟二刻說。」

對於羯老師的話聽起來顯然是來者不善的含義，不過倒是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只是伸手抓起一旁的袍子穿上：「是很重要的事情，非要讓白離開不可嗎？」

「作為一個老師對學生的教化，的確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指尖輕輕撫劃過沙發的椅背，帶著輕緩的步伐來到雙方面前。現在的外表看上去只比兩人年長一點，但這年紀的自己絕對比成長後那看破了收斂了的自己更不好惹──在本質上。「還是，白也想旁聽一下這堂額外的課？我是不介意啦。」

「額外的課?」似乎有茫然的爬起身，歪著頭看著羯。「最近不是都沒有上課嗎?羯老師跟桃夭..怎麼了....」

「現在應該是假期時間，課後輔導由我兄長來就足夠了。羯老師...或者該叫您卡比呢？」語氣帶了些許挑釁，似乎並不在乎眼前神的怒氣，那雙金色的眸子很美。

「白，我想你的小情人還需要點認知呢。」笑著掏出手捲的大麻煙，點燃，輕抽一口吹落二刻臉上：「別搬你哥出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實在很讓人困擾呢。你哥要是知道我代為管教，應該會頗為高興。」看著對方因煙縷而皺眉，心情倒好。「卡比不是你能叫的名字，如果你偏要叫，那麼，後果也請你好好承擔。」

「所以是來算清之前總帳的？」幽幽地道，因為煙味微皺眉，略略別過頭去：「我想我的教養應該是很完備的，不需要老師您再代為管教，況且趁人之危實在不太光明磊落。」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一想到此不禁煩悶了起來。

看著桃夭和羯一來一往的、有些擔心的抿著唇，視線在兩人中來回游移，不知道能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緩解氣氛。

「呵喔，我是你哥都要哭了。趁人之危不夠光明磊落嗎？這句原封不動送還給你...你能活到現在，薩老師要罩著你也不容易啊。」這小伙子顯然還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有什麼不對。事實上，錯的並不是他侵犯了孩童，而是他沒想過後果，偏偏惹上自己。

手指在半空中作了個捏熄的動作，大麻煙當下被水氣弄熄，這也同時是啟動妖術的指令，在二刻體內的水份，也就是血液，開始往逆方向流動。只單純控制了這方面，幾乎馬上就能控制對方全身每一條肌肉。

微皺了下眉，感覺到體內的異樣，但是仍是面不改色：「你還欠我一件事。」幾乎說話的同時，印刻在羯手上的妖印也同時回應似的阻斷了術法，讓身體暫時能抵抗對方：「是你自己要跟我回來的，況且那時候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地要讓我"吃"的不是嗎？」

『殺了他？不殺了他？他是學校的老師...』求生的本能，消滅對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指尖原本化出的法陣又瞬間消失，目光又黯淡了下來『不能給兄長添麻煩....』

手背上那被遺忘一時的刻印發出異光，暫緩了妖力的抒放。眉頭稍微一皺，但馬上又展開了相當燦爛的虛假笑容，「跟你下這契約的娃兒已經不在這了。要我服從這不屬於我的玩意，根本不可能。」趨前過去，勾起精緻的下額，將那張臉抬起，與自己直視。

「而且契約啊承諾啊什麼的，從來只是弱小的人對強勢的人服從的一種。力量在哪一方，道理就在哪一方。」捏著對方的下頷用力吻下，齒牙狠狠劃過柔嫩的貓舌，比起吻更像是啃咬。

回身時已滿嘴是血，對於氣燄強盛這年紀來說，口裡的腥味不但沒帶來反感，反兒更帶起些戰意。「──那，現在，老師就要教教你什麼叫道理。」

痛楚讓原本渙散的神智清醒過來，自己居然又不自覺陷入服從的情況，怨恨著身體的反應比意識要來的直接：「所以對於你而言，卡比與我之間的一切，你都認為是對你的恥辱嗎？羯老師。」

「我如果只是要你服從我，我大可以誘使你說出真名與我締下不可違背的契約，又何必單方面的打約？」抿了抿唇，嚥下血沫，保持沉默不肯再多說什麼。

「被學生這樣戲弄，我大概怎麼都不會感到快樂吧，真是理所當然不過了。」粗野地以帶著契印的手背擦拭唇邊的血，顯露出難為的苦笑，「羯老師會服從別人的時期早已經過了。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命令我，可惜那個人不是你。」

單方面的契約的確不難違毀，就如自己所言，誰的力量較強就是贏家。「你曉得收手便是最好，但是，我也不能當那事沒發生過。」稍為斂下狂莽的戰意，淡淡說。

腦袋停頓了三秒，思索了一會兒：「那個...要我對你負責的話，老師，你得經過兄長同意。」小卡比是很可愛沒錯，可是羯老師又是另外一回事，晃著尾巴，很認真地開始思考這種婚約的可能性。(?!)

「真是的，依賴家族的小鬼，什麼事都只會把兄長搬出來嗎？」臉上又露出那種不屑而散漫的笑意，輕撥落到臉上的紅髮，手一回落便將以教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將二刻逼到桌邊。

「嘛，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理解的事。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下點努力讓我消了那口氣，不然，那口氣我也許得到你兄長那邊追究了。到時候，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把我打發。」語氣還是那麼輕緩，聲底下透露著冷酷。

「基本上我的年紀還不到成年，依賴家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面不改色地說著，基本上已經有些理所當然的過頭，一點都不懼怕羯老師的氣勢，反而很認真地開口問著：「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對你負責，然後跟你訂婚就是了？」

「哎？」雙目中的怒氣一下消失，整個人呆在當場。「訂、訂婚？你在開什麼玩笑。」從來沒想過這個字眼會從學生的口中說出，而對婚姻的觀念也出奇地傳統。夢想中的婚姻應該是回到出生地尋找類似母親的女性，然後交合以及組織家庭，並不是眼前這種的...

「恩，訂婚。雖然說我的確還沒有脫離家族，不過很湊巧的事情是個人的婚姻是可以由個人來決定的。」歪了下腦袋，雖然眼前這人並不是理想的婚約者，不過也算湊數，想完身體瞬間開始動作，反客為主的壓倒羯。「那就開始吧。」湛藍的眸轉為妖異的血紅，手按在他人心口上，瞬間地板上開始出現古老的陣法。

「等下、二刻，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雖然享受與男性交歡，能與之定下婚約的卻絕對不該是男性，還甚至是學生嗎？一下被那血色雙瞳蠱惑著，回神時從沒見過的奇怪陣法已出現在兩人腳下，貓妖的妖力開始運作，包圍全身。巨大的水龍憑空出現，強行將二刻壓住自己的手沖開。

似乎有些不高興，不懂對方為什麼拒絕，明明是對方提出的不是嗎？「人家說婚前有些種族會有恐慌症，原來這點是真的....。」別過臉去，雖然被打斷了，不過婚約也算成立，看著羯手上的印痕轉為另一種如火焰般的痕跡。

「你一直在胡說些什麼？」事情發生得有些離奇，陣法在一霎眼間出現然後又消失不見，轉而就是手背上的刻印大大改變了。「講清楚，這玩意要怎樣才能消除？」一次又一次被打上奴隸般的刻印，是真的生氣了，水龍感染到怒意，當下包圍起二刻的身軀將之帶到上方。

「婚姻契約，當然沒有完成就是，依照人類的講法應該叫做訂婚，除非你死，不然不可能消除掉」冷靜地說完，突然又想到什麼，又加了一句：「當然你死了，我也會死，就這樣。」

「這玩笑一點也不可愛。」嘗試冷笑，但表情完全僵硬了。自手背強行衝入自己體內的妖氣就是不折不扣的好證據。生來個性放蕩，最害怕就是受約束，要不是需要繁殖也從來沒想過會跟女性組織家庭，要他跟無法生產的男性結婚簡直就是資源錯配。現在還說要把他的生命跟別人的連結，同生共死嗎？「拜託...」

「這一點也不好笑。」

「我也沒在說什麼笑話。」一直以為自己的語氣夠嚴肅，難道是因為自己以前觀察人的表情不夠仔細，所以目前的情緒是錯誤的嗎？深深的疑惑著，不過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我已經很努力地把制約能力降到最低。至少為你的想法保留了隱私。」若是換作正式的婚約契約，就會變成所有事情都是共享。

顯然是已經沒有騙自己的餘地了。「婚約...」這兩字在自己口中說出是多麼的不妥，「難道就沒有能解除的辦法嗎？二刻應該有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子就設下婚約根本一點也不成理？」聽及完全的婚約是得連思想也共通，簡直覺得是噩夢一樣。「仔細說說這類契約有什麼約束力。我就不信沒辦法解開。」

「剛剛都說完了。」語氣平淡得好像在討論天氣，側著腦袋想了想：「還有因為你是雌的，所以我會多包容你一點...」像是你的壞脾氣跟無理取鬧，看久了應該還是會覺得很可愛的。(!?)

「其他的要回族內翻契約規則，實在太麻煩了，所以就省略吧。」表情幾乎可以說是敷衍。

「雌──」妖氣跟著怒氣在一霎間瘋狂爆發，進入妖化狀態，紅髮長落腰間，螺旋向天的羊角剛強地豎立著，完全是雄性的象徵。怒意同時倒逆了室內水份子的運行，水龍化為龍捲風將二刻抽入風眼，在房間內的生物都因血脈倒流的一瞬而感到不適。「二刻桃夭，收起你的惡作劇。現在，馬上！」

「聽清楚，我就是成婚也一定是跟雌性的。除非你能為我族生孩子，不然沒有繁殖可能的婚姻根本是沒有意義！！」明確地說出自己的立場，才將怒氣平息下，水龍將二刻放下來，房間內一切已被完全翻覆。

「沒關係，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適應彼此，然後磨合。」語氣就好像在包容無法接受事實的另外一半，催動妖力讓房內的一切恢復原狀，白似乎已經被自己的管家帶到安全的地方安置，小心地從地板上一隻隻的把掉出來的魚扔回魚缸內去。

「哼，適應，磨合。是要磨合到什麼程度你這充滿雄性基因的身體能替我懷孩子呢？」就像聽到有趣的笑話般長笑一聲，然而這笑聲又突然中止，從自嘲的笑話中他居然找到了逆轉方法，因此就完全沉默下來，思考著那瘋狂念頭的可能性。

好不容易才把魚全扔回魚缸內，看著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拿婚前恐懼症之類的書籍來看一下好彌補自己這方面的知識，或者該問問兄長。

「也許...沒我想像中那麼差？」解開了困局，真誠的笑意終於在臉上展開，抱著臂側起臉將對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視線最後落在對方腹間，有點沒奈何地低笑出聲：「真是...早從那棵魔花開始就害我為你到處折騰，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孽緣呢？」

說到底也只是需要能為薩提族受孕的容器而已，雖然不是最好的結局，但也不差，而且九命貓生命力頑強，恐怕還會有驚喜。

「不管你想什麼，最好不要妄想動這個身體。因為我也不知道究竟最後死亡之後會變成誰。」大概可以猜想到對方的想法，為了對方的性命著想還是先說為要，畢竟主源還是屬於自己兄長的。

「你是我的婚約者，所以我才告訴你，我的九命並不是單純的代表性命，而是因為每一次死去都是一個靈魂，當剩下唯一之後，我才真正是我。」撐著臉，看著對方的表情從興奮變成錯愕。

「就連現在的我都可能不是真實。如你所見，當我情緒激動時，主魂的力量便會顯露出來，也因此在那之前，我們的使命只是積蓄力量。就算你想讓我懷上子嗣，也不過是徒勞，因為只要一進入我的身體，他的生命之源就會被我所吸收。」

換言之，就是要讓對方懷孩子，必先把靈魂殺至最後一個？盤算無法實行，顯然有點不快，毫沒掩飾地皺起了眉。婚姻與延續後代之間的等號實在太根深柢固。如果真是這樣，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婚約外的女人幫忙生子。「...這見鬼的婚約對交合對象有規限嗎？」如果是要”出軌”，別的問題又來了。

「我不知道，可是你可以試看看？」燦爛的笑著，似乎很期待這種試驗法。

「應該是沒問題吧，雖然我族沒聽過出軌這種事情，當然現在也無從考證，因為我族已經....」先是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知道後面該接什麼話，沉默了許久：「總之，應該是這樣子？」

由本來的討債到突然又被約束過來，心情掉落谷底。未受大麻侵害的年輕軀體思考得特別快，這也是害自己特別困擾的原因。『...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生命跟別人連結在一起，這意味著以後不能再隨意冒險。

事實上二刻有他哥在護著，生命應該很安全才是。彼此所承受的風險理應是他比較大，數算過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不妥的。只是一點...紫狐帶有烈性的妖力似乎跟自身不大適合。

「...在我的理解中我和你的關係在本質上是沒有變化的。」將亂掉的赤髮攏在一起，呼來水龍，躺坐其中。「別以為這玩意可以約束我，這世上是再沒有什麼可以束縛著我了。」說完這句後心情好像恢復了些，乘著水龍，準備離開。

有點沉默地看著羯大辣辣地來又莫名其妙地離開，感覺好像忘記什麼似的，還漏了什麼沒有說嗎？「越說沒有束縛的人反而更往死胡同走，恩...果然是婚前恐懼症，所以他到底來做什麼的？」......?

「啊，那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衝上前揪住某羯已經離開窗口的身子：「那個，尾巴...」

「想看。」.

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而且很希望能把握些時間尋找恢復的資料。聽到對方的要求，很不情願地回過頭來，真想甩開他的手。「...不行。」成年後的魚尾巴好像只在校醫和理事長面前顯露過，那就像自己的私隱一部份，沒必要的話不想跟誰分享。

目光有著一閃而逝的失落，也不勉強對方：「嗯。」很乾脆地放開對方的手。

「...把我那尾巴的事忘調吧。尾巴生長在草羊腿上，絕對是個錯誤。」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對自己的尾巴有興趣。坐於水龍上，撥過以幻術變化出來的腿，瞄見手背上那火燄刻印。「...這事，以及前些日子那晚發生的，我都會告訴你哥，別打算隱瞞什麼了。」垂著眼淡淡地說。

「你的尾巴很漂亮。」勾唇燦笑，對於純粹的東西很是喜歡，當然卡比的尾巴也是同樣。

「漂亮，漂亮得不像是某人身體的一部份，就像可以剁下來當飾品一樣收藏著，對吧。」幼年時期因為尾巴而受的苦還歷歷在目。但如果不是擁有這尾巴他的人生應該完全不一樣了。「收起你那貪婪的目光，那樣的目光我已經受夠了。」轉身過去，沒讓對方回應便坐著水龍離開。

勾唇冷笑：「貪婪嗎？」頭微微的有些痛，大概又是吹了風害的：「藻，替我拿些藥來。」吩咐著管家，看見白窩在客廳沙發上：「嚇壞你了？」

縮在沙發上扁著唇、看著桃夭出來，搖了搖頭，抱著腿蹲在沙發上，完全搞不清楚桃夭和羯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桃夭惹羯老師生氣了嗎?」

「嗯....好像真的很生氣呢。」苦笑著，走到白身邊，輕撫著他的小臉：「對不起，有沒有受傷？」

搖了搖頭、抱著腿，下巴靠在膝蓋上。「桃夭要結婚嗎?像人類那樣、」

「婚姻對我來說不重要。」凝望著白，撫摸著他的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扁著唇看著桃夭，抬手抱住他的頸子埋起臉。「桃夭....」

緊抱著白，那是種熟悉的感覺，不管死過幾次都不會忘記的擁抱：「我會保護你的。」

「可是桃夭都沒有找我....」扁著唇悶聲發牢騷，埋著臉蹭著桃夭的頸邊，不干的幾乎是用啄的似的小啃了一口。

無奈地輕笑，看來白是沒有這麼容易消氣的，舔著他的臉：「不然今天晚上你留在我這？我好好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