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起就很在意自己手腕上的傷口,血應該是紅色、連昨天那隻生物也是紅色……但為什麼自己體內應該算得上是血的物質卻是這奇怪的螢光綠?
我,大概不是人類吧。對有這種想法但也很理所當然地接受了的自己感到詫異,猶如早就清楚了解這是事實。
停止這毫無意義的猜測後察覺到自己正站於湖畔與未知地方的交界,眼前的景色已經開始變得荒涼,土地貧瘠得可以看到地面龜裂、乾燥的風夾雜著砂塵打在雪莉臉上。
一般而言這種荒蕪的地方不可能會有人,但是直覺告訴雪莉必須往這方向走。抱著羅布加快了腳步,前方一定有什麼東西等著自己。
在這大片荒地的前方隱約看見一個突兀的身影,雪莉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要跳出來般、開始莫明地急速跳動著。
越接近就越看得出那是人的背影、一個側躺在地的人類,雪莉停下腳步,默默站在人影身後的位置開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地上的青年身上覆了些許被風吹來的砂粒,看來已有一段時間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
刺骨的冷風依然不斷朝臉部直撲而來,除此之外,似乎出現了什麼在這個空間當中。
似乎能夠聽見朝著自己靠近的微弱腳步聲,盡管十分想翻身而起,身體卻全然違背了自己的大腦意識,只能靜靜的聆聽著那活物越加靠近自己的腳步聲,緊繃起完全幫不上一點忙的神經。
活物在身側停下步伐良久,這段時間內煩躁的期望著他將會轉身離開,結果那東西卻繞著自己打轉起來。
靠近自己的活體在身邊不斷走動著,最後還將自己整個人翻轉朝上,我對於這個活物的舉動感到相當困惑,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偶爾從他的方向傳來模糊的話語──應該是話語,我目前無法清楚聽見。
好不容易找到人,卻連他是否仍活著都不清楚。「失禮了。」蹲靠過去的雪莉把青年翻成正面朝上,看清對方的臉後帶著不安與微小的希望把手輕輕按在對方的頸部前側。
──!某個冰冷、似乎是手指的物體突然觸碰我的頸側,想驚恐的一縮,身體卻無法動彈,真沒想到自己的身軀居然能如此的狼狽不堪。
但是,不論那是什麼,也不論是否有狀況,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都太沒有禮貌了。
雖然你現在所面對的是一名生理上稱之為"昏倒"的個體,但並不表示就可以不遵守對人應有的禮節吧。
確認到對方還有脈搏,雪莉不自覺露出了微笑,『太好了,還活著。』迎面而來的冷風越來越強烈,讓人想要站穩也變得吃力,就像不歡迎雪莉的到來般。『不過現在,必須把他帶到沒有這些討厭的風的地方。』
有點放棄思考了,只希望不會被帶到更莫名其妙的地方分屍就行,總之,我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到現在都沒辦法弄明白的活體是來幫助我的。完全、不覺得。
而且看樣子細沙還在我的袖管內,真是夠了,我寧可被扔到水裡去。
為什麼不能說話,感覺得到那東西正在試著抬動我的身體,但是我卻連一根手指也無法動彈,我現在是皺著眉的嗎?這個生物應該看得懂皺眉的意思吧?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他人的情況?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方式搬運?稍微注意觀察一下他人的肢體情緒應該不難吧?那雙架住我的手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要雪莉一人用抱或扶的搬運一個早已失去意識的男性青年,無論在體型還是重量上都有點勉強,除了拖行的方式外就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雪莉把前臂伸到青年腋下位置再維持這姿勢用力拉起青年,讓其上半身與地面之間有一小段距離,不過青年的腿依然拖在地上,「這樣……總比整個人在地上拖更好吧。」
心裡很清楚要離開這裡卻不知應朝哪個方向走,轉頭看看羅布。「我們,繼續向這邊走如何?」得到羅布的回應後,雪莉拖著青年往透過直覺所指示的方向前進。
看樣子他真的打算以這種方式將我帶走。我還是試著再次昏睡,度過這一段對身心充滿煎熬的路途吧。
雖然不清楚前方會否有能休息的地方,但除了繼續走下去之外就別無他選。
可以回應了嗎?話癆屬性全開的薩爾超萌的
造成你的困擾是我的榮幸 
薩爾堆不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