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後，羅德里赫佇立在他的墓前，耳邊又響起他最初對他的問話。

「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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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里赫第一次遇見他在1762的秋天。
孩子一身華麗卻不合身的精緻禮服，猶如他響徹歐.羅.巴卻與年紀毫不相稱的光芒盛名。

The Wunderkind.
神童莫札特。

那坐在琴前的孩子腳尚不沾地，手下所出的卻是他親手譜寫的小步舞曲。皇家樂師的表演曲目在一個孩子與只比他稍大的姐姐手下仍流麗依然。

羅德里赫凝視著孩子在鍵盤上跳躍的手，忽然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雷。像是被甚麼狠狠擊中，開始隨著樂音脈動。

嘴中輕喃著剛遠去的旋律，忽然聽見有童稚的嗓音接著響起，一聲不差——末了還把自己因驚訝而走音的一聲模仿得唯妙唯肖。

——正是那在琴椅上集萬千權貴欣羨於一身的人兒。

表演剛剛結束，孩子行著禮，卻歪過臉朝羅德里赫吐了吐舌。

羅德里赫蹙起了眉頭——卻出乎自己所料地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他只是個孩子。還是出眾的孩子。

特蕾西亞女王放下威嚴向他張開雙臂，帶著寵溺的笑容親吻他的頭頂。孩子也毫不顧忌，甜笑著就往女王臉頰「啾」地親了幾口。

女王像任何一個母親般把孩子抱在膝上揉著他的髮，他卻扭著頭看進在一旁的羅德里赫的眼。
然後教羅德里赫始料未及地問道：「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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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里赫已經無法記起他當時的話。

只是言猶在耳，當年的神童已在全歐.羅.巴的注視下日益成長。

【To be co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