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個小盒,從中倒出幾顆白色的小藥丸,一口吞下。
「剛好,我也是呢。」拿起自己的手杖,再一次把寒氣聚集在手杖之上,「冰冷又甜美的死亡氣味。你也喜歡的吧?」
聽到對方的話,表面上還是同一個笑容,但已經在暗中調動自己的亡者大軍……有別人在附近也沒所謂了,誰叫自己就是想要好好跟眼前這個人好好的打一場。
貝琳達,古朗德利尼亞帝國的女將軍,雖然懂得遠距離攻擊的技巧--「裂地冰牙」,可是,比起這些小小的冰雕,她近距離攻擊的招式應該更棘手吧?
對方也還在觀察自己的舉動。稍稍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毫不猶豫的把右手針筒中那鮮綠色的藥劑注射進脖子的動脈之中。
整件事說來甚遲,但這個動作自己已經不知做了多少次,所以其實只是一瞬間。
只是,這一連串的動作,對面一定已經看到了吧,是想說即使自己依賴藥物也絕對不可以戰勝她嗎?
看著對方的動作,藥效應該很快就會發揮了吧,這樣正好。
睜開眼開始使用自己的招式,是可以把對方的舉動盡收眼底的「雪光」,雖然剛剛是看到對方把藥物打進自己身體的動作,不過為了讓這次的戰鬥變得更有趣,還是讓他用他的方法提高戰力好了。
不過那個把綠色藥物打進自己身體的動作,真的不論什麼時候看到那麼詭異呢。
伸手把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花瓶砸向對方身上,超出身體可承受份量的藥劑使整個動作變得十分順暢,只是,一定不會就這樣擊中……
不過面對這麼突如奇來的花瓶攻擊,確實是連用幻鏡來擋的時間也不太足夠呢。
一邊輕笑,一邊向左一躍閃身避開向著自己襲來的花瓶,然後還順勢將權杖上的寒氣向對方的方向打出去。
輕易避開對方射來的寒氣,執起另一個花瓶,然後再次向對方扔過去。
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開始跑近對方,並同時把沿途可以拿上手的東西都砸向對方。
白色雜碎平時用來防禦的冰鏡,應該不是可以在極短時間凝結而成的。
一邊想對策一邊以最小的動作避開一個又一個急速向自己襲來的雜物。
不過,誰跟他說亡者大軍一定要用來作戰呢?一動念就已經準備對策。
右手一張一合,金色的刀刃已經凝結,「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就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吧,嗯?」
「誰說沒有冰鏡的我就沒法防禦?」看著對方手上的金黃色刀刃,一點著急的神色也沒有。
從上而下劈下,卻傳來像是打進沙子中的感覺,又是那些噁心到自己連研究的欲望都沒有的亡者嗎?
召喚出可以最快回應自己的亡者,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但是用來把對方的斬擊擋下來是足夠的了。
啊呀,雖然是打不中自己,不過他的攻擊真的是很兇悍……平時對上其他怪物或是人類的時候可以撐上好幾次攻擊的亡者竟然被這樣的一刀乾脆地斬成兩段。
「竟然將那麼可愛的亡者說成那麼不堪。」再一次輕笑起來,然後直直地看著對方,「接下來,到我了喔。」
跟在「那個世界」不一樣,在「這個世界」可以收集到的亡者更強大,而且亦更容易指揮。
在連隊的時候見過的三色狼人、地獄犬、狼、食屍鬼……
全部都是不好惹的傢伙,而且牠們都已經是屍體,不會被自己擅長使用的毒氣影響,不過……
只是,在瞬間自己已經被白色雜碎所召的亡者包圍,在想要丟出毒藥之前,還是先解決它們吧。
俐落的把最先撲上來的狼群一刀兩斷,然後蹲下身,看著兩隻愚蠢的狼人互相攻擊,「你的手下……也不怎樣嘛?」
「本來就是亡者,智力上當然比不上工程師。」不理會對方的挑釁,繼續以自己的方法應戰,「不過,數量上你真的可以撐過去嗎?」
「數量?誰怕啊。」在對話的時候順利把那女人召喚出來包圍自己的亡者都解決了,只剩兩隻待在遠處的食屍鬼,「你的手下不怕死,那你呢?」
「你說呢?」雖然有點失禮,但是聽到那問題的時候,還是不禁失笑起來。
但是在看到對方的動作之後,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因此不著跡地使出了冰鏡。
雖然是不能拿著那兩個像音箱般巨大的箱子,毒性也沒那麼強,但這樣的份量也應該夠了……
而且,手邊沒有防毒面具,我可不想被自己丟出的毒氣傷害到呢。
把大衣中的一瓶藥水丟到貝琳達的附近,玻璃破掉,液體在常溫常壓的環境下迅速沸騰成氣體。
把自己的怒氣宣洩在那女人剛召喚出來的亡者上。像切豆腐一般的觸感,一點都不爽快。
其實沒有表面那麼平靜,因為有點驚訝於對方居然可以一個人消耗了這麼多亡者。
本來想說距離拉遠了就可以把亡者收回來,怎知道還是慢了一步,再被對方斬了兩隻……
仔細觀察對方的動作……本來想要繼續聚集攻擊用的寒氣,不過最後停下了動作。
「還要繼續嗎?我們--」雖然沒有準備繼續攻擊,但卻作出了防禦的動作,「好像無法就這樣分出勝負。」
「的確,再這樣下去只是浪費時間。」忘了誰說過,除非真的面臨生死關頭,不然兩個實力相當的人沒可能可以分出高下,「再這樣打下去,只是十分無趣的你來我往,根本沒有意義。」
忘了跟誰做過約定,總之自己說過不會再漠視人體可承受的極限一直戰鬥下去。
「也好。」笑著回應,「感謝你,今天我玩得很開心喔。」
「希望以後若有合作的機會,你不要背對著我,不然我可能會在你身後補上一刀呢。」
「彼此彼此吧。」臉上的是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