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並不難找,我一下子便看到跟剛剛類似的突起。按下之後很快便出現一個洞口。
「說不準,但可以試看看。」我說著,先將地圖和資料給收起來。
通道裡一片漆黑,打亮了狼眼,我一馬當先走進通道裡,天真跟在我身後念念有詞的,不管他。
我皺起眉頭,看了看後面的夥計,希望胖子說的是真的,不然就要另尋出入了:「整理裝備,出發。」我對著後面的三個夥計叫著。
走了一小段路,空氣中傳來隱隱的香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雙眼發亮,前面一定有酒!而且是頂級的好酒!
「天真!你有聞到嗎?!」語氣不由得興奮起來,下來的這幾天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總算有東西可以好好的爽一下了!「是酒,前面一定是酒窖!」
「胖子你興奮的什麼勁兒,有酒,別忘了這裡是墓,哪有這麼容易?」我對著胖子聞酒像吸菸般的精神,為這墓主感嘆了一下,不是,這麼說我應該要為這墓主的神算頒個什麼諾貝爾獎,幾百年後能知道近他這墓的人愛喝酒,也開稱神降靈了。
「瞧你說的!」不屑的嗤了一聲,腳步加快,同時不忘對後面的天真說:「只要不要像上次大潘弄得那什撈子泡幼猴的酒就行了!」
「得,那東西別在這提起。」我一想起那九大酷刑菜,皺起了眉頭,這時候走在我後頭的夥計突然發話了:「小三爺,這裡有些的不對勁。」
「哪邊不對勁?」我回過頭問著,不回頭還好,一回頭,我突然看見一張猴子的臉倒掛在我身後,我嚇的大叫了一聲轉身往前跑,撞上前面的胖子。
那是一張七孔流血的面孔,兩眼珠像死人般的向上翻,在這漆黑的洞裡配上狼眼的光線,清晰的讓人看了毛骨悚然,連我後面的夥計也接連尖叫。
「靠!那是什麼東西啊!」轉頭看到天真手上狼眼所照的方向,反射性端起槍,「娘的沒那麼倒楣吧?!說什麼來什麼!」
僵持了一陣子,發現那些猴腦完全沒有動靜,跟天真和夥計們始了一個眼色,大伙兒慢慢的移動,在離那些詭異的東西一段距離之後才撒足狂奔。
跑了沒多久,最後發現前面一陣開闊,我們朝裡面走進去,看見一推酒甕整齊的排列在地上,分布很廣,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空隙。
頭上的猴頭已經停在了後面的小道上,這裡詭異的情景讓我淌目結舌。
先不管眼前奇怪的景象,這時候我又感覺到一個奇怪的事情,才跑了一段路而已,我的雙腳漸漸的使不上力氣,就好像腳上被人加了鐵鍊一樣,每走一步越來越艱難,這時候我身後的一個偏高又瘦的夥計喘著粗氣說:「小三爺,咱感覺咱的腳有些的不對勁阿!」
「我也是,小三爺,這裡的空氣好像有問題。」這時候走在最後的夥計也喘著氣說,我這才發現不是只有我有這個問題。
「天真,你沒事吧?」自己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症狀,我看向已經扶著石壁的天真。
「你這不是他娘的廢話嗎?!」皺著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開始不聽使喚的情況讓我有些煩躁。「所以現在只知道是空氣的問題?」
看見天真有些疲倦的側臉,我不能完全依賴天真,我抹了把臉,開始想著從進通道到這裡之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把所有的事情想過一遍,從聞到酒香想到看見猴腦。。。。等等!酒香?!
「我日你個先人板板!酒香!是酒香!」我叫了起來,「問題一定出在這酒上面!」
「酒?味?酒香!」我驚的一聲,馬上轉頭:「有沒有什麼可以遮口鼻的東西?」 我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裡面翻找東西,發現老癢給的背包裡沒有可以遮的東西。
這時候有個夥計連忙遞給我一個毛巾:「小三爺,這先頂著。」說著也遞給了胖子一條。
「這邊有水,淋濕。」這時我在老癢給我的背包看到邊側有長條水壺,我連忙取出倒出來給大家沾濕。
從天真那接過毛巾,立刻摀住口鼻,過了好一會兒,手腳發軟的情況漸漸退去。
稍稍抓握了下手指,雖然還是有些抖,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了。我望向天真,因為被摀住而顯得悶悶的聲音問:「天真?你還行嗎?」
「行,但是得趕緊離開這地方,毛巾稱不久。」我伏著牆感覺好點了便站了起來,站著這眼前的酒甕,心裡開始盤算著。
天真身後的夥計看起來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拿著狼眼,好奇的走樣那些甕。我冷眼看著,不打算阻止或是說些什麼。
夥計一步步接近甕,我看到了甕開始微微晃動,皺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正打算開口叫住那夥計時,只聽見一聲慘叫,不知何時,密密麻麻的蟲子已經聚集在他腳下,只一晃眼,夥計被一片黑色的東西所覆蓋上去,慘叫聲從一開始的聲嘶力竭到聽不見僅僅只有三分鐘,當我們在看到那名夥計時,他已成一具白骨。
大家倒抽一口冷氣,幾乎所有人立刻提起槍,戒備的看著那蟲海。
「我靠!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驚的一身冷汗流了出來,身邊的兩個夥計也看傻了眼,這關,明擺著不讓人過去。
這時候我手拿著狼眼,四處找尋著有著一線生機的地方,卻在甕的那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看來像是要破解什麼的機關,就在對面的門旁邊,我皺起眉頭,狼眼往那邊照去。
蟲子唏唏囌蘇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家驚恐的看著蟲子朝我們這方向過來。
危及時刻,我突然想到我身上的寶血,來不及多想,一瞬間對了是生,錯了是死,我連忙抽出小刀在自己腕上劃了一刀:「接血,抹下身,數到三,一起衝過去!」
血腥味使得蟲子湧來速度加快,我們趕緊抹上天真的血,但在要衝過去之前,大家還是猶豫了。
但突然發現這些蟲靠近我們後明顯退了數步,我見機不可失高喊:「三,衝了!」拉著胖子,我當先衝了出去。
眼見血蟲順間讓開好一大段距離,我正高興同時,赫然發現血蟲朝著我身後勇過去,我驚的回過頭,發現夥計居然將血抹在上半身!
「胖子!你先過去!」也不知道我那時膽子哪生的起,我推了一下胖子助他快跑,自己卻轉過身往回跑,將還在流血的血往夥計們下身抹去,血蟲見我動做退開一大段,乘這時我拉著兩個夥計:「快跑--!」
「天真!」愣了一下,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我轉身拉住天真的手,「你不要命了嗎?!」
酒甕紛紛被踩碎,越發濃郁的酒香傳遍空地,手腳又開始失去力氣。
蟲子們跟在我們身後,我在這時也看到了甕那頭的機關,「天真,機關在那裡!你還有力氣嗎?!」
「好歹墓裡走過好幾遭,別小瞧我這體力。」我喘著氣將夥計拉到我身邊,剛才那真的好危險,又刺激。
「沒體力就別逞強了!」睨了天真一眼,我拉著天真往機關那裏跑去。
被胖子拉著,我轉過頭跟後面的兩個夥計說:「快跟好!」接著胖子停在機關前。
來到機關前面,機關其實並不是隱匿的非常好,或許是墓主人以為蟲子們可以吃掉任何東西才會如此鬆懈。
可惜墓主人想都沒有想過會有寶血這種天生的藥人存在。
想著,我看著眼前的機關,旁邊是一推看不懂的文字,壁畫也讓我沒多想,不能確定這個是不是開起旁邊石門的機關,我遲遲不下定論。
現在看見突起物什麼的就有氣,我恨恨的瞪著機關,手上的槍不客氣的轟了出去。
「等一下!」我還來不及反應,胖子已經一個動作下去,我張著口不敢置信,這時後卻發現眼前的石門有了反應。
再轉動的時候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卡到一般,靠!我竟然過不去?!
「娘的,這什麼爛門啊!」硬是擠了過去,天真和夥計們都過來了,門後又是一條走廊。
看著剛才胖子艱難的過來,他的臉被這門擠的很難看,我笑著說:「再不減,這下恐怕人到了出口卻出不去了。」
「操!這明明是那門設計爛!」脫離險境之後開始有心情耍嘴皮子,我和天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我和胖子無心的對罵著,兩人這時都很有默契的繼續往前走,我回過頭看著後面剩下來的兩個夥計,催著他們跟上,不多久,眼前終於有了出口的光線,依稀的聽到了人的對話聲。
不會啦!我的胖爺您看起來還是一尾活龍呢!有朝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