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不可回覆】夜裏,嘆息的是月。無法推拒的孤獨頓時占據所有感官,無奈已經如此過了這麼多年,依然無法習慣。「...明天,父王又要給我辦什麼發表會了吧。」胡亂撥了毛燥的鵝黃短髮,喃喃自語。「好煩啊...」於是,向著馬廄前進,「就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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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林,只餘馬蹄走動聲綴下那荒寂。原本以為是這樣的。「...歌聲?」一陣清亮的嗓音上下起伏,迴盪在耳邊,不禁循著那源頭,想一探那人的面貌。
獨自一人悠閒的走在林間,即使找不到路也不著急反而還很享受這份難得的悠閒唱起歌來。
只見一位長髮女性漫無目的的前進,不禁皺眉,「請問,這麼晚了一位女子在外面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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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本以為無人才如此盡興的唱著被突來的聲音嚇到,「沒、沒關係的。」又是結巴的回話。
「...噗。」見對方的反應,覺得有點好笑。「既然這樣,要上來嗎?」指著後座。
有些好奇的回過頭想看清對方的樣子,『又是一個好看的男性!』驚嘆著。「這、這樣好嗎?」又開始慌亂。
「恩?」『看來她似乎不知道我的身分呢。』一股有趣的想法乍現,笑了下。「很好啊,就陪我晃晃吧。」一手抱住女子的腰,就往馬上放。
「咦?咦咦!」先是困惑腳怎麼會離地隨後才發現腰間的熱度而順間刷紅整張臉。「請、請…」之後的話完全說不出只能緊抓著眼前的男子,『這是什麼動物?好高,會摔下去的!』
「害怕嗎?」看著女子又驚又羞的面容,笑道,「我會叫艾慢慢走的。」拍拍黑馬的背部,便開始緩緩的前進。雖然是自己叫對方陪自己,也不曉得要去哪裡。「...妳喜歡音樂嗎?」
大力的點頭不過當開始緩緩的移動時又覺得新奇探出頭看,『原來這種高度也很漂亮呢!』訝異的想。「只、只是會唱歌而已。」語氣中有些失望自己只會陶笛。
「是啊,妳唱得真不錯呢。」想起方才的歌聲,覺得既樸實又率真。『這附近...好像有...』聽見對方失望的語氣,「去城鎮的音樂酒吧吧。我有認識的人喔。」披上黑袍。
『被稱讚了!』本快退的潮紅又浮現,「謝、謝謝稱讚。」本想行禮卻差點摔下去。『音樂...酒吧?』對於新聽到的詞感到好奇。
『...看來她住在與世隔絕的地方。』點頭,「去了就知道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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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燈光交錯閃爍,並未因入夜而熄。停在一個招牌寫著"Le sucre"的酒店,「到了,我們進去吧。」
「嗯!」緊張的抓著男子的衣服,此刻陌生的環境比眼前的人更加恐怖。
推開門,是一陣與一般酒店不同的清新花香。酒店裡的客人穿著也別於附近的,高雅而不失氣派。「這裡和一般的不一樣...是新開的,」拉起抓著自己衣服的手,「非常特殊哦。」瞥了老闆一眼示意,便進入左側的房間。
房裡迎上的是一位已有歲數的老爺爺,見到來者便溫柔地笑了。「是費德啊,」看見對方身後還有個影子,「那位美麗的女子是?」溫和地笑了下,「她的歌聲很好聽呢,你可以教她些什麼嗎?」
「爺爺好。」拉起裙擺對著長者行禮且靦靦的笑。
望著身後的女子,『雖然不知到很多東西,但很有禮貌呢。』老爺爺滿皺的臉龐坦露著溫柔,「妳好,有什麼想學習的樂器嗎?」「他是這家酒店老闆的父親,音樂造詣甚高,我也是從小向他學習過來的。」稍微解釋了下。
『學樂器!』「真、真的可以嗎?」由於太過興奮又開始結巴,「那、那個...豎笛也行嗎?」想起在養母帶來的樂器書籍中令自己最嚮往的一樣。
「哈哈,真是可愛的姑娘呢。」爽朗的笑著,「當然行啊!管樂我都可以的。」老爺爺拍了下胸,信心滿滿。『她好像很開心呢。』看著興奮的少女,笑了笑。「那麼明天開始,晚上這位爺爺都在這裡,我就帶妳過來吧。」意識到時間已晚,覺得應該要送對方回家。
興奮後隨之而來的是羞怯,「這太麻煩您了。」拉拉對方的衣服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的,我一直是教他們兄弟倆音樂知識的,一些想學習的孩子也會來...」突然想起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啊,對不起,費德。」不願被勾起的回憶,隨著股濃濃的思念爆裂。「...沒關係。我先送她回去了。」簡單鞠躬道安,便帶著女子走出酒店,上馬。
「您...還可以嗎?」即使對方刻意當作沒事可那令人哀憾的感覺卻明顯的壓迫著自己的感官,默默的握著對方的手想驅逐襲上對方寒意。
「...還可以。」雖然是上馬了,依舊沒有移動的跡象。那抹使自己輾轉難眠的溫暖,頓時充斥全身。『哥哥...』「妳的家在哪裡呢?我送妳吧。」勉強擠出字眼,此刻聽來竟是哀戚的掙扎。
「家...忘記在哪了...」臉紅著說,『大家...都有說不出的痛呢...』想到一路遇到的人加上自己本身便更加握僅現在還在自己手中那顯得無助的手。
由哀傷轉變為震驚,「咦忘記?!」。『她似乎也在不安什麼...』「那...就隨我回宮吧,」做了決定後便駛向城堡,「...都忘記這事了,妳叫什麼名字呢?」
「嘿嘿。」傻呼呼的笑著,「母親都喚長髮姑娘,自己則為了方便稱呼擅自起小名為海兒,」停了一下後仰起臉問,「您呢?」『能提起精神真是太好了!』
也不知是否因為今日所發生的事讓自己的心情起伏太大而感到疲憊,總之濃厚的睡意襲來,可那抓著對方的手依舊是緊抓著。
思考都不需要直接反應,「叫我費德就可以了。」他絕對不要再多一個稱呼自己王子什麼的人了...感覺到對方緊抓著自己的手,有種溫暖的感覺。「..不好意思帶妳這樣亂跑...今天我的心情實在很差勁。」仔細看看對方,也是個挺端莊的女子,怎麼沒有見過面的印象呢?
「呼...費登...要過的開心喔...呼呼...」似乎是只聽進名字的部分也或許是在睡著前湊巧聽到而跟夢話結合的回應著。
「已經睡著了嗎...」入宮後,悄悄的將馬歸位,「好吧,這樣也省得麻煩。」輕盈的黑影躍入窗內,而那窗的燈,也在不久後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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