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睡了多久了...?覺得放鬆的感覺已經超出容忍的程度、到達懶惰的範疇了。可是,好暖。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裡,享受熱源微微傳來的溫度。
皺了皺鼻頭,壓下欲舒展身體的輕吟。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剛醒轉的視野尚未清晰,只能模糊地辨認出一個蒼白的臉龐--
不妙。下意識地審視自己的衣著。果然,是平時所穿的那件純白單薄睡衣。
這衣著實在太不妙了,對一位淑女而言,穿著這種衣服等於沒穿。不對,在那之前,應該要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感覺到臉頰的溫度升高,一定是憤怒得慍紅了吧。手不自主的握緊,這才發現掌心好像有什麼東西。
是一張字條。展開揉皺的紙團,上頭寫著:「恭喜入住宣傳部為了你們精心打造的主題小套房【瘋狂音樂家的密室】。想要自由的話,就協力找出鑰匙吧!記住,要好好回饋一路支持你們的大小姐們!」
頭疼。大宅最近不約而同地舉辦了各種活動來回饋大小姐們,就是那個嗎...。眼前這男人有足夠充分的理由,宣傳部也不停地催促著。但是實在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找上自己,呃,我是指輪到自己。
難怪最近那兩個人偶對自己的目光特別地...意味深長?
好冷……伸手將棉被往自己拉過來了一些,想多獲取一些溫暖。
轉動了下身軀,感覺很不習慣。這樣的床,這樣的棉被枕頭,這樣的氣息。
「嘖,又是什麼惡劣的活動是嗎?這次連通知都省了。」
微微坐起了身,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現在腦中告訴自己的一切所帶來的憤怒。
雙眼已經適應了房內的光線,比起房內的擺設,更讓自己無法理解的是和自己坐在同一張床上的金髮女子。
「你能解釋一下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嗎?」沒睡飽的情緒使煩躁感加倍湧上。撥了撥弄凌亂的髮絲,拉了拉身上單薄的白襯衫。
「我才想問吧。」沒好氣地說道。「哪,宣傳部的紙條。」懶得解釋,直接把紙條丟給眼前睡眼惺忪的悠哉男人。
看見對方撥弄頭髮的動作,才想到自己的頭髮現在也是披散著。難以忍受。也必須找找能固定自己長髮的東西。
兀自離開床舖,環顧房間。環境有些雜亂,但布置還算...溫馨,雖然現在這種情況實在很不想承認。
在一旁的椅背找到一件男用襯衫,姑且先穿著吧。有點冷。光裸的雙腿尤其是。但是也沒有辦法了。
看完了紙條,只能說宣傳布的惡趣味真是令人不敢領教。
離開了床,晃了一圈,大致上看過了這房間的設置,散落的樂譜、一架鋼琴……等,大概了解了所謂瘋狂音樂家的意思了。
不得不佩服藝術人,其實房內布置得還算有品味,可惜凌亂了些。
不想去多加理會對方的動作,也不想陪那些人玩這種遊戲。
踩著赤腳走回了床邊,將身體拋進了床上,陷進柔軟的棉被中,剛剛的位置還殘留了些剛剛的餘溫,好像又昏昏欲睡了。
盯著古魯瓦爾多草率地在房間繞了繞,又倒回了床鋪,覺得有些不悅。
為何碰巧是這種不合作的搭檔?一副永遠睡在這裡也沒問題的樣子。
「比起那種事,我比較想睡覺。那很明顯就是宣傳部的惡意,為什麼還要去跟他們玩?」
將身體縮回棉被中,暖活了一些。不想去理會對方,只想忽視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