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句話，他常常哼起的一句詞。
好像有那麼一點懂了。

唐吉軻德的傻勁包圍
知道嗎？ 乾淨的就不是人世間

昨天的電話裡，兩個人，都是沉默的。
長達數分鐘，沒有人開口講任何一句話。

然後我聽到他唱歌，唐突的，唱那首歌。
是我的海。
斷斷續續，疑似哽噎。

然後他說，
今天，看不到星星。
然後一聲長長的嘆息。

如果他的眼淚，真的可以隨著吹散長髮的風而消散就好了。

我總是忘了，他們也大我沒幾歲。
二十五，為何話語裡總是溫柔的令人心疼呢？

那天，他受邀到學校工作，晚上我擔心他開車所以要他留宿。一回頭，發現他已經帶著眼鏡半坐躺著睡著，腿上的筆電頁面還在處理著塔邸的事物。

突然我注意到他的睡臉。

並不安穩。
眉頭皺著，睡了，但還是擔憂的神情。

然後我突然想到，我多久沒有看過他安穩放心的笑容了？

傻瓜，笨蛋。

我會一直罵，但我還是會一直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