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對上司難堪的臉色,仍面無表情的重覆第二遍同樣的句子。瞬間氣氛凝重了下來,一旁的女性表情明顯得快被氣炸。
抱怨著伯恩哈德連隻手都不願意牽她,就算在練習時間裡也完全不露面,害得連隊的眾人們在練習舞蹈時,她得呆站在牆壁邊緣等待她的男伴出現。
就算親自問伯恩哈德為何不與她跳舞的原因,只聽到對方如此回答:
「妳會因為我而分心,要一起邊跳舞邊保護上司,恐怕無法做到。」
畢竟、從平日的行為舉止來看,這名女性就已經時常纏在伯恩哈德身旁,就算不想知道,也已經曉得這名女性抱持著對伯恩哈德有另一種感情而接近。
在出席宴會必須選擇舞伴時,她也要不擇手段的將自己的男伴換成她心目中的人選。
女性聽完對方的解釋後滿臉通紅,被說中事實而不甘心的跺腳。
而且已經分配好一男一女的組合,就算現在要改舞伴對象也來不急──…
「老大、練習完了我要休--伯恩你怎麼了?」沒注意到氣氛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原本一臉的悠哉在看到兄長時轉成錯愕。
不光是擔心對方聽到自己沒好好喊上司外,更因為伯恩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悅。
見視線全轉向自己而瞬間不知所措,但同樣沒什麼神經的女伴也跟著後面進來。只是她的反應激動了些。『上司好--哇噢伯恩耶。』
雙眼閃亮亮,宛如孩子看到想要的玩具、餓虎看到肉...。
刻意加重語調,強調最後兩字。然後不意外的遭到高跟鞋攻擊。兩人完全忽視,站在辦公桌後上司額上的青筋。
上司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責罵忽然冒出的兩個活寶。因為伯恩哈德微冷的視線迫使自己得優先先處理他的問題。
「所以、」強制打斷了身後兩人的吵鬧,一臉決定好的事情就算是上司也無法更改的表情:「我無法和女性搭擋。」
長嘆一聲,上司原本打算舉雙手投降,放棄強迫眼前這男人跳舞。但聽見後面那句子後挑眉、陷入深思再度的想了想。
「什麼?老大、不對上司你腦袋被門夾到嗎?」雖然換了稱呼,但是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上司瞪了忍不住插嘴的自己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等等再來收時你。只好摸了摸鼻子退到旁邊。
和自己的舞伴、或說前舞伴私下交換意見。『笨蛋,女人跟伯恩跳的話怎麼會專心。』
像是理解的點了點頭,不過這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來了?轉回頭看著上司跟伯恩繼續對話。
「上司,您這是在開玩笑嗎?」聽見上司的提議後微愣,繼續的與對方交談。
『我很認真,而且隊上其實女性成員並不多,也有兩男一組的情況出現,就將就點吧。』
如果女性都沒辦法與伯恩哈德搭檔,那乾脆就由男的與他搭檔或許是正確選擇。畢竟也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這是命令,伯恩哈德。別忘了這場宴會非常的重要,和我們的真正目的。』
「……是。」臉沉了下來,但也已經無法再繼續的和上司談判這件事。
既然可以專心在任務中而不必受到搭檔的連累,那麼舞伴是誰也不重要。
自己的權益自由似乎完全被無視,和沉下臉的伯恩相反,上司露出鬆一口氣的笑容。然後宛如慈父般喚了自己過去。或許是心情不錯的緣故,他只叼念了平常一半的時間。
在頭昏腦脹的扶著牆壁回房時,伯恩已經坐在自己床上等著自己。看他周圍的以書堆疊成的小山丘,應該是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希望一切只是場玩笑,但自家兄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要自己面對現實。
「這樣也好,執行任務時不會受到對方影響。」闔上書本,站起身來面對著差點昏過去的弗雷。
隱約聽到對方口中碎碎唸說著這大概是一場夢…之類的話語。
硬生生的將對方的希望破碎殆盡,不曉得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
趁著離就寢時間還有幾小時,打算拉著對方直接前往練習室練習舞蹈。
「不要提醒我...這個事實。」跟在伯恩身後進到空曠的練習室,這時間大家早就都休息了。
走來的路上自己沒少抱怨,但都被伯恩一一回擊。無奈的放了音樂然後朝伯恩伸出手,對方卻毫無動作、皺著眉像在遲疑什麼。
先前幾次的宴會雖然都有出席,卻從來沒有與其他人共舞過。
伸出一隻手放在弗雷掌心上,見過別人的舞步,另一手應該是放在對方的腰上?
還驚訝於對伯恩的回答,所以沒能立刻做出講解。一手牽著對方,另一手則用來掩著臉。
「…我知道,所以今天才特地去找上司談這件事。」見對方一手掩著臉,也明白自己要學會舞步的時間也不多。
「恩...這樣伯恩你跳女方舞步吧,我想不用帶舞對你來會說比較容易。」
將手放在對方腰上,果不其然被伯恩下意識的打掉。一臉無奈的抬眼望著自家兄長。
「.........。」沉默一會,當對方手又再一次的放在腰上時,仍繼續抬手打掉。
光是重覆這動作也重覆了好幾次,最後弗雷乾脆受不了的直接手摟緊腰部,讓自己皺緊眉直盯著對方瞧。
最後、有些放棄掙扎的讓弗雷手放於腰上,閉眼嘆了一口氣。
對方見自己放棄掙扎後臉上才出現笑容,並開始解說起第一步的舞步是從哪隻腳開始。
「左邊、右邊、左邊、右邊…伯恩你腳步小一點,然後放輕鬆。」
速度放的極慢,但對於舞步伯恩還是略顯遲疑,每一步都踏的小心異異,比拆炸藥還小心。
或許因為精神緊繃,所以額上滴下了汗珠。不時也得低頭注意腳步並小心不被踩到。所以別說要邊跳邊自然的移動,連轉個圈都有問題。
專心的聽從弗雷的講解和記熟基本舞步,卻似乎因為緊繃的關係而在教導過程中跳得相當不自然,兩個男人顯得動作非常僵硬。
自己先退右腳、而對方出左腳,隨著弗雷所帶動的舞步慢慢的練習。原本連轉個圈都是個問題,但時間上不容許自己再有半點猶豫。
跟著舞曲的節奏三拍一小節,但步伐稍大了些差點踩中對方的腳。
停下動作,詢問伯恩的意見。在對方點頭後放開手,在旁邊做著像是伸展動作的姿勢。然後想是想到什麼而停下動作。
「之前上司說,為了防止他人來邀請交換舞伴。所以一律說是戀人…那我們要用什麼藉口?」眼睛略瞇,像在自言自語。
上司的確有說過,在宴會當中會有其他外來人士參加宴會。接取這項保護任務時,搭檔部分既然已經私下分配好那必定不可拆。
...雖然現在自己和弗雷的狀況是例外,另外的兩位女性只好與其他男性共舞。
「...藉口。」手指擺唇前低著頭思考,如果是其他搭檔以戀人為藉口那倒是合理。
「哈、總不能也用戀人當理由吧...」原本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伯恩卻嚴肅的點了點頭。並說除了這個藉口以外也無他法。
雖然說和伯恩共舞沒甚麼不好,只是有種這次任務會多災多難的預感。
沒形象的躺在練習室的地板上,一手蓋著眼考慮如何讓一切順利進行。
望著身旁那人直接躺在地板上像似充滿無奈的神情,雖然不理解對方目前在想些什麼。
但也猜想對方會因此而無奈是因為自己的堅持讓上司困惑,在沒問過弗雷的意見和同意之下擅自將舞伴強迫性的交換成自己。
「啊?什麼?」放下手,眨了眨眼,眼神從困惑到恍然大悟。
「我可不是不想跟伯恩你跳,我只是擔心教不好。畢竟你一直以來不管學甚麼都比我快也比我好。」
坐起了身子,拉拉伯恩的衣角。意示對方也坐下來,兩人就這樣背靠著背聊著。
「嗯...再練習一會後回房吧,我想你今天應該也累壞了。」
知道弗雷今天也陪了女方練習了許久,打算再練個半個小時就讓對方先行回房去休息。明天將自己的一些行程和工作暫停,挪出時間來練習。
被對方拉起後,伸手又環上伯恩的腰。讓他離自己近一點。隨著四分之三拍的節奏移動腳步。
「伯恩你不要板著臉,跳舞不是這麼嚴肅的事。雖然說要想像兩個大男人是戀人有點困難,但我們是兄弟,應該是更親密才是。」
他們身高差不多,將下巴靠在伯恩肩上。像是完全擁抱著對方的姿勢。
如果能讓伯恩先放鬆下來,應該會進行的順利些。閉起眼睛想著。
「......!」感覺到對方的貼近使自己變得更加僵硬,睜大雙眼、微偏頭看著弗雷的側面,猶豫著是否該將對方推離開這過於親密的舉動。
事實上並不討厭這擁抱,也知道自己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況下會讓舞跳得不順,沉默地思考了對方所說的話後過了一會,才逐漸的放鬆下來。
原本享受的蹭著對方的頰而隨便回答著,但是下一秒就被狠敲了腦袋。
「嘛...其實沒差吧我想,說不定這樣纏在伯恩你身旁的女人就會變少了?」抱頭蹲著,一邊給出無用的提議。
…看來問也是白問。
打算等任務一結束後自己再去處理這件事。
好不容易自己放鬆下來跟上對方的腳步,步伐明顯的比剛才熟練了些,前半段的樂曲節拍和舞步也已記熟在腦海中,讓弗雷能繼續的教導下一步。
過個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望了下牆上的時鐘,也差不多是該回房休息的時候。
接下來的一切看起來十分順利,被彼此踩到腳的狀況也減少很多。
至少可以自然的旋轉、並在看似深情對望的偽裝下觀察四周。
雖然偶爾在練習室還是能看見伯恩難得動手扁人、或是弗雷特里西叉著腰喊著放入感情之類的。參予任務的眾人淡定且見怪不怪。
就像此時,禮服間只剩下伯恩哈德與弗雷特里西一個沉著臉一個面露無奈。
兩人正在挑選適合出席宴會的禮服,這時、弗雷卻挑選了一件自認為伯恩哈德穿起來一定適合的禮服並遞到面前,卻被冷冷的幾句話拒絕掉。
在挑選過程中雙方都出現了意見相歧的情況,其他人挑完想要的禮服後飛快的逃離禮服間,有的人雖然想留下來觀看這場難得的戰爭,卻被稅利的冷眼給瞪了出去。
「…夠了。」隨手拿了一件禮服打算就這樣結束這話題,也不管自己選的禮服讓對方覺得可惜。
「伯恩,拜託你不要選純素色的...你跳得是女方位置,這樣很突兀啊!」不死心將人又拉了回來。
「我沒有叫你去挑那些花枝招展的配色...因為我想那也不適合,只是至少找些繡有花紋的吧。你沒看到另一組兩個男人跳的,他還選了白色蕾絲加上粉色紅色花紋的禮服?」
聽到對方口中說出白色蕾絲加上粉色紅色花紋的禮服時,沉著臉轉過身去面對弗雷:「…要是我穿成那樣你覺得能看?」
「我有說不適合啊...只是如果你真要穿你手上那件純黑色的話我寧可你穿白色蕾絲..」後半的話語逐漸小聲。
躲避伯恩的視線在禮服堆中選找著合適的衣服,希望能找出雙方都覺得適宜的禮服。
過多的布料讓人鼻尖微癢,單手掩著口鼻但還是打了個噴嚏。過大的動作不小心撞到旁邊的高架,而下一秒就被成堆的禮服山掩蓋。
「…小心點。」能從禮服山裡頭看見一隻手伸出來表示求救,上前幫忙把掩蓋住對方身上的禮服全部拿開。
這下禮服間被弄得一團亂,看來得又花些時間耗在這裡一陣子。
對方才剛站起身沒多久視線往旁邊一看,似乎發現了理想的服飾和顏色,而伸手將那件從禮服山之中抽了出來。
紫色帶有銀色花紋,是件非常合身的禮服。雖然在抽出來時被弄皺了些,卻至少比起手中的黑色素色禮服好看。
明明也只是誤打誤撞發現的,但那表情像是隻等著討賞的貓。雙眼微瞇。
「…還可以。」接過那件禮服後不打算再去挑剔些什麼,就決定是穿手中這件出席宴會。
【註明】因為噗浪太抽的關係使劇情變得相當雜亂,請粉絲們F5再看劇情會比較順,麻煩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