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有禮的敲了被潑了綠色油漆的門,走進了那個一點都不像情報屋的地方。
佐久間灰緒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手上把玩著一把左輪槍。
「佐久間姐姐,我已經把貨送到了。」白柩微笑,站在門口。
「咚!」佐久間的手做出一個投擲的動作,下一秒一支飛鏢掠過白柩的臉,釘進門上的靶子。
微笑。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只是微笑得看著佐久間灰緒。
佐久間瞪著她,看著白柩的眼神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白柩,是一個總是讓人覺得在天真不過,但是她卻怎麼也看不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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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回白晝,我想委託你殺了我。」那孩子笑著,站在她面前,笑容毫無破綻。
「汝,真的知道汝在說些什麼嗎?」佐久間不屑的哼了聲。「吾是不和瘋子做生意的,快離開。」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這是我的委託。」白柩稍微歛下笑容。「要經歷死亡才能回去,所以委託你殺了我。」
「......」佐久間覺得難以理解,這孩子的動機完全無法理解,但是只是殺了她,這是很輕鬆的工作。「吾明白了。」
「那麼,代價呢?我什麼都能做。」白柩問,眼神沒有遲疑。
「汝...先把這間房間打掃乾淨。」佐久間煩躁的皺起眉頭,從抽屜翻出一盒別人送的飛鏢。
白柩真的開始打掃房間,而佐久間只好無聊的開始射飛鏢。
「咚!咚!咚!」射飛鏢的聲音和收拾的摩擦聲反而讓氣氛更僵硬。
佐久間的心情越煩躁,飛標就離靶心越遠,直到一不小心打到門框而彈飛的飛鏢被白柩接住。
「哼!」佐久間將盒子丟回桌上,偷偷打量白柩,非常不喜歡這樣看不透一個人的感覺。
白柩走過去,笑笑的看著佐久間,將桌上雜七雜八的紙張整理好,排成一疊一疊的。
清出桌上的空間後,拿起本來裝著飛鏢的盒子。走到門邊,將上面的飛鏢拔下,放進盒子裡重新排列好。
「佐久間姊姊為什麼心情不好呢?」將收好的飛鏢帶回佐久間面前。
「如果有什麼煩惱,跟我說也沒關係喔。」白柩依然微笑,將飛鏢放在佐久間面前。
「汝...」佐久間看不出來他這句話是否發自真心。佐久間放棄猜想,指著那盒飛標說。「換汝試試看。」
「好的。」白柩再次拿起盒子,繞到佐久間的辦公桌後站在佐久間旁邊。
佐久間注意到,白柩的站姿很直,雙腳併攏、眼睛直視靶子、背像鐵尺一樣直。
從盒中拿出一隻飛標,手舉起,讓飛鏢與視線平行,沒有為了射準而刻意將手往前伸。手腕自然的擺盪,將飛鏢投擲出去。
佐久間驚訝得睜大眼睛,白柩只是又再次低下頭拿了一隻飛標,舉起,射出。
白柩就這樣重複這個動作,舉起飛鏢,射出,理所當然的釘進靶心。直到靶心一整圈都是飛鏢,各色並列的尾羽讓人以為那是一朵七彩的花。
拾起了那隻飛鏢,將空盒放在佐久間面前,然後帶著飛鏢繞回辦公桌前,面對佐久間,背對靶子。
「這不是很難的事。」白柩靜靜對上佐久間的雙眼,將飛鏢的針指向自己的背後。「專心就好。」咚的一聲,七彩的花多了個紅色的花心。
「汝...」佐久間實在忍不住要問,這個她疑惑很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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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想著第一次見到白柩時的景象,又再問一次那個問題。
「佐久間姐姐,你這個問題很有趣。」白柩笑了,淡淡的、有點嘲笑似的。「那我這麼回答好了。」
「我說的都是謊話。」白柩就這麼笑著,一成不變的笑。「剛剛那句是謊話喔。」
「哼,這不重要了。」佐久間舉起槍。「做好準備了嗎?」
「不需要準備了,我不怕死。」白柩張開雙手,像是要擁抱那個將射出的子彈。「反正我,已經死過無數次了。」
佐久間扣下扳機,銀彈如飛鏢般射出,像是白柩射飛鏢時平穩的軌跡。
「夜安,白毛妹妹。」佐久間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的血。「專心,是一個很好的訣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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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回來呀Q口Q!!!!!!!!不過回來會做惡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