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輕巧、細緻的人偶動作緩慢的在操偶師面前表演著。
義肢的手指纏繞著銀色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牽動人偶的一舉一動。
沉默良久,像終於放棄似的把鋼絲收回去,本來還在舞動的人偶便立刻墬落至桌面上。
抿緊唇線,操偶師從椅子上站起,步伐緩慢的想離開房間。
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傳入耳膜,那熟悉的嗓音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以及幻覺裡,也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著心底的那份.....不安恐懼。
『沒有?』發出像在笑的聲音,聽在自己耳裡卻格外刺耳。『也但願沒有───不過有沒有,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呵呵,你是再害怕自己怎麼死的對吧?明明已經死了,卻────』
「我叫你給我閉嘴!!」惱羞成怒似的大吼著轉過身,用力投出藏在衣袖裡的鋼絲,綁住剛剛那具被自己所把玩的人偶。
「....給我、閉嘴。」咬牙切齒的硬從牙縫擠出這句話,瞪視著人偶的目光很久都沒有如此凶狠。
『少拿人偶出氣了,你知道這只不過是幻覺。』銀鈴般的笑聲幾乎深扎在自己的腦海內,聲音的一字一句都狠狠、狠狠的撕裂著自己的不安。
用力的收緊手指,力道沒有刻意收斂,眼神中併出的殺機都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恐懼。
或者該說,已經連與幻覺...又或者是「內心的恐懼」辯論的力氣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深呼口氣,冷靜過後就只剩下對剛剛的行為舉動感到羞恥的心情了。
將緊抓著人偶的手指放鬆,走回書桌再次將人偶放置好。
這樣反反覆覆折磨自己的行為舉動幼稚且不實際,光想著這些事就花了自己大半的時間根本連一點意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