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店內的上班紀錄表,卻意外的看見
自家小貓的紀錄。
眼神微寒,將紀錄蓋上,低下頭,過長的髮絲遮蓋了自己的臉龐,打了通電話知會近一年未曾踏入的地區,自己要過去一趟的消息。
將長髮束在頸後,黑色背心貼合身體,最外面是一件黑色亮皮短外套,上方還鑲了數個鉚釘,黑色刷破牛仔褲的褲腳塞入了設計款的厚底半桶靴中,手上的露指皮手套使手指更為修長,與平時的時尚形象不同,卻不減氣勢。
帶上全罩式安全帽,將自己珍藏的銀色重機由車庫騎出。長腿跨上,隨即加速消失在門前。許久沒有享受這樣的速度感,在市區就有些超速,直到轉入山區,這才重摧油門,使得銀色的車身就像是箭似的飛射。
轉入一條小路,最末是一間華美的過份的別墅,在門口檢查了證件,這才得以進入。停車處早已經佈滿了許多名車,就像是名車展覽會似的。
將車停好,卻不是從大門走入,而是走到後門。站在門口等了好一陣子的男子迎上『好久不見了,Libido先生。』
「我應該可以自己選吧?嗯?」已經多次收到這裡的邀請,自己卻一直無法撥空來一趟,又或許是自己也不需要。
這裡是一個買賣人口的地方,又或許說是買賣性愛對像的地方,這裡競標的不是什麼古董或是名畫,而是一個又一個受過性愛調教師訓練過後的人。
自己以前曾經在這裡擔任表演者,負責展示〈商品〉,讓商品更加誘人,也讓台下的顧客捧著大筆金錢進貢。畢竟是競標,沒有固定價錢,而能在自己手中賣出的產品,少則是預估價錢的兩倍,多則沒有上限。
走入了後台的準備區,約莫十多個裸身的商品,正等待著自己挑選。眼神掃過,有不少商品對著自己拋媚眼,想要獲得自己注意,而自己的目光,則是停留到角落的人「那個。」指了一個銀色長髮,顯得有些怯懦的人。
『這……』對方所選的正是商品中最不被看好的人,過於扭捏且害羞,原本的估價就已經不高,就算是傳說中的人應該也賣出不去。
「就他,其他的我不要。」自己看得出來,最有機會創新高價的並不是自己選擇的人,但自己今天就是要選他。
『知道了。』雖然出乎自己意料,但總比沒有賺錢好。況且這個商品本來甚至打算流標,另外想辦法賣出,如果人願意接下這燙手山芋,也算是自己運氣好。
「東西我自己挑就好。」走入一旁的房間,挑選著上台所需的道具。
在房間的櫃子翻弄了好一陣子,走出房間,將人拉入,二話不說就把人的手銬在背後,並且在人的雙膝間放入白鋼制成的固定器,讓人雙腿無法闔上,就請工作人員讓人上台,推著一旁的架子,上方是自己挑選的物品,也跟著上了台。
隔著紅色的布幕,讓人背對並且跪坐在地板上,拿過護髮凍,替人梳順髮絲,在燈光下銀髮閃著亮光。一旁的負責人看著過於簡單的裝飾,只是皺起眉『這樣夠嗎?』雖然自己對於對方的能力有信心,卻還是有些不安。
「會夠的。」對著負責人一笑,走到一旁將手上殘餘的護髮劑洗掉。
站立在銀髮少年的面前,沒有多看人一眼,自己對於〈商品〉的臉毫無興趣,〈商品〉有價值的是挑逗人的身子與誘惑的嗓音,隱約聽到了〈商品〉開口,卻因為舞台的音樂震耳欲聾,而忽視掉了。
布幕緩緩往兩邊開啟,台下數名熟客看見自己之後,發出興奮的喘息,以及驚訝的抽氣聲,自己的外貌更引起討論。
右手置於腹部,彎身給台下的人敬禮,起身,露出職業性的完美笑容,隨著音樂,走近銀髮的人,大掌像是彈奏豎琴似的撩起了人的髮絲,也讓柔順的銀髮溜過自己的指,使得長髮再次覆蓋人白皙無瑕的背部,若隱若現的挑逗,使得台下已經開始舉牌加價。
抓過馬鞭,單膝跪地,重重甩在地板上『啪!』的一聲,全場陷入安靜,連音樂也跟著停止。粗魯的將人的頭往下一按,銀髮滑過背部,往兩邊散去,鞭子不客氣的招呼到人的背上,僅止一下,白的幾乎透明的背部就染上了鞭子的痕跡,沒有上口銜的唇,也發出了帶疼痛的呻吟,在寂靜無聲的空間,更為甜膩。
噙著邪魅的笑,抬頭看向台下的觀眾,是展示更帶著炫耀,就像在說著:『這個人是我的。』,這樣的肢體語言,對於男人而言,就像是一種挑釁,加價的速度沒有慢下,反而更加快速。台下的人白色眼球已經充滿了紅色血絲,已經失去理智,漸漸成為渴望爭奪與血腥的肉食動物。
將人轉過身,終於讓台下的人看清〈商品〉的真面目,像是小動物般帶著怯懦與驚慌的氣質,在野獸般的男人面前,有著不可言喻的吸引力。馬鞭順著人的胸口緩緩下移,用著帶彈性的前端搔弄著人胸口因為恐懼與寒冷而挺起的櫻紅,受過培育的敏感身子,只需輕碰,就能夠發出甜美輕吟。
沒有任何溫度的馬鞭卻像是靈活的舌般不斷的挑弄著人的茱萸,懷中的人由淺淺的呻吟,開始帶上沉重喘息,直到雙邊的果實全都被自己蹂躪的紅腫,人光裸雙腿間的青芽挺起,這才放下馬鞭,向台下展現自己懷中的誘人尤物。
抓起一旁燃燒的蠟燭,讓溶解帶著熱度的蠟油滴上人紅腫的乳首,人倒抽了一口氣,顯得可憐兮兮,那樣的神情,無法獲得自己的憐惜,只是在人另一邊的茱萸滴下更多的熱蠟,紅色的蠟油,襯上白皙透著粉紅的身子,無比誘人。
將人旋過身子,讓人趴跪在地板上,高高翹起的臀全數暴露在台下眾人的眼中,將蠟燭拿到了人的臀上,一滴一滴的蠟油在臀肉上就像是綻放的花朵。大掌抓過一旁的潤滑液,塗滿了蠟燭的柱身。抵著人的後穴,緩緩進入。
深入的,讓人的臀都感受到火焰的灼熱,有些惡趣的低下頭看著人開口「吶,不想辦法自己弄出來,燙傷的可是你吶。」蠟燭是表演性質的物品,熱度並不很高,但火焰的接近,還是會激起人求生的本能。隨著自己的話,人開始緩緩收縮著後穴。
人的演出,使得台下的觀眾露出如獲至寶的神情,細眸掃過台下的男人,或說是猛獸們,只覺得十分可笑,看得出來他們都想成為人體內的那支蠟燭,想要得到,還得要看他們有多少的籌碼。雙掌覆蓋上人的臀,開始擠壓著人體內的蠟燭,讓蠟燭又被人吞入了些。
人淺淺的嚶嚀自語,在眾多男人的粗喘中異常甜膩,就這麼傳入了自己敏銳的耳中,彎下身子,湊近人因為情慾與羞恥而紅潤的臉頰,想知道人到底說了些什麼,卻意外的聽見了『買我……』
一笑,沒有給予回應,只是吹熄了在人後庭的蠟燭,再次將人翻轉到正面,將人幾乎爆發的青芽暴露在大眾面前,接著拿過紅色上面綴著鈴鐺的尿道塞,塞入了人的花芽,阻止了人的噴發,接著退開身子,對著觀眾一欠身「要不要讓他射,這就留給你們來決定了。」
長腿一邁,下了台,淺笑,轉頭跟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啜飲。聽見主持人不斷更新著最高價格,看來要創新高,應該也不是問題了。嚥下口中的酒液,眼神再次回到了台上,那雙腿無法闔上的人,用著帶懇求的眼光朝自己看來……
當眼神一對上,墨色的眼瞳就像漩渦似的擄獲了自己,使自己陷入一種不可自拔的沉思。明知以自己的身分,是沒有資格束縛任何人,卻還是渴望著什麼是屬於自己的。自己有太多留不下的東西,父母、那個人、甚至是帶回家的客人,也一個接著一個逃開……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這就是人的本性吧。雖然自己有了大部份的人想要的東西,金錢、權利甚至是外貌,但自己還是貪婪的渴求著,有一個永遠不會背離自己的人。為了尋求一種溫暖,自己在性愛中流連不去,擁抱了許多人,獲得暫時的體溫與安慰。
鬼使神差的,自己舉起手,喊下了價錢。自己突兀的舉動,引起了台下的紛亂與討論,雖有人認為自己惡意加價,卻還是有人跟著競標著。一種衝動,或是一種瘋狂,自己就是想要買下這個人。最後以一千萬成交,創了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