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片段/死亡、重生】
「已經、起風了。」背靠山壁,摀住左胸的手涔涔滲出殷紅液體。「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放心了。」搖搖晃晃站起,一步步走過血跡殷然,來到那棟房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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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漸漸模糊,無力坐倒在地看著熟悉景色像奶油般漸漸融化、扭曲。「不--」就算有心理準備還是抵擋不住心底深處的舊傷氾濫、發疼。
彷彿潺潺流出的不再是血,是片段過去;是片段回憶。像抓不住的碎砂從指縫間悄然流逝,一點、一滴,終究一場空。
看不見了,視線陷入漆黑。意識輕飄飄浮沉於浪花之上高揚、低落。耳邊輕輕響起了一首熟悉而又陌生的歌曲。
『不知道是誰還有心情為我們唱一首輓歌...』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徹底絕了氣息。
再次醒轉,是在一片森林裡。空白的腦海只餘下生存與戰鬥本能,什麼都想不起來。渾渾噩噩過著每一天,劍身上不間斷染著不同血跡,也有自己的。
彷彿只要接近一次死亡的感覺、碰觸一次生死的邊緣,就可以明白什麼,包括偶爾在深夜裡,不由自主在腦海中響起的歌。
還能再聽一次嗎?那首歌。任由它牽引著腳步往森林中心走去,遇見兩個人,進入宅邸。可惜在這之後再也聽不見、甚至沒有入夢。
唯有殺戮與血腥在夜半時分驚醒夢中人,逼出許久不見的淚水蔓延...
手中黑曜石一拋一拋,垂眸盯著花紋粲然流轉。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獨自一人特別容易喚醒模糊片段。
頰上冰冷觸感驚醒不了沉醉在夢裡的欲望。快唱吧,一遍一遍對我唱。讓我的記憶停留在僅有的一絲溫柔中,勿脫離。
『喀。』微小聲音促使警覺心自動反應,卻是黑曜石不知不覺間墜落,拿回手中偶然看見隱隱光亮。
「看起來像修道院廢墟...」研究片刻,收入懷中躺下,闔眼。未知何能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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