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釘!你再給爺我跑!」從後院追到前院,一看他又要往大門跑去,氣得不打一處來。
『汪!』迎面撞上,雖說牠體積不大但自個兒身體不適,腳步還是一個踉蹌。
一抬頭就見到來人,一臉微汗的看著那人把三寸釘口內的紙輕鬆拿了起來。他娘的三寸釘你居然給爺我歡樂的鬆口?!你想害爺我嗎!「二爺,那張紙不給看!」說完就要去拿。
「對、對、不給看。」開玩笑、雖然是陳年舊事了但這擺明就是偷罵人的怎還可以給當事人看!
想著想著,臉微紅也過頭去。
「二爺不會有興趣的、那個甚麼塗鴉寫字啦……」陪笑打著哈哈。
「就就年少的塗鴉,有甚麼好看的……爺我字醜您又不是不知道!」堅決搖頭。
「咱看你分明是心裡有鬼,拿來。」作勢要搶,「咳、咳咳…」
「二、二爺,這就給你別動氣呀?」見到對方止不住的咳,連忙上前拍背。「這外頭吹風,我們先進屋好嗎?」也不管二爺答不答應,拉了人便往廳內走,還順便瞪了一旁裝無辜的三寸釘一眼。
「咳、沒事,只是受了點風寒。」跟著人進入屋內,心裡頭還是惦記著那張紙。
把紙隨便塞到木桌下,轉身也沒喚下人,便是去後頭拿熱茶過來。
剛回到前廳,便看到二爺坐在椅上拿著那皺巴巴的紙似笑非笑的瞧著。
把茶放到桌上,「又不是不知道爺我討厭練字……」除了第一句還是被握著手寫有模有樣,看看其他,醜成甚麼樣了。
「咱看你可不只討厭練字。」輕笑,「呵,海鳥冰輪初轉騰,你寫這什麼東西。」算了算,「三次混蛋一次討厭是麼?」
「娘的爺我現在知道是海島啦!幹嘛算這麼清楚!」臉一微紅,就要上去搶。
「呵呵,咱帶回去永遠留存好了。」將紙摺好放進袖內,「這玩意兒就當傳家寶吧,咳、咳咳。」
「等一下那是要丟掉的、當甚麼傳家寶!」撲到二爺身上,又發現他在咳嗽。「著涼了?」
「前幾日淋了雨。」清了清喉嚨,「既然要丟了那就給咱吧。」
「ㄚ的你居然還淋雨?!要知道生個病傷嗓,你偏生病,嗓子壞了怎辦!」抬頭瞪著,也沒發現兩人靠的近。「先說好、不准笑話爺我的字醜!」
「就……沒帶傘。」苦笑,「壞了就壞了,收手不幹倒落的清閒。」
輕皺了下眉,「罷了,大不了爺我唱給你聽。」把熱茶塞到人手裡,「喝著,我待會去後面看看有沒有薑茶給您暖暖身。」
「多謝。」啜著茶,等人回來。從袖內拿出紙看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到後廚房找不著薑湯,下人也沒備下,只好捲起袖子親自切薑煮。「生病也不好好休息真是……」碎念。
把薑湯煮好,端回廳上。見著撐頰睡的二爺,溫和的笑將碗放在木桌上,轉身喚人。「二爺?」
聽見聲響,張開了眼,「嗯?」揉了揉,「啊,抱歉,咱睡著了。」
「沒關係,這麼累也別出門了,做甚麼這樣。」撇撇嘴看著那張紙,估算甚麼時候將它丟到。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笑著將紙摺好,再次放入袖內,「咱方才去見了小九,並和他稍微討論如何處置張小子和你那吃裡扒外的寶貝孫子。」抿了口薑茶,「要緊事,不能擱著。」
「喔?那是怎樣的一個處罰?」別傷到小邪,好歹他也是爺我的長孫……微微一笑坐到一旁的木椅。
聽罷,微愣。用種奇特眼神看二爺。「這招還是只有你們想的出來呀。」
「呵,過獎。」抿了口薑茶,「本想直接滅了怕你心疼,也不想太便宜他們倆。附帶一題,將你寶貝孫子丟給張小子可是小九的主意。」
心底狠狠鄙視下小九。「這麼說還是二爺照顧我們家長孫了。」溫和笑。「不過這次吳家的事,還真是謝謝您和小九的幫忙……連張小子都打了。」
喝了薑茶身子果然稍稍暖了起來。「咱只是不想便宜張家人。」微笑,「你的事,就是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