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神的藍眸靜幽幽地望向在先前讓一群護衛包圍著的高官的屍首，那些早已被肢解的護衛，屍塊已經零散破碎。

要用多少力才能讓那顆醜陋的頭顱碎裂開？不過是殺了人後的一些消遣與自問自答。抬起同樣染上殷紅的軍靴，右腳踝往太陽穴重重砸下。「還不夠嗎？」……還不夠啊。

索性一槍打碎。厭惡地甩開沾上腳邊的肉屑，抬頭望著如同平常一般的夜空。月光依舊像他那樣耀眼，無法直視太久。就如同無法與他平起平坐的關係，縱使這點自己也早已釋懷與習慣。

因為“軍犬“的職責也不過是清除多餘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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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滿身是血的身軀回到官邸，難得看到對方房間的燈已熄滅，整座官邸除了行走的軍人與趴在門前的看門狗外也十分靜謐，心理有些意外，無論是“沒有“遭到襲擊或是對方已經入睡的事情。

推開作工精緻的木門，沉重的腳步聲被地毯吸入聲響，在月光照映下看見了床上的身影，規律的吐息代表了對方睡得正沉，放輕步伐站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拆下滿是鮮血的手套，佈滿厚繭的掌顫抖著輕撫過精緻的臉龐，好似還聽見對方叫喚自己的囈語。

啊啊，感覺自己再怎麼疲勞也不要緊了。

放輕聲調，宣示般捧起對方輕置在床上的手，恭敬一吻。「…吶艾伯。無論到哪裡……我都會是追隨你的軍犬，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哦。」笑得燦爛，笑得使人心底顫寒。

「晚安，祝你能有個好夢。」再在額上落下一吻，拉上對方房裡的窗簾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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