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些零碎的記憶，會在菸酒麻痺了感官後突然的冒出來。

那是個有著一頭紅髮的男人，總是在自己腦袋的後方用著明亮的聲音吼著，用的是命令語氣，沒大沒小的小鬼。

『那就把滿了的菸灰缸拿去倒了。』一派輕鬆的回答，順手將手上的菸丟給了對方。

『至少給個打火機吧，大叔。』

現在想起來，從那時候開始和那小子的對話就一直是這樣，盡管如此，某種東西卻還是連繫著兩人。

默契？又或著是別種東西。等發現時，那小子已經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像自己。

明明沒什麼東西能教給他。

至於後來，想不起來了，像這樣鎖碎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侵蝕著自己的意識。

「利恩啊…」

不知道是第幾瓶的酒，將手上那最後一根菸塞進空罐子裡，酒精讓意識變的模糊，轉身倒上床，嘴裡不知在唸著什麼自己也聽不懂的單詞，下一秒便意識全無的睡著了。

這一點點的回憶，總會在隔天酒醒後便忘的一乾二淨。

那時候的他，僅僅只是點起了菸，安靜的坐在自己身旁，唯有那對自己露出的笑容到現在，始終沒有忘記。

－－－－－完。